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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紅樓之琅環》第39章
第39章 不動心

  話說賈環恨不能親自去查自己被人扣的輕薄宮女一案,但無奈事關緊要,內中牽扯的又是後宮聲譽,並非他能憑藉水琅的信任便可輕易過關的。況他回了山莊去思量一二,也不得不嘆暗中算計這人施計的時機選得巧妙。

  先是因近日皇太后身體不適,聖上用過午膳後時常會至皇太后宮中省安,往往大半時辰後方歸,此事宮中眾人皆知,自然在旁人眼中,賈環也十分知道的,少不得有人就會以為賈環當真恃皇帝回不來而色膽包天。

  而吳貴妃因吳皇太妃故去,聖寵大不如從前,近日時不時便要尋機會獻殷勤求複寵,遣小太監宮女來請安敬獻的,也已不是一次兩次了,亦並無可疑之處。

  賈環原因元春賞賜的荷包兒到了宮女小桃身上的事,也十分懷疑王夫人與元春,只是想來想去,萬一今次真讓自己萬劫不復,賈府中人也多少會被殃及,憑老聖人再怎麼給賈母留體面,到底也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面,或者王夫人還能出這樣的昏招兒,但說元春也這麼沒主意,賈環是不信的。

  奈何宮中消息外頭打探不易,水琅似乎又將此事遮掩的十分嚴實,一連幾日,京中並無一絲難聽的風聲兒流傳出來,倒教賈環深為佩服不已,須知天下最難防的便是悠悠眾人之口,尤其後宮與御書房外圍兩處,不知是多少派系勢力盤根密佈的地方,豈會如此輕易就萬無一失。

  另外雖深一層的調探賈環並插不上手,榮府那邊總還好辦些,他便叫墨硯青簫兩個去三太太那裡將與自己相關的東西都收籠了來,一併搬回山莊,趁機在府裡打探了一番,兩人回來道,「別的並無可疑之處,唯獨三太太房裡一個叫小鵲的三等小丫頭,七八天前說是被她老子娘接出去探親,不小心掉池塘裡淹死了,張嬤嬤替太太做主打發了她們家十兩銀子,珠大奶奶也說可憐見兒的,額外賞了她們家五兩,讓他們家自去辦喪事去了。」

  賈環聽了不由一愣。他對這個叫小鵲的小丫頭並無極深的印象,想著不過是個小臉盤兒還沒長開的小丫環,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如今說她不小心掉水裡淹死了,時機偏偏趕得這麼巧,便讓人忍不住從心底湧出一陣森涼的寒意。他雖早做了許多心理建設,知道大青到底不是後世的法制社會,但再也沒有像今天這麼深切的感受過。轉眼間死了兩個如花似玉年紀的女孩,大概甚至不會讓背後那些人的眼睛眨上一眨。

  因此不免又想,若不是一開頭兒便遇見了水琅,他和三太太、錦繡閣,如今又安能這麼沒事兒人似的好好在這裡?

  賈環先前一直覺得自己與水琅不過是平等的合作關係,即便欠了水琅十分的人情,早晚還能用二十分的利益去還清,只是眼下,實在漸漸讓他不得不很生出些自己越來越還不清的感覺來。

  又過了幾日,賈環告的假還未滿,忽然見楊雄從外頭急忙趕來道,「你收著信兒沒?吳貴妃被貶入冷宮了!!罪名便是因恃聖寵,勾結外戚,構陷大臣、禍亂內廷。這是何等的大罪,這一回竟連吳家也不能倖免的,忠順、仁敬二位王爺也為她的事遭了申飭!你何時得罪了她呢?!」

  賈環一驚,再沒想到是他根本不認識的吳貴妃,也不明白水琅怎麼會這樣大動肝火,忙道,「連我也是一頭霧水,沒想到是她,我跟她素來無冤無仇,好好兒的怎麼會是她呢?」

  楊雄道,「我也不過是聽宗人府裡有這麼個信兒,就趕忙來告訴你一聲,到底怎麼回事兒,只怕還是得你回了御書房才知道。不過如今京城那些貴人口裡說起來,似乎是因為吳貴妃為了對付賈貴妃,才要誣陷栽贓你,幸得賈娘娘深蒙聖眷,才沒被吳貴妃得逞。」

  賈環皺眉道,「這聽著倒是那些閒人的附會,若說貴妃得寵,讓皇后娘娘怎麼想呢?」

  兩人正說話兒,又從榮府飛馬跑來一人,傳話說「老太太老爺並三太太才聽說宮裡的事,唬得臉色都變了,立命環哥兒快回府裡去呢。」

  賈環本想先進宮,又聽那人說三太太已在家裡急了,少不得先回去榮府,誰知一家人都圍在賈母房裡。一時見了,賈母含淚摟過賈環哭道,「那日你說病了要告假,竟把我們都蒙在鼓裡,這麼要緊的事兒也不和家裡說一聲兒!你雖不想讓我們操心是好的,可這麼大的事,就算我們都沒本事,幫不上忙,總還有娘娘在宮裡頭,好歹能替你說句話的,你就這麼一句也不說的,萬一被人冤了,可讓我們疼哪一個去?」

  眾人忙勸止住,皆道,「環兒做事極有分寸的,這回可不是沒事麼。老太太快把心放下罷!」

  薛姨媽亦道,「環哥兒雖大膽了些,還不是為了不驚動老太太,難得他小小年紀就這麼穩當,這事便是落在咱們大人身上,也覺得十分駭怕的。幸而聖上還是眷顧娘娘和府裡多些,並不為那位吳娘娘就讓咱們家受委屈。」

  說得賈母又想起來,只罵吳貴妃,「黑心狠毒早晚遭報應,平白來陷害他們姐弟倆,被貶入冷宮也是罪有應得!」

  三太太也拉著賈環的手向賈政王夫人哭道,「這回多虧了娘娘在聖上跟前有體面,不然豈不把環兒給冤進去了,雖說是姐弟,這恩情也是不能不記的。」

  賈母便點頭道,「這話很像個樣子。素來我在他們兄弟姐妹跟前從不說這些,原是為了不讓你們仗著娘娘在宮裡,個個兒便忘了形兒的緣故,但仿若這一回,豈有咱們生受人欺負的道理?很該去求娘娘做主才是。下回進宮我跟你們一道兒去,環兒替娘娘備些好的東西,咱們好生謝謝娘娘。」

  寶玉、黛玉等聽了皆笑道,「再不敢打著娘娘的幌子惹事,便是環兒,從來也只會給給娘娘臉上添光彩的。誰能擱得住別人不算計呢?」

  王夫人眼裡不免得意,又笑道,「都是一家姊弟,娘娘豈會不幫襯環兒的,哪裡敢勞動老太太為這個進宮,還是跟平常似的,我與大太太、三太太去吧。」

  下頭的丫環婆子也紛紛奉承說娘娘深受聖上眷顧,賈母等人都以為元春得勢,臉上十分榮耀,只是寶玉向來在這些上不大上心,再有黛玉臉上也淡淡的,因此兩人例外,而三太太和探春一心的只顧心疼賈環,也說不上多麼歡喜,連賈政也一副欣慰的模樣。賈環見了,便在肚子裡冷笑一聲,也不說破,只道,「可惜我不能跟去,便多煩勞二太太了。聖上專為這事准我告的假,也說定會還我個公道,如今果然真相大白了,明日我還得進宮謝恩去。」

  探春心思極快,立刻就想過來道,「幸虧今上聖明,若是事一發橫豎不問先把你押起來,太太和我只怕立時就要嚇破膽了。」

  賈政也不免疑惑起來,問道,「你是何時跟聖上告的假,難道聖上竟這麼的相信你,連問訊一聲都沒有,就准你回家,還說定會還你個公道?」

  賈環道,「何曾沒問過呢,專門把內務府周總管叫到御書房當著聖面問的我。」

  賈政奇怪道,「斷沒有這樣的道理,怎麼也該讓你去內務府說明緣故才是,怎麼還能讓內務府總管上趕著來見你的?」賈母等雖不懂政事,聽到這裡也不免驚奇。

  賈環忍笑正色道,「我也不大明白這裡頭的規矩,我還什麼事不知道呢,就聽見聖上在外間發脾氣,嫌御書房裡伺候的人都躲懶去了,我出去勸,誰知來了個小太監說內務府州總管打發來請我,聖上正沒好氣,就說『讓周志自己來!』,我哪裡敢說不的。」

  賈政就道,「說這話就該死!為什麼聖上在外間發脾氣了,你才迎出去?難道平素你都不知道迎送君王之禮,竟不知你每日在御書房怎麼當差的!」

  賈母便道,「今上乃是仁厚天子,許是見環兒年紀小,不忍苛責也是有的。這原是好事,環兒大體上的禮節定是不錯的。」

  賈環笑道,「老太太說的是,聖上為人十分溫和的,向來不計較這些。只還有一件兒,我十分的不解,還得等著面聖之後方知道結果。」

  賈母等忙問何事,賈環便把元春賞賜給自己的荷包兒不知為何落到了被害宮女身上的事說了,賈府中諸人只聽說賈環被吳貴妃陷害調戲宮女,實是想要對付元春,後幸得聖上英明,吳貴妃的奸計並未得逞自己反遭了懲罰等等,內裡的詳情並不清楚。如今聽見賈環說還有這樣的事,眾人之驚,不免比聽見賈環被誣陷時尤甚。

  賈母就拍著桌子向三太太、李紈等怒道,「你們都是死人哪,出了這麼個吃裡爬外的畜牲,竟然到現在沒有一個人發覺?難道非等哪天旁人把要命的東西藏進咱們家裡頭來抄咱們家了,你們才知道?」

  李紈、探春忙得跪下,三太太也哭道,「我說你怎麼那日來把東西都收拾走了,原來是咱們家裡不乾淨!是哪個該殺千刀兒的黑心窩賊,便有什麼就沖我來,何苦害我苦命的兒……」

  寶玉等忙將李、探二人扶起來,又勸賈母、三太太道,「這人在暗,咱們在明,豈不是防不勝防的事兒,況那荷包兒並不值幾個錢,誰會天天看著呢。實不能怨三太太、大嫂子她們。」

  一直從旁未作過聲的寶釵也勸道,「三太太屋裡的人哪個不是老太太、太太手裡調教出來的頂好的丫頭,斷沒有這樣背主害人的,倒是那些上不得屋裡的小丫頭子們,年紀又小,眼皮子又淺,依我看,她們一時被人哄了幹出這樣的事來,倒也可能。」

  賈母聽了便一疊聲兒的叫把府裡那些小丫頭子們都拿來問罪,探春嘆道,「只怕遲了!」

  寶玉便問為何,探春道,「你不想想咱們素日看過的戲文、聽過的故事裡,那些壞人害人哪有還留下把柄的?若真做了這樣的事,只怕早就藏起來了,豈會等著咱們去找。我如今已經想起來,前幾日媽媽院子裡不是有個叫小鵲的丫頭叫她家裡接出去,結果回來說掉池子裡淹死了的,當時我還奇怪,既是回家見親戚,必定是許多人在一塊兒,怎麼會讓她救不及竟至被淹死的呢!」

  賈政忙命人去找了小鵲的家裡人,說是他老子娘回家辦喪事還沒回來,又急忙出府去找,哪裡還找得著!賈母氣得又叫鳳姐兒,「你仍舊來管著這邊兒,先把府裡頭的人挨個兒都查好了,有那看著不是好東西的趁早兒攆出去,憑他是哪個主子的心腹也不用理會。這多少年我都想著為兒孫們慈悲積德,愈發養出這些忘恩負義的畜牲來了!!」

  眾人見賈母盛怒,連忙一一應下,賈政等又想找到小鵲的墳挖開,請應天府的仵作看看屍首,誰知已被刑部搶先了,賈政等這才方知刑部早知道賈府裡出了內賊,不過見元兇已緝,便未驚擾府內諸人罷了。

  次日賈環到吏部找白士辰銷了假,白士辰笑他道,「好可憐見的,竟讓三四口子的人惦記著想算計你,可見我終於不是眾人的矛頭所指了,如今都在你身上了。」

  賈環苦笑道,「你還有點兒少央殿大學士的樣子沒有,還在這裡幸災樂禍我?回頭我就跟他說,你如今閑得很,還可以多辦幾件大差的。」因又問,「為什麼說是三四口子?難道這回的事兒不光是吳貴妃弄出來的?」

  白士辰忙笑道,「這案子正經不是我辦的,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聽說因皇后忙著為皇太后侍疾,大半宮務倒是賈貴妃在管,一開始是她命人找出來那個荷包兒的,說將你交給內務府查辦的也是她,倒是吳貴妃什麼都沒說。」

  賈環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一開始擺出公事公辦的面孔來把他羈押進內務府,然後再說情放他出來,到時候在自己面前賺個人情兒,這才有點像元春的手段。只是賈環還想不明白,元春又怎麼就這麼有把握可替自己脫罪?

  一時緩緩進了御書房東暖閣,水琅正在裡頭批摺子,見了他一笑道,「過來等我會兒,批完這一筆就好了。」

  若是往日賈環聽了這話,不過就在榻邊兒上遠遠的坐下,今日賈環卻覺得十分不忍拂逆,不由自主的挨著水琅手邊兒坐了,笑道,「怎麼外頭多了這麼些人,原先也不過四個小太監兩個小宮女罷了。」

  水琅見他挨得自己這樣親近,心中便覺得一蕩,伸手攬住賈環的肩握了握,忽然笑道,「上回送你的那塊香用完了沒?今日身上這香倒清淡,是哪裡得的?」

  賈環到底有些不敢看水琅的眼睛,便垂目道,「我不愛薰香的,這是皂粉的味兒吧,拿皂粉洗衣服時弄上去的。」

  水琅愈發將臉湊近去道,「天又快冷了,今年我再挑幾件好皮毛,給你做件兒好坎肩兒袍子。等明年秋天,我帶你去秋獵去,你帶上那兩隻海青,自己親手獵上幾隻狐狸,那才有意思呢。」

  賈環只覺得一陣溫熱的氣息輕撲在自己頸子上,仿佛連心裡都一併有些癢,不禁有幾分後悔,又被水琅摁住動彈不得,只好將十分的心思都移到說話上頭,道,「你就只會漚人,明年秋天還早呢,現在許下願來,只是讓我盼著。」

  說完方覺得自己十足是撒嬌的語氣,不免大窘,水琅看著他通紅的耳垂,忍不住摩挲了兩下,才笑道,「這一回怎麼這麼老實?是不是今次的事嚇著你了?」

  賈環這才得空站起來,順手把榻上攤得到處是的摺子理了理,才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想不明白了,就算真是吳貴妃,你又何必鬧得這麼大…」

  水琅道,「這看對什麼人說的了,就那兩個不安分的,也就是傷他們點兒皮毛?」

  賈環驚訝的望著他道,「怎麼還有忠順王爺和仁敬王爺的事兒?」

  水琅笑了笑,「也不全是,因他們而起倒是真的,這兩個如今勢力慢慢的被磨沒了,又再不能把手伸進戶部裡,因此看上了錦繡閣,所以要設計你,又能打亂我的佈置,吳貴妃跟他們倆本來就是一條繩兒上的,還想著趁機因此陷害上賈貴妃一把,如何會不答應?只是我若不拿出態度來嚴懲,必定還讓人疑惑這事兒是在保你,最後傳出些風言風語的,免不了還是損及你的名聲。你大概猜不到,最有意思的還是你那個大姐姐,旁人瞌睡了,她就要替人送枕頭,不然你想那只荷包兒是如何跑到宮裡來的呢!」

  賈環聽了不由嘆道,「這還真是雜了三四門子的事兒在裡頭呢。怪不得我總覺得裡頭脫不了她的影子,可是又十分想不明白她哪來的那麼大把握把自己跟我摘出去。大約吳貴妃她們事一發動,她那邊就留了後手了罷。」

  水琅伸手在他鼻子上擰了一把,輕笑道,「鬼靈精兒!竟沒騙得你感恩戴德?」

  賈環忍不住拿著手裡的一摞奏摺就去拍水琅的手,笑氣道,「我哪有那麼傻,倒真騙得我媽感激得不行,如今還人人都知道賈貴妃十分得寵,便是她的弟弟犯了什麼大不敬,聖上也看她的面子不怪罪,她還在我們家裡賺了個大好人!」

  水琅靜靜笑著聽了,半晌才垂下眼道,「倘或她這一回因你獲罪,賈家豈能不受牽扯的,雖錯不在你,到底以後不好相處,不又違了你的本意了?」

  賈環一愣,頓時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忽然間抬頭又看見水琅笑吟吟的模樣,便知他是故意做的那幅樣子,忍不住又舉起手裡的摺子在他手臂上一陣亂拍,道,「分明是你最近動得人太多,不能再發落其他的,不然朝中豈不人心惶惶,作什麼說得好似…好似…」

  後頭也不知該如何說,誰知水琅趁他不備,猛得一把奪過他的手,將他整個人摁到榻上壓住,俯下身去低聲問道,「我好似什麼,嗯?」

  賈環呆呆得看著上方的水琅,又聽他道,「說得我好似一心為了你著想似的,是不是?」

  賈環便覺得十分無言以對,又在心裡頭猶豫是該疾言厲色還是好言相勸,正掙扎間,忽然覺得唇上一熱,水琅已俯就下來,與他在唇舌間細細的溫存了一番,不知過了多久,賈環才聽見水琅笑道,「你這個時候才最乖巧,讓我十分不忍,只是,我大約也忍不了多少時候了。」

  賈環臉上熱得仿佛能燙熟雞蛋似的,又氣又急,胡亂推他罵道,「你閉嘴!你快放開,我要回去了!!」

  水琅將他扶起來,笑道,「還沒到點呢,你又要告假不成,這回可不行了。」

  賈環忙跳起來躲得遠遠的,也不管水琅說的話,自己一徑掀起簾子跑了。

  他才走了不一會兒,內務府總管周志便來求見水琅,單總管因見賈環早離了東暖閣了,這才替他通傳了,周志便啟奏道,「今秋選秀的章程皇后娘娘已經准了,命奴才呈給聖上過目。」

  水琅拿過來不過看了看道,「拿去請皇后用印罷。」

  周志待要告退,忽又聽水琅道,「你且等等,還有一件事。朕想著今年有不少宗室公卿家的公子也該婚娶了,若碰上今年的選秀,反倒耽誤了他們,你去跟皇后說一聲兒,就說朕的旨意,將今年的秀女年紀、門第都放寬一些,除了選進宮裡的,另外再要她挑上一批人,朕要給年紀到了的京城貴公子們指婚。」

  周志聽見水琅的話音裡不無玩笑之意,便猜到今上不知為何今日心情大好,忙陪笑湊趣兒道,「聖上與娘娘要做月老紅娘,必定又成就許多對兒佳話,朝中等著給兒郎們娶媳婦兒的老大人們只怕都要歡喜壞了,奴才這就去稟報皇后娘娘!」

  皇后本是性情十分莊重賢淑的女子,素來唯皇命是從,況就算不是為貴族子弟指婚,而是將這些秀女全部收入宮中,她也無話可說。因此聽了,不過將選秀的章程照水琅說的一字不漏的改動了頒詔天下。一時這消息傳遍京中,許多打算聘娶媳婦或者嫁女兒的人家無不歡欣鼓舞,紛紛想著若能得皇帝皇后親自指婚,無論低娶高嫁,自然比旁人都風光體面,因此前去後宮向皇后貴妃請安的誥命們一時便踏破了後宮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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