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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表小姐》第73章
第73章 厚望

  宋嘉月讓夏露坐下來慢慢說。

  秋月竪著耳朵,還主動幫忙倒一杯茶水。

  夏露灌下一杯冷茶,一五一十道:「我今日出門辦事,恰巧在街上瞧見她。太久沒有見面,起初有些不相信,又感覺心裡不踏實,我便悄悄跟上去。」

  「認真辨認一番發現當真是我認識的那個春花。」

  「當時我也沒有馬上走,一路跟過去,發現她進了肅寧伯府。」

  「小姐,這……」夏露欲言又止,仍是說,「我不知道嚴重不嚴重,只是覺得好像不太對勁,所以趕著來告訴您這事,而且我實在是太驚訝了……她怎麽會?」

  春花這個丫鬟怎麽會和肅寧伯府有牽扯?

  這是夏露心裡的疑問,同樣是秋月心裡的疑惑,宋嘉月却不大詫异這個。

  當初那些話依舊能想得起來,這個姑娘自己說過和董齊光有糾葛的。再則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她那個孩子也是董齊光的……問題在於,她怎麽會來鄴京了?

  這幾年,春花和那個孩子都被留在了莊子上。

  一直也沒有收到什麽消息的。

  若是人不見了,不是應該有個信兒才對?宋嘉月暗忖,要麽便是那莊子上的人一直糊弄她,何况她也確實很長時間不大過問這些,難免容易生亂。

  春花能出入肅寧伯府,瞧著更像是肅寧伯府被接納了?

  宋嘉月不由想起她生下的那個孩子。

  其實,到如今,這個人已經不怎麽能影響到宋嘉月的生活。她心裡清楚,只是不怎麽踏實,因爲不知道這個人想要做什麽……也不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麽事。

  「沒事,不用慌張。」

  宋嘉月安撫過夏露一句,又說,「我先派人過去莊子上去看一看。」

  旁的人去宋嘉月可能不踏實,但讓梁紅梁玉其中任何一個去,她都很放心。因而這事自然交給她們去做,一路快馬加鞭,也不至於會耽誤太多的時間。

  讓僕從備下馬匹,送走梁紅之後,宋嘉月才回身交待夏露:「你找去兩個人先盯一盯,不過要小心別被發現,不好交待,有什麽消息再告訴我,不用太緊張。」

  「好。」

  夏露點一點頭,立刻去辦。

  「剛剛聽到夏露提起春花,我也著實嚇了一跳。」秋月輕拍胸口,「乍聽到當真有些遭不住,不過論起來的確不用慌……她恐怕沒那個膽量做什麽。」

  「我倒不擔心這個。」

  宋嘉月抿唇,「就是凡事只怕萬一,先弄清楚怎麽回事的好。」

  且不說春花是不是被肅寧伯府接納,即使當真被接納,光明面上,宣平侯府和肅寧伯府結親的事,便不可能鬧出什麽來。再則,她悄無聲息,定是不想被發現。

  晚點兒,宋嘉月把春花的這個事情和俞景行說了一嘴。

  既然已經在查什麽個情况,俞景行也未多言。

  直到梁紅回來,夏露那邊的人盯梢依然沒有發現。

  倒是梁紅帶回來消息,說春花走的時候是連孩子一起帶走了的。

  孩子被帶走、她出現在鄴京,如今又同肅寧伯府有些牽扯,其中目的似乎足以一窺一二。若如此,宋嘉月感覺自己都能想像得出來董齊光院子裡怎麽鶏飛狗跳。

  ……

  在肅寧伯府見到自己曾經的丫鬟和那個孩子,朱嘉芸十分震驚。

  這種震驚不亞於她當初得知自己被指婚給董齊光。

  朱嘉芸一雙眼睛看著那個和董齊光長得七八分像的孩子,還有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的那個名□□花的丫鬟,這一刻只是覺得一切都异常可笑。

  這兩個人該是多久以前便不乾不淨?

  連孩子都……

  「我不會答應的。」

  朱嘉芸看向董齊光,目光泛冷,「你休想把這個人抬進府裡。」

  「你同意不同意,她都會搬進肅寧伯府。」董齊光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冷笑道,「那是我的孩子,還有給我生了兒子的人,哪裡輪得到你做主?」

  「皇后娘娘把我指婚給你,不是讓你瞧不起我的!」

  朱嘉芸一時被氣得狠了,胸脯劇烈起伏,「你憑什麽不聽我的話?」

  「怎麽?你難道想進宮去和皇后娘娘告狀?」

  董齊光臉上滿是嘲諷,「你若能告,倒是只管告去,怕是你沒有這個本事。」

  「你!」

  朱嘉芸霍然起身,指著董齊光的手氣到發顫。

  「是,我知道你爲什麽這麽迫不及待把她接近府,要馬上認下這個孩子。」片刻,朱嘉芸恢復一點理智,不客氣戳穿,「因爲你知道自己不會有孩子了。」

  「一個廢物,銀樣鑞槍頭,太監一樣……」

  朱嘉芸不掩諷刺,「嫁給你這樣的人,和守活寡又有什麽區別?!」

  「找死!」

  被戳中痛處的董齊光,手掌掐著朱嘉芸纖細的脖頸。

  從很久之前,從他們不認識起,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看不起他。

  到今天,還是這樣。

  倘若不是之前遭人陷害,他怎麽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但也輪不到她看不起!

  她看不起上他,他偏偏要將她困在這一方院子裡。

  他偏要她只能求著他才有好日子過!

  朱嘉芸想要掰開他的手臂却抵不過對方力氣。

  董齊光用力到朱嘉芸整張臉漲紅又泛白,却終究在她窒息之前鬆開了手。

  「我不管你想什麽,但你嫁進這肅寧伯府,便生是我董家的人,死是我董家的鬼!」董齊光一甩衣袖說,「你甘心不甘心,我不在乎,你以爲我當真想娶你?」

  朱嘉芸癱軟在地上,手掌撫摸著自己的脖頸粗粗喘氣。

  聽到董齊光這樣的一番話,她越覺得可笑,甚至控制不住大笑出聲。

  至此一刻,朱嘉芸恍惚間回過神來。

  俞景行當真是在報復。

  也許她和董齊光的這樁婚事,有他在背後出力,或者起碼他是很樂意看到的。他很樂意看她被困在肅寧伯府,被董齊光折磨,也許他連她不會求死都算到了……

  朱嘉芸坐在地上,臉上表情猙獰,又笑又鬧。

  旁邊一衆婆子丫鬟互相看看,都不敢上前,且覺得害怕,悄悄退開兩步。

  ……

  俞景行從翰林院出來,乘馬車回去。

  路過一間糖果鋪子的時候,他讓車夫停一停,吩咐麥冬去買些零嘴。

  麥冬立刻去了。

  不多會兒,有一人靠近俞景行的馬車。

  這人作尋常百姓打扮,站在馬車的車簾子旁邊,壓低聲音喊得一聲:「大人。」

  馬車裡的俞景行聞聲一挑眉:「怎麽?」

  一封信隨即從車簾子遞進馬車。

  那人又道:「她近來似乎在想辦法弄毒藥。」

  俞景行拆開信,飛快看罷,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幾息時間,他語氣淡淡:「幫她。」

  「是。」

  得到指示的同時,這人不再停留,很快開馬車,消失在人海中。

  麥冬不曉得發生過什麽事。

  他回來時高高興興:「少爺,今兒鋪子出了不少新鮮吃食,我都買了些。」

  「少夫人肯定喜歡!」

  俞景行聞言嘴角微翹:「嗯,回去吧。」

  回到宅院,宋嘉月正坐在廊蕪下和秋月學女工。說來她是不必學這些的,但後來想一想,萬一她和俞景行有孩子……給小娃娃做帽子衣服鞋襪,總歸有些意義。

  原本覺得自己手笨,恐怕不太行。

  真的嘗試以後,發現沒有自己想像得那麽糟糕,宋嘉月便繼續學下去了。

  埋頭專注手裡事情的人,聽到熟悉的脚步聲,馬上抬起頭。

  在看到俞景行的同時,宋嘉月擱下針綫,起身迎上去:「回來啦?」

  「回來了。」俞景行握住宋嘉月的手,牽著她往房間走,「路上順道給你買了些零嘴。麥冬說那鋪子出了不少新鮮的吃食,倒正好讓你嘗嘗鮮。」

  「多謝夫君!」

  宋嘉月笑吟吟的應聲。

  俞景行跟著一笑。

  微頓之下,他又開口:「你以前那個丫鬟,還有那個孩子,都在肅寧伯府。」

  「春花?」

  見俞景行頷首,宋嘉月也點點頭,「其實猜得到是這樣。」

  她想問俞景行哪兒來的消息,想一想,又沒有問。

  俞景行却解釋:「她嫁進肅寧伯府,到底是得有人盯著一點才行。」

  宋嘉月看他一眼,忍不住笑:「好,我知道了。」

  「我不會胡思亂想的。」

  「他們如今都在肅寧伯府……」

  心思回攏,宋嘉月蹙眉道,「所以肅寧伯府這是接受他們了?」

  「不可能不接受。」俞景行牽著宋嘉月走進裡間,丫鬟們沒有跟進來,他方才說,「那會是董齊光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他們必定會接受,而且求之不得。」

  「這是……何意?」

  宋嘉月一時間反應不及,奇怪問道。

  俞景行反倒像被問住般沉默,又似在斟酌要怎麽向她說明這個情况。

  過得半晌,俞景行重又開口繼續和宋嘉月解釋。

  「據我所知,當年董齊光下獄期間,曾經遭人報復。」俞景行慢慢說道,「他出獄之後,肅寧伯府曾遍請大夫,甚至求太醫到伯府爲他醫治,依舊毫無辦法。」

  好像是在說董齊光不能人道?

  宋嘉月頗爲詫异:「竟然用這種方式報復?」

  「他一貫不是什麽正經人。」

  俞景行說,「既做那些不正經的事,這恐怕是輕的。」

  宋嘉月懷疑地望向俞景行。

  該不會……這事兒其實是他做的吧?

  「不是我。」

  俞景行瞥一眼她的表情,「他得罪的人又不止我一個,我何必事事出手。」

  宋嘉月:「……」

  好吧,是她想得太多。

  俞景行笑一笑又說:「那丫鬟的事,你也不必操心了。」

  宋嘉月頷首:「我明白。」

  人已經進了肅寧伯府,不可能去要人,更沒有辦法去要人。

  何况牽扯起來,裡頭污糟糟的事,定會叫人鬧心,沒必要非給自己找不自在。

  雖然俞景行沒有和她仔細說,但是宋嘉月大概可以領會得到,有幾分坐山觀「虎」鬥的意思。那兩個人實際上頗有些水火不容的,再加上一個女人一個孩子……

  「罷了,不說他們。」

  俞景行挑一挑眉,摘下官帽、換下身上一襲官袍,「嘗嘗我給你買的零嘴。」

  「我讓秋月沏壺好茶來。」

  宋嘉月親一口俞景行,笑著走出去。

  ……

  拋開朱嘉芸、春花這檔子事,已是十二月。

  新年將至,即使俞景行不提她一樣沒有那麽多精力去操心她們。

  兩個人在外面住得舒心,他們暫且不打算搬回宣平侯府,因而哪怕準備回侯府過春節,宋嘉月也要操心很多瑣事。其他的不談,光是春節賀禮便是萬般的講究。

  俞景行如今身在官場,要在意的東西多。

  宋嘉月不敢擅專,不確定的東西一定會詢問俞景行的意見。

  偶爾碰上俞景行忙的時候,她會找麥冬來問一問。麥冬跟在俞景行身邊服侍的時間長,常常需要幫俞景行上下打點,耳濡目染,懂得不少,很多東西他都知道。

  然而,未出新年,宋嘉月忽然得知朱嘉芸人沒了。

  不僅是她,春花和董齊光和她一樣都……

  肅寧伯府給出的說法是——

  半夜走水,僕人沒有來得及救,他們連同貼身奴僕都葬在前一晚的那場大火裡。

  肅寧伯府深夜突然走水,這是真的。

  鄰裡皆知,做不得假。

  宣平侯府自然不想接受這樣一件事,只是見到朱嘉芸的屍體,他們不得不接受,不得不相信。這其中打擊最大的,無疑是朱氏。對她而言,那畢竟是侄女。

  宋嘉月最初得知消息時十分懵。

  她想過這幾個人可能會鬧得不成樣子,却想不到會變成這樣,且來得這樣早。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三條人命……

  對於肅寧伯府給出的原因,宋嘉月心裡其實有些疑問。

  「夫君,你覺得這件事當真是因爲走水麽?」

  宋嘉月私下偷偷問俞景行。

  「若說是因爲走水,總覺得未免有一些……」宋嘉月腦海裡最先閃過的是「荒唐」兩個字,後來又想到一些其他的詞,可都不怎麽準確,「還是太過突然……」

  「她給那個丫鬟和董齊光下毒,火也是她放的。」

  俞景行把自己知道的這些告訴了宋嘉月。

  「同歸於盡?」

  宋嘉月一楞,一句話近乎脫口而出。

  「大約是罷。」

  俞景行眼眸低垂,「以她的性子,遲早會受不了肅寧伯府的生活。」

  明明俞景行沒有說什麽,但這一刻,宋嘉月心有所感,覺察到一些細微的東西。她在腦海裡飛快梳理從朱嘉芸被指婚前後到如今的許多事情,猛然意識到什麽。

  當她抬眼,與俞景行對視的瞬間,雖然單單一個眼神的交換,但她知道俞景行曉得她猜到了。在俞景行微微閉眼的同時,宋嘉月握住他的手。

  周遭一片寂靜,誰也沒有說話。

  交握的雙手,掌心滲出一點汗濕之意,分不清是誰的。

  這一切是不是在俞景行的預料當中?

  抑或,他是暗中推波助瀾那個人……他從未曾打算放過董齊光和朱嘉芸?

  「夫君。」

  宋嘉月輕輕喊一聲俞景行,頓一頓,她慢慢問,「是我想得那樣?」

  俞景行只是看著她,沒有開口。

  這足以讓宋嘉月確認自己想得大差不差,不由得嘆氣。

  她會因爲這事苛責俞景行嗎?

  不會,也沒有必要。

  在得知俞景行要參加科考、在俞景行被點爲探花、在俞景行注定入朝堂的時候,宋嘉月早已經想明白這些。權力傾軋,動輒是性命之憂,稍天真一些便要倒黴。

  在這種情况下,她自然不希望俞景行天真善良又心軟。

  只要這個人有所堅持,堅守自己的底綫,她始終是可以接受的。

  「我以前有時候會偷偷想,你這個人,難道就沒有缺點麽?」宋嘉月伸手摸一摸俞景行的臉,又是嘆氣又是笑,「原來當真是有的啊,那我放心了。」

  「老實講,讓我做這些我做不來也沒那個能力。雖然確實是這麽一回事,但這不代表什麽。我不知道要怎麽說,不過我不會苛責你的……也不會遠離你。」

  「不會把你當成什麽怪物。」

  宋嘉月認真看著俞景行,聲音放低一些,「但是我希望,到此爲止好不好?」

  「你看,那些過去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挺好的?」

  「以後當真不再提這些,好不好?」

  看得宋嘉月半天,俞景行點一點頭。

  隨後,他猶似不放心問:「你不會覺得我太過殘忍?」

  「就事論事。」

  宋嘉月說,「不過,以後我會看緊你一點的,不能讓你走得太遠。」

  「畢竟關乎幾條人命。」

  「這種事,我覺得誰做了都不好受,哪怕他們十惡不赦。」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俞景行感覺不太對,「毒不是我下的,火也不是我放的,我只是……知道遲早有這麽一天,雖然比我預料得要來得更早。」

  他想讓那兩個人互相折磨,才會設計讓他們成婚。

  朱嘉芸拿到的毒藥也不會取人性命。

  「我其實一直以爲她捨不得拼命。」

  俞景行默默道,「所以,我以爲他們會互相折磨一輩子。」

  宋嘉月:「……」

  她收回手,轉過身,感覺自己有些丟臉。

  嚇死她了!

  差點以爲俞景行這麽狠心,甚至懷疑自己喜歡這個人喜歡到沒原則。

  「你下次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些?」

  宋嘉月惱羞成怒,「還以爲你要變得不像我認識的那個人……」

  「是你誤會我,怎麽能怪我?」

  俞景行好笑又委屈,「應該你補償我才對。」

  「是你故意讓我誤會你我才誤會你的。」

  宋嘉月哼哼唧唧,轉移話題,「總之,你以後絕對不可以這樣了。」

  「好,我再也不了。」

  俞景行含笑親吻宋嘉月的臉頰,「不能再叫夫人誤會我。」

  ……

  董齊光和朱嘉芸下葬之後,宋嘉月和俞景行隨衆人一起去給他們上過香。消息傳入宮中,到底是皇后娘娘指婚,聽聞噩耗,不免安慰宣平侯府和肅寧伯府一番。

  春花的那個孩子,被肅寧伯夫人養在了自己身邊。宋嘉月無意見過一面,因爲他和董齊光長得有些像,加上伯府有意遮掩,所以大致猜到的。

  及至二月初。

  一日午後,俞景行被永平帝單獨召見。

  永平帝坐在殿中上首處,眸光銳利,望向階下的俞景行。他年事已高,近年來身體越有些不好,只是次次撑得住,稍事休養又好轉,沒有鬧出什麽大問題。

  「你那個嫁入肅寧伯府的表妹的事情,朕聽說了。」

  永平帝聲音低沉滄桑,面容威嚴,「節哀順變,也勸一勸你父親。」

  「是,多謝陛下關心。」

  俞景行垂首,不卑不亢道。

  永平帝輕輕頷首,轉而說:「你在翰林院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朕一直在想,要把你派去哪裡做事才好……朕似乎聽聞,從入翰林起,老大便有意拉攏你?」

  俞景行說:「大殿下惜才愛才,對一衆大臣,都是一般態度。」

  永平帝却笑:「這倒是,他是恨不得個個都拉攏過去,聽他的指揮才好。」

  「今日早朝,一幫老傢伙又開始提册立太子之事。」永平帝問俞景行,「此事,俞愛卿可有什麽看法?有什麽話,但說無妨,朕赦你無罪。」

  「微臣沒有看法,請陛下恕罪。」

  俞景行說,「身爲臣子,忠君侍君,是爲本職。儲君一事,自有陛下定奪。」

  「哦?」

  永平帝眼底泛起笑意,「這話說了和沒說,有區別麽?」

  「朕打算安排你去大理寺任職。」

  手指點一點扶手,永平帝眼眸微眯,「朕是對你寄予厚望的。」

  ……

  俞景行從殿內出來,臉色一變不變。

  得知消息的小太監圍上來賀喜,他略點一點頭,沒有同他們多說什麽。

  甫一離開勤政殿的地界,俞景行便瞧見劉策負手立在宮墻之下。

  與此同時,這位五殿下亦抬脚朝著他走過來。

  「見過五殿下。」

  俞景行衝劉策行禮,劉策免了他的禮,又問,「俞大人,一起喝杯茶?」

  「正好我看書,看到一些疑惑處,想向俞大人請教。」

  俞景行默一默才應聲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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