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推測

　　顧羽一愣， 正準備詢問『他們』指的誰。

　　「嘀……」房門傳出聲響， 緊接著門被推開，兩名護衛手持武器竄進屋內。

　　「不許動！」一人對著圓球喝道。

　　一人閃身到顧羽身前， 將他擋住。

　　兩人在一秒內站位完畢，手同時按壓武器按鈕，武器頂端圓孔射出傘狀的網。

　　網在路途中迅速展開，撲向圓球的時候， 網張大最大， 而後收攏，要將圓球裝到網裡。

　　圓球半透明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藍，顏色漸深。

　　他驚慌喊著：「不要！」

　　喊話的同時他往一旁竄去，第二個網朝他襲來， 他像魚一樣，被兜進網裡。

　　這一幕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圓球眼睛裡再次咕嚕咕嚕流著眼淚，房間充斥著他的哭聲：「嗚嗚嗚……放我出去。」

　　他像個跳跳球，上下左右的移動著，不過網的一端被護衛拿在手上，他沒法逃。

　　「夫人， 你沒事吧？」護衛問。

　　顧羽搖搖頭：「沒事。」

　　「怎麼回事？」賽諾的聲音傳來，他看了眼， 眼睛微眯， 「拉特星人？」

　　「賽，賽諾元帥，請放了我， 我沒有惡意。」圓球哽嚥著道。

　　賽諾向護衛示意：「帶下去。」

　　「嗚嗚嗚，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我就是想見見小羽毛，順便複製一份音樂。」

　　顧羽見護衛要走，連忙道：「等等。」

　　護衛停下，顧羽問圓球：「你之前說的他們是指誰？」

　　圓球在網中轉了轉，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聲音帶著哽咽。

　　「各星人都有，他們一個一個的請我們幫忙，王子都沒有答應，而且決定馬上離開耀輝。」

　　拉特星是一顆水佔大半面積的星球，王族是人魚族，這次來了一名人魚王子。

　　顧羽繼續問：「幫什麼忙？」

　　圓球左右晃了晃：「不知道，他們請王子把我們水隱族借給他們，王子拒絕了，他們沒有說具體的做法。」

　　他頓了頓：「不過王子說了，他們肯定是要利用我們的能力做壞事。」

　　顧羽看向賽諾：「他請我要了一份音樂文件，沒有做別的。」

　　賽諾頷首，對護衛道：「讓他配合完善警報系統，然後再送回拉特星住處。」

　　「是。」

　　護衛走後，賽諾看向顧羽，眼神隱隱帶著激動。

　　他抓住顧羽的手：「我有事跟你說。」

　　顧羽心裡一動，賽諾手上的溫度已經恢復正常了，他看了眼，賽諾的進化能量剩餘值為零。

　　回到臥室後，賽諾打開終端，調出一組表格：「左邊是我不久前訓練的數據，右邊是我一週前訓練的數據。」

　　表格上的項目特別容易懂，力量、運動速度、反應速度、耐力、視力等等。

　　顧羽看過後，明白賽諾為什麼會激動了。

　　所有的數據，全都增加了百分之十。

　　賽諾：「短短時間內，我的能力全部提高了，這很神奇！」

　　「我現在的年齡，身體正處於巔峰狀態，持續鍛鍊雖然也會增強能力，但是過程很緩慢的，而且提升程度不高。」

　　他手搭在顧羽肩膀：「你的能力非常厲害，能讓所有的戰士瘋狂。」

　　獸人原本就是好戰的種族，天生追求更加強大。

　　顧羽瞪圓眼睛：「這麼誇張？」

　　賽諾搖搖頭：「不是誇張，星盟所有國家都是強者為尊，世家貴族如果沒有優秀人才出現，一樣會沒落。」

　　「平民要想過得更好，也能靠自己的本事。」

　　顧羽：「可是家世越好，受到的教育越好，培養人才的幾率更大。」

　　賽諾揉了揉他的黑髮：「不錯，所以平民出人頭地的人，大多天賦很好，」他頓了下，「你的能力，相當於激發了天賦。」

　　顧羽眨了眨眼睛，這麼說，似乎也不錯。

　　進化能量就是促使生物體擇優變化。

　　賽諾看著他，慎重道：「這個能力暫時不要暴露，不然，所有人都會想得到你。」

　　如果說伴侶沒有自然雌性還有獸雌性，這種有效增強能力的方法，卻沒有替代品。

　　顧羽明白事情嚴重性，乖乖點頭：「好。」

　　賽諾對他笑了笑：「不要緊張，我會保護你。」

　　顧羽眼睛微彎，想了想：「剛剛的拉特星人，你會怎麼處理？」

　　賽諾切換到監控界面，光幕裡出現之前的兩名護衛還有圓球。

　　顧羽立即看了過去，圓球的動作看起來很奇怪，移動得很慢，而且扭曲。

　　賽諾手指操作了一下，霎時，畫滿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原本看起來空蕩蕩的房間，滿是紅色的細線，不，不是細線，是一種射線光。

　　圓球在紅線中間慢慢地挪著，小心翼翼地不挨著紅線。

　　他往前移動一點後，紅線密度更細了，圓球圓溜溜的眼睛乾瞪著，原地轉了圈，眼睛看向護衛，不動了。

　　他身體已經極力擠壓，可以現在的密度，他不可能再移動了。

　　護衛：「繼續。」

　　圓球嗚嗚嗚的哭了起來，身體顫抖間，不小心碰到紅線，警報聲霎時拉響，一道強光照向圓球。

　　圓球閉著眼睛，哭得更傷心了。

　　顧羽下意識看了眼窗外：「別墅區該不會佈滿了這樣的紅線吧？」

　　賽諾：「嗯，不過密度有問題，不然他也不會潛進來，水影族能力特殊，但沒有戰鬥力，是我疏忽了。」

　　顧羽搖搖頭：「已經很厲害了，護衛很快就發生了不對勁。」

　　他還有點奇怪：「他能隱身，怎麼會被發現的？」

　　賽諾：「隱身只是一種視覺欺騙，他們膽子比較小，情緒起伏就會露出破綻。」

　　顧羽：「真神奇，之前看資料時，拉特星我比較關注人魚，水影族只隨便看了看，他們還能隔絕信號。」

　　他對水影族最大的印象，是圓球一樣的外表，以及可以漂浮這一特點。

　　「隔絕信號有距離範圍。」賽諾科普。

　　水影族是拉特星的輔助性種族，能力奇特但是都不強，本身戰鬥力也很弱，而且不能長久離開水，一向被人忽視。

　　這次給他提了醒，不管是誰，都不能掉以輕心。

　　「別墅的安保得更加完善了，我讓人研究一下各星各種族的特點，水影族不幫忙，他們或許會有別的想法。」

　　兩人聊了會兒，顧羽接到李哥的通訊。

　　他接通，李哥的聲音傳來，還能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嘈雜聲：「小顧，沒打擾你吧？」

　　「沒有。」

　　李哥於是直接道：「你能聯繫到墨墨嗎？他房間裡還有一些東西，不知道他還要不要。」

　　顧羽：「我有他通訊，我等會兒發給你。」

　　「好，」李哥說著，他那邊的嘈雜聲更大了，他聲音提高，「誒，你們幹什麼？出去出去，保安！」

　　顧羽擔心問：「李哥，出什麼事了嗎？」

　　李哥：「沒……」

　　話還沒說完，他那邊有人叫喊『我付錢』『別關門』，李哥吼了聲：「滾！」

　　然後就是『砰』地一聲，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李哥繼續：「沒事。」

　　顧羽正色道：「李哥，到底出了什麼事？要我幫你報警嗎？」

　　聽聲音像是有人鬧事！

　　「不用不用，」李哥連忙道，然後嘆了聲，「你沒看新聞吧？」

　　顧羽一下午都在訓練，確實沒有看。

　　「怎麼了？」

　　李哥道：「墨墨和梅林奇奇不是都轉化了嗎？墨墨的身份公告後，網友就建了個帖子，幫助協會分析可能性。」

　　他語氣不是很高興：「不知道是誰透露出去的，說他們身體不舒服、送進醫院的前一晚，都是在舒馨住的。」

　　「不到兩個小時，舒馨前來登記的客人已經排到停車場了。」

　　「老闆決定暫停營業，他們還不肯走，非要參觀墨墨的房間，還要仔細調查舒馨，說什麼轉化的原因可能就在舒馨。」

　　「胡說八道，」李哥很生氣，「我在舒馨做了這麼久的事，要是舒馨和轉化有關，舒馨的自然雌性能裝滿一學校了。」

　　顧羽驚訝片刻，怎麼都想不到，網友的腦回路這麼奇特。

　　這是但凡有一點可能性，也不錯過的意思了。

　　李哥解釋完：「我先掛了，我得和墨墨聯繫，把他想留下的東西留下。」

　　掛斷通訊後，顧羽將墨墨的通訊發給李哥了。

　　然後打開新聞看了遍。

　　李哥說的很清楚，網友建貼吧討論，完全是受了科納發的最新廣言的激勵。

　　墨墨的轉化讓他們心情激動，見科納說會努力研究找到轉化原因，深受感動，決定貢獻一份力量。

　　這種想法的人很多，於是一開貼就火了，網友們各方人士都有，小道消息一大堆，他們推測了不少可能性。

　　最大的可能性是和舒馨有關，畢竟前一晚住舒馨，突然就不舒服進了醫院，很巧。

　　而且三人都在舒馨待過。

　　還有種猜測則是和賽諾顧羽有關，那幾天三人每天都到賽諾別墅。

　　而且梅林轉化時，只有顧羽和梅林在一起。

　　除此之外，還有人調查三人的購物記錄，飲食記錄，外出記錄。

　　反正就是從吃住行各個方面尋找三人的共同點。

　　顧羽感嘆網友的機智，他將網友推測給賽諾看了。

　　賽諾掃過後：「沒事，曝光也沒關係。」

　　軍部已經準備就緒，隨時能應對任何反應。

　　他指著一條評論：希望元帥和伴侶能接受採訪，透露出和三人在一起的細節，也許能發現線索。

　　「你願意接受採訪嗎？」他詢問。

　　顧羽有些緊張：「什麼樣的採訪？」

　　「只用說話，主持人遠程詢問。」

　　顧羽點頭：「願意。」

　　他想，賽諾肯定有目的，不然不會詢問他願不願意。

　　賽諾：「那我安排一下，你接受採訪時，實話實說就行，只是不要暴露你知道你的能力。」

　　顧羽略一思索就明白他的意思：「讓別人發現嗎？」

　　賽諾：「是。」

　　從發佈會到現在，他們都在透露一個信息：沒人知道轉化的原因。

　　事情就算暴露，也得別人發現。

　　圓球焉噠噠的被護衛送回拉特星住處，人魚王子對賽諾和顧羽表示了深切的歉意，還讓護衛帶走了不少珍珠賠禮。

　　護衛走後，王子抓住圓球，捏著他轉了一圈：「賽諾元帥脾氣真好，居然讓你活著回來？」

　　圓球抖了抖：「我就是去看小羽毛一眼。」

　　「誰讓你去的？」王子問。

　　「我自己要去的。」

　　王子呵了聲：「你去之前見過誰？」

　　圓球想了想：「蟲族的公爵。」

　　王子：「他人挺好的吧？」

　　「對呀對呀！」圓球語氣興奮。

　　「我本來想隨便找人複製音樂的，還是他告訴我，小羽毛那裡的音樂最全，他知道我很想看自然雌性，就提醒我，我的能力可以去找小羽毛。」

　　王子：果然腦袋裡都是水！

　　他捏了捏圓球，把他扔給護衛：「關禁閉。」

　　沒多久，蟲族的公爵前來拜訪，王子笑得一臉和煦：「有事？」

　　公爵左右看了看：「水影族怎麼都不見了？」

　　王子神色淡定：「都死了，敢擅闖賽諾元帥地盤，被發現了還能活？」

　　公爵臉色微變：「他們怎麼可能被發現？」他神色很快恢復正常，「王子說笑了。」

　　王子看著他：「公爵可以自己去一趟，親自感受元帥別墅的安保情況。」

　　公爵忍不住：「真的都死了？不是有三個嗎？」

　　「你問得這麼清楚，要給他們開追悼會嗎？」

　　公爵：「節哀。」

　　他出去後，在黑色的雌蟲護送下回到住處，面色很難看。

　　等看著湊到他面前的雌蟲羽翅時，面色更加難看，一腳踩了上去。

　　該死的，必須想辦法找到自然雌性轉化的方法，他受夠這些醜陋的雌蟲了！

　　他眼裡閃過怨憤，為什麼生不逢時？想想祖輩們，過的是多麼美好的神仙日子。

　　蟲族以雄性為尊，祖輩雄蟲身邊圍了數不清的雌蟲，事事由雌蟲代勞，雌蟲上得廳堂下得戰場。

　　雄蟲只用動動腦筋，用用智慧，然後享受就行，

　　可是現在！他身邊雖然也是雌蟲圍繞，可都是蟲形，日常生活許多事都得他自己安排。

　　雖然有機器人，但不如人靈活方便。

　　最讓他難受的床上活動！

　　被他踩著翅膀的雌性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不退反進，另外的翅膀也湊了過來。

　　雄蟲感受腦中『求寵愛』的請求，面盤朝天翻了個白眼。

　　「滾開！」

　　沒有水影族幫忙，他一時想不到什麼辦法，心情差的狠，哪有興致。

　　他本來想藉著水影族探探路，哪知道賽諾下手這麼狠，人魚王子還一點也不計較！

　　接下來兩天，網友們情緒更加高昂，對於找轉化原因極度有熱情。

　　請求顧羽提供線索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深感和顧羽聯繫麻煩，紛紛到賽諾廣言流言，讓顧羽註冊廣言。

　　顧羽空閒的時候會看看新聞，其餘時候都在按赫曼的計畫訓練。

　　早上，他站在花園，眼前光幕裡放著赫曼的一首友情歌《我們》。

　　他以練習氣息的標準站姿站著，手放到小腹，感受著唱歌時的變化，跟著原唱唱。

　　這是赫曼給他挑選的練習曲目，難度很低的一首歌。

　　唱歌和單純的發音不一樣，唱著唱著發聲的位置就不對了，轉音的時候還會不穩。

　　他邊唱邊調整，越來越熟悉。

　　賽諾站在不遠處看著他，晨星的光芒透過樹葉零星的灑在小伴侶身上，襯得小伴侶閃閃發亮。

　　小伴侶小臉滿是認真，手放在腹部，看起來可可愛愛的。

　　飽含情感的溫和聲音傳入他耳朵，心裡漸漸的浮現感動的情緒。

　　等到一曲結束後，他才走近，將小伴侶的手拿開，自己的手替換到小腹的位置。

　　顧羽一愣，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看了眼，向賽諾解釋他為什麼把手放腹部。

　　賽諾輕笑，指著光幕上的一行歌詞：「唱給我聽聽，讓我感受一下。」

　　那是整首歌裡面情緒最高的一句。

　　顧羽咬了咬唇，他沒再別人面前唱過歌，有點緊張，他捏了捏手指：「我還唱的不好，等練兩天再唱給你聽好不好？」

　　賽諾：「我剛剛聽過了，很好聽，」他一臉真誠，「比赫曼唱得好。」

　　顧羽搖頭，見賽諾還要繼續無腦誇：「我唱。」

　　他看向光幕，在腦中回想了一遍調子，開口唱了起來。

　　開口時聲音沒有放開，不過後面就好了。

　　賽諾眼神微暗，手下的觸感若即若離，小伴侶肚子軟軟的，讓他很想直接摸摸。

　　一句很快就唱完，顧羽看向賽諾，見他神色不對，愣了下，腰間一緊。

　　賽諾抱住他親了兩下，拉著他的手回客廳：「採訪快開始了。」

　　顧羽紅著臉，直到坐在沙發時，臉色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

　　採訪是全耀輝直播，主持人是新聞部的老手，問話很乾淨利落，也沒有亂問。

　　顧羽老老實實的將和梅林三人的接觸過程都說了，包括聽他練習發音後，他們表達能力變強的表現。

　　顧羽開著直播，不過調到了靜音模式，時不時看著彈幕。

　　「噢，難怪墨墨和羅爾德少將這麼快結婚了，原來原本就認識！」

　　「難道和音準有關？」

　　「沒關係，這個協會已經研究過了。」

　　顧羽有種錯覺，感覺採訪在進行一個解謎遊戲，而他是放出條件的人，觀眾則從中分析可能性。

　　顧羽很快就說到晚宴那一天，採訪也到了尾聲。

　　他說完，主持人向他表示了感謝。

　　這時彈幕暫時將討論放到一邊，紛紛請求：「小羽毛開廣言啊！」

　　「對啊，其餘的自然雌性也開廣言啊，讓我們多瞭解你們！」

　　顧羽猶豫了一下：「我已經註冊了廣言，名字叫羽。」

　　他想當歌手，想讓許多許多人聽他唱歌。

　　歌手是公眾人物，不可能和外界斷了聯繫。

　　採訪結束後，他的廣言關注量已經有了六百多萬，還在飛速上升。

　　經歷過好感值增加的場面，他並不驚訝，只是盯著關注量，慢慢緊張起來。

　　他想起之前給賽諾唱一句歌的心情。

　　在賽諾面前他都會稍稍緊張，那麼這些關注量全部化為觀眾呢？

　　在這麼多人面前，他敢唱歌嗎？

　　他突然發現，他現在需要練的，除了音樂能力，還有膽量。

　　也不能算膽量，更準確的說是習慣被人注視，習慣站在人群中。

　　他攥緊手指，還沒有嘗試，他已經覺得很難了。

　　賽諾將他的手放在手心，展開他的手指：「怎麼了？」

　　顧羽看著他：「你面對很多人的時候會不會緊張？」

　　賽諾明白他在憂慮什麼：「很小的時候會，不過後來就習慣了，我經常需要面對很多人。」

　　說著，他摸了摸顧羽側臉：「你也能慢慢適應的，要是實在不喜歡，你可以選擇誰也不見。」

　　顧羽搖搖頭：「我說過，我想開演唱會。」

　　他想了想：「我會努力克服的。」

　　賽諾笑看著他：「我相信你。」

　　下午的時候，幾天不見的梅林和奇奇墨墨來了別墅。

　　梅林穿著t恤和牛仔褲，特別酷，他抱住顧羽在他頸側蹭了蹭，顧羽下意識摸了摸他的腦袋。

　　「祖父不許我出門！」梅林坐上沙發，暢快地伸直手，「我趁他不在跑出來的。」

　　顧羽：「蓋伊知道嗎？」

　　「我跟他發信息了，」他皺了皺鼻子，「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哥哥了，以前總是帶我出去吃飯的！」

　　奇奇抱著靠枕，焉噠噠的：「阿笙也是，阿笙以前上班，還能帶我去醫院，現在都不帶我去了。」

　　墨墨安撫：「因為自然雌性在外面會很危險啊，羅爾德也不帶我出門，最多同意讓我到羽這裡。」

　　他以前一直待在舒馨，平時也不會被人帶出門，反而更能適應。

　　奇奇道：「要是自然雌性很多很多就好了，別人就不會那麼關注我們了。」

　　梅林身體一歪斜靠著沙發拐角，伸著長腿。

　　「我家護衛現在每天能打出去上百名雄性，都想和我結婚。我也希望有好多好多的自然雌性，給我分擔壓力。」

　　顧羽失笑：「你有喜歡的人嗎？」

　　梅林想了想：「有啊，我喜歡好多人呢！」

　　顧羽聽他說了一堆人，搖搖頭，看來是沒有開竅。

　　想到這裡，他愣住了，他居然能評判別人有沒有開竅了！

　　他看著三人：「科納會長說的學校有消息嗎？等建好後，你們就可以待在一起學習了。」

　　三人眼睛都亮起來，不過又搖搖頭：「還沒有接到消息呢。」

　　墨墨看向顧羽：「羽以後要和我們一起上學嗎？」

　　顧羽想了想：「前期不會，我不用學認字，後期課程可能會，最近我會練習音樂。」

　　他得學習耀輝文化以及文字用法。

　　梅林坐起身：「羽這麼喜歡音樂，你會去看赫曼的演唱會嗎？」

　　墨墨眼睛亮起來：「我想去！」

　　奇奇精神也來了：「我們一起去吧，這幾天好好學習，去聽演唱會算作獎勵。」

　　說到這裡，他腦袋歪了歪：「阿笙應該會同意吧？」

　　顧羽很心動，看過赫曼演唱會錄屏後，他就特別想感受一下演唱會氛圍。

　　可是他算了算時間，他很可能去不了。

　　他的能力，大概很快就會被暴露出來了。

　　那個情況下，他幾乎不可能出門，更何況是演唱會那麼多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