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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反派小叔的孩子[穿書]》番外六
墨一帆的視線落在謝雨婷故意留下來的小提包上, 似笑非笑。

墨一帆:“墨太太,有人太高看自己了,故意留了一手,欲拒還迎。”

唐心語仔細看了看電腦螢幕上的監控畫面, 在擱著咖啡杯的桌子上,確實放著一隻小巧的小提包,完全就像是主人倉皇失措之間, 無意遺漏下來的。

唐心語開始懷疑表演老師對謝雨婷的評語了,這樣忙中不出錯,再自然不過的小手段,完全就不像一個沒有表演天賦的人呀。

唐心語輕歎一聲:“可惜了一顆好苗子......”

墨一帆不悅:“嗯?”

唐心語:“額, 我的意思是, 外在條件這麼不錯的小姑娘,如果好好花心思在正途上,何愁在娛樂圈不會站穩腳跟?欸, 有婦之夫, 哪裡是這麼好染指的?”

墨一帆:“墨太太,你幫我準備好一套衣服。”

唐心語疑惑地“嗯”了一聲,不知道墨一帆怎麼話題跳躍得這麼快:“你要幹什麼?嫌現在這一身不夠帥氣逼人, 不夠迷倒小妹子嗎?”

墨一帆:“我這身衣服太髒,要扔了。”

唐心語:“......”

唐心語輕輕笑了一聲:“抱歉, 墨先生, 真是難為你了。”

墨一帆從座位上站起來, 整理了一下袖扣, 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抱歉倒是不用,好好想想今天晚上怎麼補償我就行了。”

唐心語:“......”

果然不能太把墨一帆的話當一回事,否則到了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墨一帆捏起被遺落在桌子上的小提包,邁步向咖啡廳大門,推開咖啡廳玻璃門的瞬間,他感覺到收銀台那邊的收銀員似乎匆匆忙忙地把手機收了起來。

墨一帆停下了腳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收銀員臉上神色一僵,垂下頭,不敢再向墨一帆的方向投去一絲目光。

墨一帆沒有理會這位收銀員剛才是不是拍到了什麼,只要唐心語相信他,再多看起來真實的緋聞送到唐心語面前,唐心語也只會嗤之以鼻,轉身就把這些當作笑話講給他聽。

才出了咖啡廳沒幾步,墨一帆就看到剛剛羞澀難當,匆忙離開的謝雨婷正急匆匆地去而複返。墨一帆唇線微微抿著,單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看著謝雨婷接下來的戲幕。

謝雨婷快步走到離墨一帆只有兩米遠的地方,才發現墨一帆擋在咖啡廳門口似的,情急之下刹住了腳步,有些窘迫地打了一聲招呼:“墨總,您......不好意思,我剛剛離開得匆忙,有件東西忘在咖啡廳了,不知道墨總有沒有看見呢?”

墨一帆輕輕晃了晃手裡的小提包,眼底的光芒意味不明:“謝小姐,你落下的東西指的是這一件嗎?”

謝雨婷看到了墨一帆手裡的小提包,頓時松了一口氣,俏生生地笑道:“多謝墨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上哪裡去找呢。”

說話間,謝雨婷就要伸手去拿墨一帆手裡的小提包,誰知墨一帆把手往後一撤,讓謝雨婷撲了一個空。

謝雨婷面上裝作流露出警惕的模樣,心裡卻在為自己這一招以退為進的妙計而樂滋滋的。即便是在事業有成的男人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乖乖地玩弄在她謝雨婷的鼓掌之間,爭先恐後地當她的裙下臣。

在謝雨婷眼裡,墨一帆此時的神態完全就是對自己產生了興趣,否則按照外人口裡傳說墨一帆的作風,此時墨一帆根本不會站在咖啡廳門口,提著自己的小提包,等著自己回來。

謝雨婷平穩下內心的得意洋洋,又羞又怯地輕聲道:“墨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著謝雨婷造作的嗓音,墨一帆微微皺起的眉頭又飛快地舒展開來。他不緊不慢地開口,像對待一隻早已落網的獵物:“謝小姐,我這可是做了一次好人好事呀,不值得謝小姐做出什麼表示麼?”

墨一帆的藍牙還開著,唐心語聽到墨一帆這一句騷裡騷氣的話,手臂雞皮疙瘩瞬間爬了起來,湧起一股惡寒。唐心語悻悻地說:“咳咳,墨先生,你這一句想要潛規則的話,講得可真夠猥瑣的!”

墨一帆眼波略微一動,但此時的場景不適合他和唐心語鬥嘴。

謝雨婷心跳如雷,感受到越來越接近目標的亢奮,但是她面上必須不能這麼輕易地答應墨一帆,她還要再吊著墨一帆一會兒。

謝雨婷裝作沒有聽懂墨一帆話裡深層次的暗示,不諳世事地沖著墨一帆清純地甜笑了一下:“我當然得感謝墨總,但我現在的狀況墨總應該也能猜得出一二來,我怕我的謝意還入不了墨總的眼。”

墨一帆慢慢收回提著小提包的手,眼眸微垂:“謝小姐是不信任墨某人的為人。”

謝雨婷佯裝左右為難,她小心慎重地權衡了一下,輕鬆地笑了一聲,帶著孤注一擲的賭博性,向墨一帆發出邀請:“墨總,我為我之前對墨總的誤會道歉,也希望墨總能諒解我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娛樂圈裡闖蕩的謹慎。現在看來,我相信墨總是一位正人君子,我當然得感謝墨總。”

墨一帆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他抬眼看著謝雨婷。

謝雨婷咽了咽口水,接著說:“高檔貴重的東西我也負擔不起,要不然請墨總到我家,我為墨總親手做一份晚餐,以感謝墨總對我的照顧。墨總覺得呢?”

墨一帆:“親手做?那貴重在這一份心意上,我接受了。”

墨一帆依舊沒有把手提包還給謝雨婷,而是率先邁步往停車場的方向,謝雨婷心領神會,立即跟了上去。

墨一帆解鎖上車,按下了車窗,看著還站在車外猶豫不決的謝雨婷:“謝小姐,不上車嗎?難道你說的親手做晚餐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謝雨婷理了理被風吹起的頭髮,按著自己的裙擺,以婀娜的姿勢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上。謝雨婷今天的白色連衣裙才堪堪到了膝蓋處,一坐在椅子上,裙擺就往上滑了一寸,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

墨一帆視線根本就沒有從謝雨婷刻意露出的美景上滑過,而是從座椅邊抽出一幅墨鏡戴上。

謝雨婷偷眼看見墨一帆高挺的鼻樑上架著的墨鏡,心裡更加得意了。只要是男人,追求美色都是他們的本性,而這其中愛惜自己名聲的男人更加愛裝模做樣,一邊執意維護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正直形象,一邊又忍不住想嘗一點野味,追求刺激。

謝雨婷自認為她把這一類彆扭男人的本性,抓得一清二楚。

啟動車子滑出停車場的墨一帆,腦海裡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副駕駛座的坐墊髒了,待會扔了。

車裡的空氣都有一股難聞的香水味,搞得他渾身難受。

算了,這輛車乾脆不要了,讓林文森拿去賣了好了,省得看到髒了眼睛。
......

墨一帆在謝雨婷的指引下將車開到離謝雨婷家不遠處的超市,謝雨婷解開安全帶,側頭看了一眼墨一帆:“墨總不下去嗎?我不知道墨總喜歡吃什麼菜呢,好不容易做一次,還是要做到合墨總胃口的才好。”

墨一帆淡漠地拒絕:“我這個人沒什麼特殊的飲食習慣,只有一點要求,乾淨衛生就好。謝小姐看著買吧。不好意思,現在謝小姐屬於公眾人物,在這樣人流集中的公共場合我們還是不要一起出現的好,這是為謝小姐著想。”

墨一帆這一番話聽起來很有道理,讓謝雨婷找不到理由再堅持讓墨一帆陪自己逛超市,只得自己下了車,去買今晚晚餐的食材。

謝雨婷的身影一消失在超市的入口,墨一帆就緩緩地降下了自己身側的車窗,周梓辰出現在車外,恭謹地叫了一聲“先生”。墨一帆兩根手指夾住謝雨婷的小提包,遞了出去。

周梓辰接過小提包,迅速上了停在隔壁車位的商務車上,拉上了車門,打開了車內燈。周梓辰先用一隻探照儀器掃了一遍手提包,確定手提包內沒有裝任何無限通訊訊號後,迅速把謝雨婷的小提包從內到外翻了一個遍,檢查到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飛快地把這些東西拍了幾張照片,最後再按原來的擺放方式把小提包恢復原樣。

即便是謝雨婷自己打開手提包,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包曾經被別人翻過。

周梓辰拉開車門下車,把小提包重新遞回給墨一帆。

墨一帆挑眉:“有沒問題?”

周梓辰低聲道:“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我加了一枚竊聽器在夾層,可以竊聽對方的動作和監控定位。”

墨一帆淡淡頷首:“很好,之前學的本領還沒有扔掉。”

周梓辰微微欠身:“不敢。”

墨一帆簡短地應了一聲,重新戴上墨鏡,升起了車窗,安靜地等著超市里的謝雨婷採購出來,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
謝雨婷推著滿滿當當的購物車出來,新鮮豐富的食材裝了滿滿兩個購物袋,其中還有兩瓶口感不錯的紅酒,很適合調節晚餐上的氣氛。

謝雨婷把超市購物放進後備箱後,上了車,指引墨一帆開車到自己的公寓樓下。這是一片十分普通的公寓樓,墨一帆從來沒有留意過坐落在一片城中村中,還有一棟這樣設施完善的新樓房,但這片城中村他知道。

因為當時林彤和唐瑞峰離婚後,唐瑞峰就帶著懷著孕的何碧蓮租住在這片城中村內。

墨一帆神色自然地把車停在公寓樓下,借著手裡提著超市購物袋,將自己與謝雨婷隔開了一道不小的距離。

謝雨婷沒有在意這一時一刻的距離,因為男人看起來都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等脫了衣服後,就是一副無法掩飾的禽獸模樣。

墨一帆在謝雨婷的帶領下出了電梯,進了謝雨婷的公寓。公寓不大,兩室一廳,裝扮得很有小女孩的青春氣息,連窗簾都點綴著粉紅色的小碎花。

墨一帆覺得很奇怪,粉紅色的小碎花出現在唐心語的裙子上時,墨一帆只覺得小碎花還比不上唐心語的香甜柔美,可出現在謝雨婷公寓裡的粉紅色小碎花,看起來就有一種假天真的廉價。

墨一帆認定是謝雨婷的問題,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自己雙標的可能。

謝雨婷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墨一帆面前:“墨總,您先隨便坐一會兒,我去弄菜,很快就好。”

墨一帆接過水杯,端在手裡,沒有喝,只是在客廳裡悠閒地轉了轉。

謝雨婷根本不敢向墨一帆提出一起準備晚餐的要求,笑了小,拿了一根橡皮筋,在後腦勺紮了一把馬尾,挽起了袖子就拎著食材去了廚房,儼然一副賢慧能幹的模樣。

墨一帆余光瞥見謝雨婷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後,輕輕鬆了一口氣,隨手將水杯擱在桌子上,目光快速掃視了不大的公寓一周。這套公寓應該是謝雨婷出道以後,賺了錢租的,要不然按照謝雨婷描述的出道前自強不息的故事,根本租不起這一套公寓。

墨一帆把公寓的具體位址發給了周梓辰,讓她查一下這套公寓的來路。

在等待周梓辰的回饋時,墨一帆開始查看公寓裡擺件,掛飾等細節,應該都是剛換上不久的,很多痕跡都是最近才刻上的,看不出有什麼值得深究的蛛絲馬跡。

正要轉身的墨一帆動作一頓,視線落在書架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隻看起來很古樸的古銅色雕花盒子。墨一帆對女人的東西向來就沒有太多的印象,可是這一隻盒子上的花紋卻莫名給墨一帆一種熟悉感。

墨一帆視線凝在古銅色盒子上,垂眸回憶了半天,覺得好像在林家時,曾經看過唐心語的某一件裝東西的盒子上看過。越回憶,墨一帆越有一種眼前的這一隻盒子和唐心語的那一隻盒子是一套的錯覺。

墨一帆回頭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除了“嘩啦啦”的水流聲和“咚咚咚”切菜的聲音,謝雨婷好像沒有注意到他這邊,專心致志營造一幅“她願為你洗手做羹湯”的溫情氛圍。

墨一帆重新把視線移回來,瞥見沙發椅背上,那裡有幾縷頭髮。
.......
謝雨婷好不容易,緊趕慢趕,趕在天色開始發黑的時候,做好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餐。等她姿態優雅地出了廚房,在餐廳擺放碗筷的時候,看見墨一帆立在窗戶邊,正拿著手機聽人說話。

謝雨婷欣賞了一遍墨一帆挺拔的身姿。

唐心語的眼光不錯,墨一帆確實是世界上的男人中,千萬裡挑一的好男人。她唐心語怎麼有這麼好的運氣?!命運果然有時候還是不太公平的,但沒有關係。

謝雨婷安慰著自己,命運有睜眼的時候,也有眼瞎的時候,她已經抓到了送上門來的好機會,怎麼可能會放過!

謝雨婷乖巧地等在餐桌邊,直到墨一帆通話結束,也沒有聽見墨一帆說了什麼事,只是最後簡短地說了聲“先這樣,我待會兒過去”。

墨一帆握著手機回頭,看到謝雨婷等在餐桌邊。如果此時換作其他的男人站在墨一帆的位置,很可能會被謝雨婷溫柔賢慧的假像矇騙過去。墨一帆發現謝雨婷的相貌確實是很大多數男人偏好的那一款,很容易激起作為男人的英雄主義情結。

但很可惜的是,站在謝雨婷面前的墨一帆,只想做唐心語一個人的英雄。

謝雨婷觀察著墨一帆的臉色,輕聲問道:“墨總?是墨總的公司有事情嗎?”

墨一帆走了過來,站在離謝雨婷三四步遠的位置,把謝雨婷的小提包放在了茶几上,沒有任何歉意:“謝小姐,不好意思,今晚要辜負謝小姐的一片美意了,有些急事我必須趕回去了。這桌晚餐,只能改日再品嘗了。”

謝雨婷心頭難免失望起來,為了今天這一頓晚餐,她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眼見著唾手可得的成功失之交臂,害得她不得不另外再找機會了,而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這樣的適合機會。

謝雨婷恰到好處地流露出失落,但還是揚起笑臉:“沒事,墨總的事情更重要。我的感謝什麼時候都可以補上。只是希望下回向墨總提出感謝的時候,墨總不要輕易拒絕。”

墨一帆沒有應“好”,也沒有應“不好”,只是走向門外:“謝小姐留步,不用送了。”

謝雨婷掩飾好自己的戀戀不捨,乖巧地站在門框處,就像相信墨一帆還會再一次踏入這門框一樣。

墨一帆意味深長地看了謝雨婷一眼:“謝小姐,人都是有運氣命理的。這一段時間的不平順或許很快機會結束了,希望謝小姐可以堅持到那一個時候。”

謝雨婷一聽,心花怒放。

墨一帆這一句話是不是在暗示著他會幫著自己?

謝雨婷裝作受寵若驚,又裝作矛盾糾結的樣子,直到墨一帆進入電梯,離開。

一等謝雨婷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墨一帆立即扯開了脖子間的領帶,邊走邊把接下來的領帶扔到垃圾桶裡,接著是外套。如果不是身上只有一件襯衫,墨一帆也想把襯衫都脫下來,一併扔到垃圾桶裡。

戴在耳裡的藍牙又響起了唐心語的聲音。

唐心語:“墨先生,你今天辛苦了,快回家吧......雖然家裡沒有一個嬌美的廚娘親手做好晚餐給你。”

墨一帆鄙夷地挑起了嘴角,上車駛離了公寓樓。

墨一帆:“小周有沒有把消息回饋給你?”

唐心語:“她把小提包和裡面東西的照片都發給我了,我看了,都是很正常的女生隨身用品。我現在只能寄希望于小周裝在小提包裡的竊聽器發揮一些作用,最好是能把謝雨婷到底是什麼目的,身邊還有沒有同黨搞得清清楚楚,這樣我們就好動手了。”

墨一帆:“那套公寓的信息呢?”

唐心語:“查了,公寓的業主是閔城本地人,在那套公寓樓有接連好幾套公寓,靠收租為生,暫時沒有查出可疑的地方,但綜合看了他在閔城的社保狀態,可以判定他和謝雨婷確實沒有什麼關係。”

墨一帆伸出手指又按了一下藍牙:“我在謝雨婷的家裡看到了一個盒子,照片發給你了,你看一下有沒有線索。”

唐心語調侃道:“可以啊墨先生,在佳人和美酒面前,你居然還沒有被迷得神智不清楚,時刻保持著警惕,不錯,不錯。”

墨一帆聽著唐心語的調侃,有些無奈了:“寶貝兒,你今天一整天都在攻擊我這一個點,我覺得我的人格受到了嚴重的侮辱,我要做一點出格的事情表示我的抗議。”

唐心語輕笑起來:“哦?墨先生想要揭竿而起了你要怎麼表示你的抗議呢?”

墨一帆沉吟了一會兒:“我決定不回去吃晚飯了,我要去克瑞撕的酒莊借酒消愁。”

面對墨一帆賭氣般的孩子氣行為 ,唐心語決定不同他計較:“你現在是用車載藍牙嗎?”

墨一帆:“是,怎麼了?”

唐心語自言自語了一聲:“那就好辦了。”

墨一帆聽到唐心語輕咳了幾聲,音量提高了三度:“小凱迪,小凱迪。”

墨一帆的座駕立即響起了機械音:“在呢,在呢。請指示。”

墨一帆正在開的這輛銀灰色的小車,是國內最先進技術打造的集人工智慧管家和自動駕駛為一體的座駕,全國沒有幾輛。小凱迪是這輛座駕人工智慧管家的名字。

唐心語:“小凱迪,請立即開啟自動駕駛模式,規劃路線,目的地,禦龍首府,家。”

墨一帆:“......”

他手中的方向盤忽地一松,開始自己轉向了。

座駕的機械音對答如流:“好的。自動駕駛模式已開啟,目標路線重新規劃中,本次目的地,禦龍首府,家,預計行程二十一公里,預計路程時間二十六分鐘。”

墨一帆手中的方向盤已經自動打了方向,向左轉彎掉頭,拐向禦龍首府的方向。

墨一帆認命地笑了:“寶貝兒,我甘拜下風。”

唐心語歡快地站起來,收拾東西也離開了公司:“那是自然,你不拜我,還想拜誰?”

墨一帆忽然覺得這輛座駕還是儘快脫手的好。

......
墨一帆回到禦龍首府的時候,看到唐心語的紅色卡宴已經停在了車庫,進了客廳,發現唐心語正在對著手機螢幕發呆。墨一帆走過去,從背後摟住唐心語,吻了吻她的耳垂:“有發現?”

唐心語嫌棄地推著墨一帆先去浴室:“快把你一身騷氣洗乾淨,要不然不准抱我,不准親我,時刻必須離我三米遠!”

墨一帆:“......”

墨一帆洗過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舊的衣服直接被他扔進了垃圾簍裡,而唐心語還在對著手機螢幕發愣,手指無意識地反復在螢幕上放大縮小照片。

墨一帆心念一動,帶著一身沐浴過的清香,環住唐心語:“寶貝兒,你別皺眉頭了。等小崽子從春季營回來,該罵我沒有把你照顧好了。寶貝兒,您捨不得我被小崽子罵吧?”

唐心語聽墨一帆這半真半假的討饒,心裡暗暗發笑。墨小寶前一段時間參加出國的春季營,這一陣子都不在禦龍首府,一聽墨一帆提起墨小寶,唐心語就心頭發軟,愈發想念墨小寶了。

唐心語推開墨一帆的黏糊勁,嚴肅道:“好了,好了,說正事。你這張照片說是在謝雨婷的公寓裡拍到的?”

墨一帆:“嗯,看起來對於謝雨婷不是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隨手扔在一個角落,上面都有一些灰塵了。”

唐心語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起了一隻小盒子,塞到墨一帆的手裡:“你看看這一個,上面的花紋是不是跟照片上盒子的花紋一樣?”

墨一帆一手拿著盒子,一手放大照片,仔細比對著兩者的花紋,確實高度一致。

唐心語奇怪道:“這只盒子要不是你提起,我都根本想不起來了。你怎麼會記得上面的花紋?”

墨一帆:“這很奇怪嗎?除開我的記憶力確實不錯以外,你不覺得這盒子上的花紋十分的......搞笑嗎?哪有這麼嘴巴這麼大這麼醜的神鳥?醜就算了,還有兩隻盒子都是這樣的花紋,這太難不讓人往深處想了。”

唐心語指尖在被面上戳了戳:“之前,我也有一種感覺,感覺謝雨婷很瞭解我的性格和想法,她的計畫放在別人,比如修瑤上就不一定成功,但放在我身上,成功的概率接近百分之九十,她抓住了我的敏感多疑的心理,知道我一定會去追查她背後的金主是誰......”

墨一帆接過唐心語的話:“所以,你覺得制定這個計畫的人是很熟悉你的人,起碼是曾經跟你有過來往的人?”
唐心語悠悠地歎了一聲:“人太優秀,有這麼多人暗暗關注自己,堪比狂熱粉絲,真是讓人苦惱呢。”

墨一帆伸手捏住唐心語的下巴,重重地在她的桃花唇瓣上吸允了一口:“墨太太,你只要把眼睛都放在我身上就好了,其他人不用去理會。”

唐心語:“我難道不是這樣嗎?但凡我有把眼神分給別人一點兒,我今天也不會這樣被動啊,謝雨婷身後到底有誰,我根本想不清楚。”

一想到有這樣的潛在威脅,墨一帆的眸色冷了下來,大掌握在唐心語的手背上,大拇指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唐心語的指尖,溫聲道:“既然你覺得是曾經與你有過來往的人,那就好辦了。這只盒子的來歷你還記得麼?”

唐心語撇了撇嘴,似乎不太願意回憶起這件事:“這只盒子是當初唐瑞峰去香港出差帶回來給我的禮物,聽說是金絲楠木做的,可以裝首飾。我和唐瑞峰的關係一向就不太好,自從媽媽同他離婚後,我就把有關於他的所有東西都燒掉了。這只盒子遺落在林家,所有僥倖逃過一劫。今天要不是你提醒我回林家找,我根本就忘記了這只盒子。”

“唐瑞峰?”墨一帆垂頭低聲念出了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對於無論是唐心語,還是墨一帆,都是一個很像前塵往事的名字了。唐瑞峰早已被燒成一捧灰裝在公墓裡,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居然還有機會再聽到這個名字。

唐心語自顧自地搖搖頭:“也可能是這只盒子並沒有想唐瑞峰誇的那麼珍貴,說不定是批發市場批發來的呢?世界上有這樣花紋的盒子多了去了。”
墨一帆卻不這樣認為,常年風裡雨裡穿行的墨一帆早已鍛煉出一種本能的防禦機制。

“或許這個世界上這樣花紋的盒子很多......”墨一帆摟過唐心語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膛處,“但是一個對你有敵意,對我有企圖的不明女人手裡也有這樣的盒子,這個太巧合了。世界上沒有這麼多巧合,有些巧合是人為的算計。”

唐心語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揚起頭來看墨一帆:“你是說......”

墨一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別激動:“從謝雨婷的公寓離開的時候,我順手拿走了她幾根頭髮,已經交給別人去檢測DNA了,看看能不能從公安系統裡查到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不日內應該會出結果。竊聽器那兒也有小周在負責,她聽到有價值的消息會彙報給我們。”

唐心語沒有想到墨一帆居然還留了一手,採集了謝雨婷的DNA。

唐心語:“你是在擔心謝雨婷這個身份是假的嗎?”

墨一帆把下巴搭在唐心語的發頂上:“我安排了人查謝雨婷的身份過往,父親早死,母親失蹤,她被送到慈善院去。這段過往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但問題就出在這裡。”

唐心語好奇地仰著頭,瞧著墨一帆。

墨一帆:“你之前不是讓孔鳴找人跟蹤謝雨婷好一段時間嗎?我問過孔鳴了,他的人跟他回饋,謝雨婷的言行舉止完全不像是從慈善院長大的孩子,對於富人圈的習慣和規則,她瞭若指掌。這不是她進入娛樂圈後,請老師教導在一朝一夕之內就可以訓練起來的。”

唐心語經過墨一帆這一提醒,她確實也響起了謝雨婷不少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唐心語自己身處於林家,沒有覺得當時那些言行有什麼不對頭的,可一旦跳出這個圈子,以旁觀人的角度來看,謝雨婷混跡在富人圈中,太......得心應手了,仿佛她曾經在這個圈子裡生活過很長的時間。這就同她的人生軌跡不符合了。

可閔城的富人圈中,唐心語從來沒有見過謝雨婷這一號人物,。

謝雨婷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唐心語不由得背脊一陣發涼,一股細細的森冷從她的尾椎骨迅速躥向她的脖頸處,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來。

感覺到懷中嬌人兒身子在微微顫抖,墨一帆手臂微微用力,將唐心語按在自己的懷裡,薄唇細細地啄吻唐心語的前額,順著她的鼻樑往下,到了唇角,然後含住唇珠,用自己的溫度和力量來轉移唐心語的注意力。

唐心語一時間沉浸於墨一帆為自己編織的柔情和纏綿之中,暫時把這種暗處有人始終盯著自己的恐懼感拋在了腦後。

直到唐心語快要被墨一帆吻得喘不過氣來時,墨一帆才大發慈悲地鬆開唐心語的唇瓣,指腹觸碰著被吻腫的紅唇,眸色漸漸變得幽深起來。

墨一帆聲線低沉:“寶貝兒,你很聰明。原來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現在我們將計就計,轉換了局勢,變成我們在暗,她在明。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裡。不要著急,我向你保證,最遲兩天,一定會撕開謝雨婷的面具,還她一個真實面目。”

墨一帆的聲音很有安撫人心的力量,唐心語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就被他安撫住了,慢慢沉澱下來,大腦的思路也開始重新清晰。

墨一帆垂下頭,用自己的前額抵住唐心語的前額,溫熱的氣息圍繞著唐心語,給予了她十足的安全感:“寶貝兒,在此之前,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等待結果出來的時候,就是我們以牙還牙的時候。”

這一晚,唐心語以為自己會睡得很不安穩,沒想到趴在墨一帆的胸口上,聽著他胸腔內沉穩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居然就這樣閉上了眼瞼,一覺睡到了天亮。

這兩天,唐心語一切如常,照樣正常去公司,照樣讓蕭雯執行對謝雨婷的雪藏措施。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

平靜得就像暴風雨到來前的海面。

.......

蕭雯是唐心語的得力助手,是尚美娛樂的二把手。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她還是從每次提到謝雨婷時,唐心語的微妙態度中,感到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她找了一個機會,單獨與唐心語聊到這個問題。

看到蕭雯遞過來的ipad,唐心語看到了郵件上的照片。照片上是那天在咖啡廳內,謝雨婷充當冤大頭,刷完卡後回到座位上的背影。而謝雨婷走路的方向上,有一個男人半露出側臉,坐在桌子前。

這張照片是八卦記者從一個普通人手裡花錢買下來的,正準備交給主編發表的時候,被與蕭雯有交情的主編壓了下來。主編主動聯繫上蕭雯,詢問謝雨婷被雪藏的真實原因是不是勾搭上了老闆的老公,如果尚美娛樂打算放棄謝雨婷的話,他們雜誌社就可以不客氣了。

畢竟都是賺錢,他們熟人賺總比別家賺的好,最起碼可以把報導風向一邊倒,直接蓋章謝雨婷企圖勾搭,但墨總不予理會。既保全了唐心語和墨一帆的面子,雜誌社又賺了一筆。

對於這件事,蕭雯是完全不知情的。事關重大,她只能拿來問過唐心語的意思。誰料唐心語的神色並不意外,反而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

蕭雯試探道:“唐總,您......早就知道了?”

唐心語輕描淡寫地把ipad還給蕭雯:“嗯,他們在咖啡廳相遇的時候,我也在場。”

在唐心語看來,藍牙連線也是在場的一種。

蕭雯松了一口氣,看來應該真的是謝雨婷企圖勾搭墨總,但沒有勾搭成功,要不然給唐心語和墨一帆的婚姻帶來裂痕,蕭雯只會恨自己為什麼當初不果斷點,直接斷了謝雨婷的出道路。

蕭雯:“唐總,那謝雨婷你打算怎麼處置?直接曝光讓她身敗名裂,還是就讓她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演藝圈?”

這兩種方法都是演藝圈內,得罪了貴人後最常見的兩條路,單純看貴人是否想高抬貴手。

唐心語知道蕭雯的想法,勸慰道:“先不著急。既然媒體那邊已經有新聞圖片了,你先請他們壓在手上幾天,可以發,但是不要那麼早發。我有其他用途。”

聽唐心語這麼一說,蕭雯就知道謝雨婷大概率是淪落到第一條路了。她沒有可憐謝雨婷,早在之前她就提醒過謝雨婷了,但謝雨婷一意孤行,那也必須為她自己的行為背負後果!

蕭雯收起ipad:“好,我現在就跟對方聯繫,讓他先壓一段時間,配合我們這邊的行動。”

唐心語:“嗯,等我這邊的準備工作都做完了,我會通知你怎麼做。”

蕭雯退出唐心語的辦公室後,唐心語又重新翻開了謝雨婷的個人資料,視線凝在謝雨婷的照片上,低喃:“謝小姐,你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希望你在照妖鏡下,能找點顯出原形吧。墨小寶快要結束他的春季營了,我可不想他回來時看到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唐心語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到手機螢幕上跳動周梓辰的名字,唐心語心頭猛的一跳,像是聽到了最後戰鬥的號角。

唐心語:“喂?”

周梓辰:“唐總,我們監聽了謝雨婷兩天了,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謝雨婷一個人的時候,會提到不少關於唐總的舊事,尤其是唐家和林家之間的事情,言辭激烈,情緒起伏大。我們合理懷疑謝雨婷這個人精神狀態存在疾病。”

還不等唐心語回答,墨一帆的電話又進來了。

唐心語:“小周,你等我一下。”

電話切到墨一帆。

墨一帆:“你先聽我說,DNA結果出來了,謝雨婷DNA與唐思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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