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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紅樓之琅環》第26章
第26章 治黃龍

  不知幾日御駕抵至冀州,想這裡原是《尚書‧禹貢》記載的九州「冀、豫、雍、揚、兗、徐、梁、青、荊」之首,如今又為陪輔京都的「畿內巨州」,朝廷布政司直轄,因上命暫駐一日,招了當地官員前來御前問閱面奏,並翻看兩年來的卷宗。

  賈環自那日上並沒有再見著水琅,又漸漸習慣了馬車顛簸,精神頭兒一日好似一日,不過自己看書寫字,或與周鴻賓下棋談天,倒是東方英這裡天天得的燕窩銀耳秋梨膏等賞賜不斷,讓東方英看的嘖嘖稱奇,又著實不好問,只不過有好東西就跟著撈一碗吃罷了。

  到了這日晌午,忽然有一個眼熟的御前侍衛來請,賈環見是原先龍四帶著到琅環山莊去過的熟人,聽說水琅要帶他去冀州城北的竹林寺轉轉,賈環正憋的無趣,立時換了身不起眼兒的衣裳,帶著方明方亮去了,另吩咐墨硯和青簫陪周鴻賓自去冀州城裡轉轉。

  從驛館裡出來不多時,倒先去了街頭的一處酒樓,外頭掛著錦繡酒樓冀州分號的招牌,從外頭看人來人往的,生意十分興隆。

  賈環進了水琅選的雅廂裡,不由笑道,「你專門選得這裡麼?我原還想找個時候過來看看這裡的分號弄的怎麼樣。」

  水琅看他終於神色如常,才笑道,「我也是這裡的大股東,自然要過來查查。」又牽了賈環在身邊坐下。

  一時要的酒菜上來,雖不比京城裡的總店精巧,卻又添了許多總店裡頭沒有的當地地方風味,因此賈環也算滿意,況打量店裡的衛生、服務等皆合格,再等方明方亮兩個下去找人打聽了一會兒,回來說這裡的信譽亦不錯,在冀州城中數一數二,便點頭道,「這裡還行,我要想著些,今年年底時給這裡的總掌櫃封個紅包兒。」

  這裡的掌櫃尚不自知很快就要發一筆橫財,只是聽說近日御駕駐紮在冀州附近的行宮中,來吃飯的客人裡忽然多了許多達官貴人,因此忙下了死命定要招待好了,萬不能出一點兒錯處,斷未想到他居然歪打正著,由此得了錦繡閣上頭兩位老大的讚賞。

  兩人邊吃邊聊了會兒,水琅按規矩在外頭都吃得不多,因此等賈環吃飽了,兩人又去附近的薈萃館分館看了看,不想正遇上也跑到這裡的東平王世子水潞,還有周鴻賓和墨硯、青簫三人。

  水潞見旁邊人多,便站著向水琅笑道,「四叔怎麼出來玩也不帶上侄兒,侄兒悶得也不知道上哪裡去。」又看了眼旁邊的賈環,賈環聽稱呼便知這位年輕公子就是東平王世子了,正在猶豫要不要行禮,水琅道,「出門在外,不必拘禮了。」

  賈環只好應了聲「是」,又叫周鴻賓過來見過水琅和水潞,周鴻賓雖不認得水琅,水潞卻是認識的,因此推及水琅的身份,不由十分戰戰兢兢,水琅道,「先生既是環兒的蒙師,定也是位飽學之士,不如就代我等在這館裡看看,若有什麼不足,晚上一併告訴環兒就是。我們另有要事,就不在此多留了。」

  眾人在這邊說著話,大堂內一個中年文士走過來輕聲道,「實在對不住眾位先生,只是咱們這裡原是供看書抄書的地方,眾位若是想談事,還請尊駕借步去隔壁的茶樓裡頭罷。」

  說得賈環忍不住笑了,水琅忙帶著眾人出了薈萃館,水潞問,「四叔要上哪?帶著侄兒一道去吧?」

  水琅面不改色道,「我們還有正事,你且自己逛著玩兒去罷。」水潞不由掃了賈環一眼,勉強笑道,「那侄兒告退。」

  賈環等他走遠了才抿唇一笑,也不說話,水琅被他看得也撐不住笑道,「這麼好笑麼?他可合你們家裡那位寶玉性子很不一樣,小心回頭把不能跟著我去頑的帳算到你頭上。」

  賈環道,「明明是你不讓他去的!」水琅笑了一聲,也不合他說,帶著眾人出了北門,待至竹林寺外,看裡面香火鼎盛,進香的香客絡繹不絕,水琅本人亦尊崇佛教,便進去正殿裡上了香,又帶賈環去看竹林寺後頭的石磨原,據傳那扇大石磨乃為漢代水碓磨,是三國時袁紹坐冀州時就有的東西,在大青也算是個古董了。

  賈環跟著水琅自在的玩了一下午,晚間兩人又在外面用過飯,方送賈環回去,次日起照舊起程,一路無話,直至黃河岸邊開封段。

  自古黃河便是「百年一改道,三年兩決口」,下游兩岸百姓苦不堪言,水琅帶著諸位臣工堤岸上走訪察看,這本是此行的正題,因此殿閣大學士,現領工部尚書的徐淮蘭,及工部下都水司侍郎秦民英、料作所侍郎陸友光在御前奏對,其他人一併在堤上侍駕,順流走了一段後,水琅又命眾人說說自己的治河看法。

  古人治黃河,不過「築堤束水,以水攻沙」一途,賈環時深知此一番自己的論述是關鍵,不由拿出當年參加畢業答辯的架勢來,侃侃而談,把考公務員時曾考過的黃河治理辦法一一複述了出來,不過略加改動使眾人能聽明白,另外也掩去了那些大青還辦不到的治理方法。

  那時的大臣們哪裡聽說過什麼裁彎取直,營造瀉洪區,調水調沙,圍湖造田等治河之道,也只有徐淮蘭等終年為黃河水患所苦,每發一次大水總要心驚膽戰的工部那幾人,又時常浸淫治水之道,方能聽出賈環所說的一些門道來。

  徐淮蘭便問道,「在歷年容易洩洪口處修建水庫,用以調水調沙,這倒容易明白,只是圍湖造田之說,不知何解?」

  賈環便道,「黃河氾濫可以圍成湖泊。靠近湖泊處的百姓無論是養魚塘還是種田都十分容易維持生計,且湖泊也有蓄水之功效,可以減輕黃河氾濫之威勢及枯水期的旱情。」

  戶部侍郎錢大人亦道,「以石料和賈大人說的那個什麼水泥來修築堤壩,能比土石壩更加牢靠,這自然極好,只是如此一來,修堤事項大大繁瑣,豈不等於加重百姓賦役?如今將近冬閒時節,將百姓征役還好弄些,可修堤茲事體大,斷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萬一耽誤了百姓來年耕作,不免會生民怨。」

  他這是看水琅望向賈環的神色十分讚賞,因此說得十分客氣了,賈環笑道,「錢大人說的是,只是此事下官也曾考慮過,想來除了征民夫外,還有一個法子能找到足夠修堤築壩的人手,便是調用軍隊兵士。」

  賈環話音未落,猛聽一人粗聲道,「簡直一派胡言!!我大青將士都是為國征戰沙場的英勇男兒,豈能來做此等粗下苦力?!」

  說話這人生的五大三粗,一看便是員武將,賈環本不認識他,東方英告訴他道,「這位是河南節度使姚大虎姚大人。」

  賈環便笑揖道,「姚大人請息怒,因聖上命臣等各抒己見,下官說的一點微末淺見,若能給徐大人秦大人陸大人提個醒兒,便已十分知足,實非有意冒犯我大青將士。另一則下官還未說完,就是倘若能徵調某部士兵前來幫忙修堤,待大堤修成之後,亦可在堤岸邊豎碑作銘,題上修堤大軍的藩屬及眾人姓名,讓沿岸百姓永世銘記眾將士的恩義,豈不與將士們浴血沙場,同樣讓老百姓為之稱頌?」

  姚大虎一愣,忍不住遙想了下賈環所述的情景,不免十分意動。就連徐淮蘭亦忍不住心中暗自叫好,且不說世上誰人不想流芳百世,單隻眼前,倘若花個一兩年的功夫將河堤修好,姚大虎在當地的民望少不得要大漲,由此再獲擢升也不是不可能,再一則,若將修堤人的名字全都刻到堤前的石碑上去,由此誰還敢偷工減料,萬一將來那段河堤因建造問題被沖毀,碑上之人豈不要背一世駡名。

  因此徐淮蘭向水琅道,「臣以為小賈探花所言奏之事大有可為,除了那個水泥是否真比土石堤壩結實尚需證實外,其餘諸項,皆可斟酌一二。」

  水琅笑點點頭道,「既如此,眾卿將今日所言各自回去擬個條陳上來,徐卿一併整理出來,再送與朕過目。」

  眾人皆喏,齊送水琅御駕遠去,工部的秦陸二人又把賈環拉住,仔細問了些修建水庫及洩洪渠和水泥堤壩的細節,賈環少不得一一說了,又依照後世的記憶在河圖上劃了幾個地方,笑道,「真正哪裡適合修水庫或改洩洪渠,下官實在也不懂,不過自己有個大概的想頭兒罷了,說不得還要幾位大人們去費心思勘查。」

  秦陸二人皆笑道,「小賈探花太過謙了,存周兄有子如此,家門幸甚。」

  論說賈政的官職原比這兩人都低,被稱一聲「存周兄」已屬十分敬重,不過是這兩人看到賈環所出治黃河策十分不凡,深得聖意,此次回京後必有相應拔擢,因此言談間都客氣起來。

  此後幾日,賈環天天隨徐淮蘭等人一併總擬治河方略,又定議如何試驗水泥等法,最後匯總呈致水琅面前,水琅便命秦、陸二人就地繼續巡視製圖,等最終拿出總修建方案後,再議開工諸事。

  此時已近年底,聖駕修整幾日便要回鑾京師,可憐秦、陸二人及他們的手下們卻不得回家過年,只是眾人皆知辦好了這一回的差事,將來的獎賞少不了的,因此倒都十分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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