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呈是晚上追上司馬茹的送嫁車隊的,他沒有第一時間冒頭,而是選擇在司馬茹睡前,她的丫鬟門都出去了之後再潛入她的房間。
司馬茹正要睡,突然感覺面前一片陰影投下來,她一抬頭,就看到景呈略顯疲色的臉,在月光下無比清晰。
她突然想到,自己睡前丫鬟們應該關了窗啊,所以說,這位景大俠應該是翻窗戶進來的。
司馬茹當即嘴角一彎,「怎麼,景公子是食髓知味了嗎?」
景呈嘴角一抽,他夜視能力很好,看著司馬茹現在的情況就知道她的狀態不好,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入手滾燙,「你發燒了?沒吃藥?」
司馬茹目光流轉,「我記得早上景公子雖然沒有醒,可我卻是說了,不過一夜露水情,日後再不相乾的。」
景呈卻不理她,自顧的到旁邊擰了冷帕子,給她在額頭上敷上,又從懷裡拿出個瓷瓶,從裡面彈出一粒藥丸,從旁摸了摸茶壺,裡面的水是溫的,便倒了一杯出來,「把葯吃了。」
司馬茹可不想再和這人有什麼關係,當即就躲開,不過景呈早就料到她的動作,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把藥丸送入她口中,又逼著她喝下手中的水,將藥丸送服下去。
司馬茹不知道景呈給她吃的是什麼葯,因著那溫水的關係,她感覺一陣涼意入腹,緩解了她身上如火燒一般的難受感覺。
「景公子,你何苦與我糾纏不清,四日之後我就要與別人拜天地入洞房了。」
景呈沉默不語,直接在司馬茹的床前坐了下來,彷彿是要守著她一般。
司馬茹蹙著眉心,她本以為這是個光風霽月的男子,與她不過是一場錯誤,而且本來就是她主動的,她也不追究,那這個人就該識趣一點,把這件事當做夢才好,反正他也沒損失什麼。
只是沒想到這個男人也太正直了,不過睡了她一次就想著要負責。
司馬茹摸了摸下巴,難道她在刑烈兵營裡呆久了所以對這種事情完全看淡了嗎?還是她接觸過的男人都太渣?
她看著景呈坐在地上,雙手抱著劍在胸口,眼睛已經閉上了,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卻有些捨不得挪開目光。
無他,景呈這人確實很好看。
眉目疏朗,鼻如懸膽,嘴唇附近的線條總是綳的緊緊的,但是也不妨礙他的俊美。
看著看著司馬茹的思緒就歪掉了,她在刑烈的軍營裡呆過兩年,那裡不僅僅有受苦受難的女子,也有放縱其中的女人,她記得有人說過,鼻子很挺的男子,那活兒通常也很厲害,想到昨天晚上一晚上被翻紅浪,司馬茹的臉悄悄的紅了。
她把臉往被子裡藏了藏,然後喊了景呈一聲,「喂!」
景呈睜開眼睛看向她,卻見女人半張臉都藏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冬天很冷的,你要不要到床上來睡?我分一半床給你?」
景呈又閉上了眼睛。
司馬茹一看,被他這態度給氣到了,哼了一聲,氣呼呼的翻過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