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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紅樓之琅環》第38章
第38章 莫須有

  因三太太自己先想開了,原又性情爽利,便把覲見那事擱開手,回了府照樣吃喝玩樂,賈環見了,亦將心事暫且按下,想著王夫人這一陣行事低調,見天不過吃齋念佛,仿佛十分虔誠似的,元春在深宮中,與三太太兩人等閒見不了幾面,日後若有賈母一同入宮,到時自有賈母出面,若是賈母也不肯顧三太太的體面,那時賈環再拿出自己的應對來也不遲。

  正逢江南道和都察院彈劾江南甄家的摺子雪片似的送進了御書房,幾位大學士對此分了兩派,意見相左,如徐淮蘭等本就出身勳貴世家,與江南甄家各有交情的便不主張嚴辦,皆道兩王黨剛有些消勢,若此時拿出江南甄家來發落,恐江南諸地不免民心動搖,不少人會重投奔兩王帳下,另外幾位宗親清流素來不屑與這些世家為伍,則力主嚴辦,以肅正朝綱。

  賈環看水琅其實早已打定主意,不過是想看看幾位近臣的反應處事,便把自己扮成進了曹營的徐庶,一言不發,只在旁邊聽著。

  恰這日水琅去了後宮看望皇太后,御書房裡只有賈環和白士辰兩個,白士辰便嘆道,「好容易把戶部拿回手裡,正想趁這回抄甄家發上筆財,誰知還這麼麻煩,哼,等著過幾天後宮選秀的時候,戶部的跑來哭窮罷。」

  賈環不由奇道,「不是說太妃故去不滿三年,今歲的選秀要免了的麼?」

  白士辰道,「當時是當時,眼下是眼下。當時甄家的事還沒發的這麼快,如今一旦抄了甄家,後宮裡的三位貴妃便等於是三去其二了,先是去年沒了吳皇太妃,宮裡的吳貴妃便已勢弱,要甄家再倒了,劉貴妃便也必定不如以前風光的,就只剩你們家裡那個。你不想想聖上是什麼性子,難道會放倒一個甄家,又扶起底盤更厚實的賈、王兩家來不成?王子騰今已升了九省檢點,你又這麼一幅大有可為的模樣,叫其他人怎麼看呢?」

  賈環一時無話,白士辰見了便笑道,「對不住,我不該跟你說實話,你自然是想著你們家裡好的。」

  賈環道,「這你可說錯了,我倒想求個殷實之家,一家人不愁吃穿,又能老老實實的才好呢,你別看寧榮兩府如今這麼風光,將來未必不是第二個甄家也說不定。」

  白士辰忙笑起來,「這可真是我的不是了,好好兒的倒招出你這些話來。只要有你在,他如何能不給你們家留一份情面呢?」賈環心想最好還是不要給我們家留情面,只給我留些情面就行了,只是不能對白士辰說,因此一笑散了。

  轉眼到了八月下旬,上降旨江南道,問罪甄家,以羅織黨羽,貪贓枉法、魚肉百姓罪罰抄沒家私,調取進京治罪。又因自吳皇太妃去後,老聖人哀傷難抑,精神一直不大好,便在宮中深居簡出,這才剛有些起色,皇太后亦一病不起,水琅少不得三日兩頭去後宮問安,不免為此憂心,倒是少有時間跟賈環一道歇晌,將整個御書房都留給了賈環一個。

  這日賈環還未醒時,忽然聽見外頭兩人壓低了聲兒說話,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道,「那位少年探花是不是在裡頭?我們都聽說這位探花生得十分好的,可惜一面兒也沒見過。與賈娘娘長得可像?」

  另一個是御書房侍奉的小太監小寇子,在那裡求道,「好姐姐,你把吳娘娘送來的湯盅子放下就快去罷,這裡哪是你待的地方?若不是看咱們往日的情分好,我也不敢讓你進來的!!」

  那個小宮女便道,「這我如何不知,也就剩你們幾個還好些。那些的勢力眼,哼!先頭兒太妃娘娘還在的時候,個個巴巴兒的奉承我們,如今都撿了高枝子飛去了。」

  兩人又囉嗦了幾句,只聽見一陣腳步輕輕出去,一時有人輕手輕腳的靠過簾子來靜靜的立了會兒,賈環便知這是小寇子怕自己醒了要進來伺候,就沒說話,翻了個身兒又自顧睡了。

  次日水琅仍是用過午膳便去皇太后宮中看望,雖他沒說過什麼,但這些日子去的這麼頻繁,賈環也知道皇太后恐怕有些不大好,不免有些替水琅擔憂。不想這一回水琅回來的卻十分快,賈環才剛迷迷糊糊待睡著,就聽見小寇子在外頭哭道,「……實不敢瞞謊的,昨日小桃就在門裡頭站了站,奴才亦沒敢讓她進屋,別說旁的事,就連賈大人的面也沒讓她見著啊……」說著又聽見砰砰叩頭的聲音。

  水琅在外頭壓低了聲音罵道,「若不是你們一干奴才作閑偷懶,豈會如此?倘或外頭伺候的人手齊全,自然辯也十分好辯,如今只你一個,能當得了什麼用?!」

  賈環不由十分疑惑,連忙爬起來出去,見單總管亦十分小心的站在一角不敢說話,忍不住問道,「怎麼這會兒忽然發這麼大的火?」

  水琅略一頓,小寇子就像見了救命稻草一般跪爬過去抱著賈環雙腿哭道,「賈大人救我!小桃姑娘……昨日來的吳貴妃宮裡的小桃姑娘死了!!」

  水琅臉色一沉,單總管趕忙一把拉開小寇子道,「好大的狗膽,淨跟賈大人說這些糟心事做什麼,還不快滾出去。」一面又命兩個侍衛飛快把他架走了。

  賈環一愣,忙向水琅道,「小寇子犯了什麼大罪不成?我昨日恍恍惚惚的聽見他跟一個小宮女兒說了兩句話,也並沒說什麼不好的。那個小宮女為什麼死了?」

  水琅攬過他坐下道,「並不是要治他的罪,只是我看這些奴才都十分懈怠了,須得敲打敲打,不然一個個都忘了該幹什麼了!那個宮女自己死了,原與這不相干。」

  賈環仔細看了看水琅的神色,笑道,「你又哄我呢?肯定有事,不然你再不這樣的,只是這裡天天有我替你守著,難道丟什麼東西了不成?」

  水琅笑道,「誰敢來御書房偷東西?!為的是小寇子亂收東西太沒規矩,因此罰他的。」

  賈環心裡並不信,聽昨日那小宮女的口氣,大約以前吳貴妃得寵的時候她們也是經常來御書房送些羹湯的,水琅凡事並不是做的這樣明顯的人,即便真厭了吳貴妃,也斷不會為這個發脾氣。可小寇子既說竟然死了個小宮女,想必事關宮闈秘案,賈環便知水琅並不想讓自己知道,因此趁早兒不問了。

  水琅便只合賈環在那裡說些閒話,不一會兒又進來了個小太監求見賈環,單總管看了看水琅的臉色,只得命人進來,那小太監見了水琅,似乎連話也說不順溜了,戰戰兢兢道,「內務府……周總管,請…請賈大人過去說話兒。」

  賈環奇道,「周總管怎麼找我有事?」

  水琅淡淡道,「讓周志自己來御書房求見。」

  那小太監一愣,忙磕了個頭去了。賈環不由無奈道,「周總管也是三品,哪裡能求見我呢?你今日真是十分奇怪。」

  水琅微微一笑道,「憑外頭有什麼事,還有我呢。」

  正說著,那個賈環從沒見過的內務府總管周志果然滿頭大汗的跑了來,先見過水琅,又轉向賈環寒暄了一番,這才正色向賈環問道,「下官倒有幾句話想問詢一下,還請賈大人切莫見怪。」

  賈環忙笑道,「周大人請問。」

  周志這才從袖中拿出一個絹包,打開後裡頭是一個荷包兒,遞給賈環道,「賈大人可認得這個此物?」

  這個荷包兒的樣子賈環十分眼熟,又看一面繡了「賈環」的字樣,便笑道,「這是過年時娘娘賞得荷包兒,我跟家裡的二哥和姐姐們都有的,只是不知怎麼會在周大人手裡?」

  周志便又把荷包兒拿起來不答,又問道,「賈大人可認得吳貴妃娘娘宮裡的宮女小桃?」

  賈環此時已將今日之事前後一串,隱約有些猜到小桃的死跟自己有關係,忙提起精神道,「方才御書房的寇公公提起時,我才知道有個小桃的,原也不認識。」

  周志點了點頭,又道,「賈大人恕我冒昧問一句,你可曾…呃……」他實是見賈環生的如珠如玉,因不用上朝便未著朝服,不過穿著件十分家常的紫碎花薄錦袍子,端端一個玲瓏少年,於是那個「侵犯」一詞便說不出口,憋了半晌,好容易才道,「你…可曾輕薄過小桃?」

  賈環一驚,忙道,「這話從何說起?我見亦未曾見過她,怎麼可能會輕薄於她?」忽然又反應過來,回頭望著水琅道,「你早知道這事,卻一點兒也不告訴我,你是疑我當真做了什麼不恥的事,因此想看我如何反應的,是不是?」

  這話問完,旁人還不覺得如何,周志就先覺得額上的汗又冒出來了,心道難怪人人都說賈大人十分得聖眷,就是宮裡的賈娘娘也比不上的,如今可見真是了。這竟是在當著面兒質問聖上呢!

  水琅不動聲色的將賈環拉至自己身邊,向已有些呆了的周志道,「你問完了沒?」

  周志忙擦汗道,「問完了!問完了!!」

  賈環想甩開水琅的手,偏被攥的緊,一時甩不脫,便索性任他握著,冷笑道,「我還沒回答呢,怎麼就問完了?就算旁的不答,這句也一定要答的!我沒有輕薄過那個叫小桃的宮女,想必是她死了,身上帶著我的荷包兒,你們就懷疑我,可這個荷包自娘娘賜了之後我並從來沒帶過,我是另住在城外山莊裡的,這些賞賜一概放在我母親那裡……」話音未落,他自己猛省過來,他放在賈府裡的賞賜之物,為什麼忽然會出現在宮中?難道榮府已這麼不安全了不成?

  又聽水琅向周志道,「你且下去,好好徹查此案,看到底是誰敢構陷朝廷重臣!!」

  周志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磕了個頭,逃也似的退下去了,一邊還想到今上已聖斷為「構陷朝廷重臣」了,這差事可該交接給刑部才是……

  賈環從沒想到這種莫須有的罪名還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竟然為了陷害他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牽連了一條年輕性命,不由有些後怕,忍不住瞥了水琅一眼道,「你是不是疑我?!」

  單總管忙趕眼色的上前笑道,「賈大人這麼說太冤枉皇上了,若是真疑了,何至於這麼不顧周大人的體面呢?!」

  賈環到底有些意難平,問道,「既然不是疑我,為什麼剛才怎麼問都不說。」

  水琅一笑道,「我早說了有我,原本這破事一個字兒也不想讓你知道,偏你這麼聰明,一下就猜透了。」

  賈環冷笑道,「不是我聰明,而是想害我那人沒想到咱們倆這麼要好罷了,但凡咱們關係再普通一點,我不過是一個新冒頭兒的天子寵臣,必得因此事折進去的!」

  水琅見賈環氣得口不擇言的模樣,忍不住攬住他還在拔高的細瘦身子貼過來,笑道,「依你說,咱們怎麼要好了?」

  賈環不由臉上一紅,用力磨牙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正遭人暗算呢,這事越性我是不管了,你且看著辦罷!」

  水琅伸出了三根手指笑了笑,見賈環不解,便道,「第三回了,你想著,我早晚一併要收回來的。」賈環頓時大窘,說什麼也不留在宮裡,趕忙回了山莊,愈發找白士辰一口氣告了七天的病假,只等著避過這件事的風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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