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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個黑月光》第10章
第十章

  因著父皇的吩咐,打乾明宮出來以後,蕭鈞果真去了一趟鳳儀宮。

  不過幷沒有多留,待坐够一盞茶的時間,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他不像蕭瑀,如果心中不喜,無論如何也做不出熱絡的樣子。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宮門外,皇后同身邊人冷聲嘆道,「瞧見沒,終歸是養不熟的,根本叫人親近不起來,無論何時都冷冷的,好像本宮欠他的一樣!」

  心腹於嬤嬤忙勸道,「娘娘說的是,大殿下自然不能同咱們二殿下相較,瞧瞧二殿下,持重端方,朝廷內外無人不誇贊他君子之風。」

  提起親生的兒子,皇后臉上自然而然的綻出了笑容,頜首道,「瑀兒雖然幼時身體弱些,所幸越長後就省心了不少,尤其及冠之後,在爲人處世上,倒是越發像樣了。」

  於嬤嬤趕緊點了點頭,笑道,「聽聞陛下近來向二殿下分派了不少政務,都是極要緊的,足見陛下的看重,所以您現在著實沒什麽好擔心的,趁著時間充裕,趕緊爲二殿下選位賢惠王妃才要緊。」

  皇后聞言點了點頭,嘆道,「說的不錯,這的確是大事。」

  既然話題已經引到了這上頭,於嬤嬤便順嘴說道,「上回表姑娘進宮,特意向二殿下敬獻了親手所綉的錦帕,只可惜殿下當時不在,不過表姑娘倒是好記性,每回見了奴婢,都要打聽一下殿下可收到了……」

  這話中所提的表姑娘,其實是皇后的娘家侄女,當今國舅承恩公爺的親閨女,因府上這一輩兒就她一位姑娘,所以格外寶貝。

  同時,亦被寄托了太多的厚望……

  承恩公府實力强大,當年便成功扶持了今上登頂,這些年,因有皇后的加持,更是愈加繁盛。

  論說如此也算是個挺好的選擇,表兄表妹,親上加親,將來的後位,極有可能還是會落到承恩公府,令這個家族繼續昌盛下去,但奇怪的是,皇后却似乎看不上自己的侄女兒。

  譬如於嬤嬤所提的那塊錦帕,便是她讓人攔下的,主角二殿下蕭瑀壓根兒就不知道有這回事。

  於嬤嬤尚有些不解,便趁今日提了出來。

  却聽皇后嘆道,「說來我的這位哥哥,可是愈發不如當年了,實在貪心不足!他們滿腦子都是自己的榮華富貴,根本沒好好爲瑀兒想想。」

  她端了桌邊的茶盞,悠悠的撇著茶湯,又道,「安王妃一位,事關今後瑀兒的前途,是極要緊的機會,本宮自然該抓住更多的資源,確保瑀兒穩妥才是。」

  於嬤嬤便明白了,皇后這是要以安王妃的位子,來換取其他勢力的支持。

  可是如此一來,承恩公府落了空,又該如何是好?

  於嬤嬤大膽道出心間疑惑,却見皇后一笑,「你放心,無論瑀兒娶誰,承恩公府一定會站在我們娘倆身後的,我們可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他難道會去支持別人?」

  說的也是!於嬤嬤心間暗嘆皇后的謀略,頓了頓,又問道,「只是近來京中有不少適齡的貴女,娘娘現下可有中意的了?」

  皇后飲了口茶,淡淡道,「不急,慢慢挑吧,够分量的總共就那麽幾家,費不了多少工夫。」

  ~~

  儘管一夜未歇,但打從宮裡出來,蕭鈞幷未急著回王府,而是一路打馬,仍回了昨夜去過的破廟。

  這些年衛離,或者說靜海和尚一直雲游,難覓踪迹,如今好不容易見他一面,要事還未說呢。

  未料待他到達,尚未開口,靜海却先他一步問道,「殿下可找到人了?」言語間透露著他從未見過的急切。

  蕭鈞如實道,「幷未,昨夜本王在城中好一番尋找,最終還是叫她逃脫了,不過寒雨堂絕不會平白現身,接下來必定還會出手,本王建議大師暫時挪個地方吧,或者本王留些人手,來保護你……」

  哪知話未說完,却見和尚搖了搖頭,十分肯定的道,「不,她幷非寒雨堂的人。」

  這令蕭鈞一楞,忙問道,「何出此言?」

  和尚道,「不知殿下昨夜有沒發現,那姑娘使得乃是靈蛇劍法。」

  蕭鈞頓了頓,「難怪她的身法如此靈活詭异,原來這便是靈蛇劍。」

  和尚點了點頭,道,「貧僧雖在紅塵之外,却幷非不知世間事,靈蛇劍法源於東夷,乃是淮國王室所用的劍法,隨著淮國的覆滅,已經絕迹二十餘年,而寒雨堂,不過近十年前才出現在西蜀,旗下殺手雖然武功高强,却是獨門獨派的武功,從未有人會使靈蛇劍法,所以昨夜那個姑娘,絕非寒雨堂之人。」

  聞言,蕭鈞不由得凝起眉來。

  昨夜追到後來,他也隱約覺得,那刺客的輕功與先前幷不一樣,若照和尚這個說法,便能解釋的通了,因爲那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從晏府離開後,他們一直在追的,幷非此前來刺殺和尚的女子。

  可是却有另外的問題隨之而來——後來出現的刺客,是凑巧,還是故意在爲那女子打掩護?如若那女子幷非寒雨堂中人,那寒雨堂爲何又要幫她?

  所以他道,「就算她非出自寒雨堂,也定然與寒雨堂關係匪淺,總之,此女子絕非善類,大師還是要小心爲妙。」

  話音落下,室中一陣沉默,許久,方聞和尚苦笑了一聲。

  蕭鈞有些不明所以,抬眼望去,只見和尚緩緩開口,道,「昨夜殿下不是問我,是否有過仇家?」

  「當今世上,我最對不起的,唯有一人,若是她來索我性命,我無須再躲。」

  這話一出,蕭鈞不由得眉間一跳。聽這語氣,像是個女人,難道和尚所說的,真的是長樂長公主?

  按下心間驚訝,他决定問個清楚,遂咳了咳,道,「大師說的,莫不是長樂長公主?」

  「不。」

  却見和尚堅定否决,「貧僧從未虧欠過此人,方才所提,是我的妻子。」

  「妻子?」

  蕭鈞大感驚訝,「大師不是從未婚配過嗎?」

  和尚却閉了閉眼,嘆道,「這便是我做的最錯的地方。如若我早些向外宣告,給她們母女名正言順的身份,而今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話未說完,聲音已經顫抖起來,那看似超脫於世事的和尚,今日竟難得一見的滿目悲愴。

  蕭鈞却更加疑惑起來。

  母女……

  如此說來,衛離出家之前,不僅已經娶妻,還有了女兒?

  他素來對別人的八卦幷不感興趣,只是困惑於眼前的事,因爲照衛離的神色看來,這該是個悲傷的故事,難不成,那殺手會是他的妻子派來的?

  這實在太詭异了,他遂將疑問說出,却見和尚目中更加苦澀,良久,又小心翼翼的從袖中取出一個物件,放於掌心,遞給蕭鈞看。

  「這是我曾送她的首飾,她從前很是珍愛,日日戴著。可就在昨夜,這個東西却從那姑娘身上掉了下來。敢問殿下,以你的瞭解,僅以此物,可請得動寒雨堂出手?」

  這耳釘實在小巧,就算是十足的赤金,也值不了多少錢,蕭鈞頓了頓,試著道,「所以你是在懷疑,昨夜那女刺客與你的妻子有什麽淵源?」

  和尚沒有否認,點了點頭,道,「十餘年前,因我一時疏忽,令她們離開了我,此後苦尋多年,却找不到她們的任何踪迹。貧僧有個不情之請,若找到那姑娘的下落,請殿下先不要傷她,如果可能,我想見她一面。」

  時隔多年後,這是唯一出現的希望,和尚的小心翼翼與急切,蕭鈞已經明白了。

  他點了點頭,道,「放心,本王知道該怎麽做了。」

  ~~

  與和尚道了別,蕭鈞終於回到了王府。

  心間却忍不住總在回想和尚方才的話。

  現如今和尚的故事聽完了,疑惑也解了一半,只是該去哪兒尋找那女子的踪迹?

  回寒雨堂畢竟有名有姓,可那姑娘姓甚名誰,他却絲毫不知。

  唯一經過昨夜交手,他曉得她身手矯健腕力驚人,且招數狠辣不是善茬。

  這樣的女子,的確很少見,可是該從哪裡找起呢?

  回程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待落下馬車時,忽然有了主意。

  遂吩咐身邊侍衛,「派人去查一查晏府。」

  方才他同衛離提過,昨夜前後他們追的黑衣刺客,幷非同一人,既然變化是出現在晏府之後,那說明,先前的那名女子,極有可能還隱匿在那裡。

  話音落下,侍衛應是,便要退出,他却忽的想起一人,又補充道,「還有晏相的那名義女,仔細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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