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恢復

　　顧羽吹的是他非常熟悉的曲子， 他甚至不需要專門去想， 手指就有了記憶，吹奏的非常流暢。

　　他往常吹奏都喜歡微閉著眼睛， 讓自己陷入曲中的世界。

　　這次他一直睜著眼睛，看著監控光幕裡的變性雌性。

　　這是他第一次給變性雌性治療，對方人數很多，他不確定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看著屏幕， 一分鐘之後， 所有變性雌性的進化能量都增加了1。

　　變性雌性們平靜的表情讓他覺得心安，他吹完一曲，觀察了一下。

　　他們消耗進化能量的速度並不相同，有的人剩餘值為0， 有的還剩1。

　　他停了會兒，繼續吹奏。

　　一個多小時後，所有變性雌性的進化能量總值都變成了100。

　　又過了會兒，一名變性雌性突然捂後頸，身體一歪往右邊跌倒，臉色變得通紅。

　　顧羽一愣， 立即停止消耗好感值。

　　他轉頭看向賽諾，就見賽諾皺著眉， 正給人發信息。

　　「賽諾。」他喊了聲。

　　賽諾沒有聽見， 顧羽一驚，賽諾該不會受到影響了吧？

　　他抓住賽諾的手腕，手腕上傳來不正常的高溫， 他面色刷地變了。

　　賽諾這次有了反應，看向他，眉頭舒展：「沒事。」

　　他說著，從耳朵裡取出耳塞，耳塞看起來像棉團一樣，顧羽之前都沒發現。

　　顧羽立即明白過來：「你是不是感覺不舒服了？」

　　賽諾：「第三首開始我身體就越來越熱，感覺充滿了能量，肌肉彷彿被表皮禁錮一樣。」

　　見顧羽一臉擔心，他安撫：「放心，我心理有數，覺察不對我就戴了耳塞，聽不到你的音樂，就沒有更難受。」

　　顧羽鬆口氣，看向光幕。

　　就在他們說話的期間，又有十幾個人跌倒。

　　原本神色平靜的變性雌性們，神色驚愕，繼而滿臉憤怒地瞪向別墅。

　　不少人聚在一團大聲討論著，臉色蒼白又絕望。

　　「我們被騙了，這是魔鬼的地盤，他們果然不願意放過我們！」

　　「我就知道逃不掉的，」一人捧著頭，聲音哽咽地蹲下，「根本就逃不掉。」

　　他們無論是咆哮還是低吟，都格外悲慼，彷彿絕望的困獸一般。

　　顧羽攥緊手指，他深切的感覺到，變性雌性內心的痛苦。

　　賽諾道：「醫生很快就來，」他面色一變，站起身，動了動肩膀，「你去樓上。」

　　有人衝到別墅大門，用力踹著大門：「騙子，你們這些騙子！」

　　「你們根本就不是想救我們，是想滅口！」

　　「給我出來，我死了也要拉你們陪葬。」

　　他們面色瘋狂，眼裡滿是恨意。

　　顧羽沒有離開，而是緊盯著光幕裡離得最近的那名變性雌性，那人腦袋旁邊的進化能量，此時為1/100。

　　1正在閃爍著。

　　他看向1：雄性腺體活性即將到達正常值，生物體身體條件不符，進化能量消耗減慢。

　　這不就是說明，這些人快恢復了？

　　賽諾攬住他的肩膀，見他不願意走，也沒有再說什麼，放棄動手的打算。

　　雖然他全身肌肉都告訴他，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他開啟別墅防禦模式。

　　門上霎時竄過藍色的仿若電流一樣的光芒，正在踹門的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

　　這時護衛隊和醫生到了，變性雌性戰鬥力不高，但是人數多，場面變得十分混亂。

　　顧羽緊張地抿了抿唇，想了想，拿起笛子，再次吹奏起來。

　　這次他沒有選擇消耗能量，僅僅吹奏而已。

　　他想起晚宴那晚，他給梅林補充缺少3能量的場景。

　　那時候，梅林奇奇和墨墨都處於最關鍵的時候，消耗進化能量的速度很慢。

　　但是當時，他們最後的三能量很快就消耗了，以至於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變身了。

　　現在想想，可能和他安撫梅林哼的歌有關。

　　他心裡隱隱有個猜測，或許，音樂有利於消耗進化能量。

　　笛聲傳到混亂的花園裡，護衛隊和醫生一臉詫異，而變性雌性們則是滿臉驚懼。

　　很快，原本倒地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從地上爬起來，他們身體泛著紅，彷彿發燒一般。

　　然而他們似乎並不在意，怔怔地摸著後頸，然後猛地跳起來。

　　有的在花園裡跑動起來，有的原地練起了招式，好像有力氣沒處使一樣。

　　顧羽看向活動手腳賽諾：「你，是不是也想消耗體力？」

　　賽諾動作微頓：「是。」

　　其餘變性雌性怔怔地看著突然發瘋的同伴：「你們……」

　　「我好了！」一人眼眶發紅，大聲道，他捂著後頸，「我能感覺到，我的腺體活過來了！」

　　「我也是。」不久前同樣倒地的人應和道。

　　醫生們眼裡帶著震驚，見所有變性雌性都呆滯又驚喜的模樣，拉著一名恢復的變性雌性做檢查。

　　「天啊，是真的，雄性腺體活性處於正常狀態了！」

　　要知道，變性雌性從被改造開始，一直被注射抑制雄性腺體劑，時間長了，雄性腺體幾乎都壞死了。

　　對任何生物來說，腺體都無比重要，他決定著生物體的發育情況。

　　同時，所有生物對自己的腺體都格外敏感。

　　變性雌性聽到醫生的話，怔住過後，面色狂喜。

　　雄性腺體正常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他們發育能恢復正常了！

　　「醫生，快繼續給我治療！」

　　「是啊，我也想恢復！」

　　場地霎時嘈雜起來，變性雌性們朝著醫生擠著，無比期盼。

　　醫生們下意識看了眼別墅門口。

　　他們也很好奇，到底用的什麼辦法，能這麼快將變性雌性治療好！

　　而且除了時間極短的難受，沒有負作用。

　　也有人沒有圍著醫生，而是直接往大門跑，不過這次不敢踹門了。

　　「請繼續吹奏曲子吧！」

　　「對不起，我剛剛太衝動了，我給你賠罪。」

　　顧羽看向還沒恢復的人，他們的剩餘能量都是0，這代表著，他們還需要進化能量。

　　他思索片刻就明白過來。

　　此時恢復的那些人，應該是腺體活性在變性雌性中稍高。

　　他看向賽諾：「我想繼續吹曲子。」頓了頓，又補充道：「恢復的人不要留在這裡。」

　　腺體恢復之後繼續獲得進化能量，很可能會有和賽諾一樣的反應。

　　賽諾能克制不舒服，其餘人未必能做到。

　　萬一又想活動一番，這麼多人，打群架可就不好了。

　　賽諾點頭，給護衛隊和醫生發信息，讓他們退到範圍外，並將恢復的人帶走審問。

　　他們身體恢復，不受製造方威脅，之前不願意說的話，現在會願意了。

　　醫生們一臉疑惑，心裡充滿了好奇，看了別墅好幾眼，才離開。

　　「我聽剛剛有人請求讓別墅裡的人繼續吹笛子，難道是聽笛曲聽好的？」一名醫生小聲道。

　　「不可能吧……不對！元帥在別墅，安保還這麼嚴密，裡面肯定有很重要的人。」

　　幾名醫生對視一眼，心裡有了猜測：「元帥夫人的笛子吹得很好。」

　　顧羽繼續吹奏起來，剩下的變性雌性聽得更加認真。

　　有誰突然不舒服，沒人害怕，反而一臉羨慕。

　　半小時後，所有的變性雌性腺體活性全都恢復正常。

　　醫生們一一檢查後給賽諾匯報情況：「堅持鍛鍊，營養跟得上，他們的身體很快就會恢復。」

　　護衛隊也匯報了情況：「他們提供了很多有用的線索，行動隊已經去處理了。」

　　賽諾：「今天的事情保密，變性雌性禁止與外面聯絡。他們身體恢復後，能送回原籍送回，沒有親人的安排到福利機構。」

　　變性雌性們被問過問題後，被送回之前接受治療的醫院。

　　醫院有軍部的人守著，他們之前對此十分不滿意，心情特別差。

　　現在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充滿了感激。

　　他們終於不用受人控制，也不用每天膽顫心驚，更不需要遭受身體的折磨！

　　天知道，聽醫生說以後只需要鍛鍊和補充營養就能恢復時，他們有多麼高興。

　　待在一起時間長了，他們互相之間許多人都認識，因為遭遇相同，更容易處出感情。

　　「想想還是有些不可思議，我第一次知道聽曲子能治病。」

　　「我也是，就是不知道是誰吹的，等我好了，我一定努力賺錢報答他！」

　　「對，我也要，以後我還要跟我的崽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之前看過新聞，你們還記得佐萊嗎？」

　　「記得，那個混蛋！」

　　「佐萊當時傷害的自然雌性，他就是在休閒中心吹笛子的。」

　　靜默了一瞬，有人聲音提高：「元帥的伴侶？」

　　「是的，我小時候學過樂器，笛子演奏方法很早就失傳了。我活了二十多年，也只聽說元帥伴侶會吹。」

　　「哦，現在想想，真的很有可能，今天的安保特別嚴密！」

　　「我可真不是人，我之前還因為佐萊的事遷怒他！」

　　「我也是，我之前把他們恨透了。」

　　「以後我一定要報答他！」

　　「誒，現在心胸都感覺寬廣了，嘖，回想一下，我都不想承認以前陰沉小心眼的人是我。」

　　「我也是，那群混蛋，希望軍部抓了後，好好將他們琢磨一番。」

　　顧羽吃完午餐後，就發現他的好感負值少了好幾頁，他看了眼人名，笑了笑。

　　他和賽諾並肩坐在沙發，賽諾處理公事，他則看新聞。

　　這時他才發現，他停播的消息上了熱點新聞。

　　他點進去看了看，發現評論格外多。

　　「啊啊啊，為什麼啊，小羽毛可是唯一直播的自然雌性，突然就不播了，我去哪知道自然雌性的消息啊！」

　　「理性思考，會不會和外星客人有關？」

　　「有可能，小羽毛可能是為了安全考慮。」

　　「外星客人按理說應該已經要離開耀輝星了吧？怎麼沒看到報告？」

　　「該不會真有什麼想法，不走了吧？」

　　「兄弟們，昨晚小羽毛不直播，我聽直播錄音，有重大發現！」

　　他後面粘了一條鏈接：「你們仔細聽，裡面是不是有敲門聲，然後另一名自然雌性說話了？」

　　顧羽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評論裡說的是什麼。

　　他沒有點擊聽，思考一瞬，立即和科納聯繫：「會長，墨墨的身份暴露了。」

　　科納問了情況，當即做了決定：「我把上發廣言。」

　　顧羽掛斷通訊，查詢科納的廣言，一分鐘後刷新，就看到了一條新的廣言。

　　「笑臉】喜訊，經過檢查，蒂拉墨墨身體健康，特意發出公告，他轉化成功。轉化原因全體員工努力研究中，希望能早點給大家帶來好消息！」

　　顧羽笑了笑，科納果然很聰明。他直播距今天有一段時間，而他發佈會說過有消息會通告。

　　他以檢查墨墨身體為理由，就算推後公佈，也很容易讓人理解。

　　他想了想，註冊了一個廣言號，原本想起名叫羽毛，不過已經被佔用了，乾脆就用了羽。

　　他悄悄用餘光看了眼賽諾，賽諾正在認真的處理公事，光幕上是地圖，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的。

　　他關注了賽諾的廣言，設為特別關注，又關注了科納。

　　他又看了眼賽諾，然後翻看賽諾的廣言。

　　他直接倒序，準備從最早的時候開始看，卻發現前面的都被鎖了，他沒有權限。

　　他能看的內容從六十年開始，第一條就是年輕的賽諾裝著軍裝入伍的照片。

　　二十歲的賽諾不像現在的沉穩，照片中的他眼神桀驁，很囂張。

　　他建了個名為賽諾的文件夾，將照片收藏放了進去。

　　顧羽一一看下來，將所有賽諾的照片都收藏了下來。

　　賽諾發廣言的次數很少，大部分都是公事。

　　不到二十分鐘，他就看到賽諾三十歲時的內容了。

　　三十歲的賽諾內斂許多，和現在很像了。

　　突然，溫熱的氣息從耳邊掃過，賽諾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喜歡？」

　　顧羽看著屏幕『收藏成功』的提醒，臉色慢慢紅了。

　　賽諾指了指屏幕上三十歲的自己，又指了指本人：「以非常公正的眼光來看，我比以前更有魅力。」

　　他輕笑一聲：「你可以直接看我，不用看照片。」

　　顧羽抿了抿唇，扭頭看他：「我沒有見過以前的你，很好奇。」

　　賽諾看著他，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你這麼一說，我也想看看你小時候，肯定很可愛。」

　　顧羽搖搖頭：「不可愛。」

　　小時候生活艱苦，他很瘦，像個豆芽菜，一點也不可愛。

　　小孩子要胖點才可愛。

　　賽諾心裡懊惱，小伴侶以前過的肯定不好，他不該提以前的事。

　　他想了想，手指在終端操作兩下，顧羽戒指震動。

　　賽諾：「你不是想看我以前的樣子嗎？這是相冊，你隨時都可以看，比廣言上多多了，也更真實。」

　　正說著，他的光幕彈出一條信息，顧羽道：「好。」

　　他不再打擾賽諾，專心看照片。

　　賽諾看著信息，眉頭微擰。

　　他快速回覆：「外星客人想看了赫曼演唱會再回去。」

　　這些人留下肯定想做小動作，他們不願意走，耀輝星就得花不少人力監視。

　　凱文：「各星口徑很統一，肯定私下討論過，他們應該是拖延時間，想得到自然雌性轉化的一手資料。」

　　賽諾：「那就想辦法讓他們回，如果真的不願意也行，實時監控，限制他們行動，以後說不定還能起到作用。」

　　凱文立即心領神會，外星客人全是各星重要人士，不少都是皇室王族人。

　　如果真不願意回去，顧羽的能力曝光後，要是哪個星球有所動作。

　　這些人就是送上來的人質。

　　凱文：「我知道了。」

　　顧羽正看著照片，收到了一份文件，是赫曼發來的。

　　赫曼：「按計畫上練習，體能方面可以稍作改動，你可以諮詢元帥，不要過度運動，我最近要為演唱會做準備，演唱會結束後檢查成果。」

　　顧羽連忙回覆：「謝謝。」

　　他打開文件，是一份很完整的訓練計畫，包括音樂基礎訓練和形體訓練和體能訓練。

　　大概是顧及他的身體情況，體能訓練的內容很簡單，俯臥撐仰臥起坐和深蹲。

　　全是不用借助工具的。

　　他看完後，看向賽諾，賽諾已經回覆完信息，正思考著什麼。

　　注意到他的視線，攬著他起身：「你該去睡午覺了。」

　　顧羽拉了拉賽諾衣袖：「有訓練室嗎？我以後得鍛鍊。」

　　「有。」賽諾說著帶他去了二樓右手邊第一間房，裡面面積很大，全是各種運動器械。

　　顧羽眼睛亮起來：「我可以用嗎？」

　　「當然，不過要注意身體。」

　　賽諾沒有睡午覺，陪他待了會兒就出門了。

　　下午顧羽便開始練習，他站在花園裡，不停地吸氣發聲，感受著聲音由氣發出。

　　他手放在小腹上，很認真地感受著變化。

　　他之前已經練過幾天，現在他專心時，幾乎不會出錯，不過還沒有達到自然而然的地步。

　　練了半個小時，墨墨和羅爾德來了，墨墨看到他十分好奇：「羽，你這是做什麼？」

　　顧羽解釋了一下，墨墨恍然，然後跟他道：「我的身份公開了。」

　　顧羽笑著將他們帶到客廳：「嗯，我已經知道了，」他想了想問，「你結婚的消息也公佈了嗎？」

　　墨墨點點頭，挨著他坐下：「羅爾德在科納會長的廣言下回覆了。」

　　他墨綠色的眸子亮了亮：「羽有廣言嗎？我剛剛註冊了一個！」

　　顧羽笑起來，點點頭。

　　兩人互關，墨墨的名字叫墨綠色真好看。

　　顧羽見墨墨直接將他設為了特別關注，笑意更深，同樣將墨墨設為也別關注。

　　墨墨非常開心：「我要回去學習了，有時間再來找羽玩。」

　　顧羽點點頭，看來墨墨就是為了告訴他身份曝光的事，順帶安利廣言的。

　　他繼續鍛鍊了半個小時氣息，回到大廳倒了杯水，邊喝邊上了二樓，走進了訓練室。

　　咔嚓一聲，房門關閉傳來輕響，他眼睛倏地睜大，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剛剛一瞬間，沒有風，而且他把門開的挺大。

　　一瞬間，他後背一涼，迅速轉身，同時手指挨著戒指，一有不對勁就準備發信息。

　　然而身後什麼都沒有，他鬆口氣，不好意思抿了抿唇，他好像太過小心了。

　　然而下一刻，距他一米處，原本透明的位置，漸漸顯示出一個藍色半透明的球體。

　　球體只有一隻圓溜溜的眼睛，正看著他。

　　顧羽立即認出他，這是拉特星人，他在資料中見過！

　　他猛地咬住唇，手指擦上戒指，發送消息，卻沒有發送成功。

　　他一愣過後，繼而想起來，他現在會說話了！

　　他張嘴就準備喊，球體內部嗖地竄出一條透明的布一般的東西，摀住顧羽的嘴。

　　那東西非常有彈性，像是果凍，他伸手去扒，卻沒有扒動。

　　顧羽瞪著圓球，正在想還有什麼辦法，圓球圓溜溜的眼睛突然噗呲噗呲開始流眼淚。

　　與此同時，他腦中浮現一道少年的聲音：「唔……對不起，你不要喊，我就是想請你幫個忙。」

　　顧羽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嘴，然後擺了擺手。

　　摀住他嘴的不知名東西霎時竄回了圓球身體。

　　顧羽擦了擦嘴，他抬起手：「你把我的信號屏蔽了？」

　　圓球淚水又開始流：「對不起，我怕你讓人抓我。」

　　顧羽想了想，心裡默唸好感值，見圓球旁邊顯示出好感值2。

　　他鬆口氣：「…你先別哭了，你找我幹什麼？」

　　這個拉特星人會隱身，喊人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用，目前看來無惡意，還不如問問情況。

　　免得下次又找他，老實說，有點嚇人。

　　拉特星人立即不哭了，圓眼睛水潤潤的：「我想聽你的吹笛子，我們不能下載，你又不直播了，我就聽不了了。」

　　「很多位置都會放錄音，也不用特意找我吧？」顧羽疑惑。

　　圓球眨了眨眼睛，藍色的球體微微變紅：「我想看看你，我好久沒有見到自然雌性了。」

　　顧羽驚訝地看著他，遲疑道：「你，你也喜歡自然雌性？」

　　他上下晃了晃：「嗯，我人形很好看的！不過能力會消失，會被人發現。」

　　顧羽想了想，有人喜歡他的曲子他挺高興的，他問：「你有載體嗎？我可以把音樂傳給你，不用只能自用。」

　　「有！」圓球很興奮。

　　顧羽將音樂傳給圓球，圓球特別開心：「你真好，你放心，我是不會幫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