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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亂世醫女》第76章
76第七十六章舊情人

  文丹溪收到陳信的信後,一連數日都心情頗好。李冰雁見此情形心中高興的同時不禁又開始打趣起她來了。文丹溪看著李冰雁眼中隱隱的羡慕之情,心中不由得一動。陳信早就跟她提到李冰雁的事,幷有意撮合她和秦元。因爲她一直不太明白李冰雁的心意,所以一直壓著沒問。今日她忍不住想刺探一下軍情。

  想到這裡,文丹溪笑著說道:「姐姐,你又笑話我,等你將來成了親,我也要以其人之道還你們之身。」提到成親二字,李冰雁臉上的笑容不禁凝滯了一下,幽幽一嘆,搖搖頭說道:「就這樣過吧。」

  文丹溪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姐姐看秦元這人如何?」

  李冰雁臉色略變,低頭沉吟片刻,複又抬起頭來,一臉堅定的搖搖頭:「秦將軍一表人才,將來必定飛黃騰達,豈是我這等……我這等人可以肖想的。」

  文丹溪見她這樣說,只好打住這個話題。因爲她不確定秦元的心意,也不能貿然去問。只能等陳信回來,讓他探探秦元的意思再說吧。

  文丹溪一邊盡心盡力的打理著城內的事務,一邊耐心的等待著陳信歸來。

  秦元忙完公務後,信步來到陳府求見文丹溪。

  「二弟坐吧。」文丹溪笑著招呼道。李冰雁本來在陪著文丹溪說話,此時見他來了,連忙起身回避。

  秦元忙擺擺手笑道:「李姑娘不必回避,我只是和嫂子拉幾句家常。」李冰雁只得重新坐下,繼續做她的針綫活。

  秦元略頓了頓,揀著要點把韓師爺的信轉述給文丹溪聽:「東虜這次氣焰很盛,四路大軍只有青州和我們這一路造到反抗,其他兩路是是所向披靡。所到之處,留守的官軍不散而逃,當地的綠林匪軍龜縮不出。東虜一路燒殺擄掠,這回不但俘虜婦人,連青壯男子也開始擄掠。韃子所過之處是鶏犬不留……」文丹溪認真的聽著,不明白的地方認真的向他討教。李冰雁在一旁也仔細的聽著,不懂的地方,她暗暗記下,準備私下再問文丹溪。

  「對了,嫂子,還有一件事。前日韃子委托胡商和我交涉,說是要用財物來贖回那些被咱們俘虜的韃子兵。」

  文丹溪疑惑的問道:「這事不是讓趙六斤給他們談過嗎?當日還大賺了一筆的。」

  秦元狡猾的一笑:「那次放回的都是普通的韃子,其中有幾個頭目被我悄悄留下了。這次他們要贖的就是這幾人。以嫂子看,咱們開出什麽條件較好?」

  文丹溪不由得暗嘆秦元周到縝密,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便將陳信的師父有可能被韃子俘虜這個猜測說了。秦元聽罷,點頭贊同道:「我早就聽說東虜來中原不但搶劫金銀財寶和婦人,連那些壯年男子也搶。可是因爲剛開始時路上還有官兵阻擊,帶著百姓又行動不便,所以他們隻挑那些本事大的人帶走,其餘的全部就地殺掉。如今天下四分五裂,無人阻擊,恐怕他們膽子會越來越大,我中原百姓的劫難要來了。」文丹溪心中不由得一陣發冷。她記得以前看過一部以靖康之亂爲背景的電影,看到那些被金兵俘虜的漢人的非人生活,她不由得熱血沸騰,憤怒難當。而在這個時代,這種慘事就活生生的發生在她眼前。

  秦元看她面色發白,神色恍惚,以爲她是被自己的話嚇著了,連忙安慰道:「嫂子不必擔心,有我們幾弟兄在,怎麽也能護得住嫂子。」

  文丹溪勉强一笑,突然又問道:「這些韃子若是放回去以後再和我們爲敵怎麽辦?那豈不是縱虎歸山嗎?」

  秦元冷笑一聲道:「這倒不必擔心,這些人一直在做苦工,僅僅吊著一口氣罷了。即便他們有幸活著,我還有後著呢,我已經讓人在他們面頰上刺上『易州俘虜,永不得入關』,這些字任何藥水都去不掉。」文丹溪暗暗佩服這秦元秦元的腦子就是好使,這樣的方法都能想到。

  文丹溪想了想建議道:「不如咱們這次不要錢財,就來個以人易人,一個韃子頭目換一百個漢人。最大的那個韃子頭目就把陳師父的名字報上去,只說除了這個人,其他都不換。如此一來他們必然盡力尋找。」

  秦元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一臉正色道:「嫂子真是巾幗不讓鬚眉,還請嫂子以後多在大哥面前進言,嫂子的一句話頂我們幾百句。」

  文丹溪略有些不自然,連忙說道:「二弟此言差矣,你大哥又不糊塗,怎麽可能聽不進去你們的進言?」秦元笑而不語。談完了公事,秦元也不多做逗留,當下起身告辭去處理韃子俘虜的事情。

  光陰荏苒,轉瞬間又半個月過去了。秦州那邊一直沒什麽消息。

  不過,東虜那邊却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在韃子部落裡果然有一個叫陳季雄(陳信師父的名字)的俘虜,韃子已經把他和數百漢人押送上路。

  文丹溪聽完,心中一陣欣喜,她迫不及待的想和陳信分享這個好消息,當她準備提筆寫信時,突然又想到也許陳信很快就要回來,這封信他未必能收得到,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文丹溪日思夜盼,終於在十月中旬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陳信和他的數百親兵兩日後就到。到了當天,文丹溪和秦元等人一大早就在城門口等候。但是最先回來的却不是陳信,而是賀黑子和韓師爺。文丹溪失望之餘心中不禁有些打鼓。韓師爺下馬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笑著上前解釋,陳信什麽事都沒有,只是有一些小事耽擱了,很快就回來。賀黑子則是目光閃爍,說話語焉不詳。文丹溪不禁疑竇叢生。但她又不好當著衆人的面細問。只得若無其事的笑著囑咐他們好生歇息。

  當晚,秦元擺酒宴請韓師爺賀黑子以及衆位將士。文丹溪做爲女眷不便參於,她讓人送去了幾壇好酒去助興。賀黑子等人暢飲至晚方散。

  次日上午,趙六斤像往常一樣來向李冰雁彙報日常工作。不過,今日他顯然有些心不在焉,說話時左顧右盼的。李冰雁也看出了一點端倪,連忙問道:「六斤,你可是有事?」

  趙六斤嘴一咧,皺著臉,,答非所問:「李姐姐,夫人在家嗎?」

  李冰雁笑道:「在後院呢。」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文丹溪問道:「六斤找我有事?」

  「啊,啊……多少有點。」趙六斤的目光有些躲閃。說完,他又看看李冰雁,李冰雁會意,知道他是有背人的話要說,當下便找了藉口出了屋子。

  「六斤,你坐下來,有什麽事慢慢說。」文丹溪和顔悅色的說道。

  趙六斤搖搖頭:「夫人,我就不坐了。」

  他遲疑了一會兒,接著便支支吾吾的說道:「夫人,有些話,我不說又憋得慌,說了又怕離間夫人和將軍的感情,畢竟這無憑無據的……」文丹溪一怔,再聯想到賀黑子回來時種種可疑的做派。腦中已經有了一個隱隱約約的猜想。頓時她的心裡像燒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不過,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她會繼續相信陳信。因此,她面上幷沒有顯現出來,仍是一派平靜的問道:「你就說吧,也好讓我心裡有個譜。」

  趙六斤這才下定了决心,簡潔明瞭的把事情的經過交待了一個遍。原來是昨晚秦元在宴請韓師爺和賀黑子時等人,席間有幾個破虜軍的中級將領也在場,衆人一高興便不自覺得喝高了,於是便有人酒後吐真言,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陳信在秦州遇到了他的舊情人。那女人一見了他粘糊得不得了,非要跟著他一起回來,陳信怕文丹溪吃醋,硬是不讓她跟來等等。這也是陳信遲歸的主要原因之一。

  舊情人?文丹溪回憶了半晌,陳信好像從來沒跟他說過這些。成親前她曾多方試探,陳信一直都說自己從前從位有過別的女人。但是這個憑空而降的女人又是怎麽回事?

  趙六斤連忙安慰道:「夫人,事情還沒弄清楚。將軍待夫人的好那是大夥有目共睹的,說實話,我也不相信有這事。所以還是等將軍回來問清楚才好。」

  文丹溪淡然一笑,點點頭:「你放心吧,我自會妥善處理這事。你做得不錯,以後再有類似的事,你儘管來禀了我。」趙六斤點頭,躬身施禮退將出去。

  文丹溪在屋裡慢慢的踱著步子,思索著怎麽問陳信。

  許是賀黑子心虛,他一整天都沒敢出現在文丹溪面前,連秦元也是這樣。在這方面,她不得不佩服男人在隱瞞女人方面真是空前的團結。記得在前世時,她家的一個遠親就是這樣,他在外頭搞外遇,他的一幫鐵哥們費盡心思的幫他隱瞞,堂嫂一直被蒙在鼓裡。相反,若是女人出軌,她的女性朋友們一般會宣揚得全世界都知道。

  文丹溪想了一會兒,便抬手吩咐人去請賀黑子來,又叫來趙六斤來陪席。賀黑子先到一步,他有些局促不安的看著文丹溪:「夫人,你找我有事?」

  文丹溪不動聲色的笑著招呼道:「你這次去秦州辛苦了,我請你吃頓便飯。」

  要是換在平常,賀黑子肯定高興得一蹦老高,可是今日,他有些忐忑,連忙說道:「夫人太客氣了,昨晚秦將軍已經請過了。再者,將軍不在家也怪不方便的。」

  文丹溪笑道:「他是他,我是我,能一樣嗎?說什麽方便不方便,你又不是外人。」

  賀黑子見此情形也不好再推托,恰好這時趙六斤也趕了過來。文丹溪看了趙六斤一眼,趙六斤是個窗戶紙一樣的人,靈光得一點就透。當下他便跟賀黑子寒暄客套起來,賀黑子開始有些拘謹,不過,待好酒好菜一上來,他喝了幾杯後便有些忙乎所以了。菜過三巡,酒過五味之後,趙六斤見時機已到,便開始用話套他。

  「我說黑子,你在秦州一直都跟著將軍吧?」

  賀黑子舌頭有些打彎:「那是當然,我是寸步不離。」

  趙六斤又問道:「如此說來,將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賀黑子把胸脯拍得咚咚直響:「我啥都知道。」

  趙六斤故意裝作神神秘秘的樣子,壓低聲音問道:「我昨兒聽了一個關於將軍的傳言,想向你證實一下。」

  「你說你說,咱哥倆誰跟誰。」

  不過,賀黑子多少還有些理智,他補充了一句:「不過,先說好,關於軍務上的我可不知道,你別問我。」

  趙六斤奸詐的一笑:「嘿嘿,我問那些幹什麽。就是那個,有人說將軍在外頭養了一個女人,是有這事嗎?」

  「啪」賀黑子拍了一下桌子,把碗碟都震飛了起來,他怒氣衝衝的吼道:「這是哪個王八蛋說的,淨傳瞎話!」

  「你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賀黑子一激動,當下脫口而出:「……是這麽這麽一回事。」

  文丹溪在屏風後面聽得一清二楚。原來是陳信帶領大軍攻下秦州以後,秦州百姓紛紛扶老携幼的出來歡迎大軍進城,街道兩旁站的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就在這時,有一個年輕婦人充滿驚喜的高呼著陳信的名字。陳信當下一楞,就讓人們讓出道來,看看是誰。

  不多時,那婦人就穿過層層的人墻,擠到了陳信面前。這婦人大約有二十四五歲,頗有幾分顔色。她看到陳信後未語先哭,一直衝著他「信弟,信弟」的叫,陳信騎在馬上,皺著眉頭,似乎想了許久才想起來這人是誰。隨即他吩咐親兵帶這個女人到一邊等著,然後徑直處理公事去了。

  那婦人趁著這個機會,死纏爛打的打聽陳信的近况。那些親兵被逼無奈,只得說了些大家都熟知的情况給她聽。陳信忙完公務後已是深夜,那婦人當天沒能等到他,翌日一大早就在門外侯著。陳信只是語氣平淡的問她家中可有什麽困難,幷讓人拿出幾綻白銀給她囑咐她好好過活。誰知那婦人却硬是不要銀子,聽她那言裡言外的意思是,她的丈夫已死,她如今是孤身一人,想來易州投靠陳信。陳信當下便拒了,那婦人又是哭又是鬧的,似乎還聽她提到了師父義父之類的。文丹溪心電念轉,難道這個女人是陳師父的什麽親戚?

  趙六斤把話套出來後,又看賀黑子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便扶著他回房。文丹溪吩咐李嬸等人收拾殘席。自已則滿腹心事的回房去了。

  她坐在桌邊看書,只看了幾行,便不由得開始犯困。她正迷迷糊糊的打著盹兒,就覺得身後突然一暖,她心中一驚,霍然睜開眼睛一看,陳信那張布滿了狂喜的面孔出現在了她面前。

  陳信嘿嘿笑著:「丹溪,我回來了。」

  文丹溪盯著他看了片刻,笑著應道:「回來就好,你累了吧,快坐下來喝杯熱茶。」陳信看到她副姿態,心中不由得一咯噔。平心而論,她對自己跟以前沒什麽兩樣,一樣的體貼關心一樣的笑意盈盈。可是他總覺得缺少點什麽。

  他忐忑不安的問道:「媳婦兒,你這是怎麽了?」難道就因爲這一個多月的分離,她和自己生疏了?陳信心中猶疑不定。

  文丹溪伸手捏捏他的鼻子,讓他去洗澡。陳信連忙答應了,誰知他剛跑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把他隨身携帶的一隻包囊飛快的塞進了櫃子裡,然後又側頭衝文丹溪討好的笑了一下,再飛快的鑽進盥洗室。文丹溪當下心中一沉,那裡面是什麽東西以至於讓他走到半路又折回來藏好?她的眼睛緊盯著那扇緊閉的櫃門,心中開始不停的鬥爭:看還是不看?按理,她不該動他的私人東西。可是……

  文丹溪心中在鬥爭著,脚步却已經邁了出去,最後她一咬牙:他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這個破包囊我自然可以看。這麽一想,她頓時理直氣壯多了。她拉開櫃門,急切的將包袱皮解開,睜大眼睛盯著裡面的東西。

  裡面躺著一個胖胖乎乎的古代版布娃娃。娃娃的身上還穿著一件讓她感覺很眼熟的青色肚兜。她舉起來狠狠的盯著肚兜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她一個月前丟掉的肚兜嗎?

  文丹溪正看得入神,陳信渾身濕漉漉的跑出來了,他一看自己的秘密包囊被打開了,不由得有些語無倫次:「這……你咋能翻我的東西?」

  文丹溪剜了他一眼,理直氣壯的說道:「你說過,你的都是我的。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怎麽就不能看了!」

  陳信無奈的接道:「好吧,你看吧。不過,你可別生氣。」

  文丹溪把娃娃往床上一扔,自己往椅子上一坐,靠著椅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什麽話都沒說,但却氣場十足。這一招她是跟她外婆學的,她外婆曾當過法官,據說這種審問很有效,無聲勝有聲。

  陳信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他一臉無奈的說道:「好吧,我都說,我全都說。」

  「好。」文丹溪惜字如金。

  「那個布娃娃,你看到了吧?」

  「嗯。」

  「這一個多月來,我把它當成你了,天天抱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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