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撩的道長竟是我逃婚對象[穿書]》第55章
第 55 章

  翌日, 馬車抵達封山腳下的村鎮。

  這鎮子處於天渝與長麓的交通要道, 多是往來兩國商旅的落腳之地。祁長昭沒跟著沈離一道上山, 只在鎮中尋了個客棧住下。

  「快去快回,不可逗留太久。」臨行前,祁長昭煞有其事的囑咐。

  沈離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知道啦。」

  自從二人和好後, 此人變得越發的絮叨。大到沈離的身體情況,小到吃飯睡覺, 樣樣都要操心一通, 看上去恨不得將他整個兒的變小揣懷裡。

  沈離湊上去在對方側臉吻了一下,笑嘻嘻地保證道:「兩個時辰內我一定回來,你放心。所以……這東西可以幫我解開了吧?」

  他晃了晃依舊和祁長昭手腕相連的鎖鏈,討好地笑了笑。

  祁長昭將信將疑地掃了他一眼,抬手在他手腕上輕輕一敲。那條連接著兩人手腕的銀鏈化作一道亮光消失無痕,可原本系在他們手上的鐐銬卻並未解開。

  「……」沈離抬起手, 那鐐銬上閃過一抹相似的亮光, 化作一條纖細的銀製手鏈,靜靜戴在沈離手上。

  他低頭看去,祁長昭手上也有一條同樣的手鏈。

  與此同時,一股全新的靈力注入體內,連著好幾日因為靈力受限而變回凡身的身體也重新恢復了力量。

  沈離眉頭微微皺起,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他體內的這道靈力並不陌生,可這不是他自己的——

  「你怎麼把靈力給我了?」沈離問。

  祁長昭道:「限制你靈力修為的禁錮還沒有解開, 此物能使我們修為共享, 讓你能使用我的靈力。而且這樣一來, 你若遇到危險,我也能及時感知。以防萬一。」

  「你這……」沈離心情複雜,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你這也太胡鬧了,你就不怕我暗算你?」

  靈力共享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法術,若被有心之人利用,輕則靈力盡失,重則甚至有性命之憂。

  這個人簡直……

  祁長昭不以為意地反問:「你會麼?」

  「我……」

  沒等沈離說完,祁長昭又道:「而且就算你當真要對我動手也無妨,死在你手裡,我心甘情願。」

  他這話說得云淡風輕,可那雙眼中的神色卻格外認真,像是某種鄭重的允諾。沈離心裡沒來由地一慌,想說的話全堵在喉頭,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他忽然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狠狠吻上去。短暫而纏綿的吻一觸即分,沈離居高臨下地看他,壓著聲音道:「不許說這樣的話,你答應過我要和我回現世的,以後不許再提那個字。」

  祁長昭眼神柔和下來,輕輕應了聲:「好,不提了。」

  沈離低下頭,指腹摩挲著對方手腕上的銀鏈,低聲道:「最後一次,等我回來,就再也不離開你了,你就是趕我我也不走。」

  「好。」

  沈離沒再耽擱,立即啟程上山。

  封山在半山腰開放山道使兩國可自由往來,再往上,才是天一神宗的地界。

  天一神宗外有迷陣保護,尋常人難以尋覓其蹤跡。不過沈離先前在天一神宗待了足足三個多月,如今回去可謂輕車熟路。加之現在恢復了些修為,行動比原先便捷許多,不出半個時辰便到了天一神宗的山門前。

  山門前正有兩位弟子看守,沈離遠遠張望一下,沒有進去,而是從懷中摸出一道符紙。

  他將那符紙捏碎,一縷白光沿著山道飄入天一神宗內。

  做完這些,沈離走到路邊一塊青石後坐下,不多時,便看見一道身影急匆匆從山門口衝出來。

  白景行在山門前四下張望片刻,守門那兩名弟子見自家少主難得這般焦急,還當出了什麼急事,連忙上前詢問。白景行揮退二人,快步朝沈離所在的方向走來。

  「阿離?阿離你在哪裡?」

  白景行一邊壓低聲音喚著,一邊快步朝前走,後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喊魂呢你。」

  他嚇得渾身一哆嗦,回過頭來看見沈離那張笑嘻嘻的臉,抬手錘了他一下:「死小子,嚇我一跳!」

  沈離笑道:「我可在你身後站挺長時間了。怎麼回事啊少主,幾個月下來,修為一點沒提升,連這都感覺不到?」

  「還說呢,某人說好了回來教我仙術,結果呢?」白景行白了他一眼,道,「對了,你這段時間到底上哪兒野去了,聖使大人剛為我們立了大功就不見人影,我爹前段時間還問是不是我把你趕跑了。你今天一定得與我老實交代!」

  沈離:「這……一言難盡啊。」

  「既然一言難盡,那便進去與我慢慢說。」白景行道,「說起來,你都到家門口了,還用符紙喚我做什麼。你現在是派內的大功臣,弟子們都認識你,直接進來不就得了?」

  「景行。」沈離拉住他,搖搖頭,「我就不進去了。」

  「你……」

  沈離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遞給白景行:「這是先前離宗時宗主給我的,你替我交還給宗主。過去那段時日,多謝你與宗主的照顧,只不過,我以後應當不會再回來了。」

  白景行怔住了:「阿離,你……」

  「先前是我騙了你,我不是什麼私逃出來的男寵,我……我有家人在白玉京。」沈離說著,抬眼望向來時的路,眸光中閃動著某種柔和的情緒,「離家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

  白景行低頭看著手中的令牌,許久沒有答話。少頃,他輕輕笑了一下,道:「這有什麼的,你願意回家,我為你高興。」

  他把那令牌往懷裡一揣,熟絡地摟住沈離的肩膀:「其實我早就猜到你小子身份沒這麼簡單,你多厲害啊,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你回家又如何,難不成回家了,你就不認我這個朋友了?別忘了,你答應過教我功夫的,以後我若去白玉京找你,你不能不見我。」

  沈離也笑起來:「好,反正你身上還有我給你的符紙,日後你若來白玉京,捏碎那符紙,我一定來見你。」

  白景行:「就這麼說定了!」

  沈離又問:「對了,溫護法現在何處?」

  「他啊,大概十多天前吧,說探查到西北出現了新的靈脈,自己帶著一夥人就去了。」白景行說到這裡,卻覺得有些納悶,「說起來,我先前還收到他的消息,說是已經找到了東西,正要返程。可這都好幾天過去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沈離心頭猛地一跳:「溫護法何時說要返程?」

  白景行想了想,回答:「大致是五六天前的事情。」

  「五六天……」沈離隱約覺得不妙,一股沒來由的不安從心底蔓延開。

  他十多天前給溫執風送了信,後者恰好在那時趕往西北,算算時間倒是沒有差錯。

  溫執風這些天從未主動與沈離聯繫,而沈離又被祁長昭關起來,不便與他聯繫,因此沈離才想來天一神宗詢問溫執風的下落。

  那人若沒找到法器,不會不與沈離聯繫。可若已經找到了,他應當盡快帶著法器御空回來才是,而不是現在這樣,在路上慢慢吞吞走了五六日。

  沈離眉宇微微蹙起,越想越覺得不安,對白景行道:「景行,你現在有辦法聯繫到溫護法麼?」

  「聯繫倒是可以,不過怎麼了嗎?」

  「不知道。」沈離搖搖頭,如實道,「可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你現在立即傳信給溫護法,確認他的行蹤,還有——」

  沈離話還沒說完,餘光忽然瞥見一名天一神宗弟子從山門口疾步跑來。

  那弟子很快跑到白景行面前,急促道:「少主,出事了!聖使大人,您怎麼也在?!」

  白景行出言打斷他:「其他的一會兒再說,你方才說出什麼事了?」

  「是墨令,方才溫護法的墨令忽然異動,宗主現在正在前廳召集長老們議事,讓您也趕緊過去!」

  白景行臉色劇變。

  他下意識回頭看向沈離,後者神情同樣格外凝重。

  天一神宗每一位弟子都有一枚墨令,沈離先前交還給白景行的,也是墨令的其中一種。墨令只有一種情況會產生異動,那就是……向門派求救。

  沈離問:「找到溫護法的所在了嗎,與他一道前往的弟子呢?」

  那弟子道:「宗主察覺到墨令異動後立即派人用水光鏡聯繫溫護法,可怎麼都聯繫不上。又聯繫了同行弟子,卻都以為溫護法還在屋內休息,他們進門去看,溫護法已經……失蹤了。」

  「失蹤了?」白景行又急又怒,「派出去的弟子幹什麼吃的,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那弟子看上去已經快要哭出來:「同行弟子也不知怎麼回事,屋內沒有打鬥的痕跡,只留下了溫護法的墨令。少主,宗主如今正在召集弟子準備前往救援,您快過去吧。」

  白景行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沈離打斷:「景行,你先別急。」

  「怎麼能不急,溫護法本就不善武藝,若是被歹人所擒,那……」

  「我明白。」沈離伸手撫摸著右手手腕上的銀鏈,淡聲道,「我會去救他。」

  ……

  「一群廢物!」封山腳下客棧內,祁長昭坐在桌案邊,猛地將手邊茶盞掀翻在地。

  茶盞嘩啦碎了一地,北玄站在他身邊,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祁長昭將手中的信紙又細細讀了幾遍,怒極反笑:「好一個下落不明,朕讓你們把人看好,你們就是這麼看的?」

  「屬下知罪。」北玄屈膝跪地,道,「屬下的確按照陛下的吩咐,派人跟著天一神宗護法。可那人實在警惕,我們的人不敢靠得太近。他們五日前啟程回返,我們的人緊隨其後,更是將他們所住的客棧裡裡外外都監視起來,可誰知道……誰知那溫護法竟會在夜裡不知不覺消失在客棧中,就連他們自己的弟子都沒察覺到異樣。」

  祁長昭臉色微微一變,問:「你方才說,他們五日前便啟程了?」

  「是。」

  祁長昭若有所思地斂下眼:「不對。」

  北玄怔愣一下:「陛下,您是說……」

  祁長昭:「西北距此地御空而行至多三日便可到達,他們身懷法寶,更應該怎麼會走了五日?」

  「這……」北玄思索片刻,道,「據傳回的消息,魔宗那一行人離開西北後,並未急著回宗,而是驅車回返。」

  「……陛下,可要屬下再派人去查一查?」

  「不用。」祁長昭淡淡道:「我親自去一趟。」

  「可是陛下——」

  祁長昭抬手止住他的話。

  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祁長昭偏頭看向窗外,靜謐的小鎮在沉沉月色下仿若被薄紗籠罩,平白裹上一層朦朧。

  祁長昭忽然問:「這件事,魔宗的人知道了嗎?」

  「這……」北玄遲疑片刻,道,「消息剛送回來,屬下還未來得及去魔宗打探,屬下這就派人——」

  「不必了。」祁長昭閉了閉眼,微不可察地輕嘆了一聲,「皇妃已經離開三個時辰了吧。」

  北玄:「……是。」

  祁長昭苦笑一聲:「那傢伙……果然一放開就跑了,他明明答應過不會再離開我。」

  他很快掩下眼中的苦澀之意,驅動靈力將手中的信紙燒燬,拍了拍殘餘的灰燼,起身道:「吩咐下去,留守西北的人繼續尋找溫執風的蹤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其餘人先回白玉京,不用跟著,朕要親自去一趟西北。」

  他說完這話,拉開房門大步走出去,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陛下!」北玄追上去,在樓梯口攔住了祁長昭,勸阻道,「可朝中還有很多事務等待陛下親自處理,您……」

  祁長昭腳步一頓,冷冽的眸光回頭瞥向他:「你以為我真的在意這些?」

  北玄猛地對上的眼神,原本未說完的話生生卡在咽喉中。

  那雙漆黑的眼中隱隱泛著血絲,竟然北玄這個多年行走在刀口浪尖的殺手都覺得可怖。就像一頭褪去了一切溫雅俊美外皮,流露出兇狠內在的野獸。

  祁長昭道:「北玄,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當足夠瞭解,我從未在乎過這個皇位。」

  「可是……」

  「這些年我已經仁至義盡,至少三年內,天渝的根基不會動搖。」祁長昭收回目光,聲音放輕下來,眼底浮現出一縷微不可察的哀傷,「……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最後這點時光,我只想留給他一個人。」

  北玄聽清了最後這句話,臉色陡然變得蒼白,可不等他再說什麼,祁長昭已經大步走向了客棧大堂。他走得乾脆利落,沒有一點猶豫,就像他每一次追逐那人而去時的模樣。

  可這一次,北玄卻分明從他的背影中,看出了些別的東西。

  那是一種義無反顧的決絕。

  北玄眼中酸澀,很快回過神來,快步追上前去:「陛下,我這就去備馬。」

  「不用。」祁長昭一邊走,一邊快速道,「我御劍去快些,你……」

  他剛想吩咐什麼,抬眼卻看見客棧門前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副正要進門的模樣。

  氣氛僵滯下來,沈離歪了歪腦袋,茫然地看向他:「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裡?」

  祁長昭眼眸輕顫,他一句話也沒說,快步走上前一把將人擁進懷裡,像是在擁抱某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對不起啊,在天一神宗耽擱了點時間,說好兩個時辰的,還是晚了。」沈離溫軟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不過我去給你買了酒賠罪,他們說這是鎮上最好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不生氣。」祁長昭輕輕笑了笑,他收緊雙臂,輕聲道,「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