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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憐》第68章
☆、第68章 氣龍現

  小區外佈置了結界。

  氣龍的紅色豎瞳在黑暗的地底時隱時現,邵然於地陷的空洞處念完一句佛經,語落手中具現出一把降魔杵,降魔杵金光閃閃的尾部猛地刺入地底,正好扎在氣龍的眼睛上。

  霎時,只覺得地底猛地搖晃起來,伴隨著迸裂的巨響和哀嚎,一頭深黑色的氣龍從洞口躥了出來,一飛沖天,破開積雲,似乎想要向著遠方逃竄。

  如果此刻不是晴天白日,只怕想要捉它很難。

  貓皇殿下怒喝一聲,驟然變得巨大,荊雨順著它的毛毛爬上背脊,緬因貓頓時狂奔著追去,它剛踏上地面時因為體重太沉幾乎震得地表巨響,不過很快它就借由法術飛上了天空。

  荊雨手中握著梧吹劍,將氣龍往佈置好陷阱的方向趕,那裡是一片海。

  只是氣龍在中途逃跑時忽然扭頭一轉,荊雨眼見它偏離了方向,與此同時,如來佛祖的巨型人像就出現在氣龍的前方,氣龍猝不及防,一頭撞得頭暈目眩,它頓時狂暴起來。

  它由陰魂激活,氣運不祥,結果還瞎了一隻眼,眼中鮮血狂飆,導致所行之路不斷有黑色的粉末降下。

  這些地區必須做全面的清潔,否則未來或許會爆發大面積的疫病,比如春冬兩季頻發的流感的病毒。

  氣龍不再逃跑,轉頭撕咬巨型緬因貓。

  緬因貓跳起來就給它扇了兩爪子,氣龍招架不住,尾巴被荊雨用扶風劍的劍鞘釘在了半空。

  陵瓏前些日子就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他把自己的劍鞘留給了荊雨。

  一是因為特殊刑偵司需要人手,劍鞘可以協助荊雨,二是他習慣了行走人間界,將自己的分身留在某處值得信任的地方,假若他遇上任何意外,也不至於傷及根本。

  哪怕劍與鞘分離會大大削弱他的實力。

  幾百年前,他留下劍鞘給邵漓邵澤,只身前往劍谷尋找裴瀾之,實力削弱之下被自己的劍身反傷,但也因為他的劍鞘保存完好,他被割喉之後沒有性命之憂。

  現在人間界和平安定,他並不覺得拋下劍鞘有什麼可怕。

  無論是他的劍,還是他的鞘,皆是天下之利器。

  反觀荊雨,沒有劍鞘,劍身圓潤魯鈍得厲害,連頭牛都扎不死,與纖細鋒利的扶風天差地別,難怪裴瀾之當年嫌棄他。

  但荊雨現在學習了巨闕的一招一式後,他出手更加自信。

  氣龍尾巴掙脫不開,甩來甩去,乾脆直接將荊雨甩上了後背,荊雨收起扶風劍劍鞘,一手抽出梧吹,給予氣龍的背脊狠狠一擊。

  氣龍尖利地咆哮,天空中的灰蒙積雲被它穿來越去,水汽凝集,引得白日電閃雷鳴,荊雨一個不慎,從龍背重新掉落進貓皇殿下的毛毛裡。

  氣龍的能力並不是很強,但背後似乎有人牽引一般,每當它即將墜落或是跑向陷阱的方向,總會驟然掉頭一轉。

  目前形勢僵持,荊雨果斷開啟第二個方案,貓皇殿下帶著他落回地面。

  他們眼見氣龍向著某個方向離去,那裡是市區之外的田地。

  而與此同時,某個社區診所內,蕭柳手持抹布,饒有興致地擦拭著自己藏於秘密地下室中的透明瓶子,裡面全是大大小小的嬰兒標本,浸泡著福爾馬林。

  他對角落裡的黑暗處道:「這是我最喜歡的。」

  他指了指手中的瓶子,裡面的嬰兒明顯與其他幾個不同,沒有嘴,沒有鼻子,沒有耳朵,腦袋上卻開了不止一對眼睛,「他的媽媽在孕期吃了很多三無保健品,又沒有做孕檢,生出來的孩子是個畸形兒,竟然還活著,把我們新來的小護士都嚇哭了,最後還是我抽了一管酒精打到他的腦袋裡,他才不動了,這樣不被驚喜包裹的降生,最適合做我的藏品。」

  「你的喜好,實在不敢恭維……」沈容澗披著深黑的斗篷,站在那裡。

  蕭柳也不介意他的牴觸,「邵司長和我說,如果我能配合特殊刑偵司,那條小人魚的屍體可以作為戰利品分給我,說老實話,我有點心動。」

  「物盡其用。」沈容澗笑起來,「看來我這裡的籌碼是白白準備,便宜你了?」

  「你們魔修都是這麼斤斤計較嗎?」蕭柳擦好自己的最後一件藏品,笑道:「走吧,我對你們口中說的苗宸,很好奇。」

  診所的大門隨之關閉。

  沈容澗本體是一隻山海經中的禍鬥,作為一隻古老的魔修,他遠遠不像外表所展現的那般稚嫩,甚至可以說,從他出生時算起,他修魔的年頭比裴瀾之這種半路出家的人只多不少,可以追溯到青丘狐主和第一任東海龍君結姻的時期,長得彷彿看不見源頭。

  但很遺憾,他的實力遠沒有隨著時間增長,反而陷入了某種尷尬的不上不下的瓶頸,直到苗宸與他強行簽訂了主僕契約。

  他所知的那個苗宸,絕不是裴瀾之和荊雨瞭解到的苗宸,苗宸這個身份,只能算男人其中的一個分身,但礙於契約的限制,沈容澗極力想要擺脫主人,卻也無法將主人的秘密全盤托出給特殊刑偵司。

  他只能不斷地提醒邵然,苗宸遠遠比目前他們所看到的還要強大,他也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將苗宸致於死地,為此不惜偷走了東海鎮海池的秘寶,就為了將男人擊而殺之。

  而苗宸的真正身份,絕對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一個小時前,就在田地後的一間簡易水泥二層小樓內,一個容貌粗獷的男人推著一口棺材出了門。

  棺材的蓋子似乎並不嚴實,因為每當他一動木棺,棺口就像盛著液體一般滿溢出濃綠色的濃稠汁液,並且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他只得用手輕輕壓著蓋,安撫道:「小栗,乖一點。」

  氣龍從遠方飛來時,他已經在田野間佈置好了陣法,緩緩抽開棺蓋,灌滿汁液的木棺內,一雙蒼白的手浮出了水面。

  苗宸笑著握住他的手,在那尖銳的指甲上一吻。

  因為先前他施法出現了失誤,導致小栗的屍首開始掙動,他不得不把他鎖進棺材之內,好在龍脈激活非常順利,他用手中的生魂作為食物引著氣龍向他降落,不過特殊刑偵司緊隨其後,也到達了現場。

  形成雙方對峙的局面。

  苗宸眼看著自己被眾人包圍,目光落到荊雨身邊的巨型緬因貓身上,他露出了饒有興味的表情,「貓皇殿下,你可把我追得好辛苦啊。」

  貓皇喉間發出低低的嘶吼。

  「不過如今我們能夠走到這一步,自當好好敘一敘舊。」他的眼神掠過荊雨等人,「可以說,我和在場的各位都很有緣分。」他一邊說著一邊運功,取出身體裡的內丹。

  貓皇一見那內丹登時狂躁起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苗宸點點頭,「不忙,這是殿下父親的內丹,不過殿下只知道是我偷走了您父親的內丹,卻不知我是怎樣偷走它的,債多不愁,我一件一件為你們道來。」

  荊雨只知苗宸與裴瀾之結了舊怨,卻不曾想,原來苗宸那麼早就結識了貓皇殿下的父母。

  當年貓皇殿下的父親化作翩翩公子到人間界歷練,那時他淺學了人族的知識,又自詡武藝超群,就起了行走江湖的心思,結果沒幾年,愛上了揚州青樓的一個花魁,他為那個人族姑娘贖身,置了宅院,八抬大轎娶回家,甚至想要將她帶回貓妖族內給長老們見見。

  可是人妖殊途終究是橫在他心底的一根刺,他的命很長,他的妻子卻短暫,也許他可以簡單地陪她渡過這一生,讓她安穩,順遂,快樂。

  但沒過多久,他的妻子懷孕了,在妻子的驚喜之下,他掩藏了內心深深的恐懼。

  厄運將至。

  他萬沒有想到,他在江湖上行走時認識的至交好友,一個有些修為的豹妖,會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心起歹念,企圖生吃了他妻子腹中的孩子。

  他的妻子拚死反抗,直到他回來與豹妖惡戰一場,兩敗俱傷,而他的妻子後背受了貫穿傷,彌留之際,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哭喊道:「孩子……孩子!我們的孩子!」

  她的腹部隆起,他們的孩子已經五個月了,開始顯懷。

  然而貓皇殿下的父親手足無措,他救不了她,她死了,最後他抱著她的屍體輾轉求到了一個從西洋漂泊而來的巫醫處。

  巫醫見女屍腹中的孩子一息尚存,便使用了一種怪異的術法,將胎兒移到了男人的腹中。

  後來,貓皇殿下才在一個雷雨夜有驚無險地降生。

  苗宸道:「人妖結合的胎兒,味道醇香,食之鮮美,沒能吃下你,我覺得非常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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