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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艶婢》第33章
第33章

  陶氏回了自己院裡,盛霽光就迎了出來:「母親,如何?」

  陶氏氣定神閒地喝了一盞熱茶,笑道:「盛和光以爲,全是馬氏的詭計。而且,他同意由我來選妻。」

  「那册封世子之事呢?」盛霽光急切地問。

  陶氏搖頭:「凡事循序漸進。我從來沒去見過他,一去就提,太過突兀了。他五月才上京城,你這段時日,多去找他,待熟悉些了,再順勢提出。」

  盛霽光對母親的話,向來聽從。果真每隔幾日就到滄海院去,與盛和光聯絡感情,到了四月末,果然熟絡了不少。

  這一日,兄弟倆正在下圍棋,最後,盛和光又輸了,他苦笑道:「大哥,你可是太厲害了!我就沒能贏幾次。」

  盛霽光心情很好,哈哈大笑:「三弟,承讓承讓。」

  「這段時日多謝大哥陪我下棋。可惜我這兒沒什麽貴重的東西,著實不知如何感謝大哥了。」

  盛霽光心中暗喜,接口道:「若三弟有心,却有一事,求三弟幫忙。」

  「何事?大哥請說。」

  「自從佛堂失火,父王日夜難以安寢,頭髮都白了不少。尤其是這麽多年來,聖上都不允許册封世子。父王憂心,是不是王爵將失,才會天降大火。三弟你與五皇子交好,又有貴妃娘娘的交情,若是能勸說一二,早日册封世子,也好替父王分憂。」

  盛和光聽了,點頭道:「若有機會,我就說說看看。」

  盛霽光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盛和光却看著棋盤,拈起一枚棋子,啪地一聲,放在了一處。方才,明明是黑棋死白棋生的局面,瞬間就調轉過來了。

  陶氏母子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二爺無子,不能生育,三爺腿疾,四爺母親剛剛被廢,淪爲庶子。如此,只有他盛霽光,乃是長子,育有孩兒,册封世子,名正言順。

  且容他們蹦躂幾天。

  到了五月初,盛和光一行人出發,前往京城。此刻春末夏初,一路走來,天高地闊,陽光明媚,山清水秀,風光宜人。

  很快就要入京了。小寒的心中,一會是歡喜,應該很快就能見到兄長,一會是憂慮,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與兄長見面說話,更不知他如此身體狀况如何。一會是煩躁,不知道永寧侯府中是怎樣的一番光景,不知那馮琳會不會三天兩頭在盛和光面前晃。

  越近京城,歡樂喜悅的心情就越淡,更多的是憂慮、煩躁、忐忑,對於不可知不確定的未來的擔憂。

  盛和光就眼看著小瘦馬眼中的歡喜的光芒漸漸淡了,取而代之是悵然迷茫和焦慮的情緒。儘管她努力地想掩飾,却無論如何也是掩飾不住的。

  「你在怕什麽?」這一日,按摩完,盛和光問道。小瘦馬一向慣會做戲,情緒控制得極好,這回,京城裡可有什麽事情,或者人,叫她如此患得患失?

  小寒一怔,連忙搖頭:「幷沒有……」

  「跟我說實話!」盛和光打斷了她的話,口氣嚴厲。

  小寒咬著唇,覷了盛和光一眼,嘆氣道:「我就是有點怕。聽說,永寧侯府乃是一等一的權臣府邸,聖上面前的紅人,我怕別人看不起我……」

  盛和光又打斷了她:「你在說謊!再給你一次機會。」

  小寒咬著唇,這回是說不出話來了。真正的擔憂,當然不能告訴盛和光的,否則自己的身世怎麽說得過去?

  「說!」

  小寒耷拉著腦袋:「也沒什麽事,就是怕三爺到了京城,遇到合適的世家貴女,就要成親了。」

  盛和光打量她,嗤笑:「這樣的事情也值得擔心?放心吧,在我解毒痊愈之前,我怎可能娶妻?」

  小瘦馬瞬間抬起了頭,雙眼發亮,唇色紅艶,看著盛和光:「三爺,您真是太好了!」

  盛和光忽感到耳根一陣發熱,斥道:「我不想聽那麽多奉承話。以後,可以省一省!」

  小瘦馬笑得眉眼彎彎地:「好呀。那三爺,您想聽什麽?我說給您聽。」

  盛和光想了想,道:「我想聽個揚州小曲。」許久前,他曾在她的院外,隔著高墻,聽到少女動聽又美妙的歌聲。

  小寒點頭,輕聲哼起了一首揚州小調,聲音婉轉悠揚,又帶了些少女的俏皮可愛,連外頭的侍衛車夫,都支起耳朵聽著。

  盛和光先前還在聽著,可是,目光最後却凝聚到了她的臉上。面若芙蕖,唇似玫瑰,嬌艶欲滴。他伸手一拉,將她置於自己膝上,抬起她的下巴,快速地攫取了她的紅唇。

  歌聲戛然而止。

  小寒心怦怦直跳,仿佛做了壞事的小孩,手脚發軟,只能倚靠在盛和光的懷裡,一手揪著他的衣領。

  年輕男子清冽溫雅的氣息,充斥著她的鼻端。盛和光的親吻,又啃又咬,粗魯用力又毫無章法。

  小寒吃疼,腦中忽而閃現些畫面。自己跟隨牙婆入京路上,牙婆擔心自己於男女之事一竅不通,蒙混不過關,因此便細細描述了一番。

  小寒不由得雙手摟住盛和光的脖子,伸出香滑粉嫩的小舌頭,試探地碰了碰盛和光的唇。盛和光一頓,繼而就無師自通了,伸出舌來,將小寒好一頓舔舐。

  車裡只剩男女曖昧的呼吸糾纏之聲。

  外頭還沉浸在歌聲裡的衆人,見到歌聲戛然而止,不由得扼腕嘆息。阿旋心想,三爺的要求真的太高了,連這麽美妙動聽的歌聲都看不上眼,竟是命令小寒停止了。

  六月初,在經過一個月的旅途後,時令進入夏季,盛和光一行人終於到了京城。

  本朝已立朝百餘年,數代皇帝皆勵精圖治,國富民安。越近京畿之地,人烟越見繁盛。田地肥沃,道路四通八達,往來車輛人馬絡繹不絕。城門高聳,旗幟飄揚,在陽光映照下甚是雄偉壯觀。

  城門處衛兵在查驗入城的路引,排了長長的隊伍,甚是安靜。崔嬤嬤命人前去打點,幾輛馬車就停靠在路邊等候。

  剛剛停下馬車,忽而遠處傳來一陣喧囂,馬鳴聲、馬蹄聲、說話聲、笑聲混成一團。衆人望過去,就見幾匹神氣的駿馬正從官道上疾馳而來,上頭幾個青年,玉冠錦袍,佩劍拿弓,氣宇不凡。

  小寒久坐無聊,忍不住掀開車簾,看了過去。這一看,不由得緊緊抿住了唇,看著當頭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永寧侯世子餘嶠,前世欲置她於死地之人。

  她緊緊抓住了車簾,看著餘嶠等人騎著馬前呼後擁地入了城門。她方緩緩地放下車簾,又聽到踏踏的馬蹄聲,去而複返,停在了盛和光一行人之前。

  小寒坐在車裡,雙手緊緊抓著裙擺,手心冒汗。她心中也暗笑,其實沒什麽可怕的,根本無人知道她的來歷,她的目的。可是,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

  「可是盛王府盛三爺的車馬?我是永寧侯府世子餘嶠。」外頭傳來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

  小寒忙掀起了車簾。盛和光與餘嶠目光相觸,微微點頭致意,道:「在下正是盛和光,餘世子有禮了。」

  餘嶠拱手笑道:「前些時日,叔叔嬸嬸就同我說了,三爺你不日到京,不成想叫我遇上了。嬸嬸可是早就盼著你來了!」說罷,低頭對身邊一個長隨打扮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去城門處說了幾句話,很快就是個兵頭過來,對著餘嶠作揖,「不知盛三公子到此,但請見諒!」餘嶠同他寒暄兩句,就領著一行人入了城門。

  一路上,餘嶠甚是熱情,爲盛和光介紹經過的各處,與小寒前世印象中冷漠無情的模樣全然不同。小寒初時還有些害怕,後來冷靜下來,又被京城的繁華所吸引,倒也不緊張了。

  馬車粼粼,經過了好些繁華熱鬧的大街,商鋪櫛比鱗次,人來人往。尤其是一處街道,香風陣陣,都是些綾羅綢緞、胭脂水粉、香水香料、美容養顔的藥堂,引得小寒一陣心動,恨不得下車去看看。她默默地將名字記在了心裡,想著待安頓好了,得了空閒,就出來逛逛。

  盛和光也看出來,小寒對此處甚感興趣。不過是些女子喜歡的玩意兒,盛和光尋思著,自己命人送一些到府上給她挑揀就是了。

  馬車經過幾處繁華熱鬧的大街後,轉入一條較爲安靜的大刀,兩旁都是高高的青石院墻,裡頭露出些屋檐綠樹。這便是永寧侯府所在之處。馬車沿著圍墻行了一刻鐘,方到了永寧侯府的大門。門樓高大,上頭挂著御賜的牌匾,御筆親書「永寧侯府」,三扇紅漆大門,兩邊挂著大紅燈籠,門前擺著威武的石頭獅子。

  很快有人出來開門,又有人往各處去通報,餘嶠則迎著盛和光等人入了侯府。

  小寒本是跟在崔嬤嬤的身後,想著跟她去將來居住的院子安置東西,避開與永寧侯府衆人見面。可是,崔嬤嬤攔住了她,「小寒,你和阿旋一起,陪在三爺身邊,且去給侯府老太太及府裡幾位長輩請安再過來。阿旋一個人,怕有些事忙不過來。」

  小寒無法,只得跟在盛和光身後。

  兩輩子,這是小寒第一次踏進永寧侯府。永寧侯府處處氣派非凡,莊嚴大氣,可她却是無心欣賞。這裡是她父親的家,却不是她的。

  餘嶠笑著領盛和光去拜見祖母齊氏,「我的祖母,最是和善。她與嬸嬸都喜愛佛經,兩人常一起抄寫經書、領悟佛法。估計這會兒,嬸嬸也在祖母房裡。」

  小寒聞言,微微楞住了。祖母齊氏,從前就居住在她蘇州家中,由母親侍奉。在她六歲的時候,被父親接到了京城。在她的記憶中,祖母齊氏沉默寡言、獨居一隅,對著哥哥和自己,雖不曾口出惡言,却也沒有什麽親近之舉。

  思忖間,衆人入了一處院落,上書「安榮堂」,廊下的丫鬟僕婦看到餘嶠進來,紛紛笑著同他見禮,又有些好奇地打量盛和光。

  盛和光還沒進去,就見一個年約三十的美麗婦人,從裡頭疾步走了出來,停在了盛和光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眶微紅,道:「果真是像你外公!怪道你舅舅定要叫你幫他了!」

  崔姨媽曾到西安探望長姐,盛和光曾經見過她,他當下微笑道:「姨媽,您同從前,還是一模一樣。」

  崔姨媽拿著帕子抹了抹眼睛,笑道:「那兒還能一樣呢!當年,你才不過四五歲的光景,如今都過去十幾年了!」說罷,親自推了他進去,「快來拜見老太太。」

  衆人進了內室,盛和光笑著給老太太問好:「晚輩盛和光給老太太請安。這段時日,恐怕要在侯府學堂讀書,借住於此,多有打擾了。」

  老太太笑呵呵地道:「說什麽打擾,我是恨不得家裡熱熱鬧鬧的。何况,有你們這些聰明有才華的學生在,阿嶠他們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敢妄自尊大了。你就安心在此讀書就是,你姨媽不知道有多挂念你。」

  崔姨媽笑道:「家裡今年請到了彭大儒來授課,滿京城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想要入咱們家的學堂呢。多謝母親記挂著,給和光留下這麽一個位置。」

  崔姨媽是活躍氣氛的好手,幾句話,便又哄得老太太開心地笑了。衆人都在寒暄著,室內熱鬧無比。

  唯有小寒,站在一側,打量著上首坐著的那個頭髮花白、和善仁慈、笑容滿面的婦人,這真的是當初那個消瘦而冷漠的祖母齊氏?

  小寒心底忽然感到了濃重的悲哀,和一絲對母親、對自己的懷疑。

  母親侍奉齊氏,也算是十分盡心盡力,自己與哥哥當時也是日日給齊氏請安,可是,齊氏全不買帳。母親、哥哥和自己,在齊氏眼裡、在父親眼裡,算是什麽呢?大約,如同過眼雲烟一般?全可忽略不計?

  又說了一會話,崔姨媽就帶著盛和光出去了。永寧侯和永寧侯夫人外出赴宴,不在府中,明日再去拜見不遲。小寒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她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去面對自己薄情寡義的父親。

  崔姨媽帶著盛和光去他的住處。剛進了院子,她的眼泪就如斷了綫的珍珠一般,流個不停。「我可憐的孩子,怎的傷到腿脚了?可還能治好麽?你若是治不好,就是才高八鬥,也無法科舉入仕啊!盛王爺果然不是個東西,就任由那些惡毒女人糟踐你!」

  盛和光想勸姨母,却根本勸不住。好在崔嬤嬤來了,含著泪拜見崔姨媽。崔姨媽見到崔嬤嬤,是又哭又笑,由崔嬤嬤勸說著,方止了泪,入了內室。

  崔嬤嬤將盛王府的情况挑緊要的同崔姨媽說了,「如今王爺對三爺頗多不滿,陶氏恐怕手上也不乾淨。我們離開了西安,才好抓住陶氏的把柄,叫她自取滅亡。」

  崔姨媽剛止住的泪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待抓住了把柄,定要叫她們好看!我早就叫你來京城了,可你就是不來,你舅舅也由著你,可叫你白白吃了這許多苦!」

  盛和光道:「姨媽,從十歲起,她們誰也沒能真的欺負我。我需要在當地,才能妥善地辦事情。」

  崔姨媽收了泪,又道:「腿傷可能治好?可需要再找郎中?」

  盛和光搖頭:「如今還在吃著藥,也做了些針灸。據說,只有厲丹溪方能救我。其餘的郎中,看與不看,差异不大。姨媽不必費心了。」

  崔姨媽聽了,峨眉微蹙,沉默了下來。厲丹溪乃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要尋找幷不容易。

  盛和光隱瞞了自己的腿傷治療的情况。一來,此事關乎他的未來,關乎爵位繼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二來,若是有人知道小寒有如此神技,就怕會有許多人慕名而來。他幷不希望小瘦馬去侍奉或醫治別的男人。

  尤其是在他親過她之後。那柔軟的紅唇,無論舔舐或是啃咬,都別有一番風味。

  突如其來的,他想親她。可是,自從前幾日那一次以後,小瘦馬避得遠遠的,就是在馬車裡,她也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這讓他有些不快。這女子,欲擒故縱的把戲,是用了許多回了。明明當日是她緊緊地摟著自己,明明是她先伸出了丁香小舌,勾著自己往她身上去。可待他食髓知味了,她却故作清高姿態了。

  崔姨媽不知盛和光有這一番心思,又叮囑他好生休息,明日再辦接風宴,歡迎他入京。

  小院早已收拾妥當,崔嬤嬤正要送盛和光入內室,誰知盛和光看著躲在崔嬤嬤身後、等著自己離開的小瘦馬,心中越發不快,道:「嬤嬤你去休息吧,厲小寒你來。」

  小寒本想趕緊回房的,此刻只得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崔嬤嬤拍拍她的手背,轉身去了。她只得推著盛和光往屋裡去。

  自從那日親吻後,面對盛和光,小寒總生出心虛之感,恨不能鑽到地裡去。剛開始她本是要拒絕的,可後來却稀裡糊塗地主動地親了上去。

  她的臉熱熱的,也不敢同他說話,推他入了屋,便低聲道:「三爺,我讓阿旋來。」

  看著少女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盛和光的臉色又沉了沉。他冷冷說道:「厲小寒,明天就給我繼續解毒。」

  待他能走路了,看她還能躲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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