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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朕相公》第10章
第10章 他好凶...

  走到半路,却見那紅衣女人比她更快的娉婷而至宮門口,她上前對顧城安含羞帶怯的福身行禮,之後便同男人說起了話,說話的時候還不時嬌笑幾聲,與早晨見她時的故作端莊截然不同。

  饒是太子爺看上去依舊那麽冷酷沉鬱,可是這樣會說會笑的女人,再清心寡欲的男人也會喜歡的吧。

  曲柚這麽想著,就見顧城安輕輕挑了挑眉梢,冷然的大臉似被他身側能說會道的紅衣女人逗出幾絲興味。

  「咳咳咳……」

  看著這一幕,曲柚突然咳嗽起來,流雲和青葇忙上前扶住她。

  曲柚越咳越劇烈,捂著胸口快羸弱得倒下去,流雲沒了法子,咬牙看向宮門口那高大挺拔的男人,想張口喊「太子殿下,你快過來,娘娘又要暈倒了!」

  但終是沒有這咋咋呼呼的膽量,也怕顧城安慢悠悠的走過來,曲柚會等不及,同青葇將曲柚扶回房裡。

  與此同時,從宮門口緩緩走進來的顧城安因著突然傳來的咳嗽聲將目光投過來,見兩個小宮女扶著那團水藍色的背影,莫名蹙起眉心。

  柳韞若見狀,唇角不可察覺得翹了翹,對顧城安說道:「殿下,聽聞太子妃娘娘染了風寒,到現在還不曾好,真是個可憐人啊,平蕪積年天寒地凍,妾身剛過去的時候,也是時常受寒,差點就被那的冷氣吃了身子,而今看見太子妃娘娘這般,妾身不禁想起過往,殿下見笑了。」

  聽開頭,以爲柳韞若想替曲柚說點同情之言,好讓顧城安對曲柚生出憐惜,也顯得自己懂事,誰想說到後面,原來是爲了給自己鋪墊。

  守在一旁的鐘嬤嬤,不由多打量了柳韞若一眼。

  狐媚子的手段,果然是與世家貴女不同,鶯鶯笑笑,能惹得男人流連忘返。

  每日鐘嬤嬤都要跑一趟銀徽宮,東宮裡的下人們誰也不敢多說什麽。

  這次,鐘嬤嬤同皇后說了方才的事情。

  皇后本想著顧城安後宮充盈一些也好,好不容易打了六個月的仗回來,太子妃却成了個病秧子,不能侍寢,這個柳韞若也被鐘嬤嬤領到她身前見過,是個老實本分的,站在她面前身子都是抖的,誰想聽鐘嬤嬤一說,似乎幷非如此,整日穿得花枝招展,寒冷的冬日也風姿綽約。

  「罷了,城兒喜歡就成,後宮哪個女人不爭,哪個女人不鬥?留她在宮裡氣氣太子妃這個病秧子也好。」

  皇后眸底的陰狠之色浮露出來。

  在她看來,太子妃這個位置,曲柚橫竪是不配坐的。

  她竟然沒法阻撓聖意,那麽,這後面的事情,她就不能順其自然了。

  這大晋國歷史上,能從太子妃之位一路坐到皇后之位上的,數來數去,不過兩例,曲柚這小丫頭又算什麽?

  讓鐘嬤嬤退下後,皇后招來了自己的心腹太監,對他說:「去太醫院傳令下去,以後太子妃的病情都要想本宮彙報,想本宮城兒在平蕪浴血奮戰六月,回來還是那硬朗朗的身子,這太子妃好生養在宮中,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却嬌弱成那樣,實在太不像話,太子妃作爲東宮之主,不能再這樣被病魔纏身,本宮希望她能快些好起來。」

  這最後一句,自然是反話。

  「是。」

  曲柚這一病,又在床上躺了三日,弄得流雲心驚膽戰,後悔那天就不該縱了曲柚的意,身子剛好,就出去走動,這不,又感染了風寒。

  或許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受那柳韞若的刺激。

  見曲柚還臥在床上不見好轉,不像上幾次悶出汗就漸漸好了,流雲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叫段太醫來瞧了也不見好,她想了想,覺著曲柚必定是積鬱太子爺和那柳韞若的事,到現在不能放寬心,有什麽心事又不同她們說,便夷猶了好一會,只能朝太子住的西苑走去。

  在西苑跪了許久,顧城安才沉著臉從裡面出來。

  看到顧城安那一刻,流雲紅著眸子說:「殿下,去看看我們娘娘吧,娘娘她......她傷寒幾日,怎麽都不見好。」

  諷刺的是,那日她才剛嫌弃完紫蔓去求顧城安見曲柚,今日,她不得不也做了同樣的事。

  她沒想到曲柚是身份尊貴的太子妃,想見一下她的夫君竟是這樣的難。

  太子,也太冷血了。

  ...

  平蕪一戰,北燕本是抱著必勝的念頭挑起事端,怎想突然殺出一個顧城安,一步步吞噬大晋邊境的計劃就這樣破滅了。

  可一直欲圖吞幷三國想統一天下的北燕帝怎會就此罷休,戰爭一結束,他就接連送了好些個探子到大晋來,城門口的守衛察覺此事,隨即禀報了萬嘉帝,萬嘉帝便令顧城安徹查此事,讓其務必消滅北燕帝想要在大晋布下的情報網。

  顧城安這幾日都在忙這事,此時突然被內宅的事情干擾,他有些不耐,但看跪在門口的宮女哭成那樣,不像是故意謊報病情,以博取他的關心,沉著臉朝主殿走去。

  繞過屏風走到曲柚床邊,入眼的是厚厚的幾床被子,他那嬌弱的小太子妃蓋在被子下面,隻露了幾絲軟絨的青絲出來,像是冷極了。

  見狀,顧城安隻生出一個念頭:

  蓋成這樣,也不怕把自己悶死嗎?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籠罩了床邊那冷寂的空氣,曲柚窩在被子裡的小身子蜷縮成一坨,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像是剛不久做了噩夢,却被吵醒了,哼了幾聲後,她夢囈出聲:「爹……你別死好不好。」

  流雲徹底紅了眼眶,別過臉去擦了擦泪,對顧城安說道:「殿下,娘娘自小同曲大人感情深厚,曲大人還在世的時候,寵娘娘寵得緊,娘娘到現在還沒能從曲大人亡故的事實裡走出來,時常做噩夢。」

  許是流雲的話讓男人對曲柚生出了點憐惜,他頎長的身子一動,朝床邊靠近,大掌剛摸到被沿,準備給曲柚露點空氣進去,怕人沒病死,直接給悶死了,却突然跑進來一個宮女。

  那宮女聲色著急又慌張的說:「不好了殿下,柳昭訓她、她中毒了!」

  流雲:「......」

  顧城安濃眉蹙起,摸到被沿的大掌頽然收了回去。

  不是因爲宮女那句驚惶的禀報,而是因爲他剛才看見被子裡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往被子裡縮了縮,又縮了縮。

  似乎,幷不想見他。

  呵。

  顧城安清臒的面容旋即冷了一度,直接轉身離開了。

  「殿下!」

  流雲追出去,却沒見顧城安回一下頭,男人似乎朝柳韞若住的若水居走了去。

  霎時,流雲的心拔凉拔凉的。

  太子,不僅冷血,還昏庸!

  跑回曲柚床邊,流雲泪水怎麽止都止不住,抹了又掉,掉了又抹,哭花了小臉,她怕吵到曲柚,將臉埋進袖子裡,紫蔓和綠蓉瞧見,只當是旁觀者,誰也沒想著上去安慰流雲半句,青葇給流雲遞了快手絹,流雲不肯接,青葇便將手絹揉成團直接丟到了一邊。

  「水......」

  突然,被子裡傳來軟音。

  流雲趕忙一股腦抹了泪,快步過去給曲柚倒水。

  見紫蔓幾個還杵在原地沒反應,流雲凶了臉,「你們楞在那作甚,還不快過來服侍娘娘起身。」

  三個人「哦」了一聲,走了上前。

  紫蔓和綠蓉給曲柚微微掀開被子,青葇將曲柚扶起,可是她笨手笨脚的,捏疼了曲柚的手臂,曲柚「嘶」了一聲,也沒力氣多說什麽,見流雲捧過水杯來了,她趕忙埋頭汲了一口。

  紫蔓說道:「娘娘,方才殿下來了,但是......但是又走了。」

  流雲立馬瞪去一大眼,咬牙切齒,「你給我閉嘴!」

  她怕曲柚再受到刺激。

  誰料紫蔓倒是閉嘴了,旁邊的綠蓉却開口道:「娘娘,紫蔓說得沒錯,殿下剛走呢,因爲若水居突然跑來一個小宮女說柳昭訓中毒了,娘娘,您說這柳昭訓早不中毒,晚不中毒,怎麽偏偏這個時候中毒呢,而且,誰會給她下毒啊!」

  流雲忍著氣,等曲柚汲完了她捧過去的熱水,將茶杯往床邊的小案上一垛,立馬轉身推了紫蔓和綠蓉的身子,「你們兩個話多的,也不怕吵到娘娘,都給我滾出去。」

  紫蔓和綠蓉倒是沒掙扎,悻悻退了出去。

  流雲趕完兩厮,凑回曲柚床邊,努力收斂情緒,「娘娘,您別聽她們亂說,殿下正忙著呢,他沒有來過。」

  這樣,也不存在他突然走掉的事實了。

  來了這麽快就走,跟沒來過有什麽區別,甚至還不如從未來過。

  曲柚沒力氣地「嗯」了一聲,裝作不知情,又窩回被子裡。

  其實在流雲替她同顧城安解釋她的夢囈之時,她就已經醒了,知道顧城安就在床邊的那一刻,她竟沒出息的感到緊張和害怕。

  她害怕這個陰冷冷的男人。

  突然間,曲柚特別想長出一雙翅膀,飛出這無聊又冷清的宮墻,可是就算她能長出翅膀,她又能飛走嗎?

  答案是否定的。

  因爲她背後,還有一整個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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