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生命的感悟

　　慶功會上各種節目， 抽獎講話演節目各種穿插，其中蕭彥成自然也上臺演講過， 葉筠坐在台下， 看著臺上男人舉手投足間的成熟魅力，一時也是笑得抿起唇兒。

　　這時候就有身後的女員工暗搓搓地給她打招呼， 然後拿著手機微信對她搖晃，示意。

　　葉筠看了看，好像那意思是讓她加群？

　　她點頭， 於是對方掃了下她，加爲好友後， 她就被拉進去了。

　　拉進去後， 她才發現， 這個群裡大概有三百多個人，裡面消息幾乎一直在刷屏。

　　自她進去， 齊刷刷地全都是「歡迎霸總夫人進群！」

　　一臉蹦出去幾十個「歡迎霸總夫人進群！」後， 葉筠都看傻眼了。

　　這……這麽熱情？

　　正驚嘆著，又有人發紅包，這個也發那個也發， 大家發各種表情感謝紅包，熱鬧得不亦樂乎。

　　開完會後就是一個自助午餐，葉筠幾乎是在大家的擁簇下，陪同「霸總」蕭彥成一起用午餐，其間接受各種注目禮和打量，自不必提。

　　吃完午餐後， 又有主持人上前講話，各種煽動氣氛，甚至還有人要蕭彥成上臺，去講講自己怎麽「從天上掉下來一個未婚妻」。

　　蕭彥成上臺後，先講了公司現在能够上市感謝大家的努力，說要爭取讓大家手中的股票在未來一年翻一番等，最後提起了自己「天上掉下來的未婚妻」。

　　公司hr早已經準備好的攝像機以及衆位八卦人士的手機，在這一瞬間全都對準了蕭彥成。

　　鎂光燈下，他身著筆挺的藏藍色羊毛西裝，綫條硬朗簡潔，舉手投足間成熟淡定，言語清晰沉穩，完美地詮釋著成功男人的魅力。

　　最後，他含笑的眼眸望向第一排的葉筠：「人這一輩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爲之奉獻一生的事業，找到携手一世的愛人。綠能就是我的事業，你就是我的愛人。沒有了事業，我會一事無成，沒有了你，我將行屍走肉。」

　　這話說完，階梯會議室裡所有多人都怔了下，之後反應過來，掌聲如雷，甚至還有些女員工尖叫起來。

　　「厲害了我的霸總，好深情好浪漫啊！」

　　「比電影都精彩！」

　　而綫下綫上同步，微信群裡也開始刷屏，有人把蕭彥成的話錄下來發，也有人發他的側面剪影，各種恭喜各種起哄各種喝彩。

　　最後，蕭彥成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群，給大家發紅包。

　　一口氣發了紅包，微信群裡的人都搶瘋了。

　　葉筠被他當衆告白，開始都有些臉紅，後來發現他們公司女員工這熱情的反應，又覺得好玩，等到發紅包的時候，她也趕緊拿起手機搶。

　　她竟然點開一個99元。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一個個地大喊猿糞，恭喜葉筠是運氣王了。

　　底下就有人抗議，說不能左右手互倒，不算，要求重新發。

　　蕭彥成大方地繼續發，一口氣發了多個紅包，搶紅包的都點得手麻了，甚至還有人當場高喊：「誰再發表情包我就不客氣了！」

　　其他人當衆哈哈大笑。

　　表情包太多，刷屏太狠，紅包都被淹沒了。

　　蕭彥成在發了約莫有幾萬紅包後，終於成功下臺，回到了葉筠身邊。

　　「搶到多少？」他眼眸裡都是笑，側首凝視著她。

　　「反正够這個月生活費了。」葉筠挑挑眉，抿唇笑。

　　「好，那你養我啊……」他凑過來低聲說。

　　「才不！這是我的私房錢！」

　　「別……我發紅包都發的快破産了……」男人性感的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

　　「……」葉筠無奈了：「蕭霸總，你丟人不丟人？」

　　剛才還有年輕女孩子大叫著「厲害了我的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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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慶功會結束後，便是公司內的大型自助午餐，在這個午餐上，很有幾個女孩子過來和葉筠搭訕，用飽滿的八卦精神問起蕭彥成和葉筠怎麽認識的。

　　過去的事實在是一言難盡，葉筠就直接簡單地說是校友。

　　校友……那認識很多年了吧？大家頓時心裡有了譜。

　　接著又問起葉筠的其他信息來，大家很快知道葉筠是一個大夫，還是個副主任醫師大夫，那家醫院距離自家公司幷不算太遠，這下子大家都興奮了。

　　公司也有一些結婚備孕的，甚至正在懷孕的，紛紛過來請教葉筠問題。

　　提起專業來，葉筠就精神了，比吃自助餐還精神，當下詳細耐心地給前來請教的人解答，說得大家崇敬又佩服的。

　　吃過自助午餐後，葉筠因爲下午還要去趟醫院，便提前離開了，而晚上在酒店招待各方的慶功宴，她就不想參加了。

　　蕭彥成自然是想讓她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不過想著她的性子，也就不勉强，當下親自開車送她去了醫院，然後再返回公司。

　　在醫院門口下車時，恰好碰到科室裡的小胡大夫出來收快遞，看到葉筠從一輛豪華轎車上走下來，又看蕭彥成一派貴氣，好像很成功人士的樣子，便凑過來問。

　　葉筠也不隱瞞，說起這是自己男朋友，以及男朋友公司上市的事。

　　這下子好了，馬上傳遍了科室，還有人在往上搜到了這家公司的信息以及蕭彥成信息。

　　帥，年輕，有錢，這就是大家在這一瞬間給蕭彥成貼上的標簽。

　　頓時，科室裡看葉筠，那就是看豪門貴夫人的眼光了，甚至還紛紛打聽葉筠是怎麽嫁入豪門的。

　　葉筠見她們各種圍觀打聽，也是覺得好笑又好玩罷了。

　　她是個什麽樣人，自己很清楚，早幾年別人討論個卡地亞她都不知道這是做什麽的牌子，土得掉渣的小大夫一枚，這還豪門貴夫人……

　　她含笑去病房走了一圈，看看自己昨晚做手術的那位産婦。

　　這個産婦是在陣痛十八個小時開了十指的情况下，苦苦煎熬了幾個小時仍然生不下來，當時産房值班的護士從門診把葉筠叫過去。

　　决定一個孕婦到底是順還是剖，大約在三十五周左右的時候會需要一個專家測量骨盆，然後再根據胎兒雙頂徑的大小以及b超重量來决定到底是順還是剖。

　　因爲b超估重是套用公式模板，很死板，有可能存在極大的誤差，所以産科大夫的基本功之一就是估重。

　　有經驗的助産士或者産科大夫可以做到估重比b超更靠譜，有些老醫生甚至可以精確到「克」而不差分毫。以前葉筠剛去第一醫院時候，她跟著一位老助産士學過這個活兒，平時摸得一直比較靠譜。

　　除了摸胎兒重量，測骨盆也是一個手藝活，而且是沒有b超數據參考只能靠産科大夫來摸的手藝活。

　　兩項估摸，但凡有一個産生誤差，都可能導致孕婦順産的失敗。

　　葉筠伸手一摸，知道這胎兒已經入盆，她伸展雙手，摸了頭、屁股、四肢、後背等，大致估算了下重量，胎兒約莫九斤，當即决定，順轉剖，開始手術。

　　九斤的重量，無論骨盆有多大，一般東方女人是很難生下來的。

　　此時葉筠先進去問了問護士情况，護士把這個産婦的血壓血項體溫等都說了一遍，一切正常。

　　聽到這些，她才過去病房。

　　病房裡，昨晚上鬼哭狼嚎痛苦凄慘的女人，現在臉上帶著母性的慈愛和焦急，正和自己的丈夫商量著怎麽給孩子喂奶。

　　「她一直哭，肯定是餓了！」

　　「她不是吃了20ml嗎，人家論壇裡說過，剛出生的小嬰兒胃只有乒乓球大，吃那些就够了。」

　　「可是她一直哭，哭成這樣，不是餓了是怎麽了？」

　　「病了吧？要不咱們叫護士過來看看？」

　　就在這兩夫妻商量著，就看到了葉筠，連忙打招呼。

　　對於産婦來說，葉筠簡直是救命恩人，因爲如果不是葉筠，估計她還在那裡煎熬著生呢。她一件葉筠，頓時熱情地打招呼：「葉大夫，昨天太感謝你了！」

　　葉筠笑了下。

　　今天的這位産婦和昨天完全是兩個樣子。

　　今天笑得陽光燦爛，細看下白皮膚大眼睛很漂亮是個美女，昨天哭得慘絕人寰，頭髮亂糟糟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死刑犯。

　　要不怎麽說女人在生孩子的時候是最沒尊嚴的呢，到了那時候，疼的什麽都顧不上了。

　　不過熬過去了，孩子出來了，馬上好像忘記了疼，對著孩子各種親啊疼的。

　　葉筠走過去低頭看了看孩子，生出來九斤四兩，滿身是肉，才第二天就看著眉眼舒展，一點不皺巴，周身粉紅，看上去以後會是個很白嫩的小娃娃。

　　只可惜，現在小娃娃正張開嘴巴賣力地嚎叫，用那稚嫩小嗓子「哇~哇~」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葉筠雖然不是兒科大夫，不過這麽多年也早熟悉這一套了，她伸出手指輕輕偎在小嬰兒嘴邊的臉頰上，果然見小嬰兒張著小嘴兒往她手背這方向追。

　　「這是餓了，喂奶吧。」

　　産婦和産婦丈夫頓時不爭了，準備給小娃兒喂奶。

　　葉筠想起剛才聽到的話，提醒說；「現在確實流行一些觀點說是小娃兒剛出生的時候胃口很小，只有葡萄大小，隨便喂一點就行，可是這種說法其實非常粗暴簡單，幷不是每個孩子都這樣的。而且因爲胃口小，消耗也快，需要頻繁喂養。」

　　産婦和産婦丈夫連連點頭說是。

　　葉筠又說：「聽護士的囑咐，每兩個小時挂喂半個小時，多喂，儘快讓孩子排便，多排尿。」

　　說話間，她又向他們科普了一些常識，剖腹産後注意事項，如何照顧産婦，如何喂養孩子。

　　這夫妻兩個自然是感激不盡，連連點頭，最後恭送葉筠出來。

　　葉筠走在走廊裡，想著剛才産婦望著懷裡孩子時那充滿母性的甜蜜溫柔，也是忍不住笑了。

　　作爲一個産科大夫，她見過各種難産急産。

　　從幸存者偏差的角度說，她能記住的産婦，難産急産出問題的比順産的還要多。

　　可是那些孕婦，在生産過程中無論遇到怎麽樣的不幸，生産完後，看著自己寶寶稚嫩天真的笑臉，仿佛一切痛苦都會隨之烟消雲散了，留下的唯獨甜蜜。

　　母性激素源於妊娠期，醇二醇和孕激素對女性大腦進行預處理，之後在生産完後，荷爾蒙的改變，孕酮激素進一步起作用，讓産婦開始散發母愛，全身心地愛著身邊的寶寶，會自帶濾鏡地認爲這個寶寶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存在。

　　這也許就是生命的規則，高級動物如人類也無法逃脫。

　　也就是這一天，葉筠接到馮小舟的電話。

　　出了月子的馮小舟開始哭訴自己月子中的凄慘生活，說自己奶奶身體不好，父母只能回老家，現在只有婆婆在這裡幫忙照顧。說起月嫂和婆婆之間的恩怨情仇宮心計，說起她如何如何被虐待。

　　「她根本不給我吃肉，就給我做兩小盆菜，一個清炒豆芽，一個清炒白菜。她根本不會做飯，只會炒！炒白菜炒豆芽炒黃瓜炒西紅柿炒鶏蛋！我還得喂奶呢，這樣根本供不上奶，我說我得吃肉才行，吃肉才有奶，才有營養，結果你說她說我什麽？她竟然說我是饞奶，說他們村裡的媳婦喝白開水都産奶！」

　　馮小舟哭得不行了，她也是國外大學的研究生，她是知識女性，竟然和村裡的農婦比産奶。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淪落到這種地步。

　　葉筠耐心地聽馮小舟哭訴了一番後，又勸解安慰，最後還過去馮小舟家裡看望。

　　馮小舟婆婆對她倒是比之前客氣點了，半笑不笑地說：「葉大夫，你也勸勸小舟，也忒嬌氣了，這都是當娘的人了，哪能這樣！」

　　馮小舟皺眉，忍著，沒說話。

　　這時候恰好孩子醒了，哇哇哇地哭起來，馮小舟趕緊抱過孩子準備喂奶。

　　葉筠想著回避下，誰知道馮小舟婆婆却衝過去，幫著掀開衣服，開始指指點點：「給他捏著點，別嗆到。」

　　「你小心點，要抬高一點喂。」

　　說著，馮小舟婆婆都忍不住了，自己伸手過去要幫著喂。

　　馮小舟頓時忍不住了，躲。

　　「我自己來，你別動手。」

　　「我這是怕餓到我大孫子，要不然我才不值當動手！」

　　馮小舟聽她這麽說，哪氣得過啊，當即就吵吵起來，馮小舟婆婆不甘示弱，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看就要打架。

　　葉筠趕緊過去勸架。

　　她哪是勸架的料啊，只能拼命這個勸幾句，那個勸幾句，或者看看要打起來就隔在中間。

　　最後終於，馮小舟婆婆哭著去給兒子打電話告狀了，馮小舟自己在屋裡一邊喂著哇哇大哭的兒子，一邊掉眼泪。

　　「你看看，就這樣，天天嫌弃我這個嫌弃我那個，我這日子根本沒法過！」

　　葉筠無奈。

　　「年輕人和老人家本來就可能有代溝，你和她生活背景教育背景差异很大，自然對一些事情不同。要不然這樣吧，老人家在這裡也挺辛苦，你看看和你家正根商量下，讓她回老家，你自己請個保姆和月嫂？」

　　馮小舟聽到這話，更加委屈了，委屈得嘴巴都在哆嗦。

　　「我說了，他不聽，他說他媽人挺好，善良，心裡也是爲了孫子好，讓我讓著點，還說他媽就是個鄉下老太太，不識字沒文化，讓我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我也想不和她見識啊，可是那麽一大活人就在我家，整天對我指手畫脚，我這日子還怎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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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馮小舟家的時候，譚正根已經回來了。

　　葉筠和譚正根提了下現在馮小舟産後激素分泌問題導致可能情緒不穩定，讓他多體諒一些，其他的，她也不好說。

　　畢竟是人家的家事，這種事情，當事人都處理不好，一個外人多說幾句話也沒用。

　　回到自己家，推開門，就見書房的門打開著，蕭彥成已經回家了。

　　「馮小舟那邊還好吧？」蕭彥成看她回來了，便放下手裡的工作，過去厨房去熱飯。

　　「還好。」葉筠想起馮小舟的情况，不免輕嘆了口氣。

　　其實馮小舟的現狀，她之前就想過，明白也許會這樣，可是看到這種事情真發生了，她還是有點感慨。

　　馮小舟在她上大學那會是什麽樣的人，風雲人物，多少男孩子的女神哪，最後被譚正根追去了。

　　還記得馮小舟當年不屑地說：「我才不要生小孩，我家正根一輩子只能愛我一個，我也不想因爲生小孩讓身材變形，太難看了。」

　　可是幾年過去了，馮小舟不但生孩子了，還爲了怎麽喂奶的姿勢問題和婆婆吵得不亦樂乎。

　　昔日嬌滴滴的小公主變成了今天別人眼裡的人形奶瓶。

　　這就是人生嗎？

　　年輕那會子，你風光無限，你驕傲地望著這個世界，你瞧不起路邊抱著孩子買菜的婦女，你甚至可能討厭那些帶著孩子擠公交車的女人。

　　但是歲月和孕激素會把你變成那個你最討厭的人。

　　葉筠又想起了那一天在病房裡看到的孕婦，那個哺乳的時候會用甜蜜溫柔的笑望著自己寶寶的孕婦。

　　那是一種世界上最關注最美好也是最純粹的愛。

　　據說女性經歷生命誕生歷程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的重回到自己的童年，想起自己生命源頭的那一切，想起自己人生最初的喜與悲，幷從中獲取愛的能量，或者揭開傷疤。

　　回到生命源頭，有人追逐到的是一口清泉，有人看到的却只是一口乾涸的井。

　　生命的悲歡，人間的美好和醜陋，總是在一個女性創造生命之後，被詮釋得淋漓盡致。

　　蕭彥成已經從厨房裡把飯菜準備好端到了餐廳，看到葉筠從洗手間出來那感慨人生的樣子，笑了：「你看看你，就跟參透了什麽人生大道理的樣子，這眼看就不是産科大夫，是哲學家了。」

　　葉筠聽他笑，輕瞪了他一眼：「我還詩人呢！」

　　說著間，便聞到了一股香味，看向飯桌，是紅燒小肋排，還有油燜大蝦，頓時來胃口了。

　　她去了馮小舟家，根本沒吃上午飯，就在那裡費口舌勸架了，之前沒聞到飯香還不覺得，現在看蕭彥成做的這飯色香味俱全，頓時來精神了。

　　「吃飯吃飯！」她低聲嚷著。

　　兩個人拿了碗筷，坐那裡，吃飯。

　　蕭彥成手藝不錯，比外面飯店的不差，而且自己家裡做的，放的調料品少，更有排骨的香。

　　「對了，你媽最近又給你打電話了嗎？」蕭彥成突然問起。

　　「就上周打了一次，我就說目前接觸著還不錯，把各種條件說了說。」

　　「你怎麽說的？」

　　「我就說，」葉筠滿足地喝完了手裡的玉米濃湯，笑著說：「有錢有顔還有厨藝。」

　　「你媽什麽反應？」

　　「我媽說了，有錢不如有人脉，有顔不如有學歷，有厨藝還好，這樣以後我可以少幹家務。」

　　「……」

　　蕭彥成看了下桌子上那幾個菜，再想想自己學歷，人脉，好像應該大概都過關的吧？

　　他正想說什麽，就聽葉筠又說：「我媽還說了，不能有黑歷史，要家世清白沒有任何負擔沒有任何過去。」

　　蕭彥成：「……」

　　沉默了一會兒後：「你媽還說什麽了？」

　　葉筠想了想：「沒了。你覺得你合格嗎？」

　　蕭彥成搖頭。

　　葉筠長嘆了口氣。

　　蕭彥成起身坐到葉筠對面：「葉葉，那你什麽打算啊？」

　　葉筠挑眉：「什麽打算？」

　　蕭彥成：「嗯……就是你媽那些條件？」

　　葉筠望著面帶愁色的蕭彥成：「那是我媽的標準，又不是我的標準。」

　　她同情地摸了摸蕭彥成的頭髮：「放心吧，我不是媽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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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彥成伸手，直接一把狠狠地把這女人揪在懷裡，狂親。

　　這就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