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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艶婢》第34章
第34章

  第二日一早,盛和光就起來了,等著小瘦馬來給自己施針用藥。這一回,他讓崔嬤嬤安排小寒住在了主屋相鄰的耳房裡。

  這丫鬟似乎有許多不同的面孔,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放心一些。

  辰時過一刻,小瘦馬終於進來了。她照著往日的樣子,給他按了一會腿脚,又把了脉,收了手,站在他的身邊,道:「三爺,從明日開始,進入第二階段的解毒和治療,大概半個月的時間。若是順利,三個月之後,三爺您該能站起來的。到時候,再進行第三階段的治療。」

  「不是叫你今天開始麽?」三個月之後就能站立,這叫盛和光有些迫不及待。

  小寒搖搖頭:「這一回解毒乃是刮骨穿心之痛,極難承受。今晚侯府裡還要給您接風洗塵,還是等明日吧。奴婢還要好準備明日用的藥材,就先告退了。」話畢,也不待他答應,就躬身退了出去。

  盛和光不由得微微皺眉,這小瘦馬,仿佛對自己越來越不恭敬了。難道真的以爲自己被她吃定了不成?

  他叫阿旋擺了棋子,下著下著,却是拿著棋子,微微出神了。

  小瘦馬昨日看到餘嶠時,分明變了神色,待自己與餘嶠說話時,更是屏住了氣息,猶如戒備的小猫,竪起了一身的絨毛。待進入永寧侯府時,更是有些掩飾不住的抗拒。莫非,她認識餘嶠?與餘嶠有舊?

  侯府世子,御前侍衛,錦衣玉冠,鮮衣怒馬,多少女兒家的夢中人。想到當日小瘦馬主動摟上自己親吻,盛和光心情又壓抑了幾分。

  「去,查查看餘嶠有沒有去過揚州,都做了什麽。」他有些心浮氣躁,向暗影命令道。

  可縱使這麽做了,也還是不快。他將棋子放下,推著輪椅到了書架前。這裡雖是客院,但也放了好些書册,方便客人閒暇之時閱讀解悶。

  盛和光隨手抽出幾本書,翻開其中一本,不由得目光一定,忙將書册合了起來。待合起來後,才想起身邊幷無別人,手指摩挲了一下游記的封皮,沉吟了一下,又忍不住翻開了。

  也不知是誰放在這屋裡的,外頭寫著游記,裡頭赫然是男女之樂。

  盛和光不由得耳根微微發熱。他因腿疾的原因,深居簡出,幾乎沒有同齡的夥伴。因此,儘管已經十九歲,對男女之事,却也只是影影綽綽地知道一些,還是阿旋這個半大小子半懂不懂地吐露出來的。

  他不知道,竟還有這種書册。裡頭畫作甚是精美,男子英偉,女子婀娜,或坐或立、或躺或睡,床榻上、貴妃椅、梳妝檯、溫泉池、秋千架、桃花林……盛和光看得面紅耳赤,原來竟有這許多動作姿勢!原來幷不是一定要他在上面,幷不一定要他雙腿用力的。他忽然有些蠢蠢欲動。

  極快地翻完了一遍,盛和光將書册合上,靠在椅背上,閉上眼,吐了一口氣。他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他腦海裡就走馬觀花一般,浮現出了剛才看到的畫面。其中有一個,是男子靠坐在床榻之上,女子坐在了男子之上。

  盛和光此時只恨自己爲何會過目不忘。

  就在他平息了心情之時,外頭傳來通報。姨丈餘侍郎下朝了,過來看望他。崔姨媽也一同過來了。

  盛和光忙到外間去迎接姨丈姨母。餘侍郎乃是兩榜進士,官封吏部侍郎,年過三十,白面書生,長身玉立,笑容溫和,見到盛和光就道:「你姨母不知盼望了多久,如今你可算來了。就安心在這兒住下,當成自己家就是。前些日子,你舅舅恰好入京,說起你來,他是贊不絕口,說你棋藝絕佳。不如,你我對弈一盤?」

  崔姨媽在一旁笑著對盛和光道:「他呀,就是個臭棋簍子,偏偏還愛下棋,逢人就要切磋。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否則,以後他還來找你下棋。」

  餘侍郎絲毫不介意,只笑道:「只有不斷切磋,這棋藝才會精進。和光,你說對不對?」

  盛和光微笑道:「姨丈,請吧。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餘侍郎是兩榜進士,年紀輕輕便成了禮部侍郎,又豈會真的不通棋術?

  白子黑子厮殺鏖戰,最終,餘侍郎棋差一招,敗北於盛和光。

  餘侍郎大笑,連連誇贊盛和光,盡興而去。

  待目送餘侍郎與崔姨母離開,盛和光臉上的笑容也就淡了下來。他最信任的人是舅父,對於姨母,多年不見,確實說不上多瞭解。餘侍郎,以及餘侯爺,都是官場上摸爬滾打的人物,都不簡單。

  到了傍晚,就有人來請盛和光到宴客堂。崔嬤嬤早就叫阿旋和小寒準備好了,陪著盛和光一起去赴宴。

  寬闊華麗的宴客堂上,銀燭高燒,滿堂華光。永寧侯府一衆人等,均已入座,男女分桌而坐,就等盛和光到來。

  男桌這邊,永寧侯坐於上首,一旁乃是餘侍郎,另一邊則留了空位,再下去便是永寧侯世子餘嶠及餘侍郎的兩個兒子餘岱、餘岩。女桌這邊,齊氏坐於上首,永寧侯夫人馮氏和侍郎夫人崔氏坐於兩側,其餘的便是馮氏的女兒餘香雲、崔氏女兒餘江月,言笑晏晏、衣香鬢影、穿金戴銀。

  見到盛和光進來,除了齊氏,衆人都忙起身相應。盛和光畢竟是王府出身,且與五皇子交好。景熙帝年邁,若要想繼續永寧侯府的繁華,還是必須得從長計議。

  盛和光入了座位,衆人方坐下。餘岱、餘岩年紀尚小,一個十歲,一個八歲,忍不住打量盛和光的輪椅,覺得新奇有趣。只是,到底有些家教,不曾開口詢問。女桌上的馮氏、餘香雲和餘江月,都是第一次見盛和光,感嘆他俊美之餘,又有些惋惜他雙腿不能行路。

  小寒將盛和光安置妥當了,便同阿旋一起,站到了一旁,靜候他們用膳。永寧侯正在與盛和光寒暄,他年約四十,面有長須,魁梧威武,聲若洪鐘。她對父親的印象,已經是十分遙遠。約摸四五歲的時候,記得父親回來,抱著她出門,她鬧著要去拔父親的鬍子,父親爲了哄她,就買了一串糖葫蘆。除此以外,再無其他印象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永寧侯夫人馮氏。馮氏三十多歲,嬌柔美麗,正在與齊氏說著笑話,哄她開心。也不知餘香雲說了什麽,馮氏突然笑開了,還將餘香雲摟入懷中,拍了拍背。這與自己的母親完全不同,母親始終是冷淡的、克制的,從六歲開始,母親就再也沒有擁抱過她。

  小寒忽覺得眼睛酸脹。她的父親,位極人臣、嬌妻在懷、兒女雙全。她的祖母,盡享天倫之樂。而她的母親,早已病逝、一抔黃土,她的兄長也是生死未蔔。這一刻,她的心頭充滿滔天的恨意。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悄悄退出了宴客堂。屋外廊下,站著一群隨時聽命的侍女,見到小寒,略微好奇地打量她。夏季的暖風,穿廊而過,掀起她的衣裙。她靠在廊柱上,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半晌,她睜開眼睛來,平復好心情,正準備進去,忽然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這位姐姐,你是盛家表哥的丫鬟麽?你長得可真好看。」

  小寒回頭一看,却是崔氏之女餘江月。她十三四歲的年齡,身體正在抽條,已經露出少女的姿容來,一身嫩黃色的衣裳,極是可愛。

  「二小姐。」小寒行了禮。

  餘江月看著她,笑道:「我表哥眼光真不錯。我聽說西安有許多好玩的地方,你同我說說吧。」

  「二小姐,你要不還是先進去用餐?你祖母還在裡頭呢。」小寒道。宴會還沒散席,若是自己就真的跟餘江月說起故事來,只怕引得齊氏、馮氏和崔氏的不滿了。

  餘江月撇撇嘴,小聲道:「宴會沒意思。」

  小寒還欲再勸,就聽到門邊傳來一個聲音:「月兒,你還不進來?磨磨蹭蹭做什麽?」

  小寒望過去,正是餘香雲。她正二八年華,冰肌雪膚,紅衣似火,嬌艶欲滴。小寒行了禮,餘香雲正眼都未曾看她,隻走出來,戳了戳餘江月的腦袋,語氣中帶了斥責:「叔父是怎麽說的?叫你多哄哄祖母開心。你倒好,一下子就跑出來了。」

  餘江月有些委屈道:「祖母不是有伯母和你嗎?我就是出來看看漂亮姐姐。」

  餘香雲這才打量了一下躬身站在一側的小寒,貌美得扎眼,當下冷哼一聲道:「京城裡多少漂亮姐姐,你是沒見過麽?怎的像個孩子似的?她就是個揚州瘦馬,算你哪門子姐姐?就是給表哥取樂的罷了。」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餘江月回宴客廳了。

  宴會直到戌時末方散,小寒與阿旋陪著盛和光回了院中,小寒正要走,盛和光却叫了她進屋,讓阿旋在外頭候著,直接問道:「你認得餘嶠?」

  小寒心中微驚,連忙搖頭:「幷不認得。」

  「打從你在城門見到他,這兩日你一直都魂不守舍。」盛和光不滿地說道,渾然不覺自己的語氣酸溜溜的。「今晚也是,好端端的,你幹嘛要避出去,躲在廊下?」

  小寒想起今夜所見,滿心委屈憤懣,偏偏又不能對人說,只道:「我就是看到別人家子孫滿堂,共享天倫之樂,心中難過,所以才離開的。」

  這句話大約也說到了盛和光的心坎上,他一楞,沉默下來。半晌忽而笑道:「這才第一天,你就這麽相信你看到的是真的?」

  盛和光這句話別有深意,小寒不由得抬頭去看他。可是他的表情一片淡漠,看不出端倪來。小寒突然打了個突,盛和光入永寧侯府,真的只是爲了求學而來?

  第二日一早,小寒就給盛和光解毒。因爲知道會極度疼痛,她研究了幾個月,制出了上好的麻藥。可是,等到要開始的時候,當小寒向盛和光解釋,要先喝麻藥之時,盛和光竟然不同意使用麻藥。

  小寒一怔,勸道:「三爺,真的疼,我不騙你。到時候,就怕忍不住。」

  盛和光不爲所動,問:「若是不用,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我痛得暈過去。可是,若是用了,就怕影響我的身體。」

  小寒聞言,沉默了。她知道盛和光說的是實際情况。目前的麻藥,就算是再好,也不知道究竟會對人産生什麽影響。有的人,用了麻藥,待醒過來時,却可能失憶了。有的人,甚至就沒醒過來。

  盛和光低聲道:「動手吧。」

  小寒想了想,叫阿旋拿了一塊乾淨的毛巾進來,擰乾熱水,遞到盛和光手裡:「三爺,你先拿著,若是真疼得厲害,就放到嘴裡,免得咬傷自己。」

  「阿旋,你在一旁候著,等會聽我的命令。」小寒說道。劇痛之下,盛和光可能會發生痙攣,必須有人能够壓制他的身體。

  一切準備妥當,小寒將煮好的用於解毒的藥湯遞給盛和光,黑乎乎的藥湯盛和光看也不看,一口氣喝了下去。

  小寒讓盛和光俯臥在床榻之上,拿出銀針來,在燭火上烤了烤,四根銀針插入了他後背的幾處大穴。

  大約過了一刻鐘,盛和光覺得仿佛有千萬隻蟲蟻爬在他的身上,正在噬咬他的肌膚,癢痛難耐。沒多久,那痛就變得持續而强烈,仿佛那些蟲蟻已經到達他的骨髓深處,就在啃咬著骨髓經脉。他一手緊緊抓著小寒給的毛巾,一手忍不住抓住了身下的被單,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滴落,濡濕了身下的被褥。

  忽然,猛地一下,仿佛有什麽重物敲擊在了他的胸口,盛和光臉色一白,捂住胸口,胸口處疼痛無比,幾乎呼吸不了。他還沒緩過神來,劇痛再次來襲,就仿佛有人掄起了錘子,錘在了他身上的每一寸骨頭之上。尤其是雙腿之上,許久沒有感覺得雙腿,仿佛一寸一寸都被重物擊打著。

  他緊緊地咬著唇,直到口腔裡溢著一絲血腥氣息,才知道自己咬破了嘴唇。

  小寒重新取了一塊乾淨的毛巾,放進了他的嘴裡。

  此刻,盛和光的表情無比蒼白,全身泛著青灰色,全身都緊綳著。阿旋這是頭一次看到這般情景,也是提心吊膽。再看小寒,坐在一旁,雖說神情凝重,但是,却是胸有成竹的樣子。阿旋對小寒不禁又多了一層佩服之意。

  盛和光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擊打得粉碎了,實在受不了了,哇地一聲,突出了一口赤紅的血,頭一歪,暈了過去。

  小寒忙上前,給他把脉,見無大礙,放心了些。又查看了一下鮮血,知道是逼出了陳年的舊毒,當下鬆了一口氣。很快就把盛和光背上的銀針拔了出來。

  阿旋早已備好,拿著熱毛巾給盛和光擦身。小寒避了出去,就見崔嬤嬤在外頭等著,踱來踱去的,面上難掩焦慮的神色。見到小寒出來,崔嬤嬤迎了上來,問:「如何了?」

  小寒怕她擔心,挽了她的手,道:「睡著了。阿旋在裡頭呢。三爺需要靜養,咱們就先別進去了。」

  崔嬤嬤信以爲真,便去忙別的事情了。

  盛和光一直昏睡到傍晚,方才醒過來,仿佛過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他忍不住動了動腿脚,翻了個身。

  待翻過了身,他才猛地醒悟過來,坐起身來,看著自己的雙腿。他小心翼翼地用力,就看到自己的雙腿膝蓋彎曲了起來。

  他感受到自己的雙腿正在用力,正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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