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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士到寡婦[七十年代]》第90章
90

  張保國的視綫跟張貴的對上, 他覺得有些尷尬, 他可以當做沒聽見,但是他要是說沒看見的話……

  好吧, 他說這句話貌似太遲了。

  周小晴臉上的表情已經定格,她有些驚恐, 看看張貴手裡的東西,再看看張保國,隨後以不符合她現在身體狀况的速度,飛快的過來把大門給關上。

  她沒有想到張貴一回來就會拿出這種東西,而且門沒有關,就興奮的跟她說,然後就這麽巧的被他侄子看到了!

  這怎麽說也是自家人, 他應該不會蠢的去舉報吧?

  她乾笑著回過頭來:「保國,你小叔他……」

  她爸媽的遭遇,她一點也不想讓自己的男人也經歷一次, 要是他出事了, 她怎麽辦?孩子怎麽辦?

  這時候她也想到了自己兩個弟弟, 幸好他們出去了, 不然知道的人更多, 更危險。

  張貴被嚇了一跳, 驚恐倒是說不上,不過看到周小晴這個反應,他有些後知後覺,糟糕, 他都忘了現在什麽情况了,看到這金燦燦的東西就忘了分寸,不過看到的是張衛國,他鬆了一口氣,有些訕訕的放下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塊有些發暗,但仍舊奪目的金葉子。

  張保國深吸一口氣:「小叔,你這東西哪裡來的?你沒去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吧?」

  張貴斷然否認:「我怎麽可能會去做那些事情。」他把頭搖得飛快:「我是撿到的、撿到的,你小嬸說她想吃餅乾,我就去鎮上看看,買了一些回來,路上在那水溝邊上看到的,我瞧著很亮,就走過去看看,看看是什麽東西,撿回來給你小弟弟玩,沒想到是一塊金葉子。」越說張貴越興奮。

  這是天降橫財啊。

  張保國皺眉:「路上怎麽會有金葉子?」

  張貴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張保國:「是不是人掉的?」

  張貴:「不可能吧,現在誰敢帶這種東西啊。」

  這話說的對。

  張貴放低了聲音:「我是想著偷偷藏起來,要是以後,或許還能用的上,用不上傳給你弟弟也好。」

  張保國:「小叔,這事不能瞞著,我們去告訴爺爺吧,要是有什麽緣由的話,偷偷拿了會出事,小叔別拿自己冒險。」

  周小晴頻頻點頭:「對啊,你去問爸。」張根和李滿芬對他的偏愛,她一直看在眼裡。

  而且只知道有兒子告發父親,沒有聽說父親告發兒子的。

  張貴其實也有些沒有底,被張保國周小晴這麽一說,他的心跳也加速了,有些乾燥的舔了舔唇:「好,你偷偷去把你爺爺叫過來,就他一個人,你奶奶別讓她過來,知道不?」看來他還是很瞭解自己親媽的德性的。

  「你大伯娘他們也不行,就你爺爺一個人。」

  張保國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他當然知道。

  不過在那之前,他先伸出了手:「讓我看看?」

  周小晴欲言又止,但是她男人沒發現,很正常的就遞給了他:「你看看。」

  看過之後,張保國把手裡的芝麻醬放下:「你們等我一會兒。」

  這時候他們夫妻才注意到這芝麻醬。

  張貴才想起來,他之前拜托的二嫂做這個。

  ……

  張保國要去爺爺那裡,不能直接穿過去,這門是封了另外開的,重新撑起傘,繞了半圈。

  張根在家。

  他順利的把他叫了出來:「爺爺,我有點話想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趟成不?」

  出來之後,走到了小兒子這裡。

  張根:「你不告訴我,一定要我過來這裡,這是幹什麽?」一進門,他被嚇了一跳,因爲他小兒子和小兒媳婦這眼神:「你們怎麽這樣看著我?你們做了什麽錯事嗎?」

  張保國默默地把門給關上。

  張根這話只是隨口一問,迎來的却是他兒子心虛的眼神,他當即眉頭就皺了起來:「你做了什麽?你都一把年紀了,算了,先不教訓你,快說說怎麽回事兒?」

  這陣仗,感覺事情不小啊。

  張貴立刻乖乖的把那片金葉子拿出來:「爸,你看。」

  看的時候他有些遲疑,等拿到手裡的時候他就確定了,這事金子,一驚:「這東西你哪來的?」

  本來就嚴肅的臉上更嚴肅了。

  張貴感覺他隨時會抄起手邊的東西給他來一下,縮了縮脖子:「路上撿的,你別這樣看我,真的是撿的,我媳婦這不是,咳,家裡不是鹽沒有了嗎?我去鎮上買,回來的路上看到的,這應該是被水衝到岸上的吧。」

  張根壓低了聲音:「真的?」

  張貴保證:「真的!」

  看他這模樣,張根暫且點頭,姑且信了。

  「你有沒有在周圍找過?還有沒有了?」

  張貴:「我沒有停太久就在那邊附近找了一下,沒找到,不過我看的不是很仔細,可能還有。」

  在去鎮山的溝邊上撿的。

  這是哪裡來的?

  張根原地踱步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了什麽,沒辦法肯定,他看了眼小兒媳婦,叮囑她:「我們三個出門一趟,你就在家,要是有人問起的話,你就說你不知道。」

  隨後對張貴道:「你帶我去瞧瞧,你在哪裡撿的。」

  「就是這裡。」張貴有些忐忑不安的帶著他們到了他撿到那片金葉子的地方。

  這條路段幷不陌生,是他們去鎮上常走的一段路。

  張根看著旁邊的山,看了好一會兒,支使兒子和孫子:「你們在這附近再找找,或許還有,別聲張,萬一有人路過就說家裡的鑰匙掉了,撿到東西自己放好,自己收著。」

  不過他也點明了:「不要下水,知道嗎?發現什麽不對,立刻離開。」

  張貴點點頭:「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他可不想意外出什麽事情,到時候他的老婆孩子怎麽辦?如果他真出什麽事了,摸著良心說,他媳婦肯定不會給他守一輩子的,爲了杜絕這個事發生,他要活得長長久久才行。

  倒是張保國他年紀小,或許會比較容易冒進,出什麽事兒。

  張根也額外叮囑他:「你注意些,就在邊上找找,千萬別太靠近,知道嗎?太靠近了那邊上也會塌下去的。」

  張保國點頭:「你放心吧,爺爺,我也不走遠。」

  這裡的原來是一條小溝,現在因爲暴漲的雨水變成了一條大溝,原先的深度最深也就到小腿,現在最深的地方能比人高。

  他不知道爺爺有什麽猜測,老老實實的找著。

  有了東西自己收好,可以自己收著……張保國找的很是仔細。

  腦海裡的猜測也是一點不少。

  爺爺好像是知道點什麽,爺爺知道什麽呢?

  他不說,他猜不出來。

  這些東相比起大地的其他顔色稱得上足够亮眼,不過因爲下雨天,格外的泥濘,很容易就把它們掩埋,除非恰好被大雨衝刷到表面,張保國用一根棍子劃劃拉拉,找到了一根金釵,一隻金鑲寶石耳墜,還有一個銀梳子。

  他這邊找到了三樣收穫,另一頭張根也是,他找到了一塊玉圭,還有一隻金箍。

  這兩樣都是卡在石頭縫裡,他搬開石頭找到的。

  張貴也有收穫,他又找到了一片金葉子,另外還有一個刻了字的金牌。

  金牌上面寫著他不認識的古文字。

  相比起金葉子,這金牌的分量更足。

  張貴很是興奮。

  這金子是最好出手的東西了,融了誰都看不出原來是什麽,以後要是能用了,他可以融掉金葉子給媳婦大一堆金飾,她一定很高興。

  這一片被他們三個來來回回的走,也幸好這個下雨天,沒有什麽人在外面走動,不然他們這樣异常的舉動肯定會被別人注意到。

  來回篩選了幾遍,就這幾樣東西,估計這溝裡面肯定有,但是現在誰敢下水,不要命了嗎。

  他這一番尋找,他們三個的衣服基本都濕了。

  張根和他們會合:「既然沒有了,我們就回去吧,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邊走邊說。」

  張根清了清嗓子:「之前我聽別人說過,據說我們這一片以前也是有貴人的,有個大官,他是這裡人,後來當了大官,也埋在這一片,不過據說早就被人發現,裡面的好東西也都拿走了,現在看來,可能還在,因爲這場大雨,山體滑坡,露出了些什麽,然後被雨水衝刷,流到這裡來。」

  所以,這些東西是陪葬品?

  聽到這裡,張貴和張保國的動作都有些僵硬。

  他們可能是死人身上的東西……

  張根沒發現他們的不對勁:「這些東西不能見人,你們想好怎麽處理了嗎?絕對不能放家裡,你家裡,周家那兩個兄弟還在,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他們是外人。」後面這話就是對著張貴說的。

  「我也不問你們撿到了什麽?你們各自找個地方藏起來,回去之後,跟誰也不要說。」

  他看向小兒子:「你之前那個就算了,你媳婦知道,後面這些你不要說,這就是以後要是世道變好了,這就是你家的家底,她是知青,以後要是有門路了說不定會選擇回城,臨走前告你一把,到時候你怎麽辦,你兒子怎麽辦。」

  張貴沉默的點點頭。

  然後他又看向張保國:「保國,你的年紀也大了,你在鎮上也知道,這些東西不能漏出去,你不能藏在家裡,你跟你媽媽也不要說,以防萬一,你弟弟更不能說,知道嗎?藏在一個只有你知道的地方,以後能拿出來用就拿出來用,要是拿不出來就一直放著,也別太記挂在心上,你有你的路要走,好好學習。」

  張貴想起來一個問題:「爸,那溝裡面肯定還有,我們不找了嗎?這些東西都是可以作爲傳家寶傳給子孫的。」

  張保國默默點頭。

  陪葬品自己肯定是不能用了,但是可以賣了換錢啊。

  張根肯定的點點頭:「那溝裡面肯定還有。」

  張保國也覺得還能再找找,多撿一些,以後能用了,也能緩解家裡的經濟壓力。

  不能用了就跟爺爺說的,走自己的路,把它們作爲一條後路放著。

  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多撿一些比較好。

  張根搖頭:「你們看看這水急嗎?」

  張貴訕訕:「急。」

  張根:「那你們說等水下去了以後,還能留下什麽?難不成要整道溝都找一遍嗎?那樣別人肯定會問起,你們要怎麽解釋?」

  「我知道放弃有些艱難,現在還下著雨,人少,明天,明天這時候我們再來找找,看看有沒有,有人問起,一樣,就說你的鑰匙掉在路上,我們找鑰匙。」

  隨後三人各自分開,各自找地方把收穫放起來。

  張貴跟他們分開,有些煩惱,該藏哪裡好?家裡那是肯定不能成的。

  第一片金葉子還要跟後面的東西分開放。

  以防以後媳婦問起。

  後面的收穫……就跟爸說的,暫時先不告訴她。

  說也要隱藏一些。

  張保國也在煩惱這個問題,該放到哪裡好?

  家裡不能放,要不放到家後面的小山坡那裡?之前他在那裡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現在想來正合適……

  張根倒是很快就想好了他藏在哪裡,他還在想著今天發生的這件事,算了一算,剛剛好,他、小兒子,還有保國,代表了三個兒子。

  他就代表了大兒子,他們老兩口跟著他,他們兩口子的就是大兒子的,保國自然就是代表二兒子,三個兒子都各自有收穫,不論多少。

  現在這種情况肯定是暫時的,等以後,這些都能派上用場,尤其是黃金,這東西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過時的時候。

  明天再擴大範圍,上下游都去找找,應該還有,留著。

  張保國在努力嘗試瞞過媽媽,但是很快他就在媽媽的逼問下潰不成軍。

  「你不是去送芝麻醬了嗎?你怎麽一身濕的回來?出什麽意外狀况啊?看你表情,不能告訴我?」

  「有什麽情况下是不能告訴我的,你去找你小叔,你小叔做什麽了?還把你也扯進去了?」

  「看你這神色,應該不是你和你小叔胡鬧,你爺爺也在?」

  張保國表示目瞪口呆。

  他這好在沒有撒謊,不然該怎麽圓啊?幸好他只是支支吾吾的。

  不然就完蛋了。

  而且媽媽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察覺到了什麽,叫了他在厨房一角這邊說話,外面就是嘩啦啦的雨聲,小聲一些,裡面的弟弟聽不到他們說話。

  張保國在媽媽的目光下放弃抵抗:「……我拿著芝麻醬去給小叔的時候,因爲他們沒有關門,我直接就進去了,正好就看到了小叔手上拿撿到的一塊金葉子,我怕出事就勸他去找爺爺,然後我們三個一起去了他撿到金葉子的地方,找了找,我們三個都有收穫,不過具體我也不知道他們收穫了什麽,都放在兜裡面,爺爺說不要打聽不要問,現在不能用,估計是古墓裡面的東西,等以後世道變了再拿出來,如果一直這樣的話就把這些東西給忘了。」

  「你東西放哪裡了?」蘇茴聽了,眼裡有些差异,沒想到這裡還有古墓,而且還有金器陪葬,估計之前也是個有身份地位的。

  「放在後後面小山坡……」看他還想繼續說,蘇茴舉起一個暫停的手勢打斷他:「具體地方你不用告訴我,你只要告訴我你能不能做到不去動裡面的東西。」

  張保國頭點的飛快。

  蘇茴頜首:「那就這樣,你不用告訴我,就放在那裡,明天還去嗎?」

  知道有便宜可撿的話,估計不會這麽容易就死心,就算今天他們已經來來回回篩選了好幾遍也一樣。

  誰知道會不會還有新的收穫,要是有了,傳下去,以後或許就是子孫發家的東西,有什麽困難也能拿出來。

  這也被媽媽猜到了。

  張保國:「我們明天這個時候再去找一找。」

  「好,這話你跟我說了就算了,別跟你弟弟他們說,要是他們問起你怎麽了,就說你你爺爺想的那個理由,以後我也不會問,這是過去之後,你就把這事忘到腦後,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張保國乖乖點頭。

  媽媽還是一如既往的强大,沒辦法隱瞞。

  媽媽察覺出不對了,知道這事之後,張保國本來還有些忐忑的心變的安定了下來。

  他之前壓抑著情緒浮,有興奮、刺激、惶恐。

  興奮:這些是好東西,現在是他的了。

  刺激:是古墓裡面的東西啊,死人身上的東西!

  惶恐:要是被人發現了,那真是沒有好果子吃……

  不過現在媽媽知道了,張保國把惶恐丟開,真把這事拋到了腦後,跟以往一般,跟幾個弟弟一起笑鬧,一起學習,看不出异樣。

  等到第二天的午後,差不多時候,他媽媽就給了他一碗東西:「這個是我研究出來的新口味,你給你小嬸送去,看看她能不能吃得下去。」

  這是直接給了他一個理由讓他過去了。

  他去到的時候他爺爺已經在他小叔那裡等著他了。

  周家兄弟也提前被周小晴使喚了出去,她不想讓他們牽扯進來。

  張根看他來了,點點頭:「昨天那事有被發現什麽不對嗎?」

  張保國搖頭,面不改色:「沒有。」

  張根:「那就好,這路上有人撞見了,問我們去做什麽,你們知道該怎麽說?」

  「知道,小叔鑰匙掉了,我們去找。」

  「好,記住這個理由,走。」

  這次他們擴大了範圍,以張貴撿到東西的地方爲根據地,沿著那條溝,往上往下,上不能多遠,這個時候進山危險,往下還能找一段,擴大了範圍,找起來自然費時費力,冒著大雨,大雨可以掩蓋他們的行迹,他們一方面爲這點高興,另一方面,這雨真的太大了,一陣凉風吹來,忍不住要抖三抖。

  不過因爲前面有好東西在前面吊著,三個人的內心都有些火熱,也不怕這凉風了。

  他們三個在凉風中找了兩個多小時,互相交換著位置找,全都看自己運氣。

  這東西還真的有,擴大範圍後,東西被水流順著衝下來,肯定不只是在那一個地方停留的,張保國就在一個轉彎的泥堆裡面劃拉出了三樣東西。

  一個是金鑲寶石的不知名頭飾,一個是鑲嵌了細碎寶石的金手鐲,還有一個是銀質的平安鎖。

  他都收攏到了兜裡,除了這三個之外,他就找到了一個小玉麒麟,就這四樣東西,沒有了。

  張保國也不知道爺爺和小叔那邊收穫了什麽,不過看表情,顯然都是有收穫的,就跟爺爺之前說的那樣,他們互相不問,不打探,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看個人緣分。

  張根看了眼天色:「雨變小了,我們該回去了,把東西藏好之後,回去趕緊換衣服喝姜湯,不要生病了。」

  他看向張保國:「要是你媽問你做什麽弄成這樣,你就說你小叔拜托你繼續幫忙找鑰匙,下次你小叔答應給你買糖吃。」

  張貴:「對,找到了給你買糖吃,你弟弟就別倆了,人小,容易生病。」理由都想好了。

  張根看著張貴:「回去後周家兄弟也要注意些」說謊也要說得像樣一些,不要一戳就破。

  張貴無奈:「知道了知道了。」這方面,他媳婦都想好了。

  不過張保國回去的時候誰都沒有問,蘇茴還默默的準備好了姜湯,熱水也燒好了,她自己都洗好澡了。

  姜湯裡面加了紅糖,又辣又甜,很是刺激。

  這個時間段,趙夏蘭他們兩個都不在,跟他完美錯開,要是不說的話都不知道他出去過。

  完美。

  他洗了澡,蘇茴問:「明天還去嗎?」

  「去。」今天還有收穫,明天應該也還有吧。

  這就是天降橫財。

  能多撿一點就多撿一點。

  雖然是古墓裡面出來的,自己不會用,但能賣錢,換東西。

  蘇茴點點頭,看著他,提醒:「你今天的作業還沒寫吧,身外之物都是虛的,自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是你現在還用不上的東西。」

  他今天的作業確實還沒寫,張保國:「我現在就去寫作業!」

  他還沒有寫完,蘇茴就進了厨房。

  其他三個跟著進去幫忙。

  「媽媽,今天做什麽?」

  今天她打算做冬瓜。

  冬瓜可以熬湯,可以清蒸,可以清炒,吃法多多。

  她切了一節下來做湯,另外一節跟猪油渣一起炒。

  猪油渣放的不多,切成小小塊,調味。

  這兩樣比較清淡,另外的她就做的比較有味道了。

  辣椒炒竹笋,辣椒炒木耳加上大蒜、些許玉米粒、些許臘肉丁,又香又辣。

  辣椒,有個驅寒的功效,這種天氣吃,正合適。

  她們吃完了晚飯,沒多久,趙夏蘭過來了,她和女兒其實已經吃了晚飯有一段時間了,不過看著時間,是蘇茴她們吃晚飯的時候,她們就多等了一段時間才過來。

  聞著空氣裡些微的嗆辣味,趙夏蘭臉上的表情複雜:「你們做了什麽辣菜?」

  辣椒,她想吃,喜歡吃,但是她的身體受不了,稍稍味道重一點,她就眼泪鼻涕一起流。

  「炒竹笋,炒木耳。」

  「我也想吃,但是吃了難受。」趙夏蘭嘆了口氣。

  蘇茴笑笑,個人體制問題,無解:「之前積的酸笋可以吃了,要不要拿些去嘗嘗?」

  趙夏蘭笑了起來:「可以吃了,那給我一些,我下次給你挖更多的竹笋,給你送過來。」

  她自己也積過,沒有那個味道,索性就拜托蘇茴了。

  蘇茴點頭:「你那個罎子來裝。」

  「好,我跟你說,今天我在那裡幫著一起做飯,我婆婆去拿幹蘑菇去年採做菜的時候,發現蘑菇有些潮了,這鬼天氣,還有的家具,都長蘑菇了,我們換洗的衣物一定要在灶頭,不然都要沒衣服穿了,這雨什麽時候才能停啊。」

  一說起這個來,趙夏蘭就滿腹牢騷。

  「誒,你這裡感覺還好,你怎麽做的?哦哦,你這裡是青磚,那邊還是泥,誒,真是……」

  蘇茴沒說話,除了房子構造的差异外,她多少也是放了些祛濕的東西的。

  ……

  張保國和張根張貴三個人一共找了五天,第三天的時候,張保國和張根各自找到了一件,張貴找到了兩件,第四天,只有張保國找到了一件,第五天,全部歸零。

  這時候,下了這麽久的雨,終於變得淅淅瀝瀝起來,空氣中的水分似乎都變少了。這時候就不適合在這樣尋找了,張根宣布停止。

  他再强調了一遍:「把東西藏好,把它忘掉,世道沒有變,不拿出來不准跟別人說,知道嗎?要是萬一被別人發現了,也要當做不是自己的東西,寧可不要。」

  這不是開玩笑的。

  大雨、暴雨變成了中雨,又從中雨變成了小雨,再從小雨變成了太陽,四天時間,太陽就變得火辣辣起來,努力减少地面上多餘的水分。

  趙夏蘭家的房子塌了一角,然後連累的都不能住人,被大雨侵襲,需要重建,她家之後,還有三戶人家的房子塌了,跟趙夏蘭家的情况差不多,都是一個角踏了,然後大風大雨傾貫而入,只能重建。

  仔細算一算,他們村居然有將近十戶人家需要重新修房子。

  熟練工種真的需要排期,不然忙不過來。

  火辣辣的太陽終於出現,感覺到它照在身上的炙熱,許多人歡呼一聲,這麽長時間的下雨天,真的感覺身上都要發黴了,衣服也很難幹,家家戶戶在門口支起了竹竿,曬著被子、衣服,凳子、桌子也搬出來,在半陰的地方去一下濕氣。

  小孩子更是撒了歡的在外面跑。

  下雨,除了家裡,幾乎哪裡都不能去,他們早就憋壞了。

  這時候學校也重新恢復上課,落後的進度需要補回來,這幷不是很難,因爲他們的課程輕鬆,不比後世。

  只要把講課外知識的時間安排上,就能把落下的給補回去。

  被憋久了,學生們來上課都新鮮,之前困在家裡面,現在上學了又能見到熟悉的小夥伴們了。

  小孩子恢復了歡聲笑語,給這個村子增添了活力,大人們在地裡面忙碌,同樣幹勁滿滿。

  减産那是肯定的了,不過大隊長也說了,今年多燒一些瓦,好來彌補大家的損失。

  想來也是。

  他們村那麽多人用上了瓦片還有這麽多房子不能住人,其他村的情况肯定更不好。

  這樣的話,手裡有積蓄的,就更容易下定决定,給家裡換瓦片,他們村的瓦片會更受歡迎。

  沒有出乎張成業的意料,雨停了幾天,就有人過來問了。

  這時候溪河的水位還沒有下降,大家仍舊被禁止不允許去水邊,不過太陽出來了,接下來等太陽繼續燒烤一陣子,建房子就可以正式提上日程。

  那些家裡需要重建的,紛紛跟自己的親朋相約,約好在某個時間段開始請他們去幫忙,到時候包飯。

  請人幫忙都是沒有錢的,算人情,然後包飯就可以了,在這些人中,趙夏蘭家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的親朋都主動問了:「你家打算什麽時候起房子?到時候我來幫忙。」

  趙夏蘭笑著解釋:「還沒商量好呢,先看看,先看看。」

  是真沒商量好,她男人要去打聽青磚,還要規劃一下具體的大小等等,到時候算一下自己手裡的存款,才能確定到底起不起,不然超過支出,他們想起也沒辦法。

  不過她和男人都不介意用去河邊撿石頭來起房子,醜是醜了點,結實能用就成,他們不講究外觀。到時候還能更省一些。

  張大海被趙夏蘭給說服了,能起好的房子誰願意住差的房子啊?

  雖然這樣他們會傾家蕩産,但就跟她說的一樣,他們兒子還不到娶妻生子的年紀,還能往後拖一拖,要是真能建這種房子,談媳婦都會更容易一些。

  看到他們沒有張羅,蘇茴就知道他們的意思了,她專門去了一趟鎮上,看看有沒有地方能幫忙的。

  然後她就幫他們找到了一批舊磚,好像是拆了某一戶資本家的地板。

  質量不錯,有的人趁亂拉著人去拉回家的。

  好東西他們輪不上,這種也能用啊,就是自己不用,轉手賣了,便宜一點,有的是人要。

  她報了個數字,回去跟趙夏蘭一說,一算,哎喲,這真的能成!同時,蘇茴這份人情她也記下了。

  這段時間,她還要繼續麻煩蘇茴住在她家,不過天氣變好了之後,她更早出晚歸了,是一個很省心的借住人。

  ……

  似乎是一口氣把雨都下完了,接下來都是艶陽高照。

  陸陸續續的,間房子的開始開工了。

  雖然這時候大家都有活,以前都是在冬季農閒的時候起房子的,但是現在這情况不一樣啊,一直借助在別人家,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方便,現在有空了就做一點,怎麽也能儘快做好搬出去。

  有的家境困難的,還借了不少錢。

  這起泥磚很多都是就地取材,但不可能一分錢都不花。

  首先開工的就有知青點。

  全部知青都來幫忙,加上張成業派來的兩個人,一起帶著他們知青點的人忙活。

  知青點人不少,但是誰都是沒有建過這種房子的沒有人指點,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來。

  張貴在閒暇的時候也幫著去幫忙,這起的房子不止一間,但其中一間就是他兩個妻弟住的,他自然要去幫忙盡一份心力。

  看到兒子這樣辛苦,李滿芬又有些怨言了,小兒媳婦這一胎真的太折騰人了,要是個女兒,那多掃興啊,因爲她,兒媳婦身體差成那樣,就只能待在家裡做做飯,別的什麽都幹不了,然後又因爲天氣的問題,他弟弟的房子塌了,他作爲姐夫當然不能只看著,不然別人得怎麽說啊。

  這更辛苦了,起房子可都是重活,沒有什麽輕鬆的活計,輕鬆的都要給那些女知青做,哪裡輪得到正當壯年的兒子。

  且這知青點還是村裡,只是給知青點借住而已,飯菜中規中矩,一點葷腥都沒有,不比去別人家幫忙還能多少吃點肉。

  她心疼了,偷偷的把家裡的鶏蛋貼補給他。

  這鶏蛋她已經很久沒有貼補小兒子了,因爲她直接貼補了小孫子,她家的鶏蛋出去換鹽換針綫的,就是兩個人的專屬,一個是大孫子,一個是小孫子,小兒子在小孫子面前都要往後退一步。

  現在他這麽辛苦,也不顧念著小孫子了,把他的份先給他老子用。

  趙來娣發現了,敢怒不敢言。

  不敢應對,也就只能借著摔摔打打,指桑駡槐,發泄自己的怒氣。

  這都分家了她還這樣,沒考慮過她們嗎。

  至於給張錦華吃那是當然的,就他一個大孫子,以後,他們兩個也就靠他,他吃好一些是應該的。

  本來張貴還想找找的,還能找到一件也是好啊,現在水位也下去了很多,跟原來的差距不大了。

  不過因著建房子,就只好把這事擱後了。因爲沒下雨,水位也降得快,看著水位差不多了,孩子也沒禁止下水了,這一下子,不少人都去撈吃的去了。

  每次下雨,有不好的地方,也有好的地方,最讓人歡迎的,就是會把上游的一些魚蝦帶到這裡來了。

  張保國上學,幾乎沒有了下水的機會,張衛國他們三個下午是不用上學的,帶著兩個弟弟,到哪裡都帶著一個小水桶。

  他們三個已經給家裡撈了兩條兩斤多的魚,一斤多的魚四條,半掌大的十多條,小魚仔足足有半桶。

  另外還有螺、蚌等等。

  這收穫,在一衆同齡人中也是傲視群雄了。

  他們這裡的溝溝壑壑很多都是相連的,這一段連著那一段,這一節勾著那一節。

  於是,這天下午,拿著一桶小魚回來的張安國手裡拿著根金釵,獻寶似地:「媽媽,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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