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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表小姐》第101章
第101章 逼宮

  宣平侯府出門辦事的僕人回來之後,都是一臉驚慌。

  他們在大街上見到了許多官兵。

  據說那些官兵個個持著刀槍,凶神惡煞般,對路上行人不停大聲呵斥。他們不許百姓們在外面隨意走動,直接暴力把大街上的所有人都統統趕回家去。

  長街兩側的商鋪齊齊被迫關門,攤販們慌慌張張收拾物什,生怕慢一步要在這些官兵手上倒大黴。出門採買的僕從說,外頭無論什麽東西都價錢立時翻了幾倍。

  「府裡今天來了不少的客人,雖然東西價格比平時貴一些,但不知怎麽個情况,怕後頭幾天東西不好買,所以還是多買囤了些肉菜鶏蛋……」

  管事和朱氏彙報著今天採買的情况。

  都買了些什麽,因情况特殊,也一一二二和朱氏說得一遍。

  「多囤點也好。」

  朱氏同樣意識到不對勁,沒有爲難管事,「你去吧,讓厨房好生準備飯食。」

  外頭亂,府裡更不能亂。

  即便希望俞通海或者俞景行可以回來主持大局,他們却顯然回不來。

  安頓好傅夫人、羅夫人等人之後,朱氏特地過去看宋嘉月。她現在已經是有九個月身孕的人了,隨時可能發動……府裡雖說提前做了準備,但也怕現在……

  「母親,我挺好的,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宋嘉月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肚子,「反倒是覺得他今天比平常要更乖一些。」

  「如果有什麽异動一定要說。」

  朱氏叮囑她,「在院子裡走動也要讓丫鬟跟著,不要一個人。」

  宋嘉月一一點頭應下了。

  雖然這些她都知道,但是這樣的嘮叨她不會覺得厭煩。

  「母親,讓護衛把下人也看緊一點吧。」等朱氏交待完,宋嘉月開口,「外頭一旦有什麽事,咱們府裡邊要是慌起來,不定會鬧出什麽……還是得警醒點兒。」

  宣平侯府的僕從不少。

  平日裡,大多數人確實老實勤快,遇到特殊時候却也多少難說。

  一則是倘若有人在僕從裡流傳些聳人聽聞的謠言,那些人信了便會不安,可能會生事。二則是萬一變得混亂,怕混進來什麽亂七八糟的人,趁機從侯府撈好處。

  「我已經交代過管家了。」

  朱氏對宋嘉月說,「這些事有我來操心就好,你多注意些自個的情况。」

  「你現在也是到關鍵的時候,千萬不要太勉强。」

  宋嘉月又點頭:「母親,我省得。」

  朱氏依然不怎麽放心,按捺不住反復地叮囑宋嘉月許多話。

  要說她現在最擔心、最怕什麽,肯定是怕宋嘉月和孩子會有什麽事。

  過得一會兒,還有許多事要忙的朱氏離開了。宋嘉月忽然覺得困乏,秋月便扶她到床榻上躺下來休息。她本想躺上片刻,不想閉上眼,仍舊很快睡著過去。

  ……

  皇宮,勤政殿,書房。

  永平帝被大太監扶著在龍案後坐下,一張臉幾無血色。

  三皇子和孟賢妃隨即快步上前,當下兩個人圍在永平帝的左右。

  書房裡的人只有他們幾個而已。

  孟賢妃沒有喊宮人進來,親自挽起袖子研墨。

  三皇子劉景在一旁猶似苦口薄心勸永平帝:「父皇,現在情况真的很危急。」

  「今天早朝,大哥把所有大臣都困在殿內,其他各處的臣子,也被他們的人控制住了,甚至鄴京城裡到處是他們的人……您還是下旨吧,否則兒臣要怎麽辦?」

  永平帝聞言却開始劇烈的咳嗽。

  孟賢妃抬眼看他一眼,丟開墨錠轉而去幫永平帝順氣。

  「臣妾知道,陛下定然又失望又傷心,只是這個時候不能只顧著這些。」她語聲溫柔,隱約帶著某種隱秘的誘哄意味,「我們景哥兒到底有什麽不好呢?」

  「五殿下不在鄴京,六殿下如今年紀也還小,陛下若一再猶豫,我們便都不知道要怎麽活了。大殿下今日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實在荒唐到令人難以置信。」

  「可是他終究這麽做了。」

  孟賢妃不動聲色輕輕握住永平帝的手。

  「只要陛下將玉璽交給景哥兒,這一切便會結束。」

  「届時,他出城去調兵,那麽整個皇宮、整個鄴京都會迅速恢復秩序。」

  「陛下……」

  孟賢妃附耳過去,「您告訴臣妾,玉璽現下究竟在哪兒?」

  ……

  殿外,兩方勢力劍拔弩張,正互相對峙。

  幾排張弓拉弦的將士個個目光如炬,神色肅殺,渾身透露出緊綳的情緒。

  大皇子劉昭身穿甲胄,腰間佩帶一柄長劍,在數名官員的簇擁下,匆匆趕到勤政殿外。然而,他終究來遲一步,以致於叫三皇子劉景將永平帝帶到了這個地方。

  一點點微小的疏漏都可能導致功虧一簣。

  何况現在殿內是什麽情况,他們在殿外的人根本什麽都不清楚。

  「到底怎麽回事?!」

  劉昭有些暴躁,也沉不住氣怒駡,「一群廢物,竟然能讓他們進去了!」

  「我不是派人來守這兒了嗎?!」

  周相在大皇子旁邊,冷靜提醒他道:「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正事要緊。」

  大皇子餘光掃過周相的臉,看清楚他眼底的警告,不由得悻悻噤聲。

  他心裡却十分不痛快。

  「確定陛下和三殿下都在殿內?」

  周相直接抓一人過來盤問,「能不能探明白裡面的情况?」

  「殿內的門窗緊閉,各個窗戶都有士兵把守。我們這邊試圖派人潜進去,已經有好幾個人受傷,這條路子走不通,也沒辦法摸清楚殿內現在是什麽情形。」

  情况不明,越拖情况便越會對他們不利。

  周相沉聲對大皇子劉昭說:「大殿下,不能繼續拖下去了,只能强攻。」

  劉昭也清楚這個道理。

  他今日竟然當真做出這麽一個選擇,意味著絕無退路。

  一旦失敗……

  劉昭不希望自己失敗,因爲那表示他會失去所有,甚至包括他自己的性命。然而走到這一步,他明明也是被逼無奈。如果父皇直接將皇位傳給他,他何必如此?

  每次他犯一點小錯都提心吊膽。

  哪怕提心吊膽也換不來什麽,只會次次被責駡得厲害。

  老三又比他能好到哪裡去?

  偏偏他的父皇每次對老三那麽縱容,好像根本捨不得責罰一樣!

  連之前流民出了那麽大的事,也沒有見他這個弟弟怎麽受到冷落和懲戒。

  實在不公平極了。

  他父皇如今恐怕一日比一日老糊塗,已經不能指望了。

  劉昭覺得,他只能靠自己,唯有靠自己。

  「還是趕緊把父皇『救』出來要緊。」

  平復過情緒之後,劉昭蹙眉揚聲道,「來人,準備强闖。」

  ……

  宣平侯府。

  宋嘉月小睡過一覺以後,醒來和衆人一起用午飯。

  大約受到外面不明形勢的影響,整個宣平侯府的氣氛都有一些凝重。

  膳廳裡沒有交談的聲音,大家只是沉默用飯。

  用過午飯,宋嘉月單獨見錢敬信,詢問他現下城裡是什麽情况。

  錢敬信也沒有特地隱瞞她。

  「宮裡起衝突了,鄴京城裡也不是很好。現在大皇子和三皇子兩方動起手,外面到處在厮殺,說明局勢已經惡化……侯爺和俞大人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府裡。」

  「才半天就動手了?這麽快?」

  宋嘉月頗爲驚愕,動手意味著流血,再無退路,這可不是一步好棋。

  「三皇子把陛下劫持到了勤政殿,逼陛下交出玉璽幷下旨傳位與他,大皇子自然會坐不住。」錢敬信挑眉,語氣淡淡道,「他們現在都認爲自己輸不起。」

  「那六皇子呢?還有舒寧怎麽樣了?」

  頓一頓,宋嘉月問他,「五皇子現在又在哪裡?」

  「六皇子妃無事。」

  錢敬信回答,「六皇子這會兒應該是陪著她,定會護她周全。」

  宋嘉月相信錢敬信所說的這些。

  她點一點頭,又特地追問,「五皇子是不是回來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錢敬信抱著手臂,眸光銳利望向宋嘉月,「你怎麽不懷疑我說的這些?」

  「給我一個你必須欺騙我的理由?」

  宋嘉月反問錢敬信,見他失笑,複道,「何况,我夫君信你。」

  「你如果不想告訴我實話,不必費心思編造這些話出來,直接不說就可以。畢竟我又不能做什麽,你沒必要浪費精力來誤導我。這是一個很基本的判斷。」

  錢敬信既不反駁亦不否認宋嘉月的說法。

  他雙眼微眯,問:「所以,你怎麽知道我是五皇子的人?」

  「我不知道。」

  宋嘉月坦然對錢敬信說,「但剛剛,你自己承認了。」

  其實也不能說一點兒都不知道。

  錢敬信和阿水相認的那天,在書院,俞景行和他提及蘇大人時,沒有避開她。

  當時提及救下錢敬信的人,俞景行用的描述是「那個人。」

  這個詞很含糊,然而宋嘉月直覺是劉策。

  錢敬信的武藝高强。

  縱然侯府外面水深火熱,但是她相信他有能力獲知到宮裡最新的消息。

  否則,他怎麽確信自己能保護這麽多人?

  尤其傅夫人和朱氏乃誥命夫人,而她和羅夫人亦屬朝臣親屬。

  宋嘉月知道,在這種你死我活的事情上,爲了逼迫臣子承認和低頭,哪怕是抓來他們的親屬用以威脅也不稀罕。各式各樣不光彩的手段,極可能輪番上陣。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短促的竹哨聲。

  錢敬信立時循聲望去,繼而回過頭對宋嘉月說:「有新狀况。」

  宋嘉月不再留他。

  錢敬信也大步離開廊下,去處理其他的事宜。

  ……

  下午。

  申時未至,侯府大門受到衝擊。

  一批將士企圖闖進宣平侯府,其目的爲何,不言而喻。

  錢敬信領著侯府護衛堵截,一次一次把這些人打退,直至他們放弃强闖。

  朱氏讓府中僕人都待在後罩房,著人看守,不允許他們在府中隨意走動。

  因而,下午的事幷未引起府中任何混亂。

  宋嘉月、傅夫人、羅夫人、阿水以及朱氏都待在正廳。

  若是不在一處,難免擔心在意,凑到一處,至少可以互相陪伴。

  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多少吃了一些東西。

  到得傍晚,丫鬟將晚膳送過來,一行人幾乎沒有動筷子,個個全無胃口。

  她們自己吃不下,但都惦記著宋嘉月有身孕,反而勸她多少吃一些。於是,宋嘉月便也成爲吃得最多的那一個。她吃了一碗桂花藕粉以及一碗白菜豆腐湯。

  夜幕降臨,侯府變得靜悄悄的。

  夏日的庭院裡蟲鳴聲聲,似不知人間疾苦也似不知疲倦。

  長街在一陣安靜過後,又一陣喧囂吵鬧,儼然出現了新的情况。

  府中衆人懸著的心始終沒辦法落下。

  宋嘉月不知究竟等得多久。

  直到錢敬信說,五皇子劉策已經入宮救駕,她一顆心方才變得安定下來。

  劉策既然已經入宮,這場騷亂大約很快便會結束。

  突然身心放鬆,宋嘉月原本沒有什麽動靜的肚子反而傳來一陣痛感。

  那一種疼痛來得又急又厲害。

  她承受不住,伸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喊秋月,却不敢彎腰。

  朱氏第一個注意到了宋嘉月的异樣。她連忙過去看一看,意識到宋嘉月這可能是陣痛,是要發動的迹象,連忙招呼丫鬟去做準備,又讓人速速去把穩婆請過來。

  「不慌,當真發動到生産也還有好一段時間的。」

  一面安撫宋嘉月,朱氏一面說,「忍一忍,待會讓丫鬟扶你回房。」

  「嗯……」

  宋嘉月勉力應一聲,强忍疼痛,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滲出來。

  ……

  皇宮,勤政殿外。

  憑空冒出來一股力量將他們的人擒下,正厮殺的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懵了。

  當看到他們的五弟出現在宮裡時,兩個人也更加不明所以。

  一整個白天,三皇子始終沒有得到玉璽,反而是永平帝徹底暈厥過去,半天也沒有要醒來的迹象。大皇子同樣沒能闖進殿內,到夜裡仍被三皇子的人堵在殿外。

  現在,則什麽都被打破了。

  大皇子要比三皇子先一步被拿下。

  當劉策帶人闖入殿內時,三皇子看到他,徹底楞住,幾無反抗之力。

  孟賢妃异常震驚。

  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些,怒道:「你想做什麽?!」

  孟賢妃正守在床榻旁,等著永平帝醒來,或者永遠不會醒來。

  劉策不理她,只是目不斜視,徑自走上前去。

  「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恕罪。」

  走到床榻旁邊的五皇子劉策,抱拳躬身衝床榻上躺著的永平帝行了個禮。

  孟賢妃心裡覺得怪异,當即看向床榻上的人。

  却見躺著的永平帝睜開眼,而後坐起身,哪裡還有先前虛弱的樣子?

  事情遠遠超出想像,孟賢妃目瞪口呆。

  她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隨即跪地求饒:「陛下恕罪,陛下饒命!」

  永平帝被劉策和大太監伸手扶著從床榻上下來。

  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孟賢妃匍匐在永平帝脚邊,此時此刻,身體止不住發顫。

  但她清楚的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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