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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味小嫂子》第42章
第42章

  向公司請了幾天假,我窩在公寓里看電影打遊戲,聽起來倒是惹人艷羨,實際上苦不堪言。

  我哥這次是下了死手,第二日在床上醒來一時間竟連翻身都做不到,一直緩到下午,才因胃里餓得抽痛點了個外賣,強咬著牙從床上爬起來,形似中風一般挪到衛生間里洗漱。

  臉倒還好,身上就有些慘不忍睹了, 把手背上胳膊上細小的出血傷口用防水創可貼粘好,衝了個冷水澡才覺得稍微能活動開胳膊腿。

  吃過飯以後就窩在沙發里養傷,手機一直處在安靜狀態,我想了想還是沒主動打電話詢問,昨晚把凌灝刺激大發了也只能靠他自己消化接受。

  否則以我哥的性格,十有八九出出氣就想把這篇給揭過去,對我染指小嫂子這件事只當二人犯了個不清不楚的錯誤,恐怕連什麼心理潔癖的陰影都難留下,畢竟我和我哥之間握個手都和左右手碰到一起的感覺差不多。

  我的步步緊逼,其實也只想讓他明白一件事,這次的鬥爭就像唇和齒的角力,不論誰更勝一籌,都不算最好結局。

  直到晚上,渾身依然疼得像被車來回碾壓了一遍,骨頭縫里被砸進了冰做的釘,如有實質地刺痛,我還正納悶為什麼越來越嚴重時,就在深夜十一點多的時候接到了安悅的電話。

  慌慌張張的語氣還以為我哥怎麼著他了,聽完才知道我哥發燒發暈了,他叫不醒也扛不動,說到最後才慘兮兮加一句:「你是不是回不來,我是不是應該給120打電話……」

  「別慌,你找個毛巾打濕敷在他額頭上面,家裡的體溫計在電視櫃里,你先給他量個體溫。」

  「嗯……我現在去。」安悅聲音微微有些顫,聽到我說的話後趿拉著鞋快步在地板上走。

  「我哥從小發燒就這樣,你別擔心,是他自己身體的防禦機制,不出十五分鐘就會有醫護人員敲門,在這之前你想辦法餵點溫水,但不要太多,容易嗆到。」

  「好……」

  「我直接去醫院找你們,」我齜牙咧嘴地扶著沙發往臥室里走,期間還強作鎮定地安慰他:「別怕小月亮,有我在你不用怕。」

  換好衣服後我下樓打車,渾身痛得牙齒打戰,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到晚上越來越疼,想必跟凌灝發燒是有些關係的。

  我特意聯繫救護車選了離家最近的醫院,剛走到急診室門口就看到惶惶不安的安悅拿著繳費單從診室走出來。

  「凌瀚,」安悅叫了我一聲後慌張跑過來,穿的還是白T恤搭睡褲,「醫生說要吊水,讓我先去繳費……」

  我伸手呼嚕著他腦後的軟發,問:「帶錢了嗎?」

  「帶了,我拿了手機和銀行卡……還有毛毯和保溫杯。」

  「嗯,真棒,我們小月亮真細心。」我從他的腦後摸到小巧綿軟的耳垂,「去繳費吧,我去看看我哥。」

  安悅點點頭,和我錯身向外走,腳步聲卻響了又停,我便疑惑地轉身看他。

  「你這裡……」他伸出細白的指頭按在嘴角,遲疑了片刻問道:「疼嗎?」

  我微愣,隨後笑開。摸著傷口嘶著冷氣回:「當然疼,等著你給我吹呢……」隨後也不逗他,揮手:「趕緊去吧,別耽誤時間。」

  醫生問了我一些關於我哥高燒昏厥的情況,隨後便開了拿藥的單子,叫了護士道:「再給病人測一次體溫,記得給他也拿一支溫度計。」

  「給我拿?」我倚著病床發出疑問,不確定的看向醫生。

  「對,你也有發熱的徵兆。」

  無精打采、渾身酸痛,被醫生提醒後這些感覺才清晰起來,我掃了眼躺在病床上搭著鵝黃色毛毯的凌灝,回醫生:「那我可能比我哥發燒的原因更複雜些,我身上有傷。」

  「傷口發炎?」醫生拿筆指了指衣服,「我看看。」

  除了護士大姐剩下都男性,我索性也不避諱醫師,把上衣整個脫掉。

  「軟組織挫傷不會引起發熱,除非內臟出血。」醫生湊近在傷口上按壓,激得我冷汗直冒,「骨頭應該也沒大問題,不放心等明天拍個片子。」

  「這程度骨頭不會出問題……」

  「欸別穿了,溫度計夾上,」護士用電子體溫計給我哥量好後,遞給我一隻水銀的。

  「我怎麼用這個麻煩的?」

  「量得准,再說醫院裡能使上科技的都是自理有困難的病患,你是嗎?」護士大姐說完爽朗一笑,「再說小伙兒身材也不錯,晾著吧。」

  我好歹也是半個病人啊,為什麼我哥就有毛毯,我就只能光著個膀子?

  還沒量好體溫,安悅就回來了,看見我光著身子坐在空閒的病床上,先是一愣,緊接就撇著嘴一副要哭的表情。

  「嗨!我雖然皮厚扛打,但就一個毛病,容易淤青,不嚴重真的。」我朝他招手,「不信你來摸摸?」

  他挪到我跟前,倒沒真伸手碰,彎著腰把小腦袋湊到我胸前看,小聲嘟囔:「很疼吧……」

  「不疼。」我忍著把人拉到懷裡的衝動,抬手看了看表,「五分鐘應該差不多了,你把溫度計送去給護士大姐,讓她……」

  肋下隱痛的傷突然輕撫過一陣涼意,安悅沒湊多近,微側著頭就能看見他鼓起的小臉。

  「我只能給你吹一下……」安悅退回凌灝床邊拉著他的手,「他也一定很難受……難受到生病,難受到我說對不起也沒有用……」

  「你說對不起他才會難受,他會認為你的心動搖過。」我只好繼續夾著溫度計,看著他們二人道:「悅悅,你有動搖嗎?」

  他咬著嘴唇沒回答,隨後看著我反問:「我怎麼才能讓他不難受……」

  「容易,我就告訴他實情,是我一直在強迫你,然後再告訴你,我把你玩膩了,從此退出,會不會兄友弟恭我不知道,但肯定比現在好。」我問他,「你想讓我這樣嗎?」

  安悅搖頭。

  我問:「為什麼?」

  「我不知道……」說著,淚就下來了,安悅抬手趕快擦掉,又乖又慘地重復:「我真的不知道……」

  「你把溫度計給護士姐姐,她那邊應該給凌灝配好藥了,說不定我也要陪著打點滴,你去問問好嗎?」我看了看度數,遞給安悅,聲音不自覺就放得溫柔:「就算是個愛哭鬼也別在病床前掉金豆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哥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呢……」

  他胡亂擦了兩把臉,吸了吸鼻子道:「嗯……我馬上去。」

  等安悅離開後,我倚在床頭位置看昏睡的凌灝,輕聲說道:「十歲那年你發燒,好不容易趁機把你珍藏的漫畫書帶走都被你聽到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把下冊塞枕頭裡,可把我惦記壞了……」

  「還有高一那年,叛逆的很,趁你發燒就臭嘚瑟,說從小販那裡買了四張碟,三張AV里混了一張GV,結果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觀摩就被病好的你全都掰折了。」

  「所以這次哥你也能聽到吧。」我低頭勾起嘴角笑了笑:「雖然是我混蛋犯錯,但你知道我這人對你的所有物一項都是典型的強盜思維,這次做得太過分,也很抱歉瞞著你……對不起了哥。」

  「我們自小共享一切,可這一切為什麼不能包含一個安悅呢?」

  「從你把他帶回家時,就已經注定了這一生,我們三個人就要糾纏著生活了,」

  「但這次……我真的是心疼小傢伙兒了……」

  說到這裡,我深吸一口氣,捏著指骨道:「我讓步,如果你能同意我陪在他身邊,我可以答應你以後不再碰他。」

  最後也沒逃開打點滴的命運,我仰頭看著緊挨的兩瓶鹽水,再次感嘆血緣成就了這一組難兄難弟。

  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走廊的燈昏暗下來,安悅坐在凌灝的床頭時不時伸手摸對方的額頭,隨後再支著困倦的小腦袋小雞啄米。

  「小月亮。」

  「嗯?」他直起身子看我,問:「想喝水了嗎?」

  「不是,你來。」

  他站起身子捂著嘴打呵欠,揉著眼睛繞床尾走過來,「怎麼了到底。」

  「你躺這張床上睡,我來看著藥量。」

  「不行不行,你發著燒呢,還有傷,你睡。」

  說著就又想往凌灝床邊坐,我伸手攥住了他胳膊拉過來,沒用多大勁兒,「我睡到下午才起床,就沒困的感覺,打完針我直接按護士鈴,用不到你。」

  「一早還要麻煩你給我們哥倆買早餐呢,別任性,乖乖睡覺。」

  見我神情嚴肅,他也不敢再拒絕,坐在床邊把鞋脫下後躺在枕頭上,不放心地強調:「我睡兩個小時後,你一定要把我叫醒。」

  房間靜謐,怕吵到誰似的壓著自己一腔清亮亮的音,我別開臉不敢再看他,應道:「好好好,你趕緊睡。」

  許是困得迷糊,他咕噥了一個音節後就安靜了下來,進入夢鄉。

  我面對著凌灝的床鋪,伸手又將自己的傷處挨個按了一遍。

  坐等到藥水見底,我叫了護士大姐來拔針,她看了看側躺的安悅輕聲道:「跟你弟弟湊合著躺躺嘛,他人瘦。」

  「嗯,困了就睡。」我起身活動活動,感覺藥勁兒上來後渾身都松快了。

  隨著護士出病房,我去了趟衛生間,路過安全通道的步梯時,聽見了裡面飄出來的細微聲音。

  沒忍住,走近輕輕推開半扇門,門後的樓梯間里,那種像是扼住喉骨的痛哭清晰傳出來,探身向里看時竟還發現不是本層的。

  「欸!小伙兒!」護士大姐招手叫我退回來,等我走到護士台後她蹙著眉慘淡解釋:「哎,老婆難產去世啦……現在小孩兒還在ICU里沒出來……」她比了三個手指:「連著每晚都在樓梯間里哭一會兒。」

  「聽說原本也是頂好頂幸福的家庭,可惜了……在醫院待得久,有時候把命看得比什麼都重,有時候又看得比雲都輕,總歸人活一世,好日子在後頭,但好日子也在倒數計時吶……」

  再回到病房時,房間里黑得與夜融為一體,倚在門前適應了一會兒,我沿著牆走回去,伸手探了探凌灝的額頭,發現燒退了大半。

  坐回床邊,手背後摸到安悅溫軟的指頭,順著指縫將小手托在掌心,我望著窗外路燈反射的昏暗的黃光,在濃墨的黑夜中喟嘆:「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說完又嫌自己酸,調笑般加了一句:「哥你別吃醋,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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