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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亂世醫女》第87章
87第八十七章婆婆

  文丹溪瞪了陳信一眼,小聲說道:「你去接待吧,我不管。」說完扭身進裡屋去了。陳信只好硬著頭皮答應道:「來了,來了。」

  兩個男人在外廳嘀嘀咕咕的說了一會兒話,秦元起身告辭。等到陳信回來時,文丹溪的第一件事就是揪他的耳朵。

  陳信齜牙咧嘴的問道:「娘子,你這是做什麽?』

  「你說呢?這都是誰惹出來的事?我方才一直忙著解决他倆的事情沒功夫搭理你,咱們來算算帳。」

  陳信歪著腦袋嚎叫:「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再不亂送人他們東西了。娘子饒命啊!」陳信求饒了好一會兒,文丹溪才鬆開手,接著又漫不經心的問道:「二弟給你說什麽事了?他沒找你算帳吧?」

  陳信鼓著腮幫子,摸著耳朵搖搖頭:「沒事,就是過來看一下五弟和五弟妹。」

  文丹溪突然想起這事貌似還沒完哪,咂咂嘴道:「也不知這兩人怎麽樣了?」

  陳信詭秘的一笑:「嘻嘻,五弟按我說的去做了,他把書拿出來跟五弟妹一起看去了。」

  文丹溪:「……」

  睡覺時,陳信仍是一個勁兒的討好她:「娘子,我給你揉揉腿,捶捶背,再撓撓癢。」

  文丹溪哼了一聲,轉身背對著他。陳信以爲她還是不理自己,不由得有些沮喪。誰知文丹溪却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趕緊捶啊。」

  陳信一陣驚喜,連忙說道:「好好,馬上開始。」陳信又是捶又是撓的,把她伺候得舒服了,才敢涎著臉把她扳過臉來,兩人像以前那樣相擁而眠。

  「娘子,你是世上最好的女人。誰都比不上你。」

  「嗯,好話,繼續說。」文丹溪換了個姿勢,漫不經心的說道。

  陳信醞釀了一會兒,換了一種方式說道:「娘子你是最幸運的女人,因爲你有一個好丈夫,誰都比不上。」

  「撲哧。」

  ……

  第二天是個陰天,北風呼嘯,彤雲密布。天氣越來越冷了,剛吃過早飯,就有士兵來報說,易州城中又涌來了很多流民,男女老少都有,個個衣著單薄,面黃肌瘦。秦元找陳信和文丹溪商議後,便决定讓人把城中的幾處空房打掃出來,另外分別在東南西北四處設立粥棚賑濟流民。本來秦元想讓城中的富戶捐款,可是文丹溪却說,易州城中的大富戶早在韃子圍成時就遷走了,現在新遷入的全是些中小商人,家底也不豐厚,捐款什麽的次數多了也吃不消。而且流民也不太多,他們目前還能供得起,就先不麻煩這些人了。不過,文丹溪還是讓人在府衙門口設了幾個大募捐箱,號召城中居民有不穿的舊衣服拿出來捐贈。每個捐贈者不論捐多捐少都發一個榮譽牌。幾天下來,收穫倒也不少,至少這些人的冬衣有著落了。

  又過了兩天,天氣放晴,文丹溪正好待在家裡發悶,便决定帶著春草春芳她們去街上走走,順便到粥棚看看。這些難民一聽說夫人來了,呼啦一下子全圍上來了。

  春草春芳怕他們衝撞著文丹溪,連忙喊道:「都別擠,夫人可是有孕在身,都小心些。」

  這些人趕忙往外散了散,七嘴八舌的議論道:「夫人真是菩薩心腸,我們過了這麽多州縣,只有夫人不往外趕我們,還給我們飯吃和衣服穿。」

  文丹溪溫和的笑道:「你們別擔心,我們易州雖然不太富裕,但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挨餓受凍的。官府正在派人修房子,過幾天就把你們分批遷進去,到時再視情况給你們找點活計幹,先熬過這個冬天,開了春,城內的荒地多的是,只要肯賣力氣,都不會餓著的。」

  這些人一聽說有房子住還有活幹,趙發激動起來,嗡嗡的議論起來。

  這時一個三十來來歲的漢子費力的擠到人前,語無倫次的說道:「夫人,俺們都不是好吃懶做的,都是因爲家鄉遭了灾或是遭了匪禍不得已才出來的,若真能給俺們安排活計,俺們發誓一定好好幹。」

  其他人也激動的附和道:「是啊是啊。」

  這時,一個四十來歲,衣著襤褸的婦人也躊躇著走上前來,猶豫著問道:「夫人,我們什麽活都能幹。官府分派活計,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婦人哪。」

  文丹溪仍是一臉和氣的笑道:「放心吧,我們會慢慢安排的。」這裡空氣有些污濁,她只待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不舒服,便扶了春草的手準備離開。

  一行人剛要往回走,就見陳信大踏步的向她們走來了。

  他三步幷作兩步的來到文丹溪面前,嘴裡埋怨道:「天氣這麽冷,你跑出來做什麽?要是有個閃失可怎麽辦?」文丹溪衝他一笑:「我哪有那麽嬌貴,再說出來走走對身體也好。」

  陳信不以爲然的哼了一聲,也不顧衆人的目光,一隻手伸過來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走。春草等人低著頭跟在後頭。

  這時,棚子裡有個流民喊道:「快看,那個高大的男子就是陳將軍。」

  有人贊道:「將軍好威風。」

  有人却小聲議論道:「可是他的眼睛爲什麽是藍色的?」

  那人話音剛落,當下便有不少人拿眼瞪他:「噓……你說這個做什麽?」

  人們的議論聲引起了一個最裡面的一個女人的注意。就見她先是楞怔了一會兒,然後霍然站起來,猛地推開人群向文丹溪他們離去的方向跑去。

  棚子裡的衆人驚詫的看著這個婦人,誰也猜不准她要做什麽。

  陳信扶著文丹溪邊說話邊走,自然走的不快。不大一會兒,婦人就追上了他們。春草回過頭來,驚訝的問道:「這位大嬸,你跟著我們做什麽?」

  聽到動靜,陳信和文丹溪兩人也不由得轉過身來,文丹溪倒沒什麽,陳信却是大吃一驚。那個婦人驚喜萬分的盯著陳信,乾裂的嘴唇囁嚅半天,才激動的吐出一句話:「立虎,真的是你!」說完這句話,她便泪如雨下,泣不成聲。

  陳信的臉色由青變白,碧藍的眸子閃爍著極其複雜的光芒。文丹溪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著,看這情形她也知道怎麽回事了。

  這個婦人大約四十來歲,身著一襲寬大的棉袍,雖然蓬頭垢面,但相貌不差。仔細看去,她的五官跟陳信還有一點相似。

  婦人捂著臉軟作一團堆在地上,仍是哭個不停。春草春芳等人拿眼覷著兩人,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好。再看陳信,像是一具石像似的呆立在那兒。文丹溪輕輕拽他的袖子,溫聲提醒道:「二信,這位嬸子是你的故人嗎?」

  陳信仿佛如夢初醒一般,他先是搖頭又是點頭,然後咬著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他慢慢鬆開文丹溪的手,慢慢地慢慢地向地上的婦人走去,明明只有十幾步的距離,他却走了很久。

  他猶豫了一下,彎下腰扶起婦人,顫聲說道:「起來吧。」

  那婦人揉揉發紅的眼眶,順勢抓著陳信手說道:「立虎,你原諒娘吧。娘當年也是沒辦法,那個男人聽說了你以前的事,怕你……對他不利,堅决不讓我帶著你,娘最後才……嗚嗚。娘後來也後悔了,回去找過你,可是你却不見了。

  「是嗎?」陳信對她的話不置可否,臉上流露出一絲諷刺的冷笑。

  婦人連忙解釋道:「是真的,娘真的回去找過你。」

  陳信凄然的搖搖頭:「無論找沒找過,都無所謂了。過去的都過去了。你起來吧。」說完,他的脚步頓了頓,吩咐春草:「你扶著她從後門進去好好招待她。」春草應了一聲。

  陳信重新折回到文丹溪身旁,大手緊攥著她溫暖的手掌。文丹溪覺得他的手無比冰凉,連忙擔憂的問道:「二信。你沒事吧?」陳信搖搖頭,强顔一笑:「沒事,天太冷了。我們快回去吧。」

  粥棚離陳府幷不遠,他們不多一會兒就到家了。

  回到家後,陳信仍是一副六神無主,坐立不安的樣子。文丹溪想勸他又不知怎麽開口,她只好說道:「二信,天冷了,你去看看義父他老人家需不需要添什麽東西?」陳季雄是他最親近的長輩,且又是個歷經滄桑的老人,或許有他出面勸解,陳信比較容易接受些。

  陳信木然點頭,低聲道:「好,那我去了。」

  文丹溪看著他失魂落魄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門處,回屋跌坐在椅子上,雙手不由得撫上小腹,這個孩子也真够倒黴的,自從懷了孕後,事情一樁連著一樁,幾乎沒消停過。

  這個婦人,應該叫杜氏,陳信以前叫杜立虎據他說是隨母姓的,也不知她性情如何?不過,她無論如何對於一個拋弃親兒的女人也沒什麽好感,無論對方有多大的苦衷她都不能諒解。她也很不理解杜氏的做法,那時陳信已經十歲,古代的男人早熟,十四五歲就能當大人用了。母子倆再熬上幾年,日子也就好起來了。既然她已經煎熬了那麽多年,爲什麽不能再堅持一下呢?文丹溪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亂翻著書,却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恰在這時,就聽到春草在門外禀道:「夫人,方才那位婦人非要見你。」

  文丹溪定了定心神,淡然說道:「讓她進來吧。」

  不多時,杜氏便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了,她上前施了禮道:「夫人。」文丹溪扶了她一把,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她,略頓了頓便說道:「嬸子別客氣,過來坐吧。」

  杜子低眉順眼的坐了下來,文丹溪飛快的打量了一眼,杜氏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新衣,經過一番簡單的裝扮後,跟剛才是判若兩人。她五官秀麗,身量適中。年輕時應該也算是個美人。不過,或許是因爲早年所從事的職業關係,她的眼角眉梢不自覺得流露出一絲妖嬈和輕浮。

  杜氏也悄悄的打量著文丹溪,此時此刻,她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各種滋味一齊涌上心頭。她跟隨流民逃入易州城中,聽得最多的就是將軍和夫人的事迹。將軍的威猛强悍,夫人的仁慈聰明,還有他們的恩愛事迹。她聽得耳朵都快成繭了。但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人們交口稱贊的將軍竟會是她的兒子。那個男人拋弃她後,她不止一次的打聽過這個兒子的下落,但一直杳無音信。她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已經不在人世了。如今突然相逢,而且兒子又身居高位,她怎能不激動?

  兩人各懷心思的默然坐著,文丹溪主動開口:「嬸子找我可是有事?」

  杜氏連忙說道:「不瞞夫人,是有些事要麻煩夫人。」

  文丹溪點點頭,示意她講。

  杜氏臉上帶笑,期期艾艾的說道:「我知道立虎最聽你的勸,你能不能幫我勸一勸他……我當年真的是有莫大的苦衷,我……」

  文丹溪不動聲色的給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道:「嬸子喝杯水吧。」杜氏手忙脚亂的去接茶杯,不料,她的手一滑,只聽得啪的一聲杯子摔在地上,登時四分五裂。

  杜氏有些不知所措,她楞了一下起身要去收拾。文丹溪忙拉著她說道:「嬸子別忙,一會有人收拾。我們接著說話。」杜氏只得重新坐了下來。

  文丹溪盯著地上的碎片,借機發揮道:「我們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就像這潑出去的水一樣再也收不回來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過後信與不信又有什麽用呢。」杜氏目光黯然,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文丹溪指著地上的碎片道:「而人心就像這碎片一樣,被摔破了,無論怎樣修補,那道曾經的裂痕都橫亘在那兒,是不可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的。」

  杜氏自然明白文丹溪的言外之意,她臉色頽敗,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嘴裡呐呐的說道:「夫人是說立虎永遠也不可能原諒我嗎?」

  文丹溪淡然一笑道:「話也不能這麽說,只是這需要時間。你當初離他而去時,他需要時間來接受自己被母親拋弃的事實,你現在突然回來,他照例也需要時間來接受。」杜氏的臉微微發燒,她垂了頭半晌沒有說話。文丹溪狀似無意的打了個哈欠,杜氏忙起身道:「夫人懷著身孕,要多多休息,我不打擾夫人了。」文丹溪客套了幾句便送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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