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能量

　　喬修驚訝地看著系統，系統則用一雙貓眼茫然地看著喬修。

　　片刻後，喬修似乎有點明白系統的想法，試探地問：『你是不是怕我不能幫你攢夠能量？』

　　系統：『這也是一部分原因吧，宿主和聞錚有今天不容易，現在更是連未來都安排好了，我不想讓宿主為難，當一隻貓也挺好的。』

　　果然是因為這個，喬修蹲下身子，和系統平視，『如果是因為這個，你千萬放心，我在規劃自己未來生活之前，肯定先幫你攢夠能量。』

　　系統一雙貓眼中，看不出情緒，『怎麼攢？』

　　喬修頓時卡殼，他也沒有想好要怎麼攢，本來打算讓聞錚想想辦法的。

　　正在這個時候，聞錚推開門進來，語氣非常輕鬆地說：「案子破了！」

　　喬修露出笑容來，問他：「高昔呢？」

　　聞錚說：「耿淮都認了，高昔抵賴也沒有用。等抓他的人回來，給他做個筆錄就結案了。」

　　聽到「結案」兩個字，喬修忽然問系統：『這個案子有真相能量嗎？』

　　系統說：『有，不過宿主的少，聞錚的多，一共有一千多。』

　　離所需的數量差的有點遠。

　　喬修看著聞錚，認真道：「我給你介紹個新朋友。」

　　系統忽地站了起來，目光中露出一點驚疑不定。喬修歉疚地看他一眼，說：『本來打算等你變成人以後，再介紹你們認識。不過現在需要聞錚出謀劃策，只好提前了。你不用擔心，聞錚不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

　　系統低下頭，伸出爪子舔了舔。

　　聞錚覺得喬修有點不對勁兒，挑了挑眉，問，「在哪裡？」

　　喬修看向系統，『系統？』

　　於是系統跳著桌子上面，走貓步來到聞錚面前，抬頭叫了一聲：「聞錚，你好，我是真相系統。」

　　乍然聽到一隻貓開口說話，還是電子音，聞錚大吃一驚，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這隻奇怪的貓，然後問喬修：「它就是你的秘密？」

　　喬修點了點頭，說：「那年我出事後，真相系統出現了。他和我達成了一個協議，我附身在每個案子裡被指控為兇手的嫌疑人身上，只要查清真相，就可以收穫一定的真相能量，等真相能量攢夠了，系統就能夠凝出實體，在過程中，幫助我蘇醒。」

　　系統接著說：「事情一直進行的很順利，但是快成功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周天月案以自殺結案，沒有嫌疑人。我和宿主很有可能就此消亡，於是我只好用所有能量，凝出了低階動物的身體，就是現在這隻貓。幸而過程中，宿主也艱難地醒了過來，算是有驚無險。」

　　喬修繼續說：「不過系統變成人的真相能量還沒有攢夠，他現在只能繼續當一隻貓，我答應他要替他攢夠真相能量變成人的。」

　　他和系統你一句我一句，說著故事。過去將近三年的事情，就這麼簡單被陳述出來了。

　　聞錚反應不過來一樣，半天都沒有說話。

　　喬修和系統靜靜等著他回神。

　　幾分鐘後，聞錚問：「所以現在他的真相能量還沒有攢夠？」

　　喬修點點頭，小聲說：「其實這麼長時間，我們一直偷偷摘你的真相能量。」

　　聞錚：「嗯？」

　　喬修怕解釋不好，會讓聞錚誤會，於是求助地看著系統。系統便道：「關係不夠親密的時候，我也不能摘別人的真相能量。後來發現你的真相能量能摘了以後，宿主還是不讓摘。不過等你們越來越熟悉了，宿主才鬆口讓我摘你的真相能量。除了你和宿主的，我還能摘萬勇傑的真相，當時他受傷昏迷不醒，我給他兌換了一次增加生命力，緊接著就能摘他的了。」

　　到現在，系統還是能摘萬勇傑的能量，只是數量很少，畢竟連聞錚和喬修兩個人的真相能量數量都縮水得厲害。

　　聞錚有些明白了，問他們：「你們需要多少真相能量？」

　　喬修說：「原本需要二十萬真相能量，在我醒來之前，已經攢夠了十七萬多的真相能量。越到後面，偵破一個案子，真相能量就成千上萬的給，可是等我醒後就變了，一個案子只有幾百的真相能量。像今天的案子，我和你兩個人加起來，也只有一千，所以現在還差一萬多真相能量。」

　　聞錚這次明白了喬修的意思，「等我從一線調離，就不會再產生真相能量了吧？」

　　喬修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系統臥到桌子上，慢悠悠道：「其實我當貓也挺好的。」

　　喬修把視線對準系統的後腦勺，「你不是想變成人談戀愛嗎？」

　　聞錚忽地笑了一下，覺得一隻貓暢享談戀愛有點奇怪。不過他很快就收回了笑容，好像有些怕被喬修看見一樣。想了想，他說：「這個也不難辦，既然以前就能摘萬勇傑的能量，那證明也可以摘別人的啊，像越松和白建白這兩個勞模，真相能量一定不少，攢夠一萬多，應該不難。」

　　喬修道：「我也想過啊，不過這個兩個人和我不太熟，到現在也不能摘他們的真相能量。」

　　聞錚抬頭看他一眼，不可思議地說：「我覺得你好像變笨了。」

　　喬修：「……」

　　系統馬上補刀：「對，我也有這種感覺。」

　　喬修：「……」

　　他怎麼記得系統之前說過問主神要補償，然後主神提升了他和系統未來變人後的顏值智力之類的。雖然智商這東西，感覺不到，不過他的顏值倒是明顯有所提升，這個他自己照鏡子也能發現。

　　這說明他的智力肯定是提高了的，怎麼他們都覺得自己變笨了？

　　系統和聞錚對視一眼，眼睛裡同時流露出一點瞭然。

　　喬修一頭霧水，「你們什麼意思？」

　　聞錚道：「沒什麼意思，這樣挺好的。」

　　系統張了張嘴，貓鬍子跟著抖動了一下。

　　喬修心想，難道我智商真的降了？怎麼連他們打機鋒都看不出來是什麼意思了。

　　這麼一想，喬修就有些沮喪。

　　聞錚忽然問系統：「是不是你變成人以後，就能切斷和小喬之間的聯繫了？」

　　系統點頭，「對，其實現在我和他的聯繫也不如之前緊密。」

　　聞錚：「切斷最好。」

　　雖然不知道系統和喬修所謂的主神是什麼樣的存在，不過聞錚仍然不想讓喬修被不知名的東西掌控。無論是這掌控是好是壞，他都有些牴觸。

　　喬修知道他的想法，也點了點頭，說：「所以你倒是說，怎麼才能摘越松他們的真相能量？」

　　聞錚又問：「摘了他們的真相能量，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吧？」

　　系統解釋說：「當然不會，如果有影響，宿主會讓我摘你的嗎？」

　　聞錚看著喬修，說：「我知道，只是想確認一下這東西到底怎麼來的。」

　　系統說：「不會產生任何影響。每個人都有各種能量，不同的行為產生不同的能量。即便不摘，時間久了，也就自動消失了。」

　　聞錚道：「你說，你是給萬勇傑增加生命力，然後和他產生了聯繫，可以摘取他的真相能量。那能不能幫越松他們也做點什麼，先建立一種聯繫？」

　　喬修馬上看系統，他果然變笨了，竟然沒想到還能這樣。

　　不過系統卻不太確定的樣子，說：「不知道，他們也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萬勇傑那時候是危及到生命，這兩人平平安安的，增加他們的生命力應該沒用。

　　聞錚：「怎麼沒有？越松喜歡追星，牆頭一大堆。白建白最喜歡家人幸福，生活安定。你能在兩件事上幫到他們，應該就能和他們建立聯繫了。」

　　喬修滿頭黑線地看著系統，聞錚這提議聽著就不像能幫上忙的樣子。

　　他卻沒想到系統竟然真的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

　　喬修：「等等！這……真的可行？」

　　系統說：「之前我沒有想到這方面，或許可以操作一下，能不能行，我也不知道。」

　　喬修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

　　他們在辦公室解決系統的問題時，高昔也被帶到警局了。聞錚這次沒有出面，是越松和白建白兩人審的。

　　高昔聽說耿淮已經認了，他自己也沒有太抵抗，很快承認是他指認耿淮對李超動手，至於李超最後錯手殺人，他也沒有想到。

　　越松整理全部的材料、證據，打算移交檢察院。

　　下班後，聞錚送喬修回家，隨便在喬修吃晚飯，然後提到過幾天自己休假，要和喬修一起去國外玩的事。

　　喬爸說：「去散散心也好，喬修忙完了工作，先放鬆一下，之後再考慮想做什麼。」

　　喬楚則朝著兩人擠眉弄眼，被她媽看見了，訓道：「有話好好說。」

　　喬楚便吐了吐舌頭，問喬修兩人：「你們會在國外註冊結婚嗎？」

　　喬修隨口道：「國內不承認的。」

　　他說完，飯桌上靜了下來。喬修頓時覺得自己那句話說得不合時宜，不由連忙去看聞錚。

　　聞錚衝他笑了笑，說：「可以留著當紀念。」

　　吃過飯以後，聞錚在喬修房間待了一會兒，用手指捏著喬修的臉，問他：「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

　　喬修含糊不清地說：「不是啊，我挺想和你結婚的，但是國外註冊沒什麼意思。」

　　聞錚瞬間不說話了，喬修瞪著眼看他。他忽然鬆開手，在喬修臉上摸了摸，繼而靠近，吻了下去。

　　許久分開後，聞錚嘆息一般說：「真想馬上和你結婚。」

　　喬修覺得他這句話裡有別的意思，試探地看他，小聲說：「現在也可以呀。」

　　聞錚僵了僵，捏著他的耳垂，說：「你當真的，在你家？」

　　想到樓下的父親和繼母，還有喬楚，喬修點頭的動作就慢了半拍。雖然他一個成年人，留有名分的男朋友過夜，太說的過去了，可他到底覺得會尷尬。

　　聞錚笑話他沒膽量，然後說：「再忍忍吧，過幾天就好了。」

　　過幾天他們會在國外度假，沒人打擾。喬修臉色漲紅，不服氣地說：「到底誰忍不了了？」

　　聞錚笑道：「當然是我。」

　　他走以後，喬修抱著貓不確定地問：『是我沒魅力嗎？聞錚都不想和我睡。』

　　系統：『在這方面你完全可以自信點，聞錚不是不想，他剛才走的時候你沒覺得他不太自然？』

　　喬修沒注意，不過系統這麼說了，肯定是真的，『那他為什麼不肯和我那個？』

　　從醒來到現在都大半年了，兩個人還沒有質的飛躍，搞得喬修有時候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飢渴了。

　　聊這種事總是很尷尬，系統不知道說什麼，沉默了半天，才道：『你可以自己問他。』

　　『算了。』喬修也發現這個話題很奇怪，不想再聊，借口去洗澡，結束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