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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系初戀手冊[娛樂圈]》第18章
第20章 天庭塌了

  封建王朝被推翻的那一天,天庭的宮樓玉宇在瞬間崩塌。頃刻間,金碧輝煌的也好,仙氣繚繞的也好,都成了漫天的沙塵,飛舞,消失。天帝知道,東方神的時代過去了。他們,神明,成了應該泯滅的歷史。

  眾仙家最後一次聚集在一起,所有的神仙,天帝天母,三大戰神,二十八星君東西南北四海龍王他們在。兜率宮掃地的童子,龍宮裡堪堪會走的小太子,還有抱著與文曲星君一道救下的書的司少流,他們也都一個不缺。

  那一日之後他們都記住了,日後你就是凡人,日後再不得使用術法,日後切記切記,不能以非人力所能做到的事情去幹擾人類的歷史。

  違者,使用一道法術,青竹鞭刑三十鞭,兩道術法便是六十鞭,依次增加。

  青竹鞭掌刑,一鞭皮爛,兩鞭肉爛,三鞭裂骨。十鞭便足夠將個凡人打成爛泥,三十鞭便是天上擁有仙身的神仙也得皮肉潰爛骨髓具傷,去半條命都是少的。可見此規之嚴厲。

  兒若去以仙法干擾人族歷史,不必多說了,活活打死,絕不容情。

  上界仙神四散而去,或是跟著家中長輩躲入深山老林無人之地避世隱居,或是各有志向各自謀生。

  戰神遠央與戰神司宸皆不是放任山河破碎,而後自己隱世安寧之人。他們將司少流交託給了文曲星。

  一向是如此的,至小到大,司少流多是跟著師父,與父母雙親見之寥寥,幼年時剛剛出生倒也親近過,只是沒過幾年他們便離了他,遠赴戰場。

  天庭傾塌之日亦是如此,雙親將他交託於師長便離開了。

  師父寄情詩書,卻自有文人傲骨。他進了學堂,想要為家為國盡一份心力。山河傾覆,一年又一年,終嘆,百無一用是書生。

  老師辭去了工作,問司少流意願為何。

  自然是跟著老師,男兒志四方,他又如何願意庸庸碌碌,浩浩山河,父親母親守得他自然也守的。有陣前人,自然也該有人後人。他或許武不就,但願提筆文字,盡一份心。

  曲文同意帶上司遠照,但到底他只是代司遠照雙親照看他。他傳書給了戰神遠央與戰神司宸,詢問是否答應讓司少流隨他奔赴艱苦之地。

  三月,曲文離開了臨安,司少流被雙親帶往北京。

  司少流被託付給了楊奕。

  這位曾經的第一戰神倒是與許多仙家不同,他成了個商人。不過幾年時間,便有了北京數得上號的身家。

  從馬車上下來,司少流仰頭,牌匾上「楊府」二字,遒勁有力,筆鋒銳利,鋒芒畢露。

  司少流也很奇怪,楊奕這樣的人居然會有這樣一手凌厲的字。

  他掰著手指頭算,這是他第三次見到他。

  第一次,彩虹橋上,一見不忘。

  第二次,天庭化灰,他站在最前頭,他落在最後頭。

  第三次……

  他落後雙親兩步,跨過高高的門檻,穿過廳前道路,望見了從前廳裡快步相迎的人。剪了短髮,襯衫西褲黑皮鞋,還是一樣的面貌俊朗氣質溫潤。

  司少流只掃過一眼,便不敢再看。雙親與之寒暄,他便落後一步凝神的聽他們說話。雙親要他見禮,他便上前行禮。雙親與他皆事物繁忙,三兩句話將他留下,司少流於是再禮別過。

  楊奕在他來之前已將他的房間安排好,就在楊奕房間的隔壁。書房也是,特意將自己書房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讓於司少流安置。還同管家交待了,若是司少流不喜歡,便讓他自己瞧著喜歡的換。

  喜歡的,自然都是喜歡的。楊奕安排的住所,楊奕隔壁的書房都是極喜歡的。

  司少流還從自己屋子的屋簷下頭瞧見了燕子窩,特意請求管家留下它,莫要趕走了。管家自然恭敬的答應下來。

  楊奕府裡頭的管家小廝皆是他手下天兵,三大戰神威名赫赫,司少流身份在這兒,絕無怠慢的。

  司少流所帶衣物不多,倒是書籍畫紙顏料畫筆裝了一車。房間收拾片刻便整整齊齊,在書房足足呆了一下午也才勉強齊整。

  天色昏沉下來,彩霞佈滿了天空,司少流從窗戶裡頭伸出一個腦袋來。這扇窗戶所對的角度極好,恰可瞧見大門那頭的路,誰來了都能瞧得清楚。

  司少流決定,便將桌子正對著這扇窗戶,日後他在桌前坐著,打開窗戶便能瞧見人。想要瞧見何人?這還需多說麼,自然是心心唸唸想要見的那一個。

  管家勸他先去用飯,司少流將自己的琴抱出來擺在桌案上,心口突突跳起來,緊張得很。他小聲問道:「楊……」

  一出口便出了錯,他垂下頭,暗自憋紅了臉頰耳朵:「……小叔,可回來了?」

  管家是個年紀略長的天兵頭,瞧著也有四五十歲了。他瞧司少流便似是瞧著自家小輩,難掩慈愛。他見司少流這內斂模樣,心下越發疼愛,口中笑道:「小少爺不必太過拘謹,來了楊府這楊府就是您的家了。三爺在外應酬多,晚上回來不回來都是不定數的。小少爺餓了就吃飯,三爺回來了我們自然會再準備的。三爺也不在意那些長晚禮數,要是知道我們餓到了小少爺那才是罪過呢。」

  司少流點點頭:「那……那便先不急。」

  他指了指畫板,「我新學了西洋畫,今日霞彩甚好,我可否先畫幅畫。飯食不急。」唔,也就新學了些許年頭吧。

  「那好那好。」管家哪裡能看不出司少流真正的意圖,連笑著說好,「那我先給小少爺端些點心來墊墊肚子。」

  「有勞鐘叔叔。」司少流道謝。

  「小少爺客氣了。」管家笑呵呵的出去了。

  司少流準備好畫板顏料,將東西都搬到門口架好,自己就坐在比花園高出一截的台階上。他凝望了片刻霞彩,後低下頭,調起顏料。

  當他握起筆時,彩霞已經在他的心上腦海了。他下筆,成竹在胸,目光便只在方寸間畫布上。

  楊奕回來的果然甚晚。大門前的紅燈籠已經燒沒了近半蠟燭,月亮推下太陽,自己掛上了天穹。

  楊府並不很大,不過些許屋子一座小院。

  楊奕邊走邊鬆開領帶袖口,他喝了不少酒,身上還帶著一股子烏煙瘴氣裡粘帶來的煙味兒。蔣擇庭被他關在了門外,自己爬牆進來吧。

  「老……」

  他皺著眉,開口便要喊人來,先打個水去去身上的味兒,目光卻在觸及昏黃燈光時管住了嘴巴。

  大廳後頭隔著兩排樹木,便是書房,書房門則正對著小花園的一條小道。楊奕站在進門的大路上,穿過樹木依稀可見一道瘦小人影。他想起來,文曲星高徒可在他府上。

  楊奕走到大路盡頭,拐個彎,果然瞧見司少流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正拿著畫筆塗抹。他走近了,司少流還是無知無覺,一門心思還黏在畫布上呢。

  明明等人為真,作畫不過是藉口,消磨時光的。可一靜了心,該等的人回來了,就站在他身後,他還一無所覺,一門心思撲在自己的畫布上。

  楊奕的目光在司少流周邊的地上逡巡,一地的畫筆顏料,還有小刀子,無處下腳。他只好在司少流側後方彎下腰。

  司少流看到畫布上投落的影子,下意識回頭一看,一隻手恰在此時襲來,停在了他鼻頭前。

  「天黑了,電燈離得又遠,小心看壞了眼睛。明天給你在這兒也裝兩盞燈,你再來畫。」

  是楊奕。

  司少流心頭一喜,拉下面前擋住視線的手,一瞧,果然是。

  「你回來了。」

  小小少年還不懂得如何掩藏心緒,歡喜了於是便笑開,眼角眉梢都染上一層喜悅意味。

  這倒是讓楊奕愣了一下。他不抽煙草,難免就得多喝酒,每夜回來,三次有兩次是半醉不醒,還有一次是九分醉只留一分神。

  他這才瞧清楚,可以稱為自己小侄子的少年人的面貌。已經是人間十八九歲的少年,可眉宇間未長開的稚氣與青澀讓他瞧著活生生小了好幾歲。你說十七八歲可以,十六七歲也可以。

  五官精緻,像是淨挑揀雙親俊美處長的。他兩邊臉側還有點軟乎乎未消去的嬰兒肥,倒是消去的五官的冷清。一身的書卷氣,是個極秀氣白淨惹人憐愛的模樣。

  楊奕被他白的晃了眼,一手被司少流抓著,另一手卻覺得癢癢了,捏了捏司少流頰邊的軟肉。本就溫和的嗓音越發輕柔了下來:「在等我呢?我不來,老鐘就不給你飯吃不成?」

  司少流被抓住了臉,人也呆住了。楊奕的手有些粗糙,抓在皮膚細嫩的臉頰上,麻麻的。司少流的臉被夜風吹了許久,早吹冷了,楊奕卻是喝了許多酒,渾身上下都泛著熱氣兒。乾燥溫暖的手貼在略涼的臉上,溫度一下子渡過來,越發的麻了。

  「……沒……」司少流慌了手腳,只覺得楊奕摩挲過的臉頰跟被火星點燃了似的。楊奕的手是火,他便是曬乾了的稻草,這一下子燒了起來,片刻便將他渾身上下都燒了個透徹,熱得他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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