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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個黑月光》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蕭鈞是個務實派, 既然覺得可行,便當場吩咐了下去,叫程志幫著安排, 而他自己,也努力挪出一日空閒,專門預備著與拂清的西山寺賞杏花之行。

  程副將自是手脚麻利, 很快就來向他禀報,說西山底那邊已經萬事俱備, 只消他帶美人前去即可。

  他於是心間思量一番後, 專門去了一趟邀月閣。

  時值傍晚, 見他到來, 拂清依然表現的冷淡,只道,「我中午吃多了, 晚飯沒有胃口, 王爺還是自己吃吧。」

  明顯的逐客令。

  蕭鈞却道,「不是爲了吃晚飯,我來是有件事要跟你說。」

  就見她終於提了絲精神,哦了一聲, 抬眼看他,「什麽事?」

  他却賣起了關子,只道, 「事關重大, 我現在不方便多說, 你今晚稍做些準備,明早我會帶你出門,到了那時你就知道了。」

  怕她多問自己會扛不住,語畢他就趕忙撤身走了。

  只餘下她一臉疑惑的立在屋裡,想了半天也猜不到個端倪。

  到此,諸事便算都準備妥當了,只需明日出門即可,可哪知第二日起來,却見天空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的樣子。

  蕭鈞怔楞在窗前,眼望頭頂那暗色的天空,忍不住皺起了眉。

  這樣,還能去賞花嗎?

  他正猶豫著,却聽外頭小厮來報,說拂清來了,他一楞,只得叫人進來。

  拂清穿著櫻色的杭綢襖裙,一身輕便的樣子,邁進房中,見到他後還有些奇怪,問道,「王爺不是說今早有要事,怎麽還沒去叫我呢?」

  他怔了怔,指了指天說,「今日天氣大約有些不好……要不,改天再去吧?」

  她瞪大了眼睛,疑惑道,「既然事關重大,怎麽還能隨意改期嗎?這天氣……不妨礙吧?」

  他噎了一下,怕她生氣,還是不敢直接同她明說,半晌,只好點頭道,「也是,只是陰天而已,應該不會下雨的,還是走吧!」

  說著便與她出了門。

  哪知老天就是這麽愛捉弄人,才走到半路,竟然果真下起了雨來。

  雨雖不大,但足够潤濕地面,他又有些擔心起來,但見她一臉興奮,又不忍叫她失望,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走,待終於來到西山寺時,只見周遭人烟稀少,群山皆被雨霧纏繞,視綫朦朧。

  如此一看,倒也有些別樣的美,不過拂清在乎的幷不是這些,她摩拳擦掌,壓低聲音問蕭鈞道,「王爺說事關重大,是不是常乾那狗賊就隱匿在此?我昨夜已經做好了準備,今日定要拼力一試,定要將他拿下……」

  話聽到此,蕭鈞終於明白了她的興奮所在,相跟著,心間一沉,却又不得不澄清道,「不,不是爲了常乾,他逃離京城,暫時還沒回來……」

  這令她一楞,問道,「那還有什麽大事?要跑這麽遠?」

  從寧王府到底,就算快馬加鞭,也耗費了近一個時辰呢!

  他看起來有些心虛,又有些無奈,最終只道,「你隨我來,到了就知道了。」

  語畢,便試著往後山的杏林走去,拂清楞了楞,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又實在好奇,也只好跟了上去。

  山路已是微微泥濘,兩人撑著傘,又費了一些功夫,終於來到杏林中,程志說的不錯,此處杏花確實開的正好,漫山遍野的花雲,此時與細濛濛的雨霧交織在一起,倒別有一番寧靜的韵味。

  他看了看景,又看了看她,無奈道,「不好意思,怕你不來,我才故意誇大了些。如你所見,我本來是想待你來賞話花的,但誰料今日會下雨……」

  她聞言徹底楞住了,半晌,方嘆道,「王爺近來不是很忙嗎?今天走了這麽遠的路,就是爲了看看杏花?」

  她還以爲是來抓常乾的,白費了她一晚上的興奮……

  她的失望顯而易見,蕭鈞看在眼中,心間也覺得悶悶的,想了想,索性直言道,「我有感覺,近來你在刻意疏遠我,但我不知原因,想來想去,以爲你是困在內宅憋悶,所以就想帶你來散散心。」

  話音落下,却見她眼睫微微一顫,終於挪眼來看他,却嘴硬道,「沒有啊,王爺想多了吧,我哪有在疏遠你……」

  很明顯的,還是打算敷衍。

  他却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嘆了口氣,道,「今日左右也沒有別人,你又何必如此?不如就直言告訴我,爲什麽,忽然避著我,不願理我了嗎?」

  他語聲懇切,目光也緊隨著她 ,終於令她一頓,而後,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他眉間一緊,當即道,「當然很重要,你不說,我只能亂猜,可是猜不到點子上,心裡很是煎熬,你爲什麽不能明白的告訴我呢?」

  話音落下,天地間一片靜謐,唯有細雨落在油紙傘上的沙沙聲。

  半晌,終於見她朱唇輕啓,却是嘆了口氣,道,「王爺知不知道那種感覺?就如有一件奢侈之物,如若你對它本沒有欲望,便可以以平常待之自然相處,可有朝一日,你一旦對它産生了非分之想,就會陷入痛苦之中。現如今,煎熬的恐怕不是王爺,而是我罷了。」

  這話叫他一楞,緊接著,心間一下升起一種驚喜之感,他不是沒聽出來,她口中的那件奢侈之物,正是他。

  她說對自己産生了非分之想,也就是在說,她喜歡自己,原來,她是喜歡自己的!

  然而來不及笑,他又忍不住更加急切的問道,「我心裡有你,你心裡亦有我,兩情相悅本是世間難得的幸事,爲什麽會有痛苦?」

  她却顯得很是平靜,微微凝眉,遠望雨霧彌漫的山中,嘆息道,「因爲我根本不屬這裡,我也不可能爲了王爺,去做一隻籠中的金絲雀鳥。」

  既然開了頭,就繼續說下去吧,她暫且幷不理會他遲疑的目光,頓了頓,又道,「後宅中的女子,以夫爲天,一輩子隻爲男人而活,可若要我折斷羽翼,活的像她們一樣,每日將自己裝扮得像一隻華麗的花瓶,來取悅王爺,我根本做不到,就算有朝一日真的做到,心間也只會更痛苦而已。」

  蕭鈞皺眉,搖頭道,「我絕不會叫你折斷羽翼,來做一隻花瓶……」

  她却搖頭,「可你背後的皇權却會。」

  他怔住了。

  她却兀自繼續道,「你生來便居於廟堂之上,你貴爲親王,可以呼風喚雨,可我,只會是你的附屬品。當我依附於你,自然會獲得那些表面風光,可這些風光,却全由你的喜好來决定,若有朝一日,你不再喜歡我,那我什麽都不是了。我想做的是拂清,而不是王爺的側妃。」

  這些何嘗不是那些高門大宅中女子們的一生?她看得如此通透,所以才會如此痛苦。當最後一句話說完,蕭鈞心間被狠狠的一戳。

  ——不錯,這才是她與他之間,矛盾的根源。

  他再位高權重,也不過是一名世俗中的男子。

  可她不是。

  方才的那片喜悅忽然都不見了,早春的這場冷雨,似乎都下在了人的心上。

  一片沉默中,天地間仿佛只剩下傘上的沙沙細雨聲。

  良久,見他也無話可說,她不無苦澀笑了一下,道,「所以,王爺也與我保持距離吧,就當我只是個過客,暫時在府上打擾,等報完仇,我便離開了。」

  語畢,似乎再無話可說,朦朧的山景也看够了,微風吹來,還有些凉,她遂打算離開了。

  哪知還沒抬動步子,胳膊却毫無徵兆的被一隻手掌握住,她一楞,驚訝的看著他道,「王爺這是要做什麽?」

  他眸間深沉,只是說,「不許離開。」

  她凝眉,「爲什麽?」

  話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他依舊沉著一雙眼眸,緊緊地盯著她道,「我此生沒有過什麽執念,但一旦認定,絕不會輕易放手。」

  「你說的這些問題,的確都存在,可這些幷非天塹,總有法子可以解决。常乾現如今已經亡命天涯,落網是遲早的事,蕭怡容行止囂張屢屢作惡,也總不會一直逍遙法外。你想做拂清,我自會叫你做,你不想取悅我,那就還我來取悅你好了。」

  「這些問題,幷非一成不變,而且,逃避也根本不是解决問題的方法。既然你心有我,我心有你,我們爲什麽不能積極去改善呢?逃避除過造成終身遺憾,沒有一點用處,事事逃避之人,不過是懦夫!」

  情之切切,令他無法平靜,生平第一次,對她用了這樣的語氣來說話。

  而她也著實被驚到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應對,半晌,只得先去掙脫那隻被他握住的胳膊。

  然而出乎意料的,他下了力氣,竟沒叫她掙脫。

  她有些惱火,道,「王爺說話就說話,不要這樣好不好,叫人看見了怎麽說?」

  他却只是冷笑了一下,手仍沒打算鬆,道,「你我早已成親,別人看見就看見了,能奈我何?」

  她一噎,「你這是耍無賴啊!你,你快放開!」

  說著繼續去掙,然而他還是不放。

  她徹底給氣壞了,咬牙放狠話道,「再不放手,我可要拔劍了!」

  誰料他一點都不在乎,竟然還又使了力氣一拽,叫她撲到了懷裡,而後緊緊將她抱住了。

  兩把傘隨之落地,濛濛細雨頃刻就落在了她與他的發上,面上,身上。

  鼻尖是他身上那熟悉的龍涎香,甚至還能聽到他的心跳聲,拂清呆愣一瞬,便要激烈掙扎,哪知他却使了力氣來壓制,還在她耳邊道,「我這陣子都要煎熬死了,你却一直謀劃著離開,還故意疏離與我,我們好歹都一起睡過了,你說走就走,是不是太過凉薄了?

  他一副質問的語氣,說出的話更是要叫她跳脚,她一怔,氣急又臉紅的道,「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什麽一起睡過了?」

  他哼笑一聲,道,「新婚三日,夜夜同屋而眠,這還不算一起睡嗎?」

  她都快要結巴了,「不不算!當然不算!我睡床你睡榻,差別大了!」

  他却錯牙一笑,道,「差別大?好,既然如此,非要到那一步,我也是可以的。」

  說著一張俊臉就强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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