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韓實和孟天長繼續留在豐陽縣和揚威鏢局談護送棉服到燕西的事情,季非夜卻和秦飛一起踏上了回雲京的路。
路上,秦飛找到季非夜,神情鄭重,「王爺讓我跟你說件事。」
季非夜見秦飛的娃娃臉上沒了平素的輕鬆,不由得正襟危坐,「你說。」
「王爺讓我轉告說,你夫君孟初冬不日前到達了雲京。」
「就這事?」季非夜直覺告訴她,可能不止這麼多。
「是的,然後王爺告訴他,黑水軍中需要一個軍師,孟初冬便拜了國師大人為師,跟著國師大人前往陳州去了。」
「嗤……」季非夜沒好氣的開口,「什麼告訴,是軒轅澈他忽悠的吧?」
秦飛其實不想乾這個活,畢竟哪個女人會希望自己的夫君去參軍?
參軍那就是真的拿命在博功名啊,像他的弟兄們,幾乎都沒有成家的,如果誰要成家了,他肯定要把他調到安全一些的位置上,負責其他的事情。
乾他們這種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活的人,頂好就是無牽無掛。
「你幹嘛這副模樣?」季非夜有些生氣,但是她也知道,如果孟初冬自己不想的話,沒人能強迫他。
而且她之前選擇涉險的時候,也沒和孟初冬打招呼,但是見面之後孟初冬只是說擔心她,沒有責怪她半句。
所以現在她的立場上,她沒有辦法對孟初冬做出的決定有什麼責怪的資格。
但是理智歸理智,情感歸情感,她不開心是沒辦法偽裝的。
秦飛聽著季非夜的語氣就知道她心情不好,「是這樣的,王爺讓我看著你,不能讓你偷偷跑去陳州去了,而且你現在去陳州也找不到孟初冬,他和國師大人出去遊歷了,不會直接去陳州。」
季非夜翻了個白眼,「放心吧,我不會跑過去的。」
總算是腦海中理智尚存,她知道自己去陳州毫無用處。
她腦袋裡各種戰略和陣法布局背了一大堆,但是這並不能表明她就比別人厲害了。
戰場上的事情,最忌諱的就是紙上談兵。
她還不如好好的在雲京,給他們做好後面戰備上的支援。
想到這裡,季非夜總算打起了一點精神,造船什麼的她不太會,但是船上的武器她腦海裡也有不少,不如她再給軒轅澈一些圖紙好了,而且她相信,這些東西,漕幫和揚威鏢局應該也是需要的。
秦飛見季非夜不再說話,小心翼翼的退開坐到馬車前面。
就在時間臨近中午,他們準備停下來在前面不遠處的茶棚吃個午飯的時候,秦飛突然一拉韁繩,將馬車喝停。
季非夜從陳思當中驚醒,「阿飛,怎麼了?」
秦飛垂眸,「孟娘子,你說在這裡對我們動手,他們是想栽贓給誰呢?」
季非夜神情一凜,隨即嘴角露出笑容,「反正不是揚威鏢局就是漕幫了。」
「事後再弄個我們和漕幫或者揚威鏢局沒談攏,對方對我們泄憤,順便還能攪黃這次的合作。」
季非夜頓了頓,「阿飛,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秦飛冷笑一聲,「真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