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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輔夫人的榮寵之路》第65章
第65章

  徐安嫻一驚回頭,就見衛啓渢長身立在一丈開外,面上神色難測。

  「敢問是哪家姑娘?」徐安嫻好奇道。

  「徐姑娘不消管這些,徐姑娘只需知道我已有心上人便是。」

  徐安嫻擺手笑道:「衛公子不必顧慮,若有便直說,我不會說出去的。」

  衛啓渢的目光仿似往旁側掃了一下,回身便走:「不便說。」

  徐安嫻緊走幾步追上他:「我不是那等多嘴多舌之人,衛公子只要告訴我是哪個便好。」

  衛啓渢沒作理會,迴轉身一徑去了。

  徐安嫻嘴唇翕動,回頭對蕭槿道:「衛公子往昔也是這般?我聽聞他極是好性兒的,實打實的溫潤君子。」

  蕭槿扯了扯嘴角,心道那是你沒見過他陰暗的時候,等他的命根子廢了,他就基本跟「溫潤君子」這四個字不沾邊兒了。

  蕭槿適才也瞧出了點苗頭,徐安嫻似乎是對衛啓渢有點意思的,而衛啓渢應當也是瞧出來了,那話不過是在擋桃花而已。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勸勸徐安嫻收心。

  不過她遽然想,這一世的軌跡既然頗多改易,那衛啟渢是否有可能免除變太監的命運。

  蕭槿瞥了衛啓渢的背影一眼,眉尖微動。

  她其實最想看的是衛啟渢娶溫錦然後命根子報廢,但可惜溫錦嫁人了。

  徐安嫻思及自己出宮一趟不容易,仍不死心,頓足一回,跑上去追問衛啓渢的心上人究竟是誰。衛啟渢漸漸不耐,道:「徐姑娘何必纏問?」

  徐安嫻一擊掌,笑道:「我看衛公子也是說不出,那就是沒有了,既然衛公子沒有未婚妻也沒有心上人,我便放心了。」

  衛啓渢面無表情,拂袖而去。

  徐安嫻摩拳擦掌。她已經打聽過了,衛啓渢這個人樣樣皆好,她覺得他比她從前見過的那些官宦之家的子弟要强得多,最要緊的是他容貌絕俗却潔身自好,這樣出色的人打著燈籠都難找了。

  祖母近來都在幫她物色婆家,想讓她嫁人收收性子。她覺得與其嫁給一個未曾覿面的人,不如嫁給衛啓渢。徐安嫻覺著自己的主意甚好,開始琢磨要不要直接去與祖母說這件事。

  蕭槿回去時,朱潾已經離開。她坐下未久,忽覺小腹墜痛,心頭一凜,知自己這是月信來了。

  她幾個月前才剛來的癸水,十分不規律,幷且她發現,她即便是提前做了調理,也依然出現了痛經的毛病,不過不如前世那樣嚴重。

  蕭槿忙說與了季氏,季氏欲拉她起身作辭,一旁的衛韶容聽聞此事,詢問蕭槿可曾帶了月事帶,蕭槿點頭說預備了,衛韶容這便急急拉著她往左近空置的廊廡去。

  等蕭槿換上了月事帶,衛韶容見她捂著腹部,面色發白,問她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蕭槿哭笑不得:「我這不過是月事來時伴隨的不適。」

  衛韶容訕訕一笑,赧然道:「我尚未來癸水,不甚清楚,我周遭的人似也沒有這樣的……那要不請府上的兩個大夫來給啾啾瞧瞧,稍等。」說話間起身出去。

  衛家確實養有大夫在府上,以備不時之需,反正宅子大,反正銀子多。

  不過蕭槿前世痛經的毛病拖了好久都沒治好,倒是後來衛韶容不知在哪裡弄來一個方子,她使著調理了近一年,這才逐漸好轉。她自打來了初潮,便一直用那個方子調著。

  蕭槿正欲命人端一杯紅糖水再拿個湯婆子來,就見一個丫頭高打簾櫳,手裡正拿了個湯婆子,後頭跟著的丫頭端了個填漆托盤,托盤裡放著兩個鬥彩纏枝蓮托八寶蓋碗。

  那丫頭將托盤放下,躬身一禮,笑道:「姑娘先喝著,這兩碗是現制的紅糖薑茶,暖宮的。等大夫過來,再給姑娘瞧瞧。」

  蕭槿伸手碰了碰碗壁,發現溫度剛好,笑問道:「敢問這是誰囑咐送來的?」

  那丫頭頓了一下,這才笑道:「回姑娘的話,是太夫人。」

  蕭槿點頭;「待我過會兒謝過太夫人。」

  另一個丫頭將湯婆子遞給蕭槿,蕭槿接過按在小腹上暖著。蕭槿端起薑茶預備喝時,垂目一看,發現裡面的薑是被切成細絲的,動作一頓。

  紅糖薑茶在製作中對薑的處理一般有兩種,一是將薑切成薄片,二是把薑磨成薑蓉。但她獨獨喜歡把薑切成細絲。

  蕭槿抬頭問一旁的丫頭:「太夫人素日喝薑茶也是把薑切成細絲麽?」

  丫頭答道:「奴婢不清楚,太夫人不喜姜味兒,只在偶染風寒時稍飲些薑茶暖暖身子。」

  蕭槿低頭盯了碗底的薑絲少頃,又輕輕搖頭。

  大約只是個巧合。

  從國公府出來後,三房四房女眷各乘馬車回去。

  行至一半,蕭枎忽而問馮氏道:「母親說,三殿下明年能出府麽?」

  馮氏一怔:「你問此作甚?」隨即恍然,驚道,「你不是預備…… 」

  親王出府與成婚幾乎是放在一起的,出府也意味著即將婚配。

  蕭枎往後一靠:「難道不成?雖說我年歲大了些,父親官位也不高,但說不得明年三殿下就出府了,說不得下回遴選王妃就把最大年紀從十七放寬到十八呢?亦且,王妃的出身普遍不高,我聽說上回陛下給楚王選了個六品小官的女兒,我出身可比她好。」

  馮氏瞪她道:「你別想這些個有的沒的,王妃是好當的?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兒找個夫家嫁了!」

  蕭枎不以為意:「我生得這樣好樣貌,不信真的嫁不了好的。」又長嘆一聲,「我這也算是應了那句'美人命薄'了。」

  蕭榆作嘔狀:「快別噁心我了,你忘了聊城第一美人的事了?」

  蕭枎住了嘴,半晌,又道:「我還是覺著是二公子與四公子兩個眼光不好。八妹那門親事雖然好,但我若是做了王妃,那就是皇家媳婦了,八妹見了我也是要行禮的。」

  蕭榆白她一眼;「那你倒是做上王妃給我們瞧瞧啊。」

  蕭 輕哼一聲,偏過頭去。

  鄉試第三場考訖,衆生員紛紛離場。

  衛啓濯出了貢院,果然瞧見孫茫在不遠處立著等他。

  貢院外頭到處都是攢三聚五圍攏在一處研討考題的生員,衛啓濯打人叢中經過時,被好幾個相熟的官家子弟拉住詢問如何答卷的,衛啓濯止步大致講了講,耽擱了些工夫,等抽身走到孫茫面前時,見他滿面蹙蹙之色,奇道:「你急著回去麽?」

  孫茫訕笑道:「不是……我就是…… 」就是猜不透衛啟濯要問他什麼。

  衛啟濯揮手道:「走吧,咱們同坐一輛馬車,左右有一段同路。」

  兩人上了馬車後,孫茫剛坐好,就聽對面的衛啓濯問道:「你知道二人相親有何花樣麼?」

  孫茫一愣:「相……相親還有花樣?」不是兩方見個面相看一下就好了?

  「我說的是這個相親。」衛啓濯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孫茫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瞠目道:「衛公子要問我的便是這個?」

  衛啟濯點頭,認真道:「你快與我說說。」

  孫茫有點懵:「我……我也不甚清楚。」

  衛啟濯眉頭微蹙:「你不是個紈絝麼?」

  「我是個紈絝沒錯,但我又不是風月老手,那些烟花寨我是不去的,平素出去酬酢,也不叫唱的來陪席,打哪兒知曉這些?」

  衛啓濯往靠背上一靠:「那煩請幫我打聽打聽。我覺著,在這上頭,你的人面兒應當比我廣。」

  孫茫低頭扶額,好奇了這麽些天原來是要說這個,這叫什麽差事……

  衛啓濯回府之後便好生歇息了好幾日。雖說還有明年開春的春闈,但溫書總也不急在這一時。

  衛承勉知道以自己兒子的火候,中舉是絕不成問題的,如今鄉試結束,也算是了却一樁心事,便想要讓兒子鬆泛鬆泛。他跟衛承劭合計一番,决定領著府上子侄往城南秋獵去。

  蕭槿聽衛啓濯說起此事時,仔細算了算時候,忍不住噴笑出來。

  衛啟濯詫異道:「你笑什麼?」

  蕭槿搖手笑道:「沒有什麼。你的禦馬之術好麽?」

  「若是謙虛些的話,就是尚可,若是不謙虛的話,那就是極好,」衛啟濯眼眸微瞇,「我從前特特練過騎術的。」

  「你練騎馬作甚?」

  「技多不壓身,將來總是能派上用場的。你要不要學騎馬?」衛啟濯笑看她,「我可以教你騎的,沒準兒將來也能用著。」

  蕭槿低了低頭,他爲何總跟她提騎馬……不過他這麽清純,她似乎不該往歪處想……

  衛啓濯言談之間與她提起了徐安嫻的事,止不住地笑:「我二哥近來要被那位徐姑娘磨纏瘋了,我看他那臉拉得比驢臉都長。」

  衛啟濯挑眉道:「他當初放弃了他表妹,如今徐姑娘若是仗勢欺人非要嫁他,我看他如何。我今兒還與他說,我表妹對他一片痴心,又比徐姑娘溫柔多了,在詩詞文賦上頭也能與他相和,他若不想被徐姑娘逼婚,就該娶了我表妹,你猜怎麽著,他當時就睨我一眼,讓我不要多管閒事。」

  蕭槿覺得其實衛啓渢擇偶的眼光十分傳統,他似乎是喜歡那種嬌嬌俏俏、心思純粹又通些琴棋詩詞能與他酬和的閨閣千金,從溫錦身上就 見一斑--至少衛啟渢應當認為溫錦是那個樣子的。所以衛啓渢娶了她之後,就總覺她不合他心意,看她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她打趣他做的一手酸詩,他就嘲她沒文化;她吃兩碗飯,他就嫌她飯量大;她徒手擰蓋拆壇子,他就覺她不夠文雅。

  這種排斥心理在新婚期尤爲明顯,到了後頭不知是他習慣了還是怎樣,才慢慢平復下來。他會如此,實質上只是因爲不喜她,所以怎麼看怎麼不對勁。蕭槿其實幷非不通詩詞書畫,只是做不來衛啓渢那樣的文青而已。不過蕭槿覺得得虧她是這種翛然性子,若非她心大,興許早就鬱鬱而終了。

  蕭槿聽衛啓濯說這回要去秋獵的人還不少,當即笑道:「何時出發?我與母親商議一下,也一道去吧。這個熱鬧是要湊的。」

  畢竟她想看看,衛啟渢的命根子到底能不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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