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攜手共度
這天來接陸煙汀的人是楊偉寧。
他對著陸煙汀微笑:“嗨,陸糯糯同學,來吧,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順手拿走了陸煙汀背著的包,扔到了後車座上,陸煙汀看見妞妞正在那裡,就對著她笑了笑:“妞妞好。”
楊偉寧說:“愣著幹嘛,叫叔叔啊。”
“陸叔叔好!”
妞妞好奇地觀察著陸煙汀的包,楊偉寧把車門關上時囑咐道:“別給我亂動啊!”
他們上了車後,楊偉寧問他:“你是不是拍了一天的哭戲?眼睛的。”
“今天是這樣,也不是天天拍。”陸煙汀繫上安全帶說道。
楊偉寧在這一路上跟他扯了不少閒話。
到了半路,他似乎覺得鋪墊得差不多了,就跟陸煙汀說:“老曲這個人啊,就是個老古董,社交軟件不稀罕用,還是習慣短信和電話。跟他說了多少次了,還是這幅老樣子。”
陸煙汀淡淡地笑:“我知道。”
楊偉寧看了他一眼,摩挲著下巴道:“之前你們倆被拍到過。”
陸煙汀頓了頓:“嗯?”
“在公佈之前,被拍到過,我們把照片買下來了。”楊偉寧說,“老曲的意思是不告訴你。我當時的主意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拍照片的人揍一頓,也省的別人滋生這種想法,畢竟誰家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是。”
“他不打算這麼做,這事兒便算了。”楊偉寧又看了眼陸煙汀,見他聽得專注,就笑了一下,“就是後來有個人有點過分,只拍你的照片。”
陸煙汀重複道:“只拍我的照片?”
“對,他好像有威脅我們的意思,再加上有些照片實在是拍的很隱秘了,老曲雖然沒說,但他考慮了我的方案,做得很利索,事後直接把人送醫院了,只是給個教訓,讓他吃點苦頭,倒也沒有真的怎麼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但還是會怕打擊報復的,他自己倒沒什麼,就是擔心你。那段時間我們正在搞電影的事兒,剛起步,他還挺忙的,還是執意要每天晚上接你回去,就怕出事兒。”
陸煙汀下意識摳著安全帶:“是這樣……”
“嗯,是這樣,”楊偉寧說著說著,往後扭頭喊了句,“楊記萱,我知道你又吃糖呢啊!等會兒下車再給我看到你有糖我揍死你。”
妞妞慌裡慌張地喊:“我沒有!”
她手裡抓著幾顆糖果,到處找地方藏,忽然,她靈機一動,拉開後車座上包的拉鏈,把糖果撒了進去。
大功告成後,她僥倖地呼出口氣,原封不動將包挪了回去,晃悠著腳丫沒事兒人一樣哼哼著兒歌。
“咿呀咿呀喲。”
陸煙汀回到家大概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曲如屏才回來。
陸煙汀聽到聲音,就走下樓跟他說:“回來啦。”
曲如屏走上前和他擁抱,陸煙汀嗅著他身上夜的涼氣。
曲如屏拉著他走到沙發邊坐下。
陸煙汀卻先他開了口:“你知道嗎?”
看向曲如屏詢問的目光,他緩緩說道:“我不想看見你風塵僕仆地回來,還要想著怎麼哄我高興,這個樣子。”
“今天我就在想,曲老師,你一定是很累的吧。”
陸煙汀垂下眼睛,手指描繪著曲如屏手心的紋路。
曲如屏:“為什麼這麼說?”
“這些你都已經經歷過一遍了,你早就成長了,看開了,現在還要為了我再重新走一遍這個過程。”
“你從一開始就很努力了,而且你很有耐心,也做得很棒。”陸煙汀握著他的手,溫柔地笑著說,“一直以來,我先生真是太辛苦啦。”
“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在結婚前就已經走完了所有的猜忌懷疑。對他們來說,我們是忽然結了婚,忽然成為了彼此生命中重要的人,他們這麼想也無可厚非。其實過去直到現在,我都是在意別人看法的人,我確實很敏感,也很玻璃心。”陸煙汀目光中千種萬種變化,話語卻是堅定的,“我這一生都會是這樣了,但我想造物主有自己的邏輯,敏感也同樣可以成為我的優點。它給了我一時的勇氣,讓我遇到你的時候足夠勇敢,現在回想起來,我那時候想像的所有的你,都是不真實的,但我很慶幸自己那麼樂觀地遐想過。”
“我們都不是完美的,尤其是我。”
他說,“但我知道我會永遠相信你。你在外面應對一切的時候,都不用顧慮我。你做什麼,決定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我們都有人性的陰暗面,毫無芥蒂地接受彼此的人是我們,不是他們,我們對我們付出的愛是負責任的,所以,從現在開始,”陸煙汀收緊手裡的力度,對曲如屏說,“他們說的任何話我只是聽一聽而已,我清楚自己會永遠愛你。”
曲如屏眼神沉重,卻又對他緩緩笑了起來。
他把陸煙汀擁入懷中,陸煙汀張開雙臂抱住了他:“你想不想去看看他?”
曲如屏:“嗯?”
“他可能還是身體不太好,如果你想去看他,那就去看。”末了,陸煙汀補充道,“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或者,我們可以邀請他來我們家做客……”
曲如屏說:“不用。”
“我不會去看他,也不會邀請他來。”曲如屏揉了揉陸煙汀的頭髮,“沒有必要再聯繫了,已經過去了。”
陸煙汀“嗯”了聲,摟著他說:“那就過去了。”
曲如屏不知在想什麼,突然把他抱了起來,朝樓上走去。
陸煙汀驚笑著:“你幹嘛?”
曲如屏在他腰間掐了下,直白道:“做一次。”
陸煙汀往後看:“那你拿一下我的包,有藥。”
於是曲如屏又倒回去拿了包,轉而抱著陸煙汀去了床上。
他們這次做得似乎有些失控了。
陸煙汀起初不這樣以為,他折起腿來,將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曲如屏面前,以往他這樣會很害羞,但這次只有淡淡的羞意。他雙腿大張,被曲如屏從
正面插入。
這個姿勢不辛苦,卻足夠深入,他的雙手在床上四處抓著,隨後,他仰起頭微微喘息著。
曲如屏是一如既往溫柔的,只是陸煙汀覺得他在忍耐。
他不知道他在忍耐什麼。他勾著腿,在曲如屏的背上磨蹭著,顫抖著引誘說:“你、你可以再快一點……”
曲如屏的手指陷在了他大腿內側嬌嫩的皮膚裡,掐出了紫紅色的痕跡。陸煙汀突然感覺到不對,是體內的那根粗物猝然進入到了不可思議的深度,他
張著嘴,唾液不受控制地順著嘴角流下來:“等等,這是……”
生殖腔。
曲如屏一點點地,緩慢而沉重地進入了他的生殖腔。
陸煙汀睜大眼睛看著他,眼睛漸漸紅了,屏住呼吸往後仰,脆弱潔白的脖子高高昂起,像瀕死的天鵝。
他是不知道的,自己的生殖腔緊致而濕熱,alpha的陰莖一旦進入,其內壁就會緊緊包裹過來。曲如屏中間停下來適應了一會兒,才抬著陸煙汀的一
條腿操幹了起來。他很少這樣大幅度抽插,所以陸煙汀受到了格外大的刺激。他大張著嘴,發出克制的嗚咽聲。
曲如屏的手撫摸著他的腹部,那裡能摸到他插入的形狀。
“不行了,”陸煙汀受不住地小聲叫,“你慢點好不好。”
曲如屏在他挺立的小奶頭上咬了一口:“我慢不下來。”
陸煙汀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猝不及防又被重重一頂,已是毫無辦法,抽泣著說:“怎麼……怎麼這樣?”
“我的錯,”曲如屏喘著粗氣,吻在他嘴上,“寶貝。”
陸煙汀不知道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嘴上說著無比溫柔的話,身下的肉刃卻在兇猛地侵犯著他。他的身體在發抖,前端哆嗦著洩出些東西來,由於曲
如屏抽插的幅度太大,他抖著射出的東西偶爾會噴到自己臉上,這太難為情了,陸煙汀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粘稠一片,有淚水,有精液,還有自己的唾液。
這次的性事太過狼狽,陸煙汀只覺得體內又酸又澀,伴隨著強烈刺激的快感,讓他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他彷彿是大海上支離破碎的一艘小船,在起起
伏伏的海浪裡搖搖欲墜。他哭得很艱難,曲如屏不時會親吻他,又像是啃咬他,他的嘴都要被吻腫了。
曲如屏射進來的時候,陸煙汀大腦一片空白。
炙熱滾燙的精液灌了他一肚子。生殖腔被這樣澆灌,omega的身心都會沉溺。陸煙汀失聲了,他緊緊閉著眼睛,無措地抓著曲如屏的手臂,兩條掛在
對方腰間的腿無力地垂落了下來。
就在那天晚上,他們標記了。
時間好像有些晚,又好像恰到好處。愛情如此,婚姻亦是如此。
做完後,陸煙汀從床邊垂下去翻自己的包。曲如屏在旁邊摟著他半側身體,聲音沙啞而饜足:“找得到嗎?”
“嗯。”陸煙汀帶著鼻音回答他,摸著摸著,他說,“好像灑出來了一些。”
說完,他拿出來幾顆放到嘴裡。
“又是這樣,灑出來的就別吃了。”曲如屏無奈地在笑,又叮囑他,“好好看看,別給拿錯了。”
“不會,摸著就是避孕藥,”說著,陸煙汀嚥了下去,對著他虛弱地笑,“可能太舒服了,藥嘗起來都是甜的。”
曲如屏聞言,低下頭吮吻他的舌頭。
他懶懶地,愜意地笑:“的確很甜。”
陸煙汀在他懷裡睡去後,曲如屏用手機編輯了條微博:
“棄用即是捨棄,過去的事情我和施先生早就已經放下,在此也祝各位看官早日走出來。現在對我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先生,能擁有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他同樣擁有我最完整也最真摯的愛,一想到餘生的每一天都會有他,我便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幸福。”
發送成功後,曲如屏在陸煙汀的臉上輕輕吻了吻。
好夢,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