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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又要搶我劇本》第95章
第95章 陰與陽(15)

  自從入宮後,安明晦與安家的關係就理所當然地日益冷淡下來, 或者說他們之間本也不曾熱絡過。不過他還是會每個月回一次安府, 畢竟頂著兄長的身份, 若是長年累月不歸家的話不太好, 雖然說他也的確不差這麼點罵名了。

  當他回到安府, 推開自己的房門, 看到屋中窗邊站著的那個與自己面容相仿卻身形消瘦了許多的人時,竟然也沒覺得有多驚訝。

  安明晦甚至沒來得及說一句話, 他身後就已經有人迅疾如電地入了屋內, 在眨眼間就已經制住了他的兄長,而那被制住的人卻也沒有絲毫掙扎的意思,只是目光定定地望著他。

  動手的那個人他知道是陸庭深派來保護的暗衛, 不止這個人,現在這附近想必也還隱藏著其他人暗中警惕著。

  「兄長, 」他上前了一步, 面色平和地望著面前的人,見對方當真消瘦得厲害, 而那雙眼睛卻還亮得嚇人,忍不住輕嘆一聲, 「你這又是何必,陛下他的的確確未曾苛待我,也從未對安家動手。莫非連我說的話,兄長也不願意相信嗎?」

  「初二……」安哥哥望著他,眉心微微蹙著, 看起來像是失落到了極點,卻又固執得不願更改己見,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呢喃著問,「你明明是我的初二啊,為什麼要去陸庭深的身邊?是他逼你的對不對?他這般折辱於你,還令你遭天下人恥笑,我要殺了他,我一定會殺了他……」

  「陛下從未逼迫我。」

  安哥哥想不通,他的初二為什麼會說出這些話,怎麼可能呢?初二怎麼可能會離開自己,轉而去到那個陸庭深身邊?分明他二人才是彼此血脈相通的至親,理應是彼此在這世間最親密的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是他的初二啊,本就應該是他一個人的初二,是他最喜歡的珍寶,只想將其好好地藏於金玉樓閣之上,不讓外人覬覦分毫。

  「初二,不要鬧了。」安哥哥想要上前一步,卻忘了自己還被身後的暗衛死死壓制住,在重新意識到這一點後他便不再動作,只是依然死死盯著安明晦,哪怕片刻也不願移開視線,「陸庭深他怎麼會是真心待你?你分明知道的,他從小就善於偽裝,向來是個心思深沈的人,他喜歡的不過是這雙罕見的黑瞳而已,不要再被他迷惑了,初二!」

  「兄長,不該再鬧的人分明是你。」如此毫無意義的糾纏,饒是安明晦向來很有耐心,也不想再進行下去,「我知兄長向來對陛下成見頗深,但這是我二人的事,本不該他人插手。我會請陛下不再限制兄長的自由,也希望兄長能夠早日釋懷,若是他日能夠冷靜下來,再好好言談一番。」

  言盡於此,安明晦嘆息一聲,轉身便打算離去。

  「初二,這世上真正明白你的分明只有我。」安哥哥輕聲說著,語氣中有三分懷念,三分哀傷,卻又莫名的極為平靜,「從你到來的第一天起,我便知道你已不再是我曾經的那個弟弟。」

  安明晦停下了正要跨過門檻的腳步。

  「你我是孿生子,本該是心意相通,冥冥之中自有一分感應,但如今已有將近十四載,你可曾有過此等感覺?」

  初次見面的那天清晨,在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他認識了十來年的那個弟弟,那個與他相看兩相厭的弟弟。

  他也曾考慮過說穿這人的身份是假冒的,可是新的初二會對他笑,會很溫柔地叮囑他各種瑣碎的事情,還會在被他求著開口講話時無奈地輕聲喚他兄長。

  即使不是真的弟弟,可是他真的好喜歡這個初二啊。

  所以他曾偷偷地去寺廟里求過許多許多個請高僧開光做法的小物件,每一件都是庇佑佩戴者不受鬼邪近身的,想著這樣的話就算原來那個人的鬼魂找了回來,也不能再把他的初二從這身體中趕走了。

  安明晦重新轉過身面對自己的兄長,張了張嘴,一時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看到兄長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一陣輕風從敞開的窗子吹入屋內,而兄長始終握成拳的手微微一松,白色的粉末頃刻間順著風被吹散,直直地撲向了迎風而站的他。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在閉氣之前他就已經吸入了不少那種粉末,甚至還有許多被風吹進了眼中,刺得雙眼泛起一陣灼燒般的痛感,難以睜開。

  「大人!」制住安哥哥的暗衛驚呼一聲,顧不得那許多便立刻抬手關上了窗戶,緊接著毫不手軟地折斷了安哥哥的手腕,一掌將這人擊得吐血倒地。

  安明晦感覺得到之前隱藏在暗處的護衛也紛紛急切地現身來到了自己身邊,但他睜不開眼睛,又覺得胸口突然疼痛得厲害,咳嗽著倒在地上,耳邊還能聽到兄長低沈而瘋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初二,如果沒了這雙眼睛,他還會這樣喜歡你嗎?你還是要回到我身邊的,你永遠都只能是我的初二……哈哈哈……」

  他頭腦昏昏沈沈的,聽不真切,只覺得這可真是場鬧劇。

  ***

  當安明晦再次恢復意識時,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個人緊緊地握在掌心,而握著自己的那雙手分明已經冷得像是冰一樣了,卻還試著想要讓他那只同樣冰冷的手暖和起來。

  「醒了?」

  安明晦沒感到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只不過眼睛被一個布條給包裹住了,雖然他現在並未感覺到眼睛有傳來任何不適感,但還是不免聯想到之前那被吹進眼中的粉末。

  「勞煩陛下憂心了。」說著,他抬起手摸了摸包裹著自己雙眼的布條,有點不太習慣這樣的黑暗,便問道,「我這是……看不見了?」

  「想得倒美,還打算讓朕伺候你一輩子嗎?」陸庭深抬手輕輕地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作為亂講話的懲罰,「太醫說大概要好生將養三個月左右,在你那盆草被揪禿之前總會好的。」

  安明晦:……突然有點心疼。

  「你那哥哥,倒是比朕以為的還要下得去手。而朕自己興許也是安逸日子過得久了,連這點小伎倆都沒能猜到。」陸庭深抬起手輕輕碰了碰安明晦被絲絹所蓋住的眼睛,臉色陰沈得可止小兒夜啼,「事到如今,就算你來求情,朕也不可能放過他了。」

  「陛下沒料到兄長會這樣做,是因為陛下自己不會對我動手。」

  他用手掌撐著床榻打算坐起身來,卻不料才剛剛坐起了一半,就像是力氣被抽空了一般倏地又倒了回去,被陸庭深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

  還沒等安明晦說點什麼,陸庭深就已經先一步對守在外間的李公公沈聲吩咐道:「速傳太醫。」

  安明晦自己沒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而太醫趕到之後進行了一番檢查,也只得出臟腑似乎有所損傷,很可能是因為吸入了那種藥粉的緣故,但那藥粉本身的用途就是針對人的雙眼的,所以應當問題不大,好生休養就是了。

  聽著太醫的話,安明晦困惑地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胸口,按理說不論是中毒還是受傷,既然是損傷了身體那就總該或多或少有些感覺,可他的確並未覺得有什麼不適。

  只是覺得乏力而已。

  待太醫退下後,陸庭深重新坐回他的床邊,如今放下了心,便似感慨又似抱怨地與他說道:「安家那老頭子真是煩人得緊,朕抓了他的長子,他就大張旗鼓地跑到朕這來求情,朕分明沒有治他們的罪,他卻自己自顧自地在那認罪,弄得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安家有兩個兒子了。」

  說到這裡,陸庭深的語氣都還尚算輕鬆,聽起來像是尋常的聊天抱怨,不過緊接著他的話鋒便是一轉,語氣也陰沈了下來:「真是可笑至極,朕強佔了他一個兒子兩年,他都能忍氣吞聲。如今才剛抓了另一個不過一天的功夫,就按捺不住了。」

  「如今可算是被那群人找到了由頭,紛紛上書要求朕治安家欺君之罪,尤其是要將會招致災厄的雙生子處以斬首之刑,即便不殺,至少也要流放邊境。」

  安明晦只是安靜地聽著,一直聽到陸庭深提及流放,才輕笑著問道:「那麼,陛下打算將我流放嗎?」

  陸庭深一向喜歡這人笑起來的模樣,只是如今暫時看不到那雙漂亮的眼睛讓他有些遺憾,便俯身去索要了一個親吻,舔了舔這人舌尖上的那朵蓮花才算是罷休,重新恢復了帶笑的模樣:「自然不會,既然是昏君,那自然要以美人為上,便是將那朝堂上下的臣子盡數流放,朕也不可能放你離開朕身邊。」

  「朕早就說過了不信鬼神,自然更不會去信那些荒謬之論。」

  說到這,安明晦反而遲疑了一下,無奈地問:「關於兄長之前所言的那些……陛下就不想問我些什麼?」兄長幾乎是點明瞭他並非原來的那個「初二」,而當時有許多暗衛在場,不可能不將此事告知於陸庭深。

  「沒什麼可問的。」然而年輕的帝王回答得卻很果決,似乎是當真對此不感興趣,「你若說自己是佔了這身子的孤魂野鬼,朕就破例承認鬼神或許存在。除了這一點之外,你的來歷也造不成其他的影響,朕自然不必多問。」

  他只要確定面前之人正是十幾年前那個笑著將狼狽不堪的他擁入懷中的人,是那個他自此之後心心念念惦記了十幾年的安哥哥,也就足夠了。

  眼前的人就像是感應到了他內心所想一般,笑了幾聲,溫和地張口答到:「那麼,我就只是庭深的安哥哥罷了,除此之外再無甚稀奇。」

  陸庭深想著:這人真是,說他不解風情,卻又偶爾說上那麼一兩句不算情話的情話,撩撥得人心思動搖,自己卻還一副從容平靜的模樣。

  說來也真是壞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主角團小課堂的主角教學

  老周:見面要禮貌

  師兄:不得魯莽,多加照料對方

  小老虎:要貼心黏人會撒嬌才能被喜歡呀,嘻嘻

  獵人先生:剛認識時就算激動也要忍住,請千萬小心不要把可愛的小反派嚇跑,否則不太好抓回來的

  神祇:嗯

  學員:???那認識了之後呢?

  七殿下:愚笨至極。之後自然是開始考慮怎麼毀滅世界才能討反派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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