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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隱婚夫夫》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吵鬧的人似乎是靜了片刻,他們已經在醫院等了很久,也鬧了很久總不見葉和澤有任何反應,被保鏢攔得死死的無法近身,可現在他卻對一個陌生人和顏悅色。

  韓染提了一路的心在看到葉和澤的這一刻陡然放了下來。保鏢將空隙稍稍放大了些,韓染正要走進去,就聽一聲氣急敗壞的質問。

  「葉和澤,你什麼意思?他是哪鑽出來的?」洪易雖然放任自己帶來的人吵鬧,可他一直自恃身份沒有過多參與,現在卻第一個沉不住氣了。他向來端著輩分,葉友蕭還在的時候一直對他禮讓三分,自從葉和澤這個小崽子接受公司開始,他的地位也開始直線下降,找了幾次葉友蕭卻毫無作用。洪易也不是蠢人,看清了局勢就要先給自己安排退路,他一面等著葉友蕭死,可又怕葉友蕭死,在矛盾煎熬中度過了許多個日夜,終於還是等到了這一天。

  洪易心中不是不痛惜,畢竟是血緣親戚,雖然只差了十來歲,兩人就像是兄弟一樣長大。可人大了,心反而沒得小時候來的親近。

  可葉和澤算什麼,不過是個私生子而已,現在卻大權在握,最可氣的是竟然沒有通知大家,導致所有人都沒見到葉友蕭最後一面,除了葉和澤他自己。想到這,洪易剛生出的那點傷悲全都被憤怒掩去。對葉和澤的不滿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女人們哭鬧他不方便參與,可現在卻不得不站出來說話。

  洪易的妻子和女兒見這情形,一把抹掉臉上的眼淚,站到了他的身後,像是剛剛的潑婦跟她們毫無瓜葛一般。葉顯仁憤憤地敲了敲枴杖,他倒是沒洪易那麼裝腔作勢,該鬧的時候也毫不含糊,親自帶著兒子老婆一塊撕扯保鏢,試圖衝進內圍。

  也不知裡面有幾分是親人逝去的悲痛,又有多少是對於葉和澤本身的不滿。

  韓染聽到了那聲威嚴的問話,腳下頓了頓,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就見一個精瘦的男人,頭髮有些花白,眼角下還有遮不住的老年斑,一雙眼睛看著葉和澤能噴出火來。韓染又轉頭看向葉和澤,見他招了招手,正要往過走,突然一個人影衝了過來把他撞了個趔趄。

  那人趁大家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保鏢給韓染讓開的縫隙鑽了進去,幾步上前扯住葉和澤的衣領,也不怕吵醒孩子大罵道:「小畜生,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大哥臨走前也不通知我們,是想一個人獨吞信達?」

  葉和澤抱著壹壹,沒有使出力氣,只冷眼瞥了他一眼,然後伸出一隻手來掰開他拽著自己衣領的手指。

  方淨言很快反應過來,招呼兩個人過來把那人給扯開了。

  葉顯仁的老婆早先也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在她身上看不到歲月的磋磨,可現在卻是頭髮凌亂,像村口的罵街婦人一樣指著保鏢罵道:「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兒子!」她不光是說,上手就撓了保鏢一把,硬生生將人給拉開了些。

  洪易站在旁邊,看著那一家子粗鄙的樣子心裡不恥。他的妻女也站在身後,對著葉顯仁一家翻白眼。

  韓染看著這一場鬧劇,急忙走到葉和澤身邊,關切道:「你還好吧?」

  葉和澤把孩子交給保姆抱著,也許是移動,也許是太吵,壹壹夢囈一樣含糊地說了一句話,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憋著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葉和澤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對保姆說:「還有些時間,抱回去換一身衣服,給他吃了東西再來吧。」

  保姆抱著壹壹剛要走,洪易就往前走了一步,正好堵在走廊中間喝道:「葉和澤,你聽沒聽到我問你話?」

  保姆被嚇得動作一頓,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葉和澤對方淨言交代一句:「讓人送他們先回去。」便回身問韓染:「我還好,你要不要也回去休息一下,換一身衣服?我的黑西裝也沒拿來。」雖然韓染的到來讓他感到莫名的輕鬆,可眼下的一團亂卻不適合韓染繼續留下來看了。

  韓染目光在洪易和葉顯仁兩家人身上掃了一眼堅定地說:「我陪你一起,」說著囑咐潘瑩道,「你跟保姆一塊去趟我家,幫我們拿兩身黑西裝過來。」

  潘瑩唉了一聲,站在保姆身邊,在劇組的時候韓染的衣服很多都是她經手過的,要找對他尺寸的並不難,而他們家就倆人,除了韓染的另外一個尺寸就是葉和澤的衣服,這點事她還是能做的。

  分出來兩個保鏢站在保姆兩側,保姆抱著壹壹,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身邊是同行的潘瑩,一行人沒多耽擱,在壹壹清醒過來之前就轉身走了。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葉顯仁氣急了,中氣十足地喊出了聲,凌晨的醫院走廊裡只有幾個值班的護士,走路腳步聲大點都有回聲。

  洪易雖然跟葉顯仁有些不對付,可現在兩人卻在一條船上,隨即出聲附和道:「你哥快不行了也不通知大家來送他一程,你怎麼想的?」

  兩個老的發了話,小的也紛紛出聲指責,一時間又嘈雜起來了。

  除了葉友蕭和壹壹,還有葉和澤家那位不著調的大嫂之外,韓染還是第一次見他的家人。韓染一直以為以葉和澤家的條件,親戚也不會太離譜,可現在見著了卻發覺跟他想像完全不同。看著人模人樣的,可人人都是一副要逼宮的急切感,恨不得把算計寫在臉上,怎麼看都跟那些倫理劇裡的七大姑八大姨區別不大。

  看著眼前的一眾陌生面孔,韓染一時拿捏不準該不該說話,縱使心裡有氣,可卻選擇了沉默地站在葉和澤身邊,做他的堅強後盾。

  也不知是因為把壹壹送走了還是因為韓染及時出現,葉和澤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了些,他看了看葉顯仁一家之後又看向洪易一家,不疾不徐地收回視線說:「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有什麼事等葬禮結束再說。」他的聲音幾乎沒有起伏,聽不出喜怒,「大哥走得急,我一個人忙忘了通知你們。」

  「忘了?!」洪易的女兒嘲諷地重複道,「這麼大的事你就這兩個字解釋?」

  她似乎問出了其餘眾人的心聲,葉顯仁的兒子接著說:「怕不是忘了,而是故意的吧。」

  洪易跟葉顯仁都等著葉和澤的解釋,聽他這麼說也是一肚子氣。

  洪易比葉顯仁年紀更大一些,他理了理情緒,沉聲道:「葉和澤,你這事做的不妥。」

  葉顯仁則直白些,畢竟他跟葉和澤還有那麼點血緣關係,罵起人來比洪易更有立場,他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就是友蕭走了,還有壹壹,我也還活著呢,信達不會是你的!」

  葉顯仁的妻子和兒子聽他說話像是找到主心骨似得,神情也變得倨傲起來,仿若剛剛鬧事的不是他們一樣。

  洪易的妻女想比就內斂些,她們的鄙夷和快意沒有明晃晃地表現在臉上而是映在眼中。

  韓染不安地挪了一步,跟葉和澤靠的更緊了些,警惕地看著對面的人,以免再發生剛才的事情。

  葉和澤悄悄地勾了勾韓染的小拇指,等他看過來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這才將目光望向前方。

  見他倆這樣的互動,只要不蠢也猜得出兩人的關係。一時間來鬧事的人再也掩不住眼裡的輕視,看向葉和澤跟韓染的目光赤裸裸的。

  「哼,」葉顯仁的老婆第一個出聲,「狐狸精生的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她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恰好在場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卻沒有人再說話,像是默認了她的話一樣,只是看著兩人的目光像是刀子一般,是審視,是調侃,是莫名的瞭然。

  「賣屁股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小聲地罵了一句。

  韓染有一瞬間的驚慌,隨後鎮定下來,臉色有些不好卻依然站在葉和澤身邊沒有絲毫動搖。

  方淨言眼神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出言不遜的人,隨後又目不斜視地垂下頭在隨身帶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剩下的保鏢重新圍了個圈,將韓染跟葉和澤圈在裡面。

  葉和澤抬眼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葉顯仁的老婆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腳,站在了自己丈夫和孩子身後。

  「葬禮明天舉行,你們不想來也不勉強,」葉和澤說道,他看了看臉色鐵青的洪易,目光停留在氣的要掄起枴杖的葉顯仁臉上繼續說,「大哥不在了,家裡的事情我說了算。」

  葉和澤語速不快,語氣也沒有什麼,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兒一樣。說完那些話,他的眼神忽然一凌,冷冰冰地看了幾人一眼,沉聲說道:「可要是有人侮辱我的伴侶,我是不會輕易放了他的,不論是誰。」葉和澤盯著在場的幾個女人沉著聲音又重複了一遍。

  洪易的女兒眼神有些閃躲,卻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韓染聽著葉和澤的話只覺得慰貼,臉上的血色一點點地回籠。

  洪易聞言,眉頭皺了皺,卻沒有出聲,有些話得葉顯仁來說。

  「伴侶?一個男人?你這個不肖子孫!你哥剛閉眼,你就把男人帶回家……」葉顯仁舉起枴杖就要砸過去,被保鏢一把接住,怎麼抽也抽不回來。他的兒子見狀也來幫忙,可他們一家怎麼敵得過保鏢力氣大,到最後也只剩下氣急敗壞了。

  因著葉友蕭是半夜走的,收到消息的時候才剛過凌晨一點,不論是洪易還是葉顯仁都沒來得及多準備,只帶了家人就匆匆趕來,他們的兒女也是夜裡一個人先趕了過來,兒媳女婿這些都還在家等消息。誰料到葉和澤下手更早,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幫保鏢,即便他們全家出動聯合起來也比不得那些孔武有力的保鏢。

  想到這些,葉顯仁氣的直哆嗦,洪易則是目光沉沉地看著葉和澤。

  葉和澤懶得跟他們多說,畢竟遮些人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只耐著性子道:「我們已經結婚很久了,大哥很喜歡他。」言下之意是,你們這些外人不知道而已。

  眼看著外面東方既白,殯儀館的人和黃律師也都快到了,葉和澤不想跟這些人為了無謂的事多做糾纏,拉起韓染的手,又把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道:「你們如果要留下就安靜地參加葬禮,送大哥最後一程,要是你們還繼續鬧的話,那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葉家親族不多,卻也不是缺了你們就不行的。」

  聽了這話,洪易臉色大變,葉顯仁氣的捂著胸口瞪大眼睛,看著葉和澤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的妻子和兒子上前扶住,兒子到底年輕些,沉不住氣憤憤不平地叫囂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這麼跟我們說話?」

  葉和澤聽了也不生氣,只深深地掃了他一眼,之後盯著葉顯仁說:「我配不配說這些,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言罷,拉著韓染便走了。

  有人要追上去問個究竟,卻被保鏢攔住了。

  葉顯仁氣得不輕,而洪易則沉靜下來思索著葉和澤話裡的深意來。葉和澤手裡是不是還有什麼牌或者是葉友蕭臨死前說了什麼話,他現在才有這樣的底氣。

  韓染被葉和澤拉著走在醫院的長廊裡,身後跟著方淨言還有一種保鏢,直到進了病房才停下腳步。

  病房是葉友蕭之前住的那一間,他的屍體已經被暫時安置在醫院的停屍間,只等著殯儀館來人整理遺容之後用靈車帶走。

  病房的門虛掩,方淨言跟保鏢們都站在外面守著。

  等只剩下韓染跟葉和澤兩人之後,還沒等韓染出聲就被葉和澤緊緊地抱在懷裡。韓染這時才感到他的臂膀細微地在顫抖,不用眼睛看,都能在腦海裡描繪出他此時的表情,那是失去至親的悲痛。

  韓染伸出胳膊反手環住他的後背,安靜地沒有說話。

  許久以後葉和澤才放開他,問道:「請了幾天假?」

  韓染說:「兩天。」

  葉和澤沉默了片刻,看了看窗外問他:「後面很忙,要不要現在休息一會兒?」

  韓染抬頭與他對視,看著他眼中的紅血絲搖搖頭說:「不了,我陪著你。」

  葉和澤沒有勉強,溫柔地撫著韓染的臉頰說:「大哥走了。」

  韓染看著他,讀出了他眼中的悲苦和一絲脆弱,抬手覆在葉和澤的手背上說:「你還有我。」

  葉和澤良久沒有出聲,定定地看著他,拇指摩挲起了韓染的小拇指,指尖碰到了他戴在無名指上的婚戒,嗯了一聲。

  留給兩人調整情緒的時間不多,黃律師和殯儀館的人幾乎一前一後地到了。

  葉和澤帶著韓染一起跑前跑後準備即將開始的葬禮。韓染剛到醫院的時候還有些不確定,可現在卻像是半個主人一樣地幫忙處理一些事情。

  方淨言拿來一張表格上面是一些葉友蕭生前的好友還有和信達集團有密切合作的人。葉和澤只看了一眼,便把聯繫表交到韓染手裡說:「通知他們的事交給你了。」

  韓染不知道這張表裡的人的份量,只是接了下來滿口答應,剛拿起自己的手機,隨後覺得不妥,又要來葉和澤的,找了個方便說話的地方一個個打了過去。

  ……………………

  葬禮當天,從上開始不斷有人前來弔唁。葉和澤跟韓染把壹壹夾在中間,三個人披麻戴孝地跪著。認識葉和澤的人很多,但知道韓染的人幾乎沒有,雖然心裡好奇,可在這樣的場合卻沒有人發出不合時宜的問話。只有人悄悄地抽空問了方淨言。

  方淨言也沒有隱瞞說:「韓先生是葉總的伴侶。」

  聽了這話,林岩微微攢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之前葉和澤說過他結婚了的事兒,可卻沒有說是跟個男人,心裡不免有些不滿,可看到他們規規矩矩地跪著的樣子,又看了眼葉友蕭的遺像,便也釋懷了,轉身開始幫忙招呼起人來。這種時候作為老友,他怎麼也得搭把手。

  葉添則比林岩知道的多了點,他在看到韓染的那一瞬間就猜出了兩人的關係。同時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心裡不由得對韓染多看了兩眼,隨後便去招呼葉顯仁一家了。他跟葉和澤說好的,等葉友蕭撒手了,葉顯仁就隨他處置,現在先去收點利息也不算過分。

  因著洪易跟葉顯仁兩家先前鬧了一遭,葉和澤讓人把他們關了起來,等明天火化了再放出來。葉和澤本來還想著他們可能會看著死人的面上收斂點,可在醫院的情形讓他下定了決心不能再繼續放任。

  總歸是要處理的,早幾天晚幾天也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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