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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好裝到底,我也順勢乾了一杯雪碧。
我覺得文科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只能用我的殼子悶頭喝雪碧。
死黨拿我當文科草,一個勁給我倒雪碧,還總給我講些我自己的糗事。
文科草不好意思抬頭,我還得配合死黨微笑。
我笑我自己。
可還行。
一頓飯終於吃完了,我覺得文科草的臉都讓我笑僵了。
死黨十分有眼力見的說他去溜達溜達消消食,一個人先走了。
剩下我和“我”大眼瞪小眼。
“上課還順利嗎?”我問他。
文科草點點頭,“沒什麼事,你上課順利嗎?”
這個不太好回答啊。
我猶豫了下問他,“你班主任以前有沒有找你談過話啊?”
“我”的臉色變了一下,“沒有。”
我趕緊打哈哈,“那以後也不會有的。”
沉默,詭異的沉默。
文科草彷彿猜到了什麼,“我去趟廁所。”
“正好我也去一趟。”
於是我倆一起去了慢廁所。
午休廁所裡沒人,我和“我”站在小便池放水。
我們都看著自己的身體上廁所,有些詭異。
我為了讓氣氛不那麼尷尬,試圖活躍一下。
我笑著開了個直男常用玩笑,“哎呀,兄弟你挺大啊。”
文科草手上一頓,然後“嗯”了一下。
我才反應過來,我這簡直是在誇自己。
文科草可能是半天沒看見自己的身體了,很想念,尿完尿盯著我看了半天。
我也挺想念自己的肉體的。
所以我提議,“要不咱倆互相摸摸?”
講道理,我摸我自己。
這沒毛病吧。
文科草應該也這麼想的,於是他同意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倆找了個隔間擠進去,把門鎖上。
“我”個子太高,所以坐在了馬桶上。
我還是第一次用這個視角觀察我自己。
真的帥。
我又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我自己”的臉,“感覺挺奇怪的。”
“我”臉紅了。
我突發奇想,我說你別動。
我低頭親了“我”的嘴。
我親我自己。
可還行。
然後就被“我”一把推開,一下子撞在門上。
一瞬間我不知道該心疼靈魂還是肉體。
文科草反應過來,趕緊拽過我,“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條件反射。”
“沒事沒事。”我擺擺手,我被我自己推了,我還能說什麼呢,“你還要摸摸自己的身體嗎?”
文科草紅著臉搖頭,“不了不了。”
於是我倆整理了下衣服,出了廁所。
一路上沒說話。
文科草可能是不知道說什麼,我是在糾結,我剛才那算親自己還是親文科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