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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系初戀手冊[娛樂圈]》第20章
第22章 你身上什麼香味

  司少流越喜歡楊奕,便越沉迷畫畫。他不通武藝,筋骨奇差,卻在書畫上頗有天賦。可過目不忘,可一學便精。

  他便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埃裡,一位來自f國的商人,講著一口好中文。他與司少流認識的所有人都截然不同。不止是外貌,更是性格。

  他可以讓司少流想到無比多的詞彙來形容,最終選定了一個無法無天。

  埃裡·布萊一個熱愛自由,飛鳥一般的人。他讓司少流想到神鳥鳳凰,自由自在,如火熱烈。

  司少流在楊奕的庭院裡遇見了他。司少流在畫畫,而他被司少流畫上的云霞所吸引。司少流這一副畫,修修改改兩個多月,終於將近功成。

  這是司少流來到楊府畫的第一幅畫,有著極其特殊的意義。於是刪來改去,斷斷續續,終於讓司少流堪堪滿意。

  埃裡一向喜愛收集各類藝術品,油畫便是其中重中之重。他原本是來找楊奕談生意的,結果楊奕不在,他硬是纏了司少流一下午,要求買畫。

  司少流不願賣畫,請他去書房,將其他畫作拿出來,準備讓他挑一幅喜歡的,送了他。不想埃裡一進門,便相中司少流掛在牆上的《寒梅圖》,並執意要買,不肯司少流相送。

  兩人就著畫作買賣之事聊了一下午,竟便成了朋友。

  埃裡很驚奇於司少流這般的,水墨畫與油畫一同十分喜愛,且修為極高的畫家。四少自然無法告訴他,自己學畫上百年,油畫也是畫了不少年頭。

  「我以為像司先生這樣的,國學大家,不會喜歡我們洋畫洋貨。」埃裡這樣說道。

  司少流將《寒梅圖》捲起來,笑了一下,道:「藝術就是藝術。它同它來自哪裡,出自誰手都沒有太大關係。藝術,是可以獨立於一切而單獨存在的。它沒有國界,也不應該因為任何凡俗塵世的塵埃而被偏見辱罵。於你的國家是,於我的國家也是。」

  有時候,互相引為知己只需要一句話。

  談到最後埃裡已經不想同楊奕做生意了,興沖沖的要同司少流做生意。

  他要幫司少流賣畫。

  這個時候的司少流哪裡能想到不遠的以後,會出現什麼信息網絡,每個人都生活在一張無形的大網裡,無所遁形。

  只是賣畫而已,楊奕不也是名聲在外麼。哦,對,他現在用的是玄槊真君的槊字,楊槊。也是一樣的,也不會有面貌流傳出去,也還是歷史洪流裡的一粒小灰塵罷了。應該,不會惹麻煩的。

  他見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知道金錢非萬能,卻可救人命。現在這個時候,有錢可買糧,有糧食便可以救人命。

  他知道自己畫好,連老師那般見多識廣的文學大家都誇讚他,可見他畫的是不差的。那便賣吧,同楊奕商量了,楊奕說好,那便可落實了。

  晚間楊奕回來,埃裡還是同楊奕談他們的生意去了,後司少流又將自己的打算說了。楊奕說過兩日給司少流消息。

  又過了幾日,楊奕確認埃裡是可信之人,這才讓司少流自己與埃裡接觸。他原也想幫司少流同埃裡談,司少流卻有自己的主意,楊奕既然同意了他賣畫,他便自己與埃裡折騰去了。

  偶爾,在與司少流交談的時候,楊奕隱約察覺到,瞧著水一般任由捏扁搓圓的照照,並非無有主見。他不是依附大樹生長的菟絲花,他只是未曾長成參天大樹,於是暫時棲息在大樹的樹蔭下成長。

  所以,楊奕願意放手,去放司少流自己成長。他覺得,他的照照會喜歡這樣,也打心底裡認為,照照會自己處理好。唔,就算處理不好也還有他保駕護航。

  埃裡是一位值得信賴的朋友,也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司少流的畫被掛在了拍賣行,只給看,不給買。等到有人上前問價後,再過一段時間,拿出一兩幅,還是不開價,直接拍賣,只看誰出價高。

  埃裡暗戳戳的請了楊奕去,楊奕一見畫,再看一眼蓋章處紅通通的「司遠照」三個字。好了,明白了,照照的私章都蓋上了,他自然要為照照做面子。

  不想還不必他下場將「司遠照」這三個字的價格炒上來,第一幅畫的價格已經叫上去了。根本不必他出手。

  這怎麼可以,楊奕眼也不眨的將價格抬上來。照照第一幅賣出的畫,誰也不許同他搶。

  拍到了照照畫作的三爺心情甚好,被一群場子上的「友人」擁到了八大胡同,灌了個八分醉。原就宿在那兒了,楊奕卻還想著,他未回去,照照還在等他。心頭忽而熱了起來,灌了大半宿黃湯的腦子清明了起來。

  有一人,等他,歸家。

  一念頭,每每想來都覺得心中擁著一簇火,火燒火燎的,卻甚是歡喜。活了上千年,無父無母,天生地養,竟有一天多了個人等他歸家。

  推開門,明明還是同一盞燈同一縷光,卻在一道清瘦身影的映襯格外不同起來。塵世喧囂,人語煩雜,紅塵濁埃,皆在凝望司少流專注安靜的身影之時消散而去,只留心氣平和,天地寧靜。

  司遠照。楊奕在細細品味,慢慢咀嚼,在舌尖來回纏繞,輾轉了無數回,才珍之又珍重之又重的吞嚥而下。

  他原是戰場上一縷殘魂藉著玉石成的仙身。

  司遠照真誠,司遠照和軟,司遠照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司遠照確確實實……將楊奕往心上放。

  楊奕死後成仙,了無前塵。楊奕死於戰場亦生於戰場,千年時光皆與天界與人間交接處的魔族廝殺不休。楊奕身邊熟識之人,不是士兵將軍,就是商人士族。

  只有一個司遠照,獨獨一個司遠照,與所有人都不盡相同。他天生就帶著吸引楊奕的力量。

  他待楊奕好,他將楊奕放在心上,在他身邊整顆心便會寧靜下來又極其火熱滾燙。

  士兵將軍同他好忠誠於他,是他為上司,他們為下屬,是多年軍旅,於是信任追隨。商人士族同他交往,或奉承或討好,那是利益牽扯,是金錢厲害。

  那麼司遠照呢?司遠照為什麼只第一次見面便將他放進眼中。會夜夜坐在門前,站在窗前,等他回家。會計較好時間,放溫一杯熱水一碗熱湯,會在出門前提醒今日風大加衣落雨帶傘,會在入睡前特意道一句「好夢」再回房。

  點點滴滴雖微小,樁樁件件日日復月,卻也積小成多,匯成江河。

  楊奕不曉得。他十分受用,極想探究。

  今夜醉得深了,楊奕跌跌撞撞跨過門檻,扶著樹幹走過大路,果見昏黃燈光,清瘦人影。

  司遠照托著下巴,目光虛虛的落在樹梢,似是瞧著穿過樹葉的月光,又似是對斑駁的光陰感興趣。手中的鉛筆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他正在構思素描稿。

  楊奕站在樹邊,怔怔的望了片刻。今夜月色正好,淺淺的為小小少年勾勒了個銀邊,披上了一層銀紗。

  小神仙果然是小神仙,落到凡間來,依舊為月光所偏愛。

  楊奕走路一向是無聲無息的,而司少流又頗為遲鈍。他走到司少流身邊坐了下來,司少流都沒有發現他已經回來了。

  司少流未發現,楊奕便也不提醒他。只用著生了鏽似的腦子,一卡一頓的將他的照照斯文俊秀的面貌在心中細細描畫。

  司少流思索好了,正要下筆,一垂眸身邊多了個人出來。剛開始司少流還會被突然出現的楊奕嚇上一跳,次數多了他便也習慣了。

  照舊是問一聲:「回來了?」

  楊奕便喜歡他這樣問,低低答應了一聲:「嗯,回來了。準備畫什麼?」

  司少流垂下眼眸,轉著鉛筆,不答話。

  楊奕湊過去,畫布上一片空白,還未下筆呢。

  「想了多久了?」

  司少流放下筆:「大半日了。」

  楊奕側著身,覺得身體頗重,十分疲累。司少流的肩膀就在他的耳邊,再側一寸便能靠上。

  酒醉身,身便算是醉了十分,也醉不了一分心魂。可自從司少流來了以後,楊奕越醉越深,從曾經的至多醉五分,到如今的神魂俱醉。

  醉的時候不必思考太多,不必在乎是否適宜,只需從心隨心,順心而動。於是楊奕,靠上了司少流的肩膀。

  「照照,你該多用些飯。」

  司少流身子骨都成了泥塑的,僵硬著一動不敢動:「啊?」

  「太瘦了,肩膀單薄了些。」楊奕嗅著司少流身上的墨香,「你身上是什麼香味?可是墨香?不太像。」

  司少流暗自紅了臉。楊奕原本體溫就比他高,喝了酒後渾身都散發著熱氣,那些熱氣順著相貼身體流傳進司少流的身體裡,燥的厲害。

  他強裝鎮定,拍了拍腿:「這裡結實些。都是些尋常墨,松香墨油煙墨都是用的。」

  楊奕順著他的肩膀滑落,枕在司少流的腿上。他索性仰面躺著,司少流垂眸,便能對上他的目光。

  天上有月,地上有星。月掛樹梢,星星……在楊奕的眼睛裡,星河璀璨,熠熠生輝。

  「我似是沒問過你,照照,怎麼那般喜歡作畫?」

  楊奕躺在他的腿上,司少流便覺得一雙手無處安放。楊奕將他無措的雙手拉過來,握在手中,細細把玩。真的是很好看,筋骨分明,指節處卻不突出,瓷白的色澤,在月光下像是透明的。只是摸多了筆撫多了琴,指腹與指側皆有薄繭,大小不一。

  司少流自然不能告訴他。因為水墨得他風骨,油畫成他皮相,於是他喜歡,於是心之所向。

  他縮了縮手,小小聲的,他說話嗓音一向不高:「不好看。」

  楊奕輕笑了一聲,似是無意又似是為之蠱惑狀似意外,指間細膩的皮膚觸及乾燥溫熱的嘴唇。楊奕的聲音略微低啞,濕熱的氣息拂過司少流的指腹指縫,癢癢的。手指癢,心也癢。

  「好看。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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