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啦”一聲鈍響,門鎖落下,拉開遊戲的序幕。
高跟鞋在平整的地面上敲出清脆的響聲,慘白色的燈光亮起,在她周身聚起一層冷芒。
光線同樣照亮偌大的空間裡,或站或躺或坐的五個人影。
最慘的要數角落裡的那個男人,面部五官早被揍得看不出人樣,帶著疤的臉高高腫起,手上腳上全都纏著厚厚的繃帶,兩腿間的紗布浸透了血液,已經乾涸發黑。
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有出氣沒進氣。
另外兩個叫耗子和斧頭的,也沒好到哪裡去,鼻青臉腫,異彩紛呈,一個吊著左胳膊,一個吊著右胳膊,形成奇異的對稱,垂頭喪氣地背靠背坐在一起,身上五花大綁,捆成一大一小兩隻粽子。
看起來稍微體面些的,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人和一個衣著打扮十分非主流的黃毛。
女人臉色蒼白,質地精良的毛衣裙上滲出一點兒血色,兩腿劇烈發抖,全靠黃毛的攙扶才沒有倒下去。
白凝走到距離女人三米遠的地方,饒有興趣地打量這場致命危機幕後的最大黑手。
徐鈺自知大難臨頭,抬頭飛快地看了她一眼,被她眼底的玩味與殘忍所攝。
那是……看死物的眼神。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妙計,打的就是出其不意的快準狠,以最快的速度將白凝劫持、殺人、棄屍,然後在白禮懷悲痛欲絕的時候,適當地溫柔安慰、小意體貼,不愁他不鬆口讓自己生下孩子。
就算會招致白禮懷的懷疑,但無憑無據,自己又有王牌在手,天長日久,總能哄得他死心塌地。
可她沒想到,對方的反應速度竟然這麼快!
快到她連逃跑都來不及,便被一鍋端了個乾淨,肚子裡的雙胞胎也沒保住!
願賭服輸,為了保命,徐鈺能屈能伸,當即毫無心理障礙地跪在白凝面前,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重重磕了個響頭:“白小姐,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冒犯了您,您願打願殺,我都絕無怨言。”
她又抬起頭,眼角閃過一絲淚光:“我唯一放不下的,只有首長。首長人前風光,背後的辛苦與孤獨,沒有幾個人懂……我雖然跟他的時間不久,但他常常和我說些知心話,又說最近身子骨不太好,總覺得膝蓋疼……”
她抬袖擦了擦眼淚,又磕了個頭:“請白小姐以後替我多陪陪首長,好好照顧他的身體,還有……還有……請他早點忘了我吧……”
看似情真意切的一段剖白,其實句句暗指她在白禮懷心目中格外不同,提醒白凝投鼠忌器。
可惜,白凝不是不諳世事的嬌滴滴大小姐,對父親的態度,也並非如她所預料的那般恭敬畏懼。
白凝不感興趣地打了個哈欠,態度冷淡非常:“你想說什麼,自己去同他說。”她又不是傳話筒,為何要受別人差遣。
她又有些愉悅地笑了笑,補了一句:“如果——你還有機會見到他的話。”
徐鈺臉色突變,還來不及再說什麼,便見跟在白凝身後的少年在她的授意之下,拿出幾包藥粉,放在了倉庫中間的地上。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脾氣一向很好。”白凝坐在江臨搬過來的椅子上,右腿疊在左腿上方,一手支腮,儀態優雅又慵懶,“有人欺負了我,我最多也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絕對不會肆意報復,殃及無辜。”
她抬起細白的手指點了點地上的藥粉,示意江臨給兩個幫凶鬆綁,把奄奄一息的城哥拎過來,五個人聚做一堆,然後道:“你們看著選,選中什麼,就看各自的運氣了。”
徐鈺驚疑不定地看著用途不明的白色藥物,又和弟弟交換了個眼神。
“咔噠”一聲,白凝握著把銀白色的手槍,在手心打了個轉,然後打開保險。
手槍很小,配著她的小手非常合適,簡直像天衣無縫的一個整體。
她將準星對著徐鈺的胸口,眯著一隻眼睛瞄準,看對方嚇得渾身僵硬,“噗嗤”一聲笑出來:“你該不會蠢到想要硬闖出去吧?還是——再劫持我一回?”
身後的暗處走出幾個高大的人影,個個腰桿筆直,眼神鋒利,在槍林彈雨裡歷練出來的狠辣氣息掩也掩不住,令心思活動的黃毛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耗子人倒是機靈,滾地猴一樣骨碌到地上,給白凝磕了個頭:“姑奶奶,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想怎麼收拾小的都是應該的,只求您給小的留條命在。”說著,他閉上眼抓起包藥粉便往嘴裡塞。
他已經聽出來白凝的言外之意,猜想這藥肯定不是要他命的東西,無非和他喂給她的藥大同小異,有些催情的效用。
反正他是男的,他又不吃虧,怕啥?
斧頭愣了愣,也依葫蘆畫瓢,撿起包藥粉倒進口中。
徐鈺和黃毛姐弟倆臉色青白地吃了藥,呆坐在地上等藥效發作。
最後一包,被江臨親手喂進生活不能自理的城哥喉嚨。
等了不過五分鐘,城哥先哀嚎起來。
似是被藥物催起了最後的精神,他嘶啞著喉嚨,一邊嚎叫,一邊沒命地撕扯自己的下體。
紗布被扯開,露出血肉模糊的生殖器,那部位已經失去了正常功能,爛成一團血肉,過盛的慾望找不到出口,折磨著男人遍體鱗傷的軀體,令他痛不欲生。
很快,耗子和斧頭也開始發作。
兩人眼睛變得通紅,看了看抱團縮在一起的姐弟,覺得不好下手,便將目光轉向地上躺著的男人。
耗子下手最快,將不斷掙扎卻氣力微弱的城哥翻過去,擺成跪趴著的姿勢,手指“呸呸”兩聲,涂著口水塞到他屁眼裡捅了捅,做了幾下潤滑意思意思,便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短小的雞巴塞了進去。
後穴撕裂,流出鮮血,城哥的慘叫聲更加響亮,屁股卻在藥物的驅使之下主動往後迎合,重重撞上耗子的恥骨,“噼啪噼啪”地發泄著可怕的獸慾。
斧頭也衝上去,占了他前面的嘴巴,把胖胖粗粗的雞巴插進他喉嚨,“哼哧哼哧”地大力聳動起來。
三人面目猙獰扭曲,身體以這樣污穢又緊密的形式緊緊相連,像三條瘋狂交媾的公狗。
看著大尺度重口味的活春宮,黃毛的臉色開始變紅。
他走到不斷嚎叫著的男人們面前,解開腰帶,擼動著自己勃起的生殖器,甚至躍躍欲試著想要加入他們,卻找不到可供雞巴落腳的入口。
抓耳撓腮地來回轉了兩圈,藥效漸強,黃毛的眼神變得不對勁,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竟然將目光投向親生姐姐。
意識到他的反常,徐鈺嚇得連退了好幾步,失聲道:“不……不……阿林,我可是你姐姐!”
高分貝的驚叫聲裡,她被黃毛大力撲倒,不過三兩下便剝去上衣,露出白嫩嫩翹鼓鼓的一雙乳兒。
弟弟的嘴巴啃上姐姐的胸脯,迷了神智地又吸又舔,雙手死死制住姐姐拼命扭動的身體。
白凝欣賞著好戲,忽然覺得有些奇怪,扭過頭問江臨:“她的藥為什麼沒見效?”
江臨撓了撓短寸,有些不好意思:“我覺得如果五個人都中了藥,做起來可能樂在其中,起不到懲罰他們的效果,所以……所以我在其中混了一包山藥粉……”
結果沒想到,徐鈺中了頭彩。
而藥性最烈的那包,竟然正好喂了無法紓解慾望的城哥。
見白凝不發一語,江臨心中忐忑:“您別生氣,是我擅作主張……”他就是氣不過,想要讓他們多吃些苦頭,可這會兒又害怕白凝會覺得他不聽話,或者討厭他的惡劣。
看著黃毛將淚流滿面的徐鈺扒了個精光,雞巴強行戳入還流著血的親姐姐的小穴,而斧頭不滿已經昏死過去的城哥松弛的口腔,將沾滿口水的雞巴抽出,一步三晃地走向徐鈺,白凝忽的笑了,道:“也算是罪有應得。”
接下來的畫面,白凝沒有興趣繼續觀賞,站起身撫了撫平整板正的大衣,對身後的人吩咐道:“看著點兒,別出人命,等他們玩盡興之後,再送回去。”
若論私心,她實在很想斬草除根,可父親和丈夫身份敏感,容不得她太過任性。
湊合著出出氣,也就罷了。
至於半年之後,五個人在監獄裡因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意外”身亡,背後是否別有隱情,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