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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罪者》第202章
第202章 11.the skeleton key-15

  「這是小蘭她老家的一株藍楹花樹,在花期時,整個樹冠看上去就都是紫色的,就種在她家屋子後面,從小蘭她房間的窗戶就能看到。」

  等柳弈看夠了之後,白洮收回了自己的手機。

  「我親自檢查過,樹下根本沒有埋任何東西。」

  柳弈挑起眉,「你是怎麼檢查的?挖開來看過?」

  他的語氣中帶著隱約的嘲諷,白洮顯然是聽出來了。

  她的表情依然淡淡地,看不出有沒有生氣的樣子。

  「如果真有人在樹下埋了屍體,也不會放心大膽地讓其他人隨便靠近吧?」

  白洮撩起眼皮朝柳弈瞥了一眼,「所謂『做賊心虛』,這是一種很簡單的人類心理。」

  柳弈沒有反駁,他端起杯子,以喝咖啡的動作掩飾自己抿緊唇角的微妙弧度。

  他心說,就你跟嬴川的關係,先不論剛才那番話是否可信,而且以嬴川對人類心理學的瞭解,完全有可能恰恰利用他人的這種心態,來個反其道而行之啊。

  兩人的對話到了這裡,忽然就有點兒進行不下去了。

  柳弈和白洮坐在一張略有些狹小的雙人卡座裡,相顧無言,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

  說到底,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彼此缺乏瞭解,無法互相信任,更摸不清對方的立場。

  所以,他們只能以言語互相試探。

  但偏偏兩人都不是容易露怯的人,在棋逢對手的時候,誰也沒法先探出對方的真實意圖來。

  柳弈覺得,白洮大約已經察覺到,他正以嬴蘭為切入口,試圖調查嬴川的媽媽禹雅惠的失蹤案,但他卻不能肯定,白洮到底是怎麼想的。

  以一般的常理而言,既然白洮是嬴川的妻子,那麼她在聽到嬴蘭指責自己的哥哥是殺人犯的時候,最正常的反應,應該是跟柳弈說,這都是精神病人的胡言亂語,你千萬不要當真才對。

  但白洮的做法卻並非如此。

  柳弈總覺得,他面前的這位白女士,似乎是想要引導他去懷疑禹雅惠的失蹤,但同樣的,白洮也對他心懷警惕,所以反復跟他繞著圈子,一直在逼他先做出一個明確的表態。

  於是兩人的對話就陷入了一個無解的閉環裡,誰也無法從誰那兒獲得多少有用的資訊。

  這時,白洮喝完了自己的第二杯咖啡,招來服務生,示意結帳。

  柳弈當然不會讓一位女性負責買單。

  他攔下白洮,遞出自己的信用卡,並且朝她微微一笑,「兩杯咖啡而已,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白洮倒沒再推辭,只是在服務生拿著信用卡,轉身回前臺刷卡的時候,她突然開口了:

  「柳法醫。」

  白洮問道:「如果在某個人的身邊,接二連三地發生命案,你覺得,這是正常的嗎?」

  柳弈直視著白洮的雙眼,緩緩地,卻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

  「就我接觸的案子的經驗來看。」

  他回答:

  「如果某人身邊常常有人因各種非正常的原因死亡的話,那通常意味著——『死亡』對某人來說,是用以解決某些麻煩時的優先選項。」

  白洮沒有搭腔,只是安靜地聽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法醫說話。

  這時,服務生已經結好賬,帶著客人的信用卡和小票回來了。

  柳弈接過信用卡,揣回到錢包裡,站起身,準備走了。

  白洮也隨即起身跟上。

  「您作為一個心理學專家,想必也知道一點。」

  臨出門時,柳弈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事情似的,回頭對白洮說道:

  「根據統計學的規律,就算是諸如精神分裂症這一類具有一定遺傳傾向的疾病,也不意味著,媽媽得病了,女兒就一定會得,反過來也一樣。」

  他微微勾起唇,很淺地笑了笑:

  「而且,尤其是我還聽說,有誰的病症還不那麼典型的時候。」

  &&& &&& &&&

  柳弈從西餐廳步行折回腦科醫院,取了車子,然後開車回家。

  他到家的時候,戚山雨已經回來了,還附帶上一條小尾巴——來蹭飯的小林同志。

  兩位警官都是剛剛從聯誼會上逃出來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一副備受蹂躪的樣子。

  法院的姑娘們大多都是在千軍萬馬中擠過公招獨木橋的天之嬌女,優秀且博聞強記,就算說不得性格張揚,也起碼絕不怯懦內向。

  她們參加聯誼會的時候,若是沒遇到喜歡的類型那就算了,要是碰到了合乎自己審美的帥哥,那是半點不怯場,上來就敢搭訕打趣調戲一條龍的。

  戚山雨長得那真是一個腰細腿長、盤靚條順。

  一米八七的身高筆筆直地往人堆裡一站,光是海拔就比身邊大部分人都高出了一截去,偏偏他的臉還特別俊,跟一棵脆生生的青翠嫩蔥似的,看著就引人垂涎。

  法院的姑娘們大多已經提前打聽過他們市局男團的情況,憑著個頭就一眼挑出了男警官們中間的小戚同志,再一看臉蛋,哦豁,真的好帥好棒棒,原本的三分好奇頓時就升級成了九分關注。

  原本戚山雨只是來「湊數」的。

  他一個性別男、愛好男,還名草有主、有家有室的基佬,完全就沒打算在這種跨單位聯誼會上出哪怕一絲一縷的風頭。

  然而就他這外形條件,加上早就傳到了隔壁法院的精英名聲,想要讓自己毫不起眼地泯然於眾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根本不可能的。

  在之後的聯誼會上,默默地搬了把椅子躲到警官隊伍最後面的戚山雨,不知被法院的妹子們CUE了多少次,一會兒讓自我介紹,一會兒讓回答問題,但凡妹子們表演了個什麼節目,還經常拽他起來問有何感想。

  到最後,戚山雨還被熱情的圍觀群眾集體起哄,讓主持人半拖半拽硬拉上了台,麥克風往手裡一塞,非得來一首什麼歌才算完。

  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可憐小戚警官樣樣都很出色,唯獨天生五音不全,連哆唻咪發嗦啦西都念不囫圇。

  被逼得沒辦法,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唱了一首《小蘋果》。

  可惜小戚警官唱得很認真,但唱歌水準卻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真叫一個跑調跑到天邊外,沒有一個字落在音準上,頗有「繞樑三日、不識原曲」的魔性洗腦功力。

  等他唱完之後,台下的男男女女全都已經笑瘋了。

  有幾個妹子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也顧不得會不會把精心描畫的眼妝擦花,一邊互相傳著紙巾,一邊笑得前仰後合擠成一團,只差沒直接從椅子上滑下去了。

  等戚山雨紅著耳朵從臺上下來,大家對他的印象已經從「好帥好酷一男的」變成了「好呆好萌一吉祥物」了。

  那之後的自由餐會時間,小戚警官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

  他的身邊總有一群人包圍著他。

  清亮爽脆而高亢的年輕女聲跟一群小鳥合鳴似的,走到哪裡跟到哪裡。

  戚山雨根本不記得自己到底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反正無論他朝什麼東西伸出手,都會有漂亮姑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先一步將食物或飲料遞給他。

  而且他也不記得自己到底回答了什麼問題。

  反正從家庭情況到興趣愛好連帶銀行流水,似乎都有人問過,甚至還有妹子找他打聽岑晉的案子,問他們當時是不是真從冰箱裡搜出岑大明星的屍塊了。

  至於小林警官,則純粹是那條因城門失火而慘被殃及的池魚。

  他原本看自家搭檔行情太俏,立刻十分機警地丟下了戚山雨,紮堆到男士圈裡,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林郁清在食品區拿蛋糕的時候,一個不慎就被戚山雨一手逮住,拽到身邊,企圖用他來分散女孩們的集火。

  林郁清當時真是連哭的心都有了。

  他跟戚山雨一樣,陷入了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而且幾次想要溜走,都被戚山雨夾著胳膊揪了回來。

  若是一周之前,能和暗戀了十幾年的人有如此緊密地肢體接觸,林郁清覺得自己大概是會覺得非常感動的。

  但此時莫說他已經對小戚同志完全死心,往前move on了,光是被女孩們熱情似火的包圍住,就讓他一個其實十分害羞還有點兒輕度異性恐懼症的純種彎男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

  偏偏戚山雨還破罐破摔,既然死貧道那乾脆也一起死道友,死活不肯撒手放他自由。

  林郁清覺得自己真是交友不慎,好慘好慘!

  小戚警官和小林警官就這麼互扯後腿,在餐會現場堅持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看到市局公會的組織者開始陸續撤退了,立刻見機行事,假裝打電話的樣子,前後腳溜出了餐會大廳。

  他們怕又被熟人截住,不敢正大光明地站在電梯間等電梯,於是「噌」一下從秘密頻道躥下去,拿出了110出警的速度,從十二樓一路跑到負二層停車場,再從停車場出口出去,到大馬路上打車,回了柳弈的公寓……

  ……

  聽完兩人今天早上的遭遇,柳弈笑得趴倒在了沙發上。

  「這人!就這人!」

  林郁清指著戚山雨,向柳弈憤憤地控訴道:

  「太沒義氣了這傢伙!自己被姑娘包圍就算了,為什麼要把我也拖下水!」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戚山雨咳嗽了一聲,正色道:「而且,我不是答應讓你蹭飯當補償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機關組織的聯誼活動很有趣的www

  才藝表演和互動小遊戲是慣例,以前還見過部隊的小夥們表演佇列操練和軍體拳的^O^

  另外,我把前文的省局全都改成市局啦,以後統一市局,請大家原諒作者一時腦抽記錯了,還一錯錯了大半本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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