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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他是直男斬》第35章
☆、第35章

  顧而立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撲上去抱住傅琅的衝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傻瓜,你本來就會閃閃發光啊。」

  傅琅愣了好幾秒,感動了一下下,然後才生硬的轉過頭:「傻……傻瓜?」

  顧而立一臉懵逼:「我剛剛這麼叫你了?不存在吧。」

  傅琅也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話幾句家常。

  轉眼走到了公交月臺這兒。

  「北北的爸爸是個很有名的攝影師,他最近在會展中心有攝影展。」顧而立看了他一眼說,「要不要去看看?」

  傅琅點頭,想了想又問:「他爸不會就是陸天吧?」

  顧而立點點頭:「是啊。」

  陸叔叔是他的偶像。

  「看看看!走,媽的!他可是我偶像!」傅琅說。

  「我操。」顧而立笑了,「咱倆倒是在這個點上難得的一致。」

  「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個特別牛逼的攝影師。」傅琅脫口而出,說完了感覺有點傻逼有點兒中二,直後悔。

  可能是顧而立中二慣了,壓根沒覺得他這話哪裡不對,點點頭說:「以前我也是。」

  「那後來呢?」傅琅扭頭看了他一眼,「後來想成為最牛逼的牛郎?」

  顧而立笑著錘了他一拳:「我想成為牛郎的牛逼。」

  嘴炮戰最怕的就是這種自尋滅亡的選手,沒有羞恥心,簡直就是不可戰勝。

  顧而立過了一會兒又開了口:「其實目前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多賺點兒錢,給我爸買個四合院。等他以後老了就住進去,天天養花養狗,過安生日子。」

  傅琅聽著沒做聲。

  「其實我也覺得他特別的尊重我,上大學的時候,他有朋友來我們家,要借我房間裡的書看。他都能先打個長途電話,徵詢一下我的意見再決定借不借。」顧而立說,「我爸他從來沒有讓我按照他的意圖去生活,可我就是怕辜負他。想要快點兒長大。」

  傅琅剛好跟他相反,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倆人搭公交去了會展中心,到的時候,展廳的人不多。

  像他們這種小年輕,幾乎是沒有。

  顧而立晃晃悠悠走進來之後,一句話都沒說,特別認真的端詳起一幅幅掛在牆上的作品。

  他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神明一樣,眼神裡散發出來的那種光,遮都遮不住。

  傅琅站在他身後,覺得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對顧而立居然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平時挺吊兒郎當的,也愛說笑,愛親近人,和誰都能打成一片。就算是和劉碩那小傻逼,也能玩到一起去。

  但是認真的時候,真是完全換了個人一樣。整個人都變得很特別,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如果不是住在同一個寢室,他根本沒有可能和這樣的顧而立成為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暗自有點兒慶倖。

  回來的時候,顧而立沉默了一路。望著車窗外的點點燈光,發著呆。

  「哎,聽林澤庸說老張說……」傅琅喘了一口氣,「說你特別有柴。」

  顧而立樂了半天:「淨說些大實話。」

  「他說了,老張還說,看我們的拍的東西就只是在看一副作業。看到你的,眼睛都發亮。」傅琅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這是林澤庸的原話。

  「那是。」顧而立笑著說,「我拍的東西,比抽象派還朦朧,比朦朧派還抽象。」

  傅琅淡淡掃了他一眼,撐著下巴看著窗外:「後來出了什麼事兒?」

  顧而立眸子一暗:「沒什麼,我就是不想拍了。」

  傅琅聽說他得了一個全國攝影比賽的一等獎以後,急流勇退,再也不碰相機了。

  一定是經歷了些什麼,不過既然他現在不想說,傅琅也不去多問。

  倆人在社區門口的小店買了兩份餛飩,回去當晚餐吃了。

  顧琛正在客廳跟那只大金毛玩兒,顧而立進門招招手:「狗子,過來。」

  「你家這狗叫什麼?」傅琅換了拖鞋坐在客廳沙發上,接過顧叔叔遞過來的一把堅果,用後槽牙咬碎,嗑了起來。

  「狗。」顧而立說,「他就叫狗。」

  「可惜了這麼俊的金毛。」傅琅有點兒憐惜,「這名字起的有點兒隨意。」

  可是說是相當隨意了。

  「起名兒太費勁了,你看我的名兒就知道。我爸不善於取名。」顧而立又沖金毛招招手,「狗~」

  金毛搖著尾巴,樂顛顛的過來,一下撲到了顧而立的膝蓋上。他應該覺得自己特別小只,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可愛,所以連撲帶蹭的一個勁兒往顧而立懷裡紮。

  「我操。」顧而立被他撲騰得直往後退,「你能不能像我一樣成熟點兒,你已經不小了你知道嗎。傻狗。」

  金毛聽了他的話,乖乖的收回爪子,舔了舔他的手背,一臉討好的看著他。

  顧而立從桌子上拿了一隻火腿,剝開了,扔了老高。

  金毛跳起來一口咬住,那樣子跟受過訓練的軍犬一樣兇猛。

  顧而立撓撓他的腦袋說:「去玩吧,你哥我要打遊戲了。」

  金毛歡騰的蹦噠走了,跑到顧琛腳邊。

  顧琛看了一眼手機,拿起沙發上的包說:「剛剛我看那個騎行社的社長說,今天先去搭帳篷,明天就出發一起去攀岩。我這就得走,你們玩的開心點兒哈。別想我。」

  顧而立跟他拜拜:「夕陽紅騎行社成天見兒的搞活動,過得比我們還像年輕人。」

  顧琛扔給他一張卡:「沒錢就用這裡面的,帶著傅同學好好玩玩兒啊。」

  顧而立拿起卡,喲了一聲:「怎麼地,花不完不讓回家啊?」

  他爸老是把他還當成小孩兒,時不時給個零花錢,不要都不行,特煩人。

  顧琛背上包扭頭說了一句:「花不完,把你腿給打斷!」

  顧而立嘿嘿笑了半天,沖傅琅說:「為了我的腿,咱也得把錢給造完了。」

  傅琅一本正經的說:「感覺自己像是被包養了。」

  「我懷疑我爸看上你了。」顧而立皺著眉頭。

  「滾你大爺。」傅琅起身去洗了個澡,這一天沒少跑,也熱出了一身汗。

  洗到半程,他腦子唰的閃過一白屏,突然想起來他不僅沒帶換洗的衣服,還沒帶內褲。

  傅琅站在花灑底下,理了理頭髮,閉著眼睛感覺有點兒絕望。

  「顧而立!」洗完了澡傅琅裹上浴巾,站在浴室門口喊人,「你過來,我有點兒事兒問你。」

  顧而立放下手裡的PSP遊戲機,邊跑邊問:「怎麼了?」

  看到光著上半身站在浴室門口的傅琅,顧而立瞪著倆眼,上下打量了一遍:「叫……叫我來是要幹嘛?」

  傅琅擰著眉毛說:「我他媽連換洗的內褲都沒有帶。」

  顧而立哦了一聲兒,撓了撓頭說:「那我去給你找一條我的?」

  「行吧。趕緊去。」傅琅說,「最好再找個睡衣。」

  顧而立扭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有潔癖嗎?」

  竟然不嫌棄他,還要穿他內褲。奇了怪了。

  他這麼一說,傅琅才想起來,對哎,我有潔癖。都忘了這茬了。

  沒過幾分鐘顧而立找了一條三角的深藍色棉內褲過來,把衣服一起扔給傅琅說:「看看行嗎?」

  傅琅拿起內褲看了一眼:「穿這個面料,我容易摩擦起火。」

  「我操。那敢情我還得給你找個真絲內褲去?」顧而立有點兒哭笑不得,「您真厲害,穿個內褲都能摩擦起火。」

  傅琅現學現賣,模仿著他的語氣來了一句:「那是,我們這種悶騷,性欲都特別強。」

  說完之後,他才感覺這個氛圍似乎不太適合說葷段子。

  喉結沒忍住翻了翻,傅琅裝作不耐煩的擺擺手:「愣著幹嘛,趕緊給我換一條去。」

  顧而立臉微紅點點頭說:「成,這就去。」

  傅琅的身材是真的很好,跟雕刻得一樣,看多了會擔心長針眼的那種。

  顧而立滿腦子都是他結實的肌肉,扒了半天才找出來一條相對而言面料比較順滑的平角褲。

  「此刻盡絲滑。」顧而立攤開舉到他面前,嘿嘿笑著說,「給。」

  傅琅沒忍住踹了他一腳,轉身進浴室換衣服去了。

  顧而立仰躺在床上,拿起一本漫畫看。

  沒多久傅琅從浴室裡出來,穿著他的衣服,撥拉了一下半濕不幹的頭髮,顧而立坐了起來,扔了漫畫書問他:「咱倆睡一張床?」

  「你家有沒有客房?」傅琅問。

  「沒有!」顧而立說,「沒留過人過夜。」

  傅琅看了一眼他那張還算大的床說:「那就擠擠唄。」

  顧而立跳著站起來說:「那我去給你找個枕頭。」

  傅琅點點頭,看著他跑出門,心情一瞬間有點兒複雜。

  回來的時候,顧而立抱著枕頭跳上了床,放在床頭,看了他一眼說:「你睡哪邊兒?靠著牆那邊兒還是不靠牆的?」

  傅琅覺得沒什麼區別:「隨便,你想睡哪兒你就睡哪兒。」

  顧而立說:「那我睡外面兒。」

  外邊兒方便他把腿耷拉到地上,還可以一蕩一蕩的。

  傅琅聽了拉開被子躺下,下意識的貼著牆,離顧而立遠遠的。

  從他記事起就沒有和人一起在一張床上睡過覺,挺不習慣的。

  顧而立坐在他旁邊,覺得有點好笑:「你這是幹嘛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日牆呢。」

  傅琅起身掄了他一拳:「你大爺。」

  顧而立笑著說:「我大爺招你惹你了,動不動就喊他。」

  傅琅本著能動手就別逼逼的原則,踹了顧而立一腳:「滾滾滾。」

  這一腳沒想到踹到他膝蓋上去了,人疼得直吸氣,蜷著膝蓋嗷嗷叫。

  「操,你是驢嗎。」顧而立皺著眉毛,看起來跟真的一樣。

  傅琅想起來他膝蓋上還有傷,挪到他旁邊兒說:「把褲腿卷起來我看看。」

  顧而立穿得是破洞牛仔褲,再使勁兒卷也卷不到膝蓋那兒,猶豫了一下說:「算了吧。」

  傅琅挺嚴肅的看了他一眼:「別不當回事兒,說不定那天校醫沒看出來毛病,腿疼就別忍著,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兒那都是一輩子的事兒。」

  一輩子的事兒。

  我操,一輩子。

  聽傅琅這麼說,顧而立只覺得熱乎乎的,嘿嘿笑了笑說:「那我就脫褲子了。」

  這語氣跟「那我就不客氣啦」沒有什麼差別,讓傅琅感覺有點兒被調戲了,還徵求意見一樣的感覺。

  傅琅皺著眉頭,強迫自己把不正常的思維給清除出去,咳了一聲說:「你脫吧。」

  顧而立起身,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在他目光注視下,動作極其緩慢的脫下了牛仔褲。

  傅琅看得著急死了,吼了一嗓子:「快點兒!」

  顧而立一激動,差點兒沒把內褲也給拽下去,露出來一點兒屁股蛋兒。

  急忙提高了,把牛仔褲拽下來。

  翹著腿給傅琅看:「看吧看吧,沒什麼……我操,怎麼青了……」

  顧而立想起來今天在樓梯上蹦來蹦去,一不小心好像磕到旁邊兒的扶手上了,當時沒仔細品,感覺不真疼就沒當回事兒,沒想到這會兒又青又紫,還挺醒目的。

  傅琅吸了一口氣:「青了好大一塊。」

  平時顧而立磕磕碰碰慣了,壓根沒注意過。

  聽傅琅這麼一說,他覺得自己還挺嬌貴的。

  「你家有治跌打扭傷的藥膏嗎?」傅琅問,「我去給你找一下。你別動。」

  還跌打扭傷的藥膏呢,顧而立被他說得連動都不能動了,感覺自己這傷,不是磕傷,而是殘廢。他現在生活不能自理,得讓傅琅給他抹藥。

  「書架第三排那兒有個醫藥箱,你去找一下。」顧殘廢癱在床上說。

  傅琅轉身去了,翻了半天才找著。

  找著了以後,傅琅擠在食指上給他往膝蓋上抹開了。

  他的指腹涼涼的,觸感非常舒服。

  顧而立還沒享受完,他就抹好了,站起身說:「喝點兒消炎藥吧,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敢情這人應該是被後遺症給嚇過,動不動就別留下後遺症。

  顧而立點點頭,行,你開心就好。

  不難看出來傅琅是個特別較真兒的人,一旦他做錯了什麼,就必須得負責到底。

  他從來不會道歉,但都是默默的處理由他帶來的麻煩。上次他燙了手也是。

  傅琅端了水放到他床頭,手心裡躺著一片兒白色的藥,望了他一眼說:「藥有點兒苦,要不我加點糖倒水裡去?」

  「不用。」顧而立從他手心裡撿起藥片兒,張口含下。

  不用加糖,他都快甜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鳳梨酥和狗子可以組個貓狗cp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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