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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士到寡婦[七十年代]》第81章
81

  之前他們幾個也沒有想過怎麽樣, 他們兄弟一般都是同進同出的, 但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

  而他們這邊有三個, 有兩個年紀差不多大,一個稍大一些, 兩男一女。

  這機會正好!

  張安國年紀還小,平時鍛煉身體,大哥更多是盯著二哥,他們兩個小的就是興致來了的時候跟著去溜溜。

  跑的速度跟上去了, 打架還是原來那樣。

  不過男孩子, 少有不打架的。

  打不過, 跑是跑得過的, 但是張安國不想跑。

  他們生氣,他就不會生氣了嗎?

  明明就是他們媽媽犯了錯,現在得到教訓了,就把自己遭遇的不幸歸根爲他媽媽, 他媽媽才是受害者。

  比喻一個通俗點的例子, 他們媽媽殺了人, 然後被告了,送進監牢, 在裡面日子過得不好,所以她的孩子責怪被他們媽媽殺害的那個人,如果不是她,他們媽媽就不會進監牢, 不會過得不好了。

  但是那個人是想被殺的嗎?

  多無辜?

  心裡有氣,張安國不願意離開,就這麽跟他們打成一團。

  自然是打不過的,三對一,張安國被打的臉上挂彩,張定國正好回來,在這必經之路上看到他們三個打他哥一個,嗷的一聲就衝了上來。

  他不是單槍匹馬,他身邊還跟著皮毛油光華亮、高大威武的大威。

  他一聲令下:「大威,上!」

  「汪嗚——」大威壓低了聲音,頭部壓低,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

  聽到動靜,回頭就看到這麽一條大狗,赤手空拳的三人哪裡還敢繼續,掉頭就跑,這裡距離他們家沒有多遠。

  但是他們兩條腿哪裡跑得過四條腿的。

  大威看著自己的小主人被欺負,直接把目標定位在了年紀最大的那個,他身材最高大,最有威脅性。

  有主人的教導,它知道對於跟主人一樣直立行走的「兩脚獸」不能咬脖子,不能對準要害,它就對準了肉最厚的部位,一個飛撲,一口咬了下去——

  帶著孩子上門找公道的不是方順夫婦兩個,他們沒臉上來,是孩子奶奶帶著孩子上門的。

  這被狗咬了,不能就這麽過去了吧?

  咬人的狗,那是不能要的。

  不然誰敢在她家這邊路過啊,這條狗不能留。

  另外,醫藥費要給,營養費也要給!

  一副蠻橫的姿態,獅子大開口,蘇茴沒有理會她,她就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戲,在蘇茴門前撒潑打滾,就差來個上吊了。

  蘇茴帶著四個孩子,跟看猴戲似地看了一場「節目」。

  至於被大威咬傷的,蘇茴看了確認不會有感染,給了一罐子藥膏,就不管了,還想要醫藥費什麽的,也不看看他們幾個打一個,還是以大欺小,這還有臉了?

  不管說到哪裡去,都是他們沒有理。

  她撒潑打滾,說蘇茴以小欺老,也不看看對像是誰,吃不吃這一套。

  看完了節目,蘇茴放大威,如果不是他們跑得快,大威的嘴巴或許又要親吻上誰的屁股了。

  有大威在,他是不敢再去蘇茴家那邊鬧了,只好站在自己家門口駡天駡地,引來不少看熱鬧的人,人越多,「表演」的更是起勁。

  張成業有些看不過去,特意找方順男人聊了聊,讓他勸勸他媽。

  他們村裡的小孩子打架的事情多了去了,只要是男孩,誰沒打過架?

  基本上都是小孩子自己解决,除非像是這種情况,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構成了惡意欺淩,那才會上升到大人的層面,現在該找理的應該是蘇茴他們家才對。

  鬧成這樣,白白讓別人看熱鬧。

  張保國在回放學回來的時候知道了這件事,臉上的表情著實陰沉了好一陣,打架,他還沒有怕過誰。

  以大欺小算什麽本事,以多欺少算什麽本事,有本事找他!

  本來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熱度又被這一波事件給炒起來了,方順欲哭無泪。

  本來看婆婆這樣心裡還覺得痛快的,不管哪一方吃虧,都是她喜聞樂見的。

  蘇茴那邊鬧的不開心,她開心,老虔婆不得好,她也開心。

  這老不死的,她早就看不順眼了,還一直駡她有辱家風,我呸,什麽屁家風!

  最好她也進去坐坐,看看她要怎麽自圓其說!

  只不過現在是老虔婆沒有得到好,但却連累了她的兒子。

  原本大兒子那邊,媒人說有個姑娘不想相看,話也說得明白了,就是因爲名聲的顧慮,媒人努力勸了勸,另一個姑娘家願意先見一面,經過這一出之後,又托媒人帶話說不用了。

  她的大兒子,這下連找個願意相看的姑娘都難了,耽誤了孩子成家的大事。

  她心裡就跟被油鍋煎著,早知道她就勸勸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打人的那三個年紀最大的那一個,必須趴在床上養傷不說,還讓大哥又遭遇了一次被嫌弃,這次還是因爲他們的緣故,他們三個都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地焉了下去。

  就連小夥伴都取笑他們,說他們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而且最重要的是還輸了,太丟臉了,他們不想跟他們做朋友了。

  跟他們焉嗒嗒的情緒差不多的是張安國。

  張定國原本以爲自己會被媽媽教訓的,因爲媽媽一再說過,不許指揮著大威咬人,這一次他自己指揮者大威咬的,還咬的不輕,他擔心媽媽責駡,不過這一次他不僅沒有得到媽媽的責備,而且還得到了媽媽的誇獎,給他做了他喜歡吃的大餐,大威也是,吃著主人準備的豐盛大餐,尾巴飛快的晃悠著,每一根毛毛都能看出滿滿的興奮。

  反倒是雙胞胎哥哥張安國得了教訓,不僅有來自媽媽的,還有來自大哥的。

  知道自己打不過還呈什麽英雄?

  他們都比他年紀要大,而且他們是三個,這邊是一個,數數都不會了嗎?

  瞧瞧自己身上的淤青和血痕,對比一下對方那邊,分攤開來的就一鱗半爪,幾乎沒有多少打架的痕迹。

  張安國乖乖的認錯,不過嘴上是乖乖認錯了,但是張安國覺得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要狠狠的揍回去的,就算打不過他們,但是也要讓他們知道痛是什麽滋味。

  張保國可是他們的大哥,自少帶著他們的,還不瞭解他們,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是積極認錯,死不悔改,既然這樣,那以後鍛煉身體還有打拳的時候算上他們一份好了,到時候想打也行,只要自身打鐵功夫硬,他沒有意見。

  張定國還沒來得及幸灾樂禍呢,就被大哥拉著一起加入到了打拳的行列當中,看著二哥張衛國笑得有些得意的眼神,他明白了是誰使的壞,哇哇大叫:「我不要,我不練拳!」

  教的再大聲,也沒用,全都被張保國無情的鎮壓了,由不得你說不要就不要。

  反正他算是明白了,以後弟弟們越長越大,跟人發生爭執打架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杜絕的了,既然這樣,只要自己手上有真功夫,不管跟誰打架,心裡都不虛!

  俗話說的好,長兄如父,爸爸沒有了,就由他來頂上,行使當父親的職責,督促他們,不給他們偷懶的機會!

  看到他們這勤奮的在這裡一起打拳的身影,張成業老懷大慰。

  戰場上的經歷告訴了他們這些從上面活下來的人一個真理,那就是,不管怎麽樣,自己流過的汗,吃過的苦,學到的東西,那就是自己的,在關鍵時刻,可以幫自己留下一條命的好東西。

  只可惜有些人,比如說自家那不爭氣的,就愛偷懶,不願意天天跟著他早起出來做早課、打拳,讓他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一次引起了一陣議論,但沒有多久就沒有多少人提起了,因爲過年了,大家忙著呢。

  大家更關心的是今年的年貨準備了多少?有什麽好東西?

  別人家的閒事,那是沒空搭理了。

  在過年之前,一直恢復狀况良好的蘇淺明的傷也好了,不過他現在已經被三令五申不准再去危險的地方採藥了,至於不允許進山採藥,這個不現實,蘇淺明是他們村的赤脚大夫,有很多人去他那裡看病的,就算囊中羞澀,拿一些自己家裡有的東西就能換兩幅藥回去,而他開的藥,大部分都是對症的,吃了有效,他治不了的,也會誠實的說明情况,讓人及時去別的地方就醫,在他們村頗有聲望,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麽快就會被村民所接納,而且還建起了青磚大瓦房,畢竟在這個時候,外來戶,總是沒那麽容易被接納的,就像那些城裡來的知青,很多人把他們當作外人看待,跟村人畫成了清清楚楚的兩條界綫。

  過年對於大家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平時大家苦日子過著,也就是過年過節的時候,日子才有些盼頭,而在過年過節中,過年,毫無疑問是擺在第一的頭等大事。

  在一年將要結束,新的一年將要開始的時候,用豐厚的食物來犒勞自己,祈求下一年日子會更加美好。

  ……

  今年過去,就是1974年了,蘇茴是1970年年底來的,眨眼間就是三年。

  她剛來的時候,四個小孩中只有張保國在上學,念三年級,現在他已經初一,那時候還沒有入學的張保國,現在眨眼間已經是五年級了,兩個小的,也跳了兩次級,念四年級。

  那時候還沒有分家,跟著一起過,處處受掣肘,爲了防止露餡,她那時候只能壓抑自己,吃不好睡不好,哪哪都不舒坦,不過幸好她來的時機不錯,很快建起了新房子,帶著幾個孩子搬出去,身體也被她養好了。

  那時候這幅身體完全就是個孱弱的普通婦人,現如今,她的神識已經恢復到了煉氣後期,不過這副身體的資質不好,三年過去,也就是把雜質清除,引氣入體,還在煉氣前期。

  如果沒有芥子空間的話,光是引氣入體就是麻煩,畢竟她什麽都沒有,這個地方的靈氣也相當匱乏,她在山林間走了這麽多地方,一件靈物都沒見著。

  或許一些洞天福地會有,但是肯定被人所占領了,而且這裡的洞天福地,蘇茴很懷疑,有沒有芥子空間靈氣濃度的一半。

  蘇茴在芥子空間裡收穫了一波,給這個年準備了豐盛的食物。

  她剛來的時候,饞肉饞的厲害,天天雜糧野菜,清湯寡水,鹽都放得不多,現在,只要她想,她隨時可以吃到大米飯和肉。

  今年的年景不錯,他們燒瓦也獲得了豐收,不比前兩年,有相當一部分的瓦片被村民用工分換取,鋪到了自家屋頂,到今年,大部分都已經有了,所以外銷部分增加,産量也增加,去年蘇茴分到手的錢是十三塊多,今年二十二塊,幾乎翻了一倍。

  就她一個拿全工分的,偶爾還有張保國他們去下地的就這麽多了,更別說那些生的兒子多,一家子五六個壯勞力的家庭。

  分到錢的時候,整個村子都歡聲笑語一片,這時候本來就是作喜事的好時節,現在一大筆收入入帳,還不快點操辦起來?

  張菊的女兒春枝年前就說好了,過了這個年,趕在春耕前,就把喜事辦了,她這是一例,還有的,抓緊時間,年前年後,足足有十多戶人家辦喜事。

  這段時間,也是未婚男女相看的好時節,本來他們村的男兒就强手了,現在更搶手。

  不過方順還是不太好過。

  是有姑娘家願意相看了,但是跟別人家的對比,低了一個檔次不止。

  都是被這些事連累的。

  她想給大兒子成家抱孫子,看這樣子也只能擱後了。

  等這事過去,沒多少人談起了,再給他娶一個好媳婦。

  知青點裡面的知青,有的也扛不住了,男的還好,年紀大了也沒關係,女的一到了年紀,就會被別人用异樣的眼神看待。

  想回城,却一點希望也看不見,不想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光陰,在這個年底,一口氣有兩個女知青嫁給了村裡的漢子。

  雖然很多婆婆嫌弃女知青不會幹活,但是在適齡的男同志眼裡,女知青却是很受歡迎的存在。

  跟知青點其他知青結了仇,只能搬出去的柳岩新也成家了,就娶了租給他房子人家的女兒。

  他已經死心了。

  所幸這一身皮囊還能看,娶了人,以後在村裡日子也好過些。

  陳東華的年級是最大的,他自己也有本事,想給他做媒的人很多,他通通拒絕了。

  他一直都想回去,真在這裡成家,就真的回不去了。

  林荊南同樣,他還年輕,更能堅持。

  春枝的好日子定在年初八,一過完年,立刻就到了,所以這個年過起來比較倉促。

  周小晴作爲當初介紹春枝去當臨時工的人,被敬了不少茶,面前一大堆好吃的,但是她却不能吃.

  她又懷孕了,現在正是孕吐的厲害的時候,味道重一點的都不能吃。

  只能白白錯過這麽多好吃的,嘔的不行,說了好幾次這個孩子沒有口福。

  有好吃的都不要。

  春枝是大姐,她下面的弟弟還小,叔伯的也不多,張保國和張錦華都去給她壯聲勢,表示要是男方欺負她,他們這些做兄弟的可不是擺來看的。

  看的春枝一邊覺得好笑,一邊掉眼泪。

  她還沒十八,放到後世還是個高中生,但是在這時候,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嫁人將要相夫教子了。

  男方有個姑姑在,一直幫扶著,自己也做了這麽久的臨時工,聘禮就有一輛自行車,這是一件大件,不知道多少人圍起來看。

  這時候的一輛自行車,不亞於後世的寶馬大奔,都是一般人買不起的。

  這車子是給年豐用的。

  到時候成家了,他整天還住在廠裡算怎麽回事?

  又不能帶著春枝一起住,有了自行車,當天來回也不吃力了。

  因爲今年的收穫不錯,李滿芬大方了一次,給買了一對面盆。

  這可要幾塊錢呢。

  趙來娣送了一對紅毛巾,蘇茴送了一對搪瓷杯,周小晴給了一對暖壺。

  加進去嫁妝裡面,也拿的出手了。

  曬嫁妝,心裡不虛。

  張菊這一天一直是笑著的,但是結束後回去的路上,她默默地掉眼泪。

  女兒出嫁以後就是別人家的人了,逢年過年才有空閒回娘家。

  怪不得說生兒子好啊,生兒子,不管怎麽也是自家的,女兒嫁的遠一些,幾乎就相當於沒了。

  趙來娣也有女兒,過了年張鳳華就十三了,距離十六歲就三年,就算二十出嫁,也才七年而已。

  李滿芬見不得眼泪:「擦擦你的眼泪,別人見了還得以爲你女婿有多不堪呢,這才出嫁就偷偷掉眼泪。」

  張菊連忙把眼泪擦了:「……我不是,就是心裡不捨得,以後沒辦法天天見了。」

  李滿芬有兩個女兒,一向也不怎麽疼愛,在她心裡,女兒的地位是最低下的,這麽多年過去,她都不太記得當初兩個女兒出嫁時的心情了。

  當初日子苦,哪有現在好啊,忙著填飽肚子還不能够,哪裡有那麽多閒工夫想些有的沒的。

  就是現在日子好過了,肚子填飽了,不會餓死人了,這才有空想這些。

  周小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裡這個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可以選擇,還是男孩比較好,女孩遲早要離開,嫁的遠了,跟她一樣,都不知道爸媽是怎麽牽腸挂肚,男孩就不一樣了,在村裡,就算分家了,一般也不會太遠,抬抬脚,就能見到。

  或許是懷著孕的緣故,她格外的多愁善感,第二天特意讓張貴把兩個弟弟叫來,給做了一頓好吃的,一起好好說說話。

  周小冬還說起了探親,再過一年,他就能回去家裡看看爸媽和大哥了,周小晴現在倒是可以開長一些的假期回去,但是現在懷著身孕,不太方便。

  自己當了爸媽,才懂得當初自己爸媽爲自己付出了多少,姐弟三個說起來,都是滿滿一腔真情。

  張貴就在旁邊默默的坐著。

  剛開始的時候,心上人嫁給了自己,他還有些害怕,害怕是一場夢,也害怕她後悔了。

  直到她懷孕,生了兒子,這顆心才徹底踏實了下來,現在第二個娃已經在肚子裡了,他更是放心。

  聽到這個話題,也不會覺得媳婦一去不復返了。

  時不時的還插話進去,說他們回去的話要不要一家人都去,他這個女婿還沒有拜見過老丈人呢。

  只是這一腔熱情很快就熄滅了。

  是被一封信熄滅的。

  一封他們大哥寫的信。

  信上說,他們家因爲有海外關係,所以爸媽去最北邊的農場勞動了,已經坐上火車出發了,這是一些積蓄,讓他們三個好好照顧自己,幷且他們爸媽爲了不連累孩子,他們已經跟大兒子脫離關係,不過就這樣,他們大哥也被調動了工作,從車間的工人,變成了晚上守爐子的。

  他們幾個戶口早就調走了,讓他們在鄉下好好的,以後也少寫信給他了,免得也牽連到他們。

  信上的內容不多,像是匆匆寫的。

  看到這封信,周小晴當即就暈了過去,胎氣也有些不穩,周小冬表現的最是鎮靜。

  他和姐姐都知道,他們爸媽早就開始著手,做最壞打算了,不然當初也不會這麽快讓他們兄弟兩個下鄉。

  現在不過是懸在半空中的石頭終於掉下來了。

  他有心理準備。

  想是這麽想著,直到眼泪掉下來,打在手上他才恍然,原來自己哭了啊。

  周小晴好好休息了一陣,才保好胎,至於他們爸媽的事,周小晴做主,絕對不能傳出去,傳出去,別人异樣的、警惕的眼神將會一直伴隨著他們。

  就連張貴,周小晴也是不打算說的。

  不過雖然不說,難免的還是有些悲傷,周小晴和兩個弟弟統一了口徑,說是有個熟悉的老人去了。

  相比起周家姐弟的悲傷和不安擔心,知青點的氣氛躁動著。

  這時候沒有高考,上大學的路自然也斷了,但是還有另一條路,那就是推薦上工農兵大學。

  今年他們村分到了一個名額,之前好幾年前有一個,現在隔了這麽久,終於又有名額了,這關係到他們回去的路,讀了大學出去的隱瞞前途,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知青點裡面的人都十分激動。

  雖然只有一個名額,但那是希望。

  這個人選,是由張成業來選擇的,根據他們的表現來决定這個名額分給誰,如果謝睿沒有回去的話,不用說,這個名額肯定是他的,他對村裡作出的貢獻最大,現在他回去了,在剩下的人裡,張成業有些難以抉擇。

  有兩個人是熱門,一個是陳東華,他是知青點的老大哥兼負責人,這麽多年來都是他幫忙管理著知青點的事,順順利利的過了這麽多年,張成業對這個知青是很滿意的。

  另一個就是林荊南了,他是謝睿的好友,他的手藝也是僅次於謝睿的,現在謝睿離開了,是他們村掌握了燒瓦手藝的人中排第二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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