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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艶婢》第59章
第59章

  正月初十這一日,彭大儒在通州老家過完春節,返回京城。盛和光携李夜簫一起,前去拜訪。

  彭大儒此人,年已過六十,面容清瞿,仙風道骨。他當年乃三元及第,文能引領一代風潮,獨創儒學流派,天下文人墨客都以能拜入其門下爲榮;武能平定叛亂,聲名遠播,當年景熙帝派他南下平定土人之亂,土人聞風喪膽,不戰而降。數年前,他明明即將入閣拜相,却激流勇退,挂冠而去,說自己一生,終極之命該是教書育人。

  他在侯府書院授課,可是,却幷非所有的學生都是他的弟子。只有得他認可、入了師門的,方才是他的親傳學生。

  他見到李夜簫後,上下一打量,拈須笑道:「和光,你還覺得自己能拿狀元麽?今年的開科考試,若是夜簫也下場,這花落誰家,還真不好說!」

  彭大儒早已看過李夜簫的答卷,詩詞則文采飛揚、超塵脫俗,策論則注重實際、鞭辟入裡,計財數據清晰、把握精准,斷案妥當貼切、合理合法。當真是讓他感到驚艶。

  本朝立國至今已有百餘年,若是五皇子登基,便有中興之象,如此方可國祚延綿。五皇子勵精圖治,自然需要有才幹、有能力的輔臣。他教導的年輕人們,有一天都會成爲朝廷的肱股之臣。

  盛和光對於老師的打趣不以爲然,只道:「誰是狀元,届時一試便知。不過,無論我和夜簫誰是狀元,那都是老師的學生中的狀元。」

  彭大儒哈哈大笑,道:「聽聽,這是已經認定夜簫是你的同門了?」

  盛和光道:「我想,老師您沒有拒絕的理由。」

  彭大儒笑著看向李夜簫,道:「和光一向有種睥睨天下的態度。難得這一回,他對別人這麽認可。你的卷子,我都仔細看了。雖有不足,然而瑕不掩瑜,確實回答得很是精彩。你若有心,今日便拜入我的門下。從今往後,但願你記得自己學習的初衷,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造福百姓。」

  李夜簫聞言,面上浮出笑容,忙向彭大儒行了一個大禮,道:「學生拜見老師!」

  「和光說你棋力不錯,既如此,便與我下一盤吧。」彭大儒屈指敲了敲棋盤。

  李夜簫恭謹地坐下,執棋。盛和光觀戰。

  這一盤棋,李夜簫是提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然而,鏖戰一個時辰後,最終依舊敗北了。李夜簫不由得對彭大儒又多了幾分欽佩恭敬。

  有這般運籌帷幄的人爲師,又與盛和光等這等聰明機敏的人爲同學同門,毫無疑問,將給他帶來巨大的助力。

  待到彭大儒興盡,盛和光、李夜簫兩人告辭離去。到了門口,兩人準備各自登車離開,李夜簫忽而叫住了盛和光,道:「這一次,多謝三爺你的推薦。」

  盛和光笑笑,道:「你這般才華,就算我不推薦,自然也會有人推薦。以後你該叫我師兄。」

  李夜簫踟蹰半晌,方道:「小寒,我真當她是我的妹子。」他頓了一下,又道,「難得有一個人關心我,我很珍惜她。」

  盛和光挑眉,雙眼一眯,看向李夜簫。他這是在解釋自己與小寒的關係。

  李夜簫有些自嘲地笑道:「我弄不清楚這些複雜的情情愛愛。但是,我瞧著,你對小寒甚是上心。既然如此,你可不要對小寒有誤會。」

  李夜簫這麽說著,不由得就想到了含章公主說的,她與冷澤、白宇沒有任何關係的話來。有些話,由第三人說出來,可信度又高幾分。

  盛和光負手而立,道:「多謝告知。你真的一點過去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麽?」

  李夜簫點頭:「是的,半點也不記得了。」

  盛和光點頭,與他辭過,各自登車而去。

  過了正月十五,侯府書院就開始上課了。李夜簫拜入彭大儒門下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京城豪門。彭大儒收徒的門檻很高,自他教書以來,真正拜入門下的也只有寥寥幾人。李夜簫,京城豪門裡,瞭解風流軼事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他乃是含章公主的男寵。

  可一個男寵居然入了彭大儒的眼?會不會是含章公主施壓?

  京城裡的諸多猜測,導致當李夜簫進入書院之時,學生們的眼睛都忍不住往他身上看。

  餘嶠看到李夜簫,不由得想,果然是一副好皮囊,難怪能入了含章公主的眼。含章公主那般冷艶美人,也不知床上是何等模樣……餘嶠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想像越過了邊界,急忙打住。

  說起來,餘嶠自問也是京中豪門裡拿得出手的青年才俊。年及弱冠,已是舉人,今年順利的話,便是進士。加上父親永寧侯乃武將出身,一身騎射功夫,也甚是出衆。

  然而,先是盛和光,再是李夜簫,先後拜入彭大儒門下,彭大儒却始終不曾收自己爲徒,餘嶠的心情難免微妙起來。

  餘嶠只是心情複雜,到底頗爲克制,不曾多說什麽。可是,有兩三個課業一般的貴族子弟却在課間時,聚在花園裡議論起來了。

  「不過是個山野鄉村來的,如何有真才實學?必是走了關係!」

  「那可是公主府長史,一般人能做麽?」

  「可我怎麽聽說他搬出來來?莫不是被含章公主厭弃了?」

  「該不會是陽氣不繼吧,哈哈哈。」

  其間,有些污言穢語,甚是難聽。

  餘嶠恰好路過,聽了一會,方咳嗽兩聲。那閒話衆人忙止了話頭,回頭看是餘嶠,臉上有些訕訕。

  「此處乃書院,閒談注意,莫論別人私事。」餘嶠正色道。

  其中一個,平時就看不慣餘嶠總是高人一等的姿態,此時冷笑一聲,道:「餘公子,不知心裡有何感想?盛三爺也就罷了,如今來了一個李夜簫,都拜在彭大儒門下,就不知餘公子何時可以入門,做了他二人的師弟呀?」

  餘嶠額上青筋一跳,冷冷的眼風掃過,道:「彭大儒收徒,自有章程,我若是有幸做他的徒弟,自然從命。英雄不問出處,你們這般私下說人私事,實非君子所爲。」

  餘嶠疾言厲色、正氣凜然,幾人對視一眼,便一起走了。

  餘嶠正舉步要走,却聽到身後傳來聲音:「餘公子,請留步。」

  餘嶠回頭,不是別人,正是李夜簫。想來剛才幾人的對話,他已是聽得一清二楚。不過,李夜簫神色淡然,仿佛全然不曾聽到一般。

  餘嶠點頭示意,道:「恭喜李兄!」

  李夜簫微笑道:「多謝餘兄方才出言相幫。不過,以後你若是還聽到有人這麽說我,也不必駁斥。這些事,多說無益,只看結果如何。」

  餘嶠看著李夜簫一派淡然的神情,心中生出些敬佩之意,道:「李兄胸懷磊落,是我著相了,反倒沒看開,受教了。」他頓了一下,又道,「明人眼前不說暗話。春季論道,很快就要開始。届時,彭大儒必是從書院學生中選取若幹人來參與比試。在書院選拔的階段,我是定要報名的。到時候,你我正可一較高下。說實話,我不知你實力如何,我心中確實不服。」

  李夜簫笑道:「餘公子是個爽快人!既然如此,那就這麽說定了。」

  春季論道,是時下每年暮春三月舉辦的論道活動,由禮部主辦,各行省學政推薦,各家書院派人參與。論道的話題,從北邊的戰事該如何打,到南方的水灾如何防範,到西南的叛亂如何平定,到朝廷中哪些制度和系統出現了問題,覆蓋之面很廣。

  根據往年經驗,春季論道裡,表現最突出的,是來自江南的幾個書院的考生。江南自古物寶天華、人杰地靈,舉人進士也比其他省份多了不少。因此,他們在學習上,甚是優秀。

  餘嶠與李夜簫關於春季論道的打賭,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書院。

  餘嶠乃是豪門公子、公認的好學生,李夜簫先前是公主府男寵、人人只知道他長得俊美,却當真不知他在學問上懂得多少。一時間,人人都在關心著這一場比試,只盼著淋漓盡致地比試一場才是。

  到了春季論道選拔的當天,因爲乃是二月天地,天氣嚴寒,一衆學生在課室裡候著。大概有一半左右的學生參加了這一次選拔。彭大儒出了題目,要求在半個時辰內,將案卷寫完,交由他評論結果。

  題目談及的是東南沿海的貿易與海盜問題,求問該如何解决。

  餘嶠憋著一口氣,發誓自己定要贏過李夜簫,否則,自己日後何日在朝堂立足?

  李夜簫想的,則是他需要一個機會來展示實力,書院裡衆人流傳的似是而非的謠言自然也就消停了。

  兩人都下筆極快,刷刷刷地寫答案。彭大儒在一旁看著,李夜蕭的字體行雲流水,餘嶠的字體則銀鈎鐵畫。彭大儒不由得撫須,笑道:「賞心悅目!」

  待到結束,彭大儒收了案卷,立即就拿回去審核批改了。

  很快,彭大儒就看完了數十份案卷,他忽然想到一個法子,命人將盛和光、李夜簫和餘嶠的答卷取出來,張貼在書院的布告欄中,幷且由學生去觀摩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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