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精神力昇華？」塞班德斯英俊的臉，閃過一絲驚愕。

　　他們古老家族的血液，導致了每一代男子精神力都有非凡的天賦。

　　自出生起，就注定著超越了宇宙千千萬萬的人。

　　他自己是精神力八階，弟弟滿階。

　　然而，他們也有一項限制，在接近十八歲時，精神力就將趨於凝固，一旦最終成型，就將無法再進一步。

　　無論是得到什麼修煉方式，如何訓練，甚至得到靈石能量石，也只能儲存精神力，而無法提升。

　　現在說滿階的精神力，動了？

　　塞班德斯聽到過最荒謬的話，就是現在這句了。

　　「你在十七歲高考之前，就已經提前升至滿階，精神體完全固化。昇華？這個豬蹄就算再好吃，你也不用誇大其詞騙我。」

　　慕鳴嘴角勾起，「大哥，你真是太沒有情趣了。」

　　如果平時他在食堂說這話，很多人都會覺得這只是對美食的誇獎而已，誰會認為他真的吃了個豬蹄，精神力就增進了？

　　呵呵。

　　「不過，就是字面的意思。」慕鳴撩了下金色髮絲，碧眸閃爍，「雖然不知道十階以上是什麼，不過我能清楚感覺到自己固化的精神力變得更加……粗、長了。」

　　塞班德斯眯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呵，大哥很激動？哦差點忘了，你是那什麼人類發展的榮譽會長。人類進步的限制，可能會被打破了，你激動了？」

　　「……這不是重、點。」

　　「根據我的觀察，對於六級以下的精神力沒有進化作用。七級及以上，發生幾率不定。」慕鳴咧嘴笑，「如果不是我滿階，我可能也會以為是自己訓練導致的精神力自然增長。」

　　塞班德斯狠狠地心臟抽了下。

　　「大哥，能讓你困住二十年的精神力突破，激動了，嗯？」

　　慕鳴笑眯眯地說著，卻突然看了眼軍用手錶，「我該回去訓練了，大哥好好休息。」

　　塞班德斯：「！」

　　這個軍區，讓他前所未有的光火。

　　塞班德斯緊緊咬牙，很快碧眸緊閉又睜開，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自己下了床。

　　**

　　隔壁房間的柳薇薇，很快就聽見了敲門聲。

　　她打開房門，看見站立在門口披著病服，一臉蒼白卻也掩蓋不住英俊容貌的西方高大男人，她一點也不意外。

　　「塞班德斯先生。」柳薇薇身體朝後讓了讓，「請進。」

　　濃鬱的豬蹄香味，在這個源頭房間顯然更是囂張，就像是罪惡的集聚地。

　　塞班德斯擰眉。

　　他優秀的大腦，在開門的一瞬間，就把這個小病房中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料理桌，壁爐，各種餐盤，恒溫箱，一隻寵物小兔，跟一隻奇怪的狗，以及穿著白大褂的女人。

　　這裡根本沒有病床！

　　這絕對是蓄謀已久的。

　　在他旁邊製造香味，卻不提供給他吃，反而是讓其他人在吃了大餐經過香味洗禮了之後，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這個女人……是故意在勾引他！

　　塞班德斯眸光微斂。

　　他就知道，星盟政府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的，他們太希望他活著，製造源源不斷的財富，不停地捐獻造福星盟建設。

　　把他一個根本不相關的人，送到軍區，派士兵站在他的門口，禁止他離開。病房裡還放著兩個醫療機器人，平時都不會騷擾他，然而只要他做出自我傷害的事情，它們就一定會阻止。

　　這個女人，不是軍區就是政府的人，這是他們想讓他活下去的某一環手段。

　　塞班德斯一眼就看出來，她的白大褂裡面雖然並沒穿著軍裝，但出現在任何平民都不能進入的基地，本身就意味著她的身份以及日常工作不同尋常。

　　他不說話，等著她自我介紹，甚至主動邀請他進餐，他的嘴角都是譏諷。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得太美好，太自信了。

　　這個女人根本不鳥他！

　　她開完門之後就重新坐回了桌子後面，把地上的小兔砸抱在了懷裡，開始上上下下的擼毛，還把一盤碧綠宛如鬆石的青菜，一根根用筷子夾起送到小毛兔子嘴邊。

　　小兔子忙的不行，一會兒被擼得舒服呼呼叫兩聲，一會兒兩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捧著跟它腦袋差不多長的青菜，吧唧吧唧、哢擦哢擦，小嘴啃得飛快，完全停不下來。

　　它臥倒在了她大腿上，整個兔身都舒服地伸展，腦袋仰躺，兩隻兔眼都已經眯成了直線，顯然舒服無比。

　　一邊享受全身按摩，一邊被美女餵食。

　　塞班德斯嘴角狠狠抽動了一下。

　　以前的他，都沒有這隻兔子這麼懂得享受。

　　而他一進門就注意到的古怪狗，也是翻了個身，露出了它壓在肚子下的大骨頭。

　　它像是做了個夢，美美得冒泡，眼睛還沒睜開，爪子就拍在骨頭上，張大了滿是利牙的嘴，猩紅的舌頭舔.舐了大骨頭幾下，又美滋滋地哼哼著甩甩尾巴，翻身重新睡過去。

　　這不是普通的寵物犬！

　　塞班德斯把它的牙齒看得清清楚楚，與其說是犬牙，可能更像是不知名的兇殘魔獸，它嘴裡細細密密至少有一百來顆尖牙。

　　明明這隻犬狀寵物體型很小，但他站在房間裡，卻突然後頸一涼，毫不懷疑他如果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下一刻脖子就會被這隻古怪寵物咬斷！

　　「你是被派來給我做飯的人？」塞班德斯瞬間開口。

　　形勢很清楚。

　　武力，他處在下風無疑。

　　這個女人……有點古怪。

　　柳薇薇人畜無害地笑笑，「是的。」

　　她這樣簡單的回答，讓塞班德斯一愣。

　　柳薇薇沒有故意要為難他的意思，直接抽出了桌邊的椅子，「坐吧，稍等。」

　　塞班德斯眯眼。

　　跟聰明人都不需要太多廢話，喂飽他是她的工作，而他願意再次主動敲開這裡的房門，她也很清楚了他願意進食的意願。

　　一拍即合。

　　「謝謝。」塞班德斯還是很紳士的，「那些食物都是你烹飪的？氣味很誘人，色澤外觀也是上品，它們打動了我，不亞於五星級的料理水準。」

　　柳薇薇嗯了一聲，一點不謙虛。

　　她把懷裡的兔子小腿給扒開，揉了揉上面最軟綿綿的小肉肉，才把小兔砸放回了地上，拿著消毒酒精擦了一遍手，才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個有些方正的飯盒擱在桌上。

　　飯盒直接被推到了塞班德斯面前。

　　「請用吧。」

　　塞班德斯深深吸了一口房間裡叫人迷醉的味道，他個人空間被清空得差不多了。

　　大部分『遺產』都被郵寄給了弟弟，甚至分發給下屬，或是直接捐贈了。

　　否則，他此刻真的很想拿一瓶1983年的古董紅酒出來，配著這色澤誘人的豬蹄一起食用。

　　略微苦澀，卻又讓人迷醉的潤滑口感，與軟綿甜嫩的豬蹄融合，就會是奶油配上蛋糕的絕佳組合。

　　塞班德斯很會吃。

　　跟一般有錢人不同，他們這樣的古老家族底蘊深厚，就連古董酒液、古董菜譜配方甚至古董琴譜都留存下來很多。

　　他稱不上喜歡食物，但絕對很懂得品嘗。

　　許多廚師終其一生從美食協會學到的料理技術，都無法滿足他挑剔的舌尖。

　　料理的精華，不在於調味，而在於每一樣食材的特性，是否在廚師手中完全百分百地激發，以及食材相互之間的融合薈萃。

　　塞班德斯嘴角勾了勾，能夠讓精神力提升，又能散發出連他都無法忍耐的香氣，這樣的料理真是讓他都十分感興趣了。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塞班德斯自信，能比常年在軍隊的弟弟要有欣賞力。

　　柳薇薇都沒看他一眼，已經瀟灑地站起來往空間站裡扔料理桌跟材料。

　　塞班德斯咬了下牙，伸手就打開了盒子。

　　結果十秒鐘後……

　　「這是什麼！？」

　　他的臉都扭曲了。

　　柳薇薇已經把病房全部收拾乾淨了，順便打開了這間病房裡的新風機。

　　星際軍區版升級新風機，消除異味，交換新鮮空氣，只需一秒鐘。

　　瞬間，房間裡迷人陶醉的濃鬱香味完全消散，就像它們完全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是我為塞班德斯先生量身定做的——白粥。」

　　「適合您長期沒進食的腸胃。」

　　柳薇薇嘴角掛著一絲淺笑，在對方眼裡簡直就是嘲諷了。

　　塞班德斯看著面前幾乎像是固體膠水一樣，幾乎全部融化的米粒，一股血液就衝上腦門。

　　他活了這麼久，從沒有受過這樣的欺騙！

　　他去任何一家星級餐館，廚師長都不敢這樣用白粥招待他，特別還是在……

　　「你烹飪的那些香味，只是讓我聞？」塞班德斯簡直不敢置信。

　　柳薇薇點頭，「對呀，香氣只是給您開胃用的。但為了健康，您長久沒進食，暫時不要攝入那麼多油星會比較好。」

　　塞班德斯脾氣向來很好，但現在也爆發了，可回饋他的卻是關門告別聲。

　　「晚上我會讓機器人給您送白粥來的，我回食堂工作了。」

　　「！」

　　塞班德斯怒得差點拍桌子。

　　一碗什麼味道都沒有的白粥，他根本不想吃！

　　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他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提高精神力。

　　他很快憤怒地拿起勺子塞入口中，這比起吞食噁心的營養劑還要讓人痛苦。

　　沒有味道，唯有任何味道的白粥！

　　塞班德斯憤憤地咀嚼。

　　但當他要直接吞咽下去的時候，陡然碧眸一愣。

　　甜……的？

　　白粥……在嘴裡回甘了！

　　塞班德斯手裡的勺子都忘了放下，他一時之間都有些震撼地呆住了。

　　在他的生活裡，喝過高級的海鮮粥，有著高貴的海膽跟龍蝦肉，也喝過高級的5A牛肉粥，甚至還喝過金箔百米粥……

　　從沒有一個廚師，會拿一碗白粥打發他。

　　他從來沒有喝過這樣平凡無奇的白粥，更沒有吃過初時覺得乏味，而後在最終慢慢湧起甜味的香甜米粥。

　　他有些驚詫到。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

　　就像是他偶爾興致來了，買一張平民的彩票，最後也中了五百萬的大獎一樣，有些意料之外的驚愕以及小小的驚喜。

　　他多日沒有進食，但強大的精神力以及身體素質，並沒有讓他倒下。

　　甚至他認為自己進食大魚大肉，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但吃到這碗白粥後，他才發現自己口中早已滋味寡淡，甚至還有一絲麻木。

　　長期的空腹，沒有任何味蕾的刺激，還是讓他的口腔味覺陷入了沉睡，直到這一勺溫熱平和的白米粥，從容地將他喚醒。

　　這中甜美並不像是昨天的氣味那麼濃鬱，仿佛給人一頭巧克力醬罐子的暴擊，也不像是今天肉香彌漫的鮮美，仿佛被豬載著在大草坪上奔跑……而是宛若清澈流水，溫潤地流淌過舌尖，從口中一直滑入身體，一場默默的洗禮。

　　塞班德斯緊閉著薄唇，他剛剛的一瞬間，甚至將大部分的精神力都被調動起來，去全身心陶醉地感受口腔裡的細細甜味。

　　淡淡的，仿佛清風拂面，又像是輕煙飄逝，仿佛一不留神，就會消失。

　　燉煮地幾乎看不出米粒樣子的粥，柔滑地就像是單純的液體，根本不需要他的咀嚼，流入喉嚨的片刻，最原始的米香就從味蕾的深處蔓延而來，從內向外感受了這碗粥的極致溫暖。

　　塞班德斯閉眸，握緊了手中的勺子。

　　但片刻後，勺子就飛快地動了起來。

　　熱氣被鎖在粥面以下，緊緊地包裹在碗內。

　　不間斷的入口，不間斷地從口腔裡爆發出淺淺甜味，當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就像是徹底喚醒了他的饑餓感！

　　肚腹開始不優雅地鳴叫，大腦意識被拿勺的手安全掌控。

　　進食，進食，他還要進食！

　　一直到勺子挖到碗底，清脆地發出一聲瓷器碰撞的叮咚脆響，他才像是從一場激烈大戰中逃離，全身大汗淋漓，蒼白的臉頰變得紅潤，甚至眼神也犀利可怕了起來！

　　「精神力……緩緩復蘇了。」

　　勺子掉在了桌上。

　　碗裡，一粒米一點殘羹，都沒有剩下。

　　塞班德斯喘了一口粗重的氣，倒在了椅子後背上。

　　診所蒼白的牆壁，在他眼中，仿佛變為了彩色。

　　【你認識她！她是誰？是軍區的廚師？我要……高薪聘請她！】

　　他掙扎著給弟弟發了這一條消息。

　　**

　　柳薇薇早就回到了食堂。

　　任務提示她已經完成1/14，說明白粥起了作用，億萬富翁的接受度還是挺高的。

　　嘖。

　　「老師，怎麼了？」楊力昆一眼就看到了她嘴邊似笑非笑的表情，有點雞皮疙瘩。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有些人真是很賤的。」

　　「啊？」楊力昆頓時收住手裡的刀。

　　「好好的高級料理不吃，非要送死。現在吃個加糖的白粥，反而很有幸福感，你說是不是有點賤？」

　　「額，好像是有點。加糖的白粥，好吃是好吃的，但是……」楊力昆搖搖頭，「我還是喜歡吃別的菜。」

　　柳薇薇嗯了聲點頭。

　　食堂運轉有一段時間了，常常進食堂的士兵，對美食的接受度跟幸福產生維度在不停地提升。

　　現在一碗簡單加糖的白米粥，還真的激發不起常駐士兵的幸福感。

　　但偏偏億萬富翁覺得新鮮了。

　　柳薇薇搖頭。

　　她看見這個任務的那一秒，就打定主意要狠狠地教訓這個傢伙一番，不弄瘦二三十斤，她是不會給他烹飪任何真正料理的。

　　沒事找事！

　　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死於意外跟暴力，無法選擇。

　　甚至窮死，餓死，情傷等等，……痛苦自盡。

　　不知道有什麼樂趣，再也不想活之類的，簡直屬於賤人矯情的那一類！

　　她看了眼楊力昆的情況，幫忙炒了大鍋菜，又指點了兩句。

　　轉回身，她就打開了智腦，給安皓跟甄努力發去了消息。

　　她準備開實體店了！

　　萬惡的有錢人，讓她深深感覺到了他們並不珍惜食物，相反這世界上有這麼多人吃不到，這樣的對比嚴重刺激了她。

　　她原本還想要再等一等，現在決定立刻提上日程。

　　她的店，甚至要拒絕有錢人進場。

　　什麼億萬富翁的友誼，不需要！

　　**

　　就在柳薇薇暗搓搓要餓塞班德斯的時候，他也收到了家裡弟弟的回信。

　　很簡單，四個字。

　　【想也別想。】

　　塞班德斯一看到回復，他就已經猜到了柳薇薇的身份。

　　她是軍區食堂受到重用的廚師，毫無疑問了。

　　任何一個軍人，包括自家弟弟都不想讓她離開。

　　可是這樣的美味，怎麼可以隻被封鎖在這樣一小片區域裡？

　　它應該傳遍全宇宙，上他的餐桌，上他每一個朋友的桌子。

　　塞班德斯眼神完全變了。

　　**

　　而晚上他又接到了柳薇薇製作的晚飯，依舊是粥。

　　但這次卻配上了點別的，腐乳。

　　來送餐的機器人把恒溫箱交給他，就進入了等待的睡眠狀態。顯然，還要把待會他吃完的餐盤帶回去。

　　塞班德斯沒有趕這個機器人離開。

　　他第一時間就把粥碗拿了出來，就深深聞了一口。

　　嗯，香噴噴的。

　　塞班德斯已經承認，即便是白米粥也是有香氣的，只是沒有那麼濃鬱，就像是優雅的小姐會不經意落下染香的手帕掉在路邊一樣，雖然只是個小動作，但體貼的紳士們是會發現的。

　　他臉上露出了極度滿意的神色。

　　而他往恒溫箱找勺子的時候，沒注意到旁邊的機器人腦袋上突然亮起了一個小小的綠燈，很快又滅了。

　　他並不知道，等他迫不及待嘗了第一口粥的時候，他的臉部特寫畫面就已經被傳到了軍部的科研局研究室……

　　「這富豪，怕不是腦子有病吧？對著白粥，露出了找到心上人一樣的猥瑣表情，嘶嘶，嚇人。」李三胖直接抱著了自己，一臉抗拒。

　　他身邊的科學家倒是在觀看不時跳出來的報告資料，「他的心跳加快了，血壓也有些升高，腎上腺素提高了。」

　　另一個平頭白大褂男，也擠了過來，「他吃腐乳了嗎？」

　　「還沒。」李三胖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簡直比我還饞，看見白米粥心跳就加快了，受不了！醫生聯繫了嗎？待會吃到神級美味終結者腐乳，我真懷疑他血管會不會爆掉。」

　　「嗯，跟主治軍醫溝通了。」

　　塞班德斯可能就算是給他一百次機會，他都不會猜到，從被送進軍區診所觀察的那天起，他就被監控了。

　　現在不僅他的生命體征被監控，包括他的進食反應也完全被當做了測試小白鼠。

　　當然，毒是不會毒死他的。

　　這個小白鼠測試，還是慕鳴提議的。

　　畢竟，柳薇薇的料理增進精神力，只對七級以上有用。無所事事躺在軍區消磨時光的八階男人，當然最合適當實驗體了。

　　塞班德斯就這樣被氣得失去理智的弟弟賣了。

　　科學家們自然而然，心安理得地加入了第二實驗專案——腐乳。

　　調味料製作小隊的科學家們，此刻全都擁擠在大螢幕前，興奮又激動地看他們最新一項製作腐乳，將會給這個實驗體帶來什麼變化。

　　腐乳，是兩天前柳薇薇給的配方。

　　經過科學家們的研究，腐乳經過了黴菌發酵，會使蛋白質的被消化吸收率更高，且維生素含量更豐富，同時也讓鐵、鋅等礦物質更容易被人體吸收。

　　他們這兩天還原了柳薇薇的配方，並且嘗試了一百三十六種物料的不同配比，加重了引導精神力的微量元素，並且在李三胖的校驗下，完成了口味的完美複製。

　　但除了以身試驗的科學家們外，還沒有其他人嘗試過。

　　這次，正好跟柳薇薇的白粥一起送過去。

　　科學家們抬頭看著塞班德斯吃了一口白粥，發現他立刻就皺了眉。

　　「各項指標下滑了，心跳開始恢復正常。」

　　「精神力沒有波動。」

　　「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

　　科學家們有點奇怪。

　　按照慕鳴少校的說法，精神力應該是提升的，但卻沒有。

　　但很快塞班德斯試探地舀了一小勺腐乳，放在眼前觀察，送到嘴裡的一刹那，科學家們不由發生了驚呼。

　　「他的瞳孔放大了！心跳重新加快了！」

　　「等下，……」

　　那位科學家的話沒說話，瞬間就卡在了喉嚨裡，因為此刻螢幕上的各條資料監測曲線，全都陡然直線上升！

　　而畫面裡塞班德斯的碧眸已經瞪出來了，難得的不紳士。

　　他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將腐乳扔到了白粥裡，豔麗的玫瑰紅色瞬間在乳白色中暈染而開，壯美的一逼。

　　他再度拿起勺子，這一次臉上滿是敬畏以及驚喜，以瘋狂的速度一大口一大口，把整碗粥都呼嚕嚕地吸到了嘴裡。

　　實驗室裡，李三胖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精神力上升了？」

　　「單獨的白粥，或者腐乳，都沒有產生任何實驗體變化。但是兩者一起食用時，卻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