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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朕相公》第86章
第86章 他很壞...

  大殿後門通往的是一個小院子,這裡種滿了太皇太后喜愛的梨花,四下沒什麽人,沈巨將小花園掃了一圈,也不見那粉粉的身影。

  他擦擦嘴角,不甘心,沿著北面那條小路繼續找,小路出來又是一個院子,這邊院子連接了兩個前朝太妃的寢殿,有幾個宮女正在院子裡打掃地上的落葉,見來人是沈巨,趕忙跪下來對沈巨行禮。

  聽說沈巨往後門走了的沈巨的隨侍太監劉應海跟著繞來後院,他見沈巨似在找什麽,忙跑過來問道:「皇上可是在找什麽東西?奴才帶人幫皇上一塊找。」

  沈巨怎會說自己在找一個罪奴,他突然沒了耐心,淡淡道:「不用。」抬腿走了。

  不遠處一個假山的小縫隙裡,雙手抱住膝蓋縮在縫隙小角落裡的粉衣少女見男人離開,輕輕喘了口氣,緊綳的神經有一刹的鬆弛,可沒鬆弛多久,她一想到沈巨方才真的出來找她,意識到她或許活不長了,情緒又變得灰蒙。

  在心裡,又狠狠默念那個人的名字。

  獨、孤、竑。

  那日聽說自己在午憩的時候,皇帝來看過自己,還很裝模作樣地在她床邊坐了一坐,然後爲表達孝心,在她寢殿門口也坐了一坐,當時太皇太后是笑了的。

  昨個兒日皇帝也來看她了,還同她說了不少話,太皇太后一直到今日唇角也還是牽著。

  老人家老了老了,要的也不多,不過是希望多一點陪伴,過去太皇太后與沈巨這孩子,其實不算怎麽親近,那時候沈巨的小叔子沈固患有怪病,她的心思幾乎全都花在了沈固那裡。

  別說沈巨這個孫兒了,太皇太后其他孩子她都沒心思管,只想快點治好沈固的怪病,是後來沈固的病好了一些,她才放了點心思在沈巨身上,如今要求人家時常來看自己,這會兒深深想來,倒有些不講理了。

  或許在她眼裡,她跟沈巨是親近的,每次見面也很熟悉和樂的樣子,但沈巨這孩子其實自小缺愛,沒怎麽被她疼過,自然對她的感情淺。

  太皇太后幽幽想著,沒忍住嘆了口氣,怎想到她剛嘆完氣,就聽見太監在門口喊:「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皇太后眼睛一亮。

  長孫梨兒心口一提,窒息感蓬生,昨日她說也不說一聲就出了殿,再回來時,給太皇太后的理由是她突然肚子不舒服,但又不好打擾了太皇太后和陛下說話,就兀自出去了,太皇太后是仁善之人,也十分慣她,自然笑笑便罷,沒當回事,而今日,她又該如何是好。

  慌忙之下,她對太皇太后福下.身,「奴婢身份卑賤,不宜出現在皇上面前,奴婢先出去吧。」

  太皇太后笑了:「你這丫頭,現在倒覺得自己卑賤了?哀家可從來沒從你那水靈靈的花眸裡看到過這個,無礙,皇帝他知道哀家收了你的,有哀家在,不用怕。」

  長孫梨兒只能留了下來,小手蜷緊。

  沈巨走過來看了她一眼,先給太皇太后倒了杯熱茶,到右下方坐下。

  殿裡有嬤嬤和宮女,長孫梨兒是一個罪奴,自然輪不到她給沈巨奉茶,她也不敢動了,就站在那埋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在沈巨陪太皇太后說了會話,到最後實在找不到話茬說了便離開了,似乎已經忘了有她這麽一個人。

  長孫梨兒從緊張的情緒裡解脫出來。

  可是她沒想到,接連幾日,沈巨都來看太皇太后。

  「你這孩子最近怎麽回事?稀客都變成常客了!」太皇太后笑得合不攏嘴,沒辦法她實在控制不住,就是高興。

  「以前是孫兒太忙,以後只要有時間,孫兒儘量每日都來向皇祖母請安。」沈巨說。

  「別別別,皇帝日理萬機,可要不得,我這一把老骨頭的,看來看去也都是那樣子,皇帝還是要把心思放在朝堂上。」太皇太后嘴上說著不要,心裡的激動却溢滿了。

  雖然每次沈巨就來一會會,可能就一杯茶的功夫便離開,可是那小會功夫的陪伴,能讓太皇太后高興一整天。

  見太皇太后心悅,沈巨也沒再注意過自己,漸漸的,長孫梨兒心裡的警惕和忐忑沒那麽濃了,不過她摸准了沈巨來請安的時間後,還是選擇儘量避開。

  這一日,沈巨却突然改變了來請安的時間,正好與她碰了個正著,好在沈巨根本沒看她一眼,就往殿裡去,長孫梨兒定在門口,半晌不敢進去。

  「楞著幹什麽?這會兒到了太皇太后要聽書的時間,還不快進去!」一個宮女走過來瞪她。

  「皇上來了。」長孫梨兒說。

  皇上來了,太皇太后肯定就不聽書了,她話落,那個宮女也是這麽想的,長孫梨兒也準備退下去,一個老嬤嬤却跑出來喊她,「孩子,今天怎麽這麽晚,快進來候著。」

  一旁的宮女說:「嬤嬤,皇上來了,她可是罪奴!」

  「皇上又不是沒見過她,不用避諱,快進來,等皇上走了,太皇太后找不著人讀書可怎的好!」嬤嬤直接跨出來拉了長孫梨兒的小手。

  長孫梨兒只能跟著嬤嬤走進去守到一旁候著。

  誰想位上的龍袍男人同太皇太后說了一會話,目光就盯到她身上。

  男人說:「聽小叔母說,皇祖母撿的這個罪奴聲音好聽,皇祖母時常聽她念書,今日孫兒時間多,倒是想陪皇祖母一塊聽聽。」

  太皇太后笑道:「哎呀,不過是哀家年紀大了,看字看多了眼睛花,就喜歡讓人家讀給哀家聽,不喜歡自己看,不過這丫頭嗓音甜,確實要比別的宮女聽著舒服。」

  沈巨:「正巧孫兒今早上在御花園晨讀,書還在手裡,就讀孫兒帶的那本如何?」

  太皇太后內心:哀家對你看的書可不感興趣!可面上老容悅悅:「甚好甚好。」

  沈巨看了看自己的隨侍太監劉應海,劉應海旋即從袖子裡掏出本書,走過去遞到長孫梨兒眼前。

  長孫梨兒沒有接。

  劉應海蹙起眉頭,太皇太后也看向她。

  沈巨落下手裡的茶,正要發難,見少女伸出小手接了書。

  「就當做只是爲太皇太后讀的吧。」長孫梨兒心裡這樣說,將書翻開。

  皇帝給她的是一本《資治通鑒》,長孫梨兒捏著書的指腹緊了緊,小嘴張開,開始念上面的內容。

  《資治通鑒》這種書,多是給帝王將相讀的,太皇太后從來不看這種書,都是看後宮女人家應該讀的,平日裡聽她喜歡的那些書,她聽著聽著都能睡過去,更何况是聽《資治通鑒》。

  長孫梨兒念了沒一會,就把太皇太后念出眼泪水,太皇太后打了個哈欠,拍拍沈巨的肩膀,「不行了,哀家太困了,皇帝你自個聽啊,哀家先睡一會。」

  「好,皇祖母睡吧。」沈巨淺笑道。

  長孫梨兒却是頭皮發緊,等太皇太后蓋了小毯子,她聲音停了下來,靜了一會,感受到男人冷鷙的目光,她怯著聲說:「太皇太后要午睡,就……不讀了吧,會吵到她。」

  太皇太后裹著小毯子翻了個身,迷迷糊糊中說:「不打緊,皇帝要聽,你念……給……皇帝聽……就是……」聲音越來越小,似乎要睡著了。

  長孫梨兒抿緊唇,只能翻開下一頁。

  沈巨却開了口,聲音淡薄,「朕不聽了,下去。」

  「是。」長孫梨兒起過身,將手裡的書遞還給劉應海,提起裙擺退出去,她不敢走得太快,怕鐐銬打在地上的聲音驚擾到太皇太后。

  沈巨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也起過身。

  長孫梨兒剛走到門口,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比她更快地走出去,擋在她前面。

  她也不對來人行禮,往後退,緊接著往旁邊一點的位置跨出門,剛走了幾步,人又擋過來。

  旁邊旋即有宮女呵斥,「放肆,見到皇上也不下跪行禮!」

  那是德康宮的大宮女露禾,以前都是她跟著兩個大嬤嬤侍奉在太皇太后身側,也是她給太皇太后讀書,長孫梨兒進了宮,就取代了她的位置,以是她耿耿於懷,私下裡沒少討長孫梨兒的麻煩。

  長孫梨兒站在那沒反應,倒是沈巨冷冷地看了那宮女一眼:「皇祖母在裡面午睡,誰給你的膽子大聲喧嘩?」

  那宮女嚇得跪在地上,「皇上,奴婢知錯了。」

  「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沈巨說這句話時,盯著長孫梨兒圓圓的小腦袋看,他聲音不大,但字咬得幾分重,不知道是真的想懲罰那個宮女,還是想要嚇唬長孫梨兒。

  見粉人還是遲遲沒反應,跟個木頭一樣,沈巨更來了興致,對著長孫梨兒指指自己的領口,「朕的領口歪了,給朕弄一弄。」

  長孫梨兒左右看了看,幷不覺得沈巨是在跟她說話。

  「就是你。」沈巨睨著她。

  心頭的懼意已經盛滿了,長孫梨兒潜意識裡就是害怕的,身子輕輕打了顫,她壓制下那些複雜的情緒,抬頭看了眼沈巨的領口,小聲說:「沒有歪。」

  沈巨本就盯著她,她那麽一抬頭,讓男人看清了她的臉。

  只是那麽一瞬間,女孩就把頭低了回去,可是却讓他有些體會到了什麽叫驚鴻一瞥。

  沈巨擒過長孫梨兒的下頜,强行將她的小臉抬起來,肆無忌憚地打量她。

  紅綢瞬間漲紅到耳根,長孫梨兒朝後退,沈巨却將她扣回去。

  四周的宮人們驚了一地,他們生出某種不可理喻又十分符合邏輯的預感。

  在長孫梨兒被接近宮,然後被洗乾淨那會,就有不少人驚嘆於長孫梨兒或妖或純的樣貌,淮戚王妃就很喜歡她,經常送好看的衣裳命令她一定要穿,甚至還偷偷給她解開過鐐銬,早有人私下議論過,若不是皇上出了那條嚴令,就憑長孫梨兒那張水靈靈的小臉,早就不知道被哪個大官要了去,從而得以解脫罪奴的身份。

  這會兒,瞧皇上那興味滿滿的樣子,宮人們不由腦補出很多東西。

  只是他們想太多了,皇上的後宮美人無數,不會稀罕一個身份低賤的罪奴,眼見著沈巨看了長孫梨兒一會,便鬆開她的下頜,將她推到一邊,甩袖離開。

  這晚上長孫梨兒依舊被失眠折磨得難以入睡,她抱著被子起身,額角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抬眼看了看自己住的這個雖然很小但很整潔的小厢房,喘了口氣,心裡的不安也沒好一些。

  太皇太后對她很好,得知她被同宿的一群宮女欺負後,罰了那些宮女的月俸不說,單獨給她安排了一個小厢房,平日裡大多時間太皇太后都帶著她,其他宮女討厭她,却也沒太多機會欺負她,日子分明已經趨漸平穩,可沈巨却注意到了她。

  長孫梨兒推開窗戶板,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又再次在心裡喊著那個人的名字。

  喊著喊著,眼睛就紅了。

  「嘭」的一聲,厢房門遽然被人從外面踢開,長孫梨兒驚了一跳,手被砸落的窗板夾到手。

  轉過身,竟是那明黃色龍袍男人。

  沈巨帶著兩個太監闖進她的厢房,黑眸冷冽地睨著她。

  長孫梨兒往床角縮去。

  「朕認得你。」沈巨開口,神色黑沉。

  下午那會看了長孫梨兒水嫩嫩的小臉,沈巨回去後沒忍住想了一想,不想還好,一想他發現這張小臉幾分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尋思一會,一個雪地裡準備跳崖的水藍色身影撞進腦海。

  他才記起,長孫梨兒竟然是那日他俘虜的北燕帝的小寵妃。

  北燕帝的寵妃有什麽資格進入他的宮城,有什麽資格侍奉在他皇祖母膝下,簡直荒唐。

  「拖出去,打死。」男人聲音很淡,不帶一絲感情。

  長孫梨兒揪緊被褥,她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

  心裡有念想,就不想死,長孫梨兒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掙扎,她說:「你殺了我,太皇太后會傷心的,她很喜歡我。」

  沈巨輕哂:「威脅朕?」

  長孫梨兒也不想利用太皇太后對自己的好來保自己,是太皇太后讓她活得像個人一些。

  可是此時此刻,太皇太后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但沈巨明顯不會給她機會,冰冷的聲音絕然判了她的死刑,「皇祖母不會喜歡死人。」

  長孫梨兒被太監用布團塞住嘴,隨之被裝進一個麻袋裡,視綫變得黑暗,像無止境的幽冥,她感覺到自己被兩個太監扛到肩上,無論她怎麽掙扎扭動,太監都死死地箍著她的脚和腰。

  她被丟到一個僻靜之地,身上的麻袋揭開,她看見四五個手持長根的太監圍著她,有一個太監踢了她一脚,有一個太監說:「這麽標緻的小美人就要這樣被打死,還真是可惜。」

  「廢什麽話?!皇上吩咐的,還不快打!耽誤了事,你別想要腦袋!」爲首的太監黑眉倒竪,已經抄著手裡的長棍砸向長孫梨兒。

  一道低沉的男音却喝住他們,「住手。」

  沈巨走過來,臉色陰沉。

  「皇、皇上?」幾個太監手一抖。

  「滾。」男人呼吸發重。

  幾個太監對望一眼,「是、是」了一聲,丟下長棍一溜烟跑了,跑到半路被劉應海堵住,劉應海命令他們不準將今日之事說出去,否則殺無赦。

  幾個太監嚇得屁滾尿流,覺得自己攤上了大事。

  …

  沈巨蹲下去,手掐住長孫梨兒要了命軟嫩的雪頸,唇角翹起,「活命的法子這麽多,爲何不選擇最容易的?」

  長孫梨兒早被嚇得沒了力氣,冰凉的地面讓她四肢百骸被陰冷侵襲,昏昏沉沉中,她模糊感覺男人將她抱了起來。

  懷裡的女孩很輕,猫兒一般,沈巨抱過不少女人,長孫梨兒是最軟最嬌小的一個,抱在身上跟棉花沒有什麽區別,似乎從沒想過有人可以輕成這樣,沈巨不由低頭多看了她兩眼。

  時值春日,這條小徑開滿了桃花,風吹過,幾片粉紅色花瓣落到長孫梨兒小臉上,沈巨看著,出了神。

  將長孫梨兒抱進了自己住的瀚雲殿,沈巨將她落到龍榻上,坐在床邊,盯著她看。

  腦海回想了一下當初在懸崖上女孩的樣子,又回想了兩個多月前再次見到她,她裝聾作啞像個木頭一動也不動的樣子,再回想這一個多月自己每次去德康宮,她怯懦地將他避如蛇蝎的樣子,以及今天下午,她小嘴瓣一張一合念《資治通鑒》的樣子,還有她分明怕他又不想理他的小樣子……

  沈巨手背撫摸到長孫梨兒光滑的臉頰上。

  方才闖進她的厢房,也幷非嚇唬她,當時,他是真想讓她死。

  他無法容忍北燕帝的寵妃在他眼皮底子下撒野,北燕帝到現在還未抓到,他的寵妃,必須死。

  可,現在這女人爲什麽出現在他的龍榻上……

  沈巨眉心皺出小隙,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爲。

  總之,就是有點捨不得。

  「死了多可惜,給朕玩一玩再讓你死。」沈巨掐住長孫梨兒跟水豆腐一般的小臉。

  長孫梨兒醒來不久,還沒弄清楚狀况,就被幾個宮女托進浴閣,宮女們將她脚踝上的鐐銬解開,然後將她摁進浴池,前後左右加起來起碼有七八個宮女給她洗身子,洗了一通之後,將她從水裡撈出來,給她擦乾淨頭髮,隨後捧來一件粉色輕薄的半透明長裙給她穿上,外面套一層柔軟的紅色長紗。

  等將她收拾好,「哢噠」一聲,那兩隻鐐銬又套到她的脚上。

  她被用被子裹住,被抬進她醒來時的那個地方,明黃色的暖帳晃人眼睛,周圍富麗堂皇,鼻息間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

  長孫梨兒約莫猜到那些人的用意,等宮婢們都退下去後,她從被子裡爬出來,看了看四周,目光鎖住一個放在高案上的水晶玉盤。

  那隻玉盤小臉大,正好能藏進枕頭裡,長孫梨兒注意了一會門外的動靜,拖著疲憊的身子爬下床,跛著脚艱難走過去,將那隻玉盤拿了下來。

  「皇上,人已經洗乾淨放進寢殿了。」

  劉應海走過來禀報。

  沈巨批著奏摺,眼皮也沒抬一下,不在意地「嗯」了一聲。

  北燕搞了大晋,又搞了西元,等搞東周的時候却因爲天灾被東周反擊,最後倒讓東周坐收漁翁之利,統一雲萊的那個人變成了沈巨。

  與此同時,也有三倍的擔子砸到沈巨身上,他從來不稀罕管這麽多,但是一場仗下來,總要有人收拾殘局,勝利者的責任往往比失敗者的更大,自打下北燕,沈巨已經連續好幾夜沒有在子時以前睡過。

  長孫梨兒拿了玉盤後,就將其藏到枕頭下面,然後再拿了不遠處圓桌上一隻茶杯,攥緊那隻茶杯,長孫梨兒躲到衣櫃後面,縮到小角落裡。

  春夜的風有些凉,她穿著很薄的衣裳,在角落裡縮了一會就冷得有些哆嗦,時間漫長得讓人壓抑,長孫梨兒前所未有的無助,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全身都有些發麻了,見還沒有人進來,她竟産生一種那些人只是想把她洗乾淨然後讓她好好睡一覺得奢侈想法。

  但一抬眸,殿內十多盞發著黃色亮光的燭燈以及緊閉的房門外來回走動的人影,將她拉回現實。

  夜越來越深,風吹影動,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困的,她抱住膝蓋,小臉埋進膝蓋裡,漸漸撑不住眼皮,迷糊中睡了過去。

  沈巨回來時,見龍榻上只有淩亂的被子,沒有女人,神色一冷,門口的宮女和太監們却口風一致地肯定人就在房裡,門口的侍衛也跟他說沒有聽見任何動靜,他們把守森嚴,人不可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除非人間蒸發。

  沈巨聽著衆人戰戰兢兢的禀報,目光一轉,忽的翹起唇。

  因爲他發現一個高案上本應該放著的水晶白玉盤不見了。

  「都退下。」沈巨對衆人揮袖,將殿門合上。

  他在殿裡找了一會,視綫終於捕捉到一搓粉紅色。

  走過去,人兒竟然窩在那小角落裡抱著膝蓋睡了過去,小脚邊落著一隻茶杯。

  沈巨笑了,興味染眉,他盯了一會地上的女人,彎身將她抱起。

  他動作放得很輕,將人都抱到龍榻上了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比海藻還濃密的烏發散做一團,鋪開在女孩的小腦袋邊,更襯得她那張出水芙蓉的絕色小臉美到極致,像朵妖艶的玫瑰,臉蛋上沒有妝容,粉黛未施,又顯得純,純得讓人想狠狠地蹂.躪她,修長的小頸比雪還白,腰肢纖細,或許他一隻大掌就能握住……

  沈巨打量著床上的尤物,已經開始解身上的龍袍,半晌衣袍盡數褪落,男人光著膀子爬上床,將床上的女人摟到懷下。

  他嗅了一會長孫梨兒身上的體.香,唇貼到她白嫩光滑的臉蛋上,一點點吃到她的耳垂,在貼到額頭上時,沈巨心神一凝。

  他大掌落上去摸了摸,那額頭竟然比鐵烙還要燙。

  他動作也不算溫柔,女孩再睡得沉也該醒了,弄她的時候發現她濃密的眼睫在輕輕地顫,他起先以爲她不過是裝的,面上多麽堅貞,實則內心早就想過回原來的奢侈生活,之前對他抗拒和躲避,也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手段,他也認了,反正玩一玩就弃之的東西,他不在乎,可是沒想到她醒不過來,是因爲發了高燒。

  沈巨心裡駡了一聲,從長孫梨兒身上退開,準備下床去命人宣太醫,「嘭」的一聲,一塊硬物重重砸到他頭頂。

  價值千金的水晶白玉盤裂成了兩半,從他頭上滑下來。

  他轉過頭,女孩正用那種「你去死吧!」的眼神瞪著他,同時也滿臉「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下去了手」的神色,女孩大喘著氣,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因爲砸他的時候費了不少力氣累的,兩邊臉頰漲紅。

  沈巨忽地被氣笑了,他娘的,虧他還以爲剛才她分明醒了却繼續裝睡是因爲她在跟他玩欲情故縱、欲拒還迎,沒想到是在找機會給他致命一擊。

  不過不得不說,女孩這副突然褪掉小白兔外殼露出刺兒的樣子更美了,她水嫩的肌膚和身上的馨香也還縈繞在沈巨的腦子裡,揮之不去,之前那點嘗腥,沈巨意猶未盡。

  明明頭上還流著血,心裡却想著這些東西,沈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但他對面的女人更瘋,她驚回神,似豁出去了一般,快速抓了一塊水晶白玉盤的碎片就朝他刺過來。

  沈巨臉色一黑,沒想到長孫梨兒又來,方才是因爲他全然放鬆警惕,有了前車之鑒,他怎麽可能還會給長孫梨兒機會,輕鬆就扣住她的手腕,也在這一刻,他看長孫梨兒的眼神變了,某種莫名的情緒跟瘋了一樣在他心頭狂長。

  中意上一個人,也許只需要一刹那的時間。

  沈巨用帕子擦了擦流出來的血絲,將長孫梨兒摁進懷裡抱住,命人將龍榻上的玉盤碎渣清理乾淨,同時讓人去太醫院叫太醫。

  看見沈巨頭上有血冒出來,劉應海嚇得魂都快飛了,跑去請太醫的時候,說了情况,太醫便裝了滿滿當當一箱子的外傷藥來,可誰知沈巨沒讓他看自己頭上的傷,而是先讓他給他懷裡抱著的、用被子裹著的美艶少女看病。

  「陛下,她是高燒,有些嚴重,得立馬熬藥喝。」太醫說。

  沈巨命人去給長孫梨兒熬藥喝,才讓太醫查看自己的傷口,太醫問他那傷是怎麽弄的,他說是自己撞的,差點沒把太醫噎住。

  那明顯是被人用盤子砸出的傷口,却被皇帝說成是自己撞的,太醫再看了看床上被被窩裹著的那個小美人兒,大概能腦補出一個「霸王硬上弓,嬌花却不願意,然後用盤子自衛」的皇家秘幸故事。

  他心裡暗搓搓腦補,面上自然沒敢提出質疑,沒再多問,給沈巨處理傷口。

  長孫梨兒之前本就昏睡,沈巨將她抱上床的時候也沒有力氣,只是等沈巨動作愈發大了,她才驚醒,但是當時她幷不敢睜開眼睛,幷不敢當下就做出反應,而是竭力忍耐住,等到最佳的時機,她就撑著氣力一把抓了早就放好在枕頭下面的水晶白玉盤朝沈巨的頭顱狠狠砸去。

  她第一次砸人是在被賣進窑子的時候,她當時用花瓶砸了一個想侵犯她的男人,這一次,她用白玉盤砸了東周國皇帝。

  頭實在暈得緊,長孫梨兒想掙扎什麽也沒了力氣,昏昏沉沉中,只感覺到有太醫用帕子包在她手腕上給她把脉,太醫給她把完脉後,一根溫熱的指頭還摸了摸她手腕上那塊藍色蝴蝶胎記。

  清晨破曉,長孫梨兒被暖陽照醒,她發現自己正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被强行喂藥。

  長孫梨兒楞了一會,皺起烟眉,一把打翻男人手裡的碗,想從他身上起來。

  藥湯灑了沈巨一身,他眉骨突突,差點沒發作,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讓人重新盛上一碗藥。

  等太監把藥吹冷,他接過,直接捏住長孫梨兒的小臉,將碗裡的藥往她小嘴裡灌,「朕要讓你活,你就必須活!」

  長孫梨兒被强行灌了一會藥就劇烈咳嗽起來,咳得小臉漲紅,快喘不過氣來。

  沈巨眉毛頓時揪在一起,竟後悔起方才他的粗魯。

  最後他換了一種方式,將藥飲到自己嘴裡,再捏住長孫梨兒的小臉强行含住她的櫻唇,把藥從自己口中渡進女孩嘴裡。

  服侍完長孫梨兒喝藥,沈巨自己都驚訝。

  他去換了一身衣服回來,長孫梨兒抱著膝蓋坐在床上,他都走到床邊了她也沒反應。

  沈巨盯了她一會,目光深了下來,努力將自己的聲音放軟,「以後,做朕的女人。」

  女孩沒反應。

  沈巨目光轉向床頭小案上那雙鐐銬,他走過去拿到手裡,再走回到長孫梨兒面前,他動了動手裡的鐐銬,「你再不理朕,朕就把這個套回你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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