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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假千金》第22章
第22章

  類別:古代言情 作者:化雪掌 書名:穿成侯府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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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言正在做衣裳,她輓著鬆垮垮的長髮,靜坐在燈下,面龐如玉般清透,睫毛長長如微微顫動的羽翅,模樣兒仔細,帶著恬淡的笑意,看得碧羽也忍不住帶笑。

  當朝春闈都時興穿全新的衣裳,裡裡外外都要是新的,討個好彩頭,趙明寬早說了要令言為他新做個布書袋子,去春闈之時好帶著。

  若是做起來,又怎麼會只一隻書袋子?自然是裡衣外衣,荷包襪子汗巾全都做上一遍。

  可碧羽瞧著這一堆料子,怎麼也不只是給趙明寬做東西用的。

  「小姐,您這是得做多少呀,二少爺也穿不了這麼多呀。」

  她仔細瞅著令言各種東西都是做了倆,難不成是覺得二少爺這回考不中,下次還要繼續考?

  令言脣角一翹:「你傻呀?家裡可不止他一個昏頭魔王要科舉。」

  碧羽一怔:「那是……給表少爺做的?」

  令言自然地點頭,手中穿針引線,一刻不帶停的。

  碧羽想到這些時日趙令言對陸吟朝的關心實在是有些多了,她忍不住吞吞吐吐地問:「小姐,您,您是不是有些喜歡表少爺啊?」

  要不,怎麼會如此費心地給他做春闈新衣?要知道這些衣服都是趙令言一針一線親手做的,可費勁兒了,做一個人的東西都要花上好久的時間,更別說做兩份。

  趙令言低著頭,嘆一口氣:「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喜歡他?我才不喜歡他。」

  喜歡這樣的男人,是沒有結果的,他飛黃騰達的時候,哪裡還會記得自己是誰。

  令言抬頭看了看書架上上回陸吟朝推薦給自己的書,心中惆悵得很。

  她往後只怕是要回到江南順安嫁給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吧?說不定還要去鄉下種地,做做農婦,不過種地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田園樂趣嘛。

  碧羽吐吐舌頭:「小姐,奴婢瞧著您就是喜歡他,否則怎的這般關心表少爺?就連做的這些衣裳,表少爺的料子都比二少爺的料子要更好些。」

  趙令言把針線一放:「你這丫頭,若是實在閑得慌,不如去外頭幫著掃地燒鍋去!再胡說我就撕你的嘴!」

  碧羽吐吐舌頭,不再講話了,安靜地幫著令言整理料子,外頭卻有丫鬟著急地問:「大小姐可在嗎?老爺叫您趕緊地過去!」

  趙令言拿手裡的針挑了挑燈芯,起身道:「知道了。」

  碧羽有些慌:「小姐,奴婢去請老太太!」

  令言趕到玲姨娘的院子之時,玲姨娘已經醒了,哭得雙眼通紅:「大小姐,妾身從未對大小姐不敬,不知道何處得罪了大小姐,竟令大小姐如此痛下狠手!竟殺死了妾身跟老爺的孩子!」

  趙侯爺見了趙令言,怒從中來:「你這不孝的死丫頭!你為何下毒讓玲姨娘落胎?」

  趙夫人跟趙令語也來了,見玲姨娘落胎了,趙夫人心中暗自高興,簡直悄悄在放禮花了,而趙令言則是上前溫聲細語地勸玲姨娘保重身子,趙明坦這會兒出去辦公了,趙明寬瞧著屋子裡亂糟糟的,趕緊地要為趙令言講話,大嫂王氏拉住他:「二弟,切莫衝動,看大妹妹如何解釋。」

  趙令言斟酌了下,說:「爹爹,女兒沒有。」

  趙侯爺指著那碗湯:「你沒有?你如何沒有?這湯難道不是你送的?」

  趙令言看著面前的侯爺,有事的時候一口一個乖女兒,眼下出了事情,卻一絲一毫的信任也沒有,十六年的養育之恩也並沒有什麼真正的父女之情吧。

  她依舊堅定地說:「女兒沒有。」

  趙侯爺見趙令言否認,一時啞口無言,趙令語站起來:「大姐姐,爹爹也不是責怪你的意思,或許你只是弄錯了才放了毒藥進湯裡?你只要認個錯,爹爹肯定不會重罰你的,你何必如此■嘴鬧得家中都不安寧呢?」

  趙夫人連忙說:「你妹妹說的是,令言,若真是你做了,你認個錯就是。」

  趙明寬衝動地說:「絕對不是言兒所做,爹爹,我懷疑是有人栽贓陷害!」

  旁邊王氏也幫腔:「是啊爹,若是令言所為,實在是太不高明,在她送的湯裡下毒藥毒害玲姨娘,旁人豈不是一查就知道?望爹爹再查一查,這湯究竟是經了幾個人的手,才導致玲姨娘出事的。」

  趙侯爺實際上也不太相信是趙令言所為,便捋著鬍鬚說道:「自然得查!若是被我查出來,絕不輕饒!」

  趙令語有些急了:「爹爹,此事不可再查下去,若是被下人都知道了,豈不是要背後議論大姐姐,倘若外人知道了,只怕會說咱們家家風不嚴,到時候也於您顏面有損……」

  她正勸著,外頭一道蒼老威嚴的聲音傳來:「你爹爹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趙老太太怒視著屋裡一群人,瞧著站在人群裡低眉順眼不說話的令言,愈發心疼。

  「今兒早上,言兒不舒坦,但想著如今冬日裡嚴寒,每日她都送湯給你們,今兒不送難免讓大家失落,便央了我要小廚房做了湯送給你們各房裡。既然這湯出了問題,且單就老爺房裡的湯出了問題,那就嚴刑拷打我屋子裡的丫鬟,還有老爺屋子裡負責送湯的人便是了!除此之外,也沒有旁的人接手這湯!」

  說完,趙老太太直接讓人把自己屋子裡小廚房裡負責燉湯的劉四家的,負責送湯的漫兒,以及老爺房裡負責傳遞這碗湯的珠兒一道捉了過來。

  「來人,給他們上刑。」

  老太太發話,其他人都不敢說什麼,且老太太讓動用的刑罰可一點都不凶殘,但也讓人難以忍受,那便是撓腳底心。

  劉四家的以及漫兒,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上來就被撓腳底心,笑得都哭出來了也只知道求饒:「主子饒命啊!主子饒命!奴婢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求主子饒命!」

  她倆不知道做錯了什麼,那珠兒卻是知道了,她癢得厲害,笑得都快抽過去了,那一刻再也不想什麼銀子了,只求不再被撓。

  「哈哈哈哈哈,饒了我,哈哈哈哈我錯了,我哈哈哈是我,是我下毒哈哈哈哈……」

  真相大白,趙令語一身冷汗,珠兒被放下來,很快把事實都抖了出來,當然,她說的是外頭一個人接應自己,給了自己銀子要求她如此做來著。

  趙侯爺越聽越懷疑趙夫人,畢竟做這事兒得利最大的就是趙夫人。

  趙夫人嚇得瑟瑟發抖:「老爺,我真的沒有做……」

  珠兒被打折了腿變賣了出去,趙老太太又極其嚴厲地罰了趙令語跟趙夫人,說她們才出了一點子事情要認定是令言做的,絲毫不知道愛惜自家人,要趙夫人跟趙令語都好好反思反思。

  趙夫人要理家,隻罰了抄經,而趙令語則是被罰了抄經加緊閉,十日不能出門。

  想到自己還要去陳府一舞動天下,如今不能出門了還如何去舞?趙令語在院子裡發脾氣砸了許多東西。

  如今她屋裡好東西也多,砸起來也絲毫不心疼了,反正趙夫人總會再給她更好的。

  玲姨娘因為此事萬分傷心,侯爺雖然安慰了她,可她依舊哭哭啼啼,終究只是個姨娘,累地侯爺逐漸沒了耐心,反倒不去她房裡了。

  鈴兒嚇得輕輕發抖,一個字也不敢說,屋子裡隻點了一盞燈,照得一襲白衣的趙令語如鬼魅一般。

  有腳步聲靠近,趙令言轉頭一看,正是那個自己恨不得剁成肉泥的人!

  「鈴兒,出去守著,莫要讓人靠近,我要跟大姐姐好好說說話兒。」

  鈴兒退出去,趙令語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令言,忽然冷笑幾聲:「是你,你假意煲湯每日裡送給各房,然後陷害我!」

  令言笑得輕鬆自在:「怎麼會呢?我煲湯怎麼能是陷害你?珠兒可說了,是一個叫麻蛋的小子花錢托她辦事兒的,麻蛋我也給找著了,麻蛋說,雇他的人是鈴兒,不知道我若問起鈴兒,會得到個什麼答案?」

  趙令言倒退一步,咽了口唾沫:「你,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令言握緊手心。

  她原本給陳家寫信就是為了陳家來京城之後把自己接回去,認祖歸宗,畢竟侯府除了老太太沒有人真正關心她,她也不必在此做一個假千金,不如認回自己的親爹娘來的好。

  信中,她千叮嚀萬囑咐,要陳大人一家保重身子,路上千萬小心,前幾日陳家也託人來信了,說等到京城之中再詳談。

  可那來信沒幾日,她就收到了旁的消息,說是山洪暴發,陳家的馬車翻進去了。

  陳家何其無辜,為何趙令語如此歹毒?

  若非她派人緊緊相比,陳家不會走那麼艱辛的道路,也就不會翻進山洪裡。

  「你究竟做過什麼事情,你心裡有數,趙令語,忠勇侯府的大小姐這個位置,我不稀罕,但陳家的命,我是稀罕的。若是他們因著你丟了性命,我勢必要替他們討回來!」

  趙令語心中亂糟糟的,她不知道趙令言會不會把自己找人下了玲姨娘的胎這一事告訴侯爺,也不知道趙令言手裡還有什麼關於自己的事情。

  「你,你這野種!你敢威脅我!我是侯府正經的小姐,就算你想誣陷我,侯爺跟夫人也絕對不會相信你!」

  見趙令語死鴨子嘴硬,趙令言抬腳欲走,趙令語這才怕了,上去抓住她的手求道:「大姐姐,語兒錯了!語兒真的知道錯了,求大姐姐饒恕!」

  趙令言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趙令語:「那麼你便以你自己的命來起誓,若是你再做傷害他人的事情,便不得好死。」

  趙令語看著地面,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她現在地位不穩,自然不敢硬來,只得顫著嗓子說道:「我,我發誓,若是我再傷天害理,我不得好死……」

  見趙令語發了誓,趙令言才淡淡說道:「我對你的侯府千金的位置沒有興趣,等到陳家的人來了我自然會走,你且放心好了。」

  她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前兒晚上做了個夢,夢見陳家的人翻車之後並無傷亡,還是朝著京城的方向來了,只是走的哪條路她卻沒有看清楚。

  趙令言離開趙令語的院子,趙令語癱在屋中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咬牙切齒地低低說道:「趙令言,你這個賤人……」

  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走到書桌旁抽出一張紙開始寫密函。

  連著幾日的壞天氣,忽然間就下了場雨,緊接著就是呼呼的北風吹了起來,雖還未下雪,但卻一日冷過一日,湖面都結冰了。

  令言添了厚襖子,老太太賞了她一件羔裘,一件狐皮,外加幾件絮了鵝絨的披風,穿起來甚是暖和,令言怕冷,幾乎不怎麼出門。

  她閒著沒事就給老太太和趙明寬以及陸吟朝做針線活兒,這其中做得最多的自然是陸吟朝,碧羽不解,令言便說他如今日子過得艱難,侯爺和夫人事兒忙也顧不得他,冬日裡他一定缺衣裳。

  實際上陸吟朝的衣裳也不少,因著近日他跟趙明寬關係不錯,趙明寬送了他好些衣裳,另外王氏也以趙明坦的名義送了些過冬的衣裳給他。

  令言做好了給陸吟朝的衣裳,便想親自送過去給他,碧羽趕緊地給她準備了手焐子,主僕二人冒著寒冽的風朝陸吟朝的院子裡走。

  今兒夜裡下了場大雪,積雪不淺,腳下走起來都是嘎吱嘎吱的聲音,呵氣成白煙,令言凍得鼻頭都紅紅的。

  「前兒聽說表少爺又要離開侯府,是被二少爺硬是留下來的,二少爺如今跟表少爺關係親近了不少呢。」碧羽一邊走路一邊吸溜著鼻涕小聲地說。

  令言很高興:「如此便好,往後他們也能互相幫襯。」

  兩人邊走邊說話,待推開陸吟朝院子的門,就瞧見院子中間的雪地上放了一隻舊舊的木桌子,桌上擺著兩隻酒杯,一壺酒,而兩個男人正大冷天地坐在那裡吃酒賞雪。

  原本這幅場景也不意外,可這兩人,一個是陸吟朝,一個是七皇子,那就讓人不得不覺得意外了。

  兩人同時抬頭,瞧見門口站著兩個姑娘,走在前頭的那個穿著件玫紅色的披風,脖子上圍了隻毛領兒,長長的白毛圍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疑惑地看著他們。

  那紅色的披風恰如這漫天遍野的白雪之中盛開的梅花,她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一隻走迷了的小鹿。

  七皇子勾脣:「你怎的知道本王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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