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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午都在努力抑製文科草肉體的洪荒之力。
把他的右手使勁塞到屁股底下壓著。
我真是怕死這個肌肉記憶了。
答不上題實在很尷尬,學霸不好當啊。
終於熬到了放學,我又習慣性地去找死黨一起回家。
死黨看看我,又看了看“我”。
他尷尬地笑了笑,“啊哈哈,以後這是三人行的節奏,啊哈哈。”
我也尷尬地笑,“我主要想跟文,呸,理科草一起回家。”
死黨更尷尬了,“啊哈哈,看來我是電燈泡了。”
於是我們三個一起走上放學的路。
死黨一路上都在努力活躍氣氛,跟我沒話找話說。
我怕被死黨發現不對勁,只能隨便接兩句。
其實我很想跟我死黨來段放學相聲。
文科草也怕被死黨發現什麼,不敢說話。
死黨白話了一會發現沒人理他,也沉默了。
還好快到死黨家了,死黨笑著祝我們一路順風就趕緊跑了。
剩下我和文科草。
我說,“按照上次的經驗,應該明天就能換回來了。”
“我”點點頭。
我也不知道說點啥,總不能說文科草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
我只能沒話找話,“你的瑜伽練得挺好。”
“我”的身體一僵。
其實我還是有點好奇,我問他,“你跟我死黨說,你暗戀校花是假的,真的嗎?”
“我”點點頭。
我還有個問題很想問,但我覺得以我現在的樣子不太合適,我決定委婉地問問文科草。
在我倆回到彼此的家之後。
睡前我掏出一根筆,在文科草的手心上寫了一行字。
然後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我果然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到了學校,死黨一臉了然地看著我和文科草交換手機。
“我以前沒發現,你竟然是個妻管嚴。”文科草走了以後,死黨過來搖頭晃腦地擠兌我。
“還行吧。”我也沒認真回答,主要是剛才文科草跟我交換手機時,隻字未提我在他手心寫下的話。
他的手心也很乾淨,已經洗掉了字跡,肯定看到了我的留言。
這是變相拒絕我?
我糾結了一天。
放學時跟死黨準備回家,死黨很自然地往文科班走。
文科草看到我們驚訝了一下。
死黨以為文科草還在生氣,他還特意出來打個圓場,“文科草,還生氣呢?要不我幫你揍理科草一頓。”
這話我沒敢接。
文科草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沒生氣,我們走吧。”
死黨終於不用努力暖場了,一路上我都在拼命找話跟文科草說。
我實在估計不出來文科草對於我的問題是什麼態度。
只能勉強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