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配合著袁小七的練子錘,石逵雙手握刀橫斬暴劈,大砍刀猝映如電,一名大漢嗥號半聲,手舞足蹈的便摔落山溝,這位仁兄一路碰撞,山石上立刻便出現片片血跡!
另兩個撤退要逃,袁小七已抖動練子錘勁旋狂擊,“咚”的一聲已把那大漢砸得後腦見骨,雙目凸出,叫著大嘴發出“呀”的聲響,幾步踉蹌便摔倒在地!
另一大漢打橫便往山下衝去,石逵一刀未砍中,那面,阮莫嘆順手拾塊石頭,抖手砸去,正遇上那漢子回頭看,“叭”的一聲,砸得那漢子橫身摔下山谷,好長的一聲慘嗥,只怕五七里外也能聽得到!
石逵已笑著迎上阮莫嘆,道:
“大哥,殺得真痛快!”
冷冷的,阮莫嘆道:
“平日我是怎麼教你們的,少往賭坊溜,多在功夫上用用心,才幾日不見,反倒退步了!”
袁小七忙笑道:
“大哥,你教訓得極是,不過剛才同我過招的兩個,他娘的,像是商量好了,遞上一刀便退,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一時間我也就……”
阮莫嘆沉聲道:
“好了,好了!等這碼子事一完,我得找個地方著實叫你們充實一下自己!”
於是,袁小七忙把坐騎牽出來,阮莫嘆道:
“篷車怕已在十里外了,快追!”
三人拍馬疾追,不料剛追出五里多,便見篷車停在路邊,甘小猴拎著三節棍正要回頭走,見阮莫嘆一馬當先馳來,笑道:
“等了半天不見大哥轉來,我正要回頭瞧瞧呢!”
阮莫嘆沉聲道:
“猴崽子,你幹什麼吃的?誰叫你把車停下來?”
甘小猴愣然睜一雙大眼,忙掖起三節棍便躍上篷車,車內,包松已笑道:
“阮爺,光頭雷准栽到你手裡了,是吧?”
馬上,阮莫嘆驚訝的道:
“包師爺知道那批賊人的首領叫光頭雷?”
笑笑,包師爺道:
“黑龍口的光頭雷我不認識,聽巴總鏢頭說的!”
阮莫嘆道:
“黑龍口再也沒有光頭雷這個字號了!”
包師爺哈哈笑道:
“真是可惜!”
阮莫嘆皺眉道:
“怎麼說?”
包師爺道:
“黑龍口的光頭雷坐的是第二把交椅,尚有個“叫天鷹”丁爾壯,如果阮爺也把姓丁的一併收拾,黑龍口便太平了!”
阮莫嘆冷冷道:
“包師爺,你怎的知道這麼清楚?事先又怎的不對阮某人稍加提醒?”
包師爺笑笑,道:
“一句話,我十分相信阮爺的手段,哈……”
篷車越過秦嶺大山,繞過險惡的十八盤峻嶺,第三天便遙見長安的高城牆;就在十五里的霸橋,包松指著一家客店對阮莫嘆道:
“阮爺,照理我們該連夜進城,也許近鄉情怯吧,我打算今晚住在霸橋,明日一早再進城,你不會反對吧?”
阮莫嘆道:
“此地可有客棧?”
一笑,包松指著遠處一排排柳樹林,道:
“我有一友住在‘上柳莊’,今夜我們便住在他那裡!”
篷車前面,甘小猴道:
“大哥,我們連夜把包師爺一家送進長安城,豈不了當,轉個彎去‘上柳莊’幹什麼?”
阮莫嘆正自猶豫,篷車上,包師爺呵呵笑道:
“今夜各位便在‘上柳莊’住一宿,當晚我把五百兩銀子奉上,就算各位馬上回頭,我也不會有所怨言,如何?”
阮莫嘆點點頭,道:
“也好,我們便在‘上柳莊’住一晚,小猴,篷車調頭!”
甘小猴還真不情願的抖動韁繩,篷車順著一條碎石道又駛過一條石橋,叢林中立刻見一所巨宅大莊院——
這所莊院四周圍著灰磚牆,莊門外一個大空場子,有幾個夥計在場邊柳樹下面正指手劃腳,見這時候駛來一輛大篷車,後面跟著三匹快馬,立刻便迎過來!
甘小猴剛把篷車停在莊門口,包松已哈哈笑著掀起車簾跳下車——
那面,有個漢子已笑迎上來,道:
“是包大爺到了,快去稟報莊主!”
包松笑笑,道:
“沙莊主可好?”
那漢子已走至篷車前,忙應道:
“托包太爺的福,莊主康泰……”忽見篷車內包氏母女,那漢子立刻施禮,道:
“包老夫人與小姐全來了,快請下車吧!少莊主如果知道,不知高興成什麼樣呢!”
阮莫嘆三人下了馬,包師爺對那漢子道:
“丁管事,跟我來的四位,他們是一腔熱血,拔刀相助,一路護送我回歸故鄉,今夜住在莊上,你可不能慢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