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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反派小叔的孩子[穿書]》第43章
☆、第43章

  唐心語從容不迫地接受完各位股東的祝賀,略帶歉意地笑道:「我的助理已經在世源餐廳訂好了位置,希望各位股東賞臉。只是我同我先生有約,請允許我先失陪。」

  唐心語回到了辦公室,剛喝了一口水,辦公室門就被輕輕地推開。

  唐心語站在寬大透亮的落地窗前,沒有回頭,卻知道來人是誰。

  「謝謝你投了贊成票。」

  Joey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不用謝我,畢竟我們也是利益交換」

  唐心語一轉身,從抽屜裡面抽出一份紙質協議,遞到Joey的眼前:「昨天談好的,我都已經一條不落地寫在合同裡,你看看。」

  Joey謹慎地翻開每頁,挨個拍了照給自己的律師發了過:「抱歉,我對這些不在行,請給我的律師一點時間。」

  唐心語含笑點頭,表示理解。

  昨天晚上唐心語,經了幾次波折,才聯繫到Joey。

  在剩餘這些小股東中,Joey是持股比例較大的中立派,能獲得Joey的支持,就能在今天的股東會當中取得較大的勝算。

  這也是唐心語向Joey開出優惠條件的原因。

  Joey似乎早就預料到唐心語會找上自己,口氣並沒有露出訝異:「唐小姐找到我,說明也付出了一番功夫,不知唐小姐能割讓出多少利益?」

  唐心語倒是沒想到Joey一通話就開門見山,這倒讓唐心語好辦多了,單刀直入:「我知道你在香港投資界頗有盛名,我在這里許諾,如果我成功入駐董事會,那日後同興科技任何產品進入香港,都只會通過你的手。」

  這是一個很有誠意的利益割讓了,相當於同豐科技完全放棄了香港市場,把香港市場全權交給Joey。

  在同豐科技智能家居的這塊蛋糕上,Joey率先分得香港這一大塊蛋糕。

  Joey的律師飛快地審核了合同,給了Joey確認的信息。

  Joey翻開最後一頁,簽了字,將筆放回唐心語的筆筒內,站起來與唐心怡握了手:「跟唐小姐合作很愉快。」

  唐心語:「我也很開心能和你成為朋友。」

  Joey一笑:「對嘛,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嘍。」

  送別了Joey,唐心語叫周梓辰進來,把合同遞給她,叫她做好備份工作,而後隨口問了一句:「剛才在會議上,謝謝了。你之前有練過嗎?身手這麼好?」

  周梓辰的回答很嚴謹:「之前感興趣學過一陣,後來工作忙了,就沒有空練了。不過還好,唐總沒有受傷就行。」

  唐心語撈起外套,掛在臂彎:「今天沒什麼事了,你可以下班了,我去趟墨氏。」

  「需要我送唐總過去嗎?」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

  兩人先後離開辦公室,沒有人知道他們離開的畫面,清晰地落入唐瑞峰的眼裡。

  股東會落敗的唐瑞峰,坐在辦公室裡,雖然臉上還殘留一些憤恨,但眼裡更多的還是陰狠和不甘。

  他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清晰地播放著唐心語與Joey,與周梓辰說話的全過程。

  就像一條蟄伏已久的毒蛇,吐著細長的信子,在等待一個能把對手一擊即死的時機。

  唐心語來到墨氏,沒有直接去墨一帆的辦公室,而是在墨瀾清辦公室的樓層停了下來。

  在電梯口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田婉婉。

  田婉婉挺著個大肚子,手裡拎著保溫盒,像似剛剛從給墨瀾清送愛心午餐出來。

  唐心語唇角一勾,時間真是卡得剛剛好。

  唐心語裝作沒有看到田婉婉的樣子,出了電梯,往辦公區走去。

  田婉婉立即警惕起來。唐心語今天穿著實在是太婀娜多姿了,緊身的包臀連衣裙,將她的曼妙曲線展露得淋漓盡致。

  田婉婉一想到墨瀾清最近忙於工作,對她沒有以前那麼上心了,心理危機感頓生。。

  田婉婉微垂著頭,只看到自己隆起的大肚子完全把自己水腫的腳給遮住了,手臂也不復之前少女般的纖細。

  握著保溫盒的手不自覺緊了緊,攔在唐心語的面前:「心心,我們聊一聊吧。」

  唐心語這才把視線,放在田婉婉身上:「哦,墨太太呀,我不記得我和墨太太關係親近到有什麼事情可以聊聊。」

  田婉婉柔弱得像一朵小白花:「心心,別這樣說話帶刺,我們這麼多年情誼了,即便我現在嫁給了墨瀾清,但我們還是有話可以說一說的不是嗎?」

  唐心語打斷她:「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句話我十分清楚。你不必這樣子小心翼翼提防。墨瀾清在你眼裡是塊寶,在我這裡,連根草都不是。」

  田婉婉臉色立即白了白,想伸手去拉唐心語的手。

  唐心語避之如蛇蠍,迅速地後退了一步,躲開田婉婉伸過來的手。

  唐心語意味深長地瞧著田婉婉:「我不知道你在打著什麼主意,但是我們還是不要有肢體接觸的好,省得待會出了什麼意外,我可擔不起責任。」

  田婉婉原來只是白了的臉色,瞬間泫然欲泣,咬了咬下嘴唇,背脊有些在發抖,極力想扯出一抹笑意,笑意卻微弱得轉眼即逝:「心心,沒想到有一天你會這樣提防著我,我在你心目中已經變成這樣的人了嗎?」

  辦公區間或有人經過,唐心語皺著眉頭:「走吧,你既然有話要說,那我們就去樓梯間說。這裡人來人往的,被看到像什麼樣?」

  唐心語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去了樓梯間,特地選了一個有攝像頭可以照到的地方。

  跟過來的田婉婉擠出一抹單薄的笑意,表示理解:「心心,你放心,我並沒有什麼惡意。你和林阿姨對我很好,是我沒有珍惜。可是最近的太太圈裡出了好多風言風語,我覺得這嚴重影響到唐總的形象和林阿姨的婚姻,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唐心語挑起一抹嘲諷,意味十足的笑意:「不知墨太太在豪門太太圈裡,聽到了什麼風聲啊?」

  田婉婉咬了咬嘴唇:「大家都在傳縱橫運輸的楊太太唐總常常夜半私會,我覺得……」

  聽到這裡,唐心語實在佩服田婉婉的小白花演技。

  明明論壇上的發帖人是她一手指使的,現在又站在自己面前,裝作一副全心全意為自己好的樣子。即便是唐心語自認為自己是盛世黑心白蓮花,也沒有辦法做到像她這種程度。

  唐心語不動聲色,抱臂在胸,並沒有直接表對她的話是信還是不信:「現在造謠都不需要成本了,單靠一張嘴,將死的說成活的,都能給你說出一朵花來,我憑什麼要信你?而且你有什麼目的?」

  田婉婉剛想伸出手去表示對唐心語的親近,可剛伸出去,卻見到唐心語眼底冷冷的眸光,瞬間又把手縮回。

  田婉婉:「心心,這麼多年來,我跟你之間的情誼,是真實存在的,不能因為我現在嫁給了墨瀾清,你就否定我們所有的一切。有人在傷害你的家庭,在企圖破壞你們家庭的幸福。作為朋……作為曾經的朋友。我不提醒你一句話,我沒辦法放過我自己。」

  唐心語只想翻個白眼,腹誹道:田姐姐,我可求您了,求您放過我吧,這樣就能放過你自己了。

  但唐心語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依靠著樓梯欄杆,靜靜地看著田婉婉吊打流量小花的驚人演技。

  田婉婉低著頭一副一心為曾經的朋友考慮,委屈的樣子。唐心語覺得特別礙眼,眼角餘光飛快地向上飄去,然後迅速收回。

  唐心語裝作冷淡:「你說何阿姨跟我爸兩人有姦情?墨太太什麼時候也學會捕風捉影,信口雌黃了?」

  田婉婉聽到唐心語語氣中有些許鬆動,緊接著跟了一句:「任何緋聞出來,不都是完全的胡編亂造。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偷拍門,裡面就清楚地拍出唐總和楊太太之間夜半私會。」

  「可何阿姨已經在微博上發了澄清聲明。」

  田婉婉語氣急了起來:「心心,你也是這個圈子裡的,你還會相信這種澄清聲明嗎?唐總在這時候曝出出軌外遇的醜聞,那等將來他們離婚的時候,唐總能拿到多少好處?楊太太就是為了自己上位,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毀壞自己的名聲。」

  唐心語在心中冷笑,釣了那麼久的獵物,終於肯上鉤了。

  唐心語接著半信半疑:「可何阿姨看起來不像是這種人,她跟我媽媽是十多二十年的朋友了。」

  田婉婉語氣急切,就要在唐心語的面前釘死何碧蓮的罪名,這樣她就有底氣跟唐心語談條件。她替唐心語搜集唐總和何碧蓮的出軌證據,而唐心語必須不再靠近墨瀾清一步。

  田婉婉:「朋友?朋友怎麼了?朋友也……」

  話才剛脫口而出,田婉婉立即尷尬地閉上了嘴。

  唐心語打量了手足無措的田婉婉一眼,語氣裡的厭煩和厭惡顯而易見:「是啊,你說的對,朋友怎麼了?朋友照樣能暗度陳倉,珠胎暗結。我怎麼就忘了呢,你可是給我上過一堂刻骨銘心的課啊」

  想到墨瀾清,田婉婉咬了咬牙,豁了出去。

  「對!難道心心你要重蹈覆轍?我老實告訴你,這些事情確實有我的私心。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搜集更多唐總出軌楊太太的證據。他們對我沒有防備,我行動起來絕對比你更方便,但是,作為條件交換,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墨瀾清的面前。」

  唐心語冷笑一聲:「我怎麼能相信你是真心想幫我的呢?畢竟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和何碧蓮可是同一類的人呢。」

  田婉婉極力辯解道:「我和楊太太怎麼可能是一樣的?在你之前,我和墨瀾清就真心相愛了。而楊太太是屬於第三者插足,破壞別人家庭完整的狐狸精。你……」

  「你說誰狐狸精!你就是最大的狐狸精!」

  樓上的樓梯間忽然傳來憤怒的尖銳女聲和「噠噠噠」下樓梯的高跟鞋聲。

  被氣得臉色發紅的楊思雨,幾步就衝到田婉婉跟前,抬手就要打田婉婉一個巴掌。

  唐心語抓住楊思雨的手腕:「哎喲,楊小姐可真是脾氣火爆啊,還是悠著點吧。墨太太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墨家的寶貝金疙瘩呢。有什麼閃失,你吃不了兜著走。!」

  田婉婉心中一鬆,覺得是剛才的話起了效果,唐心語想要與自己合作,所以在這時候護了自己一下。

  楊思雨咬牙切齒,甩開唐心語的手。

  要不是部門的一個同事臨時喊自己下兩層樓,給他送一個文件,楊思雨也不會走這個樓梯通道,自然也會錯過這一精彩的背後插刀的好戲。

  她一直以為自己與田婉婉是同一個戰線的,兩人已經結盟,要共同對付唐心語。沒想到,田婉婉在自己面前說的好好的,轉頭就在唐心語面前插自己的媽媽一刀。

  誰知道為了贏得唐心語的信任,田婉婉會不會無中生有地憑空捏造黑料,做實媽媽同唐總的出軌。

  楊思雨胸口的怒火「蹭蹭」地往上漲,直竄腦門:「是嗎?墨太太真有這麼金貴的話,就養尊處優地待在家裡,別多管閒事,好好養胎!學人家市井小民,嘴碎做什麼?我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待會你馬上出去就會東講西講壞別人名聲!」

  楊思雨一把抓住田婉婉的頭髮,使勁地來回扯,連剛做的水晶美甲也毫不在乎了。

  田婉婉一手護住自己的肚子,另一手也去扯楊思雨的頭髮。

  兩個女人跟發瘋似的,互相扯著對方的頭髮,在樓梯間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哀叫聲,和低呼聲。

  唐心語慢悠悠地說:「哎喲好慘烈哦,我去叫保安。你們在保安只來之前,千萬不要停手哦。」

  當唐心語帶著兩個保安回來時,兩個發了瘋的女人已經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跌坐在地上,但兩人依舊互相扯著對方的頭髮,毫不鬆手。

  唐心語之前給楊思雨打的預防針確實有用。楊思雨心裡對田婉婉肚子裡胎兒還是略有忌憚,並沒有喪心病狂到對田婉婉一個孕婦拳打腳踢,只是扯著對方的頭髮不放。

  唐心語在心中暗嘆,沒想到楊思雨雖然又蠢又壞,但還心存著善念。

  保安一人扶起一人,卻不敢有更大的動作。一位是墨太太,一位是關係戶,誰都不敢得罪。

  唐心語像看著一個鬧劇似的:「我數三下,三聲一到,兩人同時鬆手。」

  「一!」

  「二!」

  「三!」

  無論是田婉婉,還是楊思雨,誰都沒有動彈。

  楊思雨冷哼:「我就知道你這個賤女人不會鬆手!」

  田婉婉語氣嬌弱:「明明是你沒有鬆手。」

  「怎麼回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墨瀾清聽到了風聲,大步推開安全樓梯的門,看到田婉婉坐在地上,頭髮還扯在楊思雨的手裡,立即擰住楊思雨的手腕,逼迫得她痛得鬆手。

  墨瀾清扶起田婉婉,脫下西裝外套,套在她的身上,經過唐心語面前時,神情複雜地停了下來。

  田婉婉立即神情緊張地握住墨瀾清的手臂,輕聲哼唧:「瀾清,我肚子好像有點疼。」

  唐心語抬手扶住嬌弱的田婉婉,拍著她的手心:「長吸長舒口氣,應該是驚擾到了胎氣。」

  唐心語回頭吩咐保安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

  墨瀾清微愣,躊躇片刻,低聲道了一聲:「謝謝!」

  唐心語面色淡然:「不必謝我。畢竟,田婉婉是我的侄媳婦,應該的。」

  墨瀾清聽到「侄媳婦」這個詞,面頰繃得緊緊的,臉色發青,打橫抱起田婉婉就快步離開。

  唐心語沒瞧正在整理衣襟,頭髮的楊思雨一眼,吩咐保安:「有些話,該說不該說,你們應該清楚。今天的事情我不願意從其他人口中裡聽到。」

  保安立即面容肅然地點頭。

  唐心語一手握拳,一手按著電梯,到了墨一帆的辦公室。

  如果楊思雨在這裡,她就會看到之前那個催自己送文件的同事,此時正好端端地坐在墨一帆的辦公室裡。

  墨一帆朝那人交代:「楊思雨先繼續盯著,你先下去吧。」

  那人恭謹地朝墨一帆,唐心語點頭示意,離開辦公室。

  墨一帆望向唐心語,趣味盎然:「玩得開心嗎?」

  唐心語抬起一直握拳的手,遞到墨一帆的面前,攤開了掌心。一撮被扯下來的頭髮躺在唐心語的手中。

  唐心語:「有沒有什麼密封袋給我一個?」

  墨一帆從抽屜裡抽出一個封口袋,用一支筆挑起躺在唐心語手中的頭髮,塞進封口袋中,隨即把那支筆扔到垃圾桶裡去

  唐心語看得心中好笑:「有沒有這麼誇張?只不過是楊思雨的頭髮而已,又不是毒藥。」

  墨一帆認真地說:「有些東西比毒藥更毒,幹嘛要髒了自己的手?」

  被墨一帆這麼一說,唐心語也覺得自己的手心發癢,走到旁邊的休息室裡,擠了洗手液,仔仔細細地把自己的手洗了一遍。

  墨一帆觸控著輪椅來到休息室門口:「你叫人找藉口引楊思雨到樓梯間,就為了那幾根頭髮?」

  唐心語慢條斯理地對著鏡子,仔細地擦乾自己的手:「如果只是幾縷頭髮而已,哪裡需要這樣大費周折,叫那人直接扯了就是。只是之前網絡上那些黑料爆料得,十分有組織,有秩序,還有遞進。這不是楊思一個蠢人的智商可以想出來的。她絕對有幫手。我派人跟了楊思雨好幾天,發現她同田婉婉私下見過一面。」

  擦完手的唐心語,回過頭來:「我沒有想到,楊思雨會跟田婉婉合作了。即便都是烏合之眾,但我還是感到很不痛快。找這個契機,讓她們的合作瓦解,不是很好嗎?又能拿到頭髮,簡直一舉兩得。」

  唐心語頓了頓說:「你有沒有可靠的人脈?我想盡快把這一份頭發送過去做親子鑒定。唐瑞峰的頭髮我也弄到了。」

  墨一帆點頭:「沒問題,我會讓他們盡快出結果。你打算什麼時候公佈?」

  唐心語仔細檢查自己的指尖和指縫:「得找一個恰當的時機,這個時機必須盛大空前。」

  墨一帆淡淡地笑了,他明白她心裡的意思。

  唐心語看向墨一帆。

  眉骨微凸,眼光深邃,鼻樑高挺,薄唇微抿。藏青色襯衫挺括有型的衣領下沒有系領帶,領口敞開了幾顆扣子,性感凸起的喉結微微滾動,整個人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氣場。

  即便是坐在輪椅上的墨一帆,也能令人產生強大的信賴和依靠。

  唐心語在這段婚姻裡,覺得自己獲利的似乎比墨一帆還要多。

  之前唐心語也曾經反覆考慮了許久,她一度懷疑過墨一帆選擇自己作為協議婚姻對象的動機。

  心裡隱約有個猜想,但總是在最後的關頭,被唐心語自我否定。

  彷彿那個猜想一旦浮出水面,唐心語對協議婚姻的內容就無法保持理智的心態,繼續執行下去。

  唐心語一直在心裡反覆告誡自己,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可以全心全意依賴和依靠的。所有別人提供的便利,都附有條件。在自己接受別人提供的便利之前,必須先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有能力給予相同的回報。

  情感上的關係,唐心語一向都不愛去考慮,因為她覺得那無法量化地去操作和有效地去控制,只有等價的利益交換,才會讓人放心。

  可在這一個狹窄的空間裡,墨一帆靜靜的專注的望著自己的眼神,會讓唐心語產生剎那間的錯覺。

  覺得唐心語好像只要一聲令下,墨一帆就會替她奪取世間她最想要的東西,雙手捧在她的面前。

  不是施捨,不是憐憫。

  而是墨一帆心甘情願地做那一個黑騎士,為他的女王衝鋒陷陣,在所不辭。

  「墨太太看墨先生這麼入神,這讓墨先生實在有些把持不住了。」

  墨一帆沒有絲毫掩飾地低沉聲線透露著坦然和愉悅,雙眸又幽深又平和,望著唐心語。

  唐心語:「???」

  墨一帆接著開口:「請問墨太太可以幫墨先生一個忙嗎?」

  自從領了結婚證後,唐心語發現,墨一帆好像對「墨先生」,「墨太太」,這兩個稱呼有著執念。幾乎每一句話都會用這兩個名稱來指代,生怕唐心語忘記了似的。

  唐心語見識過墨一帆的執拗,也就隨他去了,反正叫一叫也不少塊肉。

  唐心語走過去,俯身在墨一帆跟前,問:「你需要什麼?」

  v領的領口隨著唐心語的微微俯身,透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

  墨一帆很想紳士有禮地移開視線,但一想到鎖在保險櫃裡的那一本紅彤彤的結婚證書,墨一帆又堂而皇之地將視線順著領口滑了進去。

  在唐心語發現之前,不動聲色地將視線轉開。

  腦海裡卻在回味著唐心語肌膚的細滑,原本就被唐心語的注視激起的悸動,現在更加火熱了。

  唐心語見墨一帆遲遲不開口的樣子,心中起疑,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十分棘手的事情嗎?

  唐心語追問:「怎麼了?」

  墨一帆恍惚回神:「悅凱集團有個宴會需要帶女伴,你陪我一起去吧。」

  唐心語聽到墨一帆用一個「陪」字,心裡無聲地笑了起來,搞得自己是墨一帆的監護人一樣。

  原本以為是什麼糾結的難題,沒想到只是去參加一個宴會,唐心語爽快地答應:「可以呀,什麼時候?」

  「明晚。」

  「哎呀,你怎麼這麼遲才說?我現在禮服什麼都還沒有準備。」

  「墨太太你什麼都不用準備,其他我都給你備好了,你只要開開心心地站在我身邊就行了。」

  墨一帆觸控著輪椅進了休息室,從一個簡易的衣櫃裡取出一個大禮盒。唐心語看禮盒的體積實在太大,急忙上前幫他接過禮盒。

  唐心語歪頭瞧他,笑意盈盈:「給我的?」

  墨一帆紳士有禮地背過身去:「你可以先試試,哪裡不合適的話再請人來改。不過,應該是不用了。」

  唐心語揭開盒蓋,一件鵝暖黃的長款禮服靜靜地躺在白色的禮盒裡,像一捧溫柔的陽光。

  絲織料子如水流水般輕滑地從唐心語的手間劃過。

  看得出是高級私人定制。

  唐心語回頭好奇地問道:「你知道我的尺寸?」

  墨一帆回味著那天清晨在餐廳,手裡握住的纖細手感,握拳抵唇:「墨太太不記得那天了嗎?我親手量過的。」

  那天在餐廳的畫面,一股腦地撞進唐心語的腦海裡,唐心語臉上不爭氣地紅了起來,快速地推墨一帆出門,「啪」的一聲,把休息室的門關上。

  「外面等著!」

  墨一帆回想著前一秒還女王形象的唐心語,後一秒就被他的一句話驚得如一朵嬌羞欲開的玫瑰。

  握拳抵著的唇,終於輕輕笑開。

  唐心語將鵝暖黃的禮服換上。禮服很貼身,將唐心語的玲瓏曲線勾勒得恰到好處。前面是一個簡潔的一字領,背後是一個深v,露出唐心語大片的美背和鎖人目光的蝴蝶骨。

  整件禮服即把唐心語稱托得前凸後翹,可偏偏還讓人感受到一股少女般的清新和俏麗。

  把性感和青春結合得十分自然。

  唐心語滿意地看了看正面,手腕繞到背後去拉後面的隱形拉鏈。

  為了不影響禮服的整體美感,拉鏈設置得非常隱蔽,而且細小,唐心語勾了老半天都沒有勾到。

  「叩叩叩……」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

  墨一帆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還沒好嗎?需要我幫忙麼?」

  唐心語按住自己的後背:「進來。」

  得到女王許可的黑騎士在推開門的瞬間,眼裡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驚艷,一向冰寒冷寂的心底掀起了層層波瀾。

  「墨太太很美!」

  對於美妙的事物,墨一帆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揚,尤其是在唐心語身上。

  唐心語微轉過背:「後面有個隱形拉鏈,替我拉下看。」

  墨一帆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無聲地上前,近距離接觸到一大片白皙的美背。

  唐心語將一頭微卷的長髮撥到胸前,露出修長的天鵝頸,微彎的背脊將她的一對蝴蝶骨,凸顯的像一隻正要破骨而出,展翅欲飛的蝴蝶。

  墨一帆只覺得嗓子眼乾燥了起來,像一個行走在沙漠裡的旅行人,急需要一大片綠洲的清泉。

  而唐心語就是那片清泉。

  墨一帆修長的手指點在唐心語圓潤的臀部上方一點的位置,順著薄薄布料的縫隙,摸索到了細長的隱形拉鏈。

  唐心語也不知道墨一帆是有意還是無意,背部被墨一帆指尖點過的地方,都彷彿有一連串小火苗,輕輕灼熱而過。

  唐心語不禁催促道:「還沒找到嗎?有點冷耶。」

  墨一帆看了看中央暖氣:「抱歉!墨太太。墨先生沒有給女人穿過衣服的經驗,所以不太熟悉衣裙的構造,給我點時間研究一下。」

  研究?!

  唐心語立馬確認墨一帆是故意的。只是一個細長的隱形拉鏈而已,有什麼好研究的?!

  唐心語按住後背處起身:「不用了,挺合身的,我現在去換下來。」

  墨一帆抿著唇線,看著小白兔一樣就要逃走的唐心語,忽然長臂一伸,如同鋼鐵,有力地勾住了唐心語正要離開的腰肢,將她按回沙發凳上。

  「你別趁機耍流氓!」

  唐心語回頭,瞪著墨一帆警告道。

  四目相對時,明明是唐心語理直氣壯,卻硬生生被墨一帆看得心慌意亂,忐忑極了。

  「墨太太,悅凱集團這次的宴會十分重要,我相信墨太太也希望在宴會上漂漂亮亮的吧。你稍等一下,我已經找到拉鏈頭了。」

  墨一帆低沉醇厚的嗓音,十分誠懇。

  腰間的束縛,卻沒有鬆開半分。

  唐心語不自在地撇開了目光,轉頭看了一下立在休息室角落的穿衣鏡。明亮的鏡子裡,把兩個人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

  自己纖細的腰肢,牢牢地控制在墨一帆的掌中,粗粗看去,彷彿是墨一帆從背後深情的摟住自己,好似一對熱戀中兩情相悅的情人。

  不知道為什麼,唐心語忽然湧起了一股手腳不知道如何安放才好的忐忑,就如同那天在餐廳中一樣。

  只要同墨一帆近距離接觸,這種忐忑就會紛沓而至。但唐心語分辨得出自己的,身體感應裡並沒有排斥,只有不知所措。

  唐心語掙脫不得,只得催促墨一帆快點。

  細長的隱形拉鏈完全被拉上後,唐心語才感受到一絲安全感,即便身上只是一層薄薄的布料。

  唐心語正要起身,墨一帆手上一用力,將唐心語直接從沙發凳上攬起,側坐在了墨一帆的雙腿上。

  墨一帆伸出一掌固定在唐心語的腰側,另一手去撥開垂在臉側的頭髮,將它梳到腦後。

  墨一帆渾身散發著多年歷煉出的老練和沉穩,令唐心語渾身神經緊繃。

  墨一帆的指尖傾覆在唐心語的桃花唇瓣上:「你在怕?」

  唐心語下巴一揚,硬挺挺地反駁道:「呵呵,沒在怕的。」

  墨一帆微抬眸看向唐心語一副言不由衷的樣子,湊近了唐心語的耳邊,溫熱的氣流吹著她的耳垂:「那天在餐廳,你不是也挺有感覺的嗎?」

  一瞬間被看透的羞恥感,令唐心語心裡驚濤駭浪,忍不住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墨一帆的話,似乎撕開了唐心語假裝冷靜自持的偽裝,倔強地瞪著墨一帆,卻迎上了墨一帆目光裡的驚艷沉醉和愛不釋手。

  唐心語不由握緊了腿上的裙子。

  這種眼神似乎能把她的衣服給扒光。

  「你忘記了嗎?要不然我們再重新溫習一次?」

  在說話間,墨一帆的薄唇越湊越近,幾乎就要觸碰到唐心語的臉頰上。

  就在這個柔情蜜意的時刻。

  「墨少,我來給你送請柬啦!」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有人從辦公室外大步地邁進來,視線隨意就掃到了敞開門的休息室內。

  楚安目瞪口呆地望著緊緊靠在一起的兩個人,立即背過身去,調轉步子轉向辦公室的另一個方向,邊走邊嘀咕:「哎墨少人呢?林助理不是說在辦公室嗎?我怎麼沒看到啊?」

  對於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

  唐心語:「……」

  墨一帆:「……」

  一室纏綿悱惻,被這麼一攪和,蕩然無存。

  唐心語倉皇起身,洩憤一樣推著墨一帆出休息室,大力地關上了門。

  楚安看著墨一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層濃厚的抑鬱黑氣,縮了縮脖子:「哈哈!原來墨少在這裡呀,我說剛才怎麼沒有看見你。」

  墨一帆瞧了緊閉的休息室門一眼,沉聲道:「不耍小聰明,你會死啊!」

  楚安:「……」

  慾求不滿的男人,不敢惹!

  不一會兒,休息室的門開了。唐心語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硬著頭皮頂著楚安欲言又止的視線,將裝著禮服的禮盒,用力塞回墨一帆的懷裡。

  「明晚我有事,你自個去吧!」

  說完,隨意地朝楚安點了一下頭,快步奪門而出。

  楚安不嫌事大:「墨少,你這是被下馬威了吧。你老婆不要你了。」

  墨一帆盯著懷裡的禮盒片刻,按了電話內線:「小林,調整一下我的行程表,今晚下班後我要去林總那。」

  楚安狐疑地看他:「不是,墨少,你沒搞錯吧。你老婆生氣了,你不是追著去哄老婆,反而去找丈母娘是怎麼回事?」

  墨一帆一臉坦然:「我太太生氣了,不知道今晚還會不會讓我進門,我當然要回我丈母娘家躲一躲。」

  楚安:「……」

  單身狗的楚安不明白,你們有老婆的人這神奇腦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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