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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帳》第185章
第一百零九章 潛伏的波瀾 上

  當封玄奕下朝回來,走進攬月宮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情狀︰納蘭軒抱著雙腿團坐在床上,披散著一頭長髮沒有絲毫束縛,隻著一件單薄的褻衣,一臉凝重,怔楞的盯著自己的膝蓋出神。

  「胡鬧!」溫暖隨聲而至,寬大厚重的披風蓋下來,納蘭軒一臉茫然的抬起頭,正對上封玄奕一臉面色如鐵,「怎麽坐在這兒也不多穿件衣服?」將納蘭軒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輕搓,好不貼心呵護,「看你手都冰成這樣了。」

  「這窗戶怎麽都打開了?凍著公子怎麼辦?」封玄奕衝著小德子嚷嚷。

  頓時給小德子吼的冷汗直流,一個早上沒少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兩個都是不好伺候的主,誰都話都不能不聽,誰的話也都不能忤逆,遇到兩個主意見不合的時候,只能有口難開跪地求饒︰「奴才不敢,請皇上恕罪。」

  「殿裡龍腦香的味道太重,我聞著難受,讓他開窗透透氣罷了。這窗是我讓他開的,不關他人的事。」

  面對納蘭軒的任性妄爲,封玄奕無奈一嘆,將被子又替他往上扯了扯蓋了蓋,直到將納蘭軒裹了個嚴嚴實實才不情不願的收回了手︰「下次多穿些。」

  不由分說,轉過臉便又命令道︰「宣太醫。」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兒。」

  「傳膳。」不由分說,不容辯駁,納蘭軒一切推托說辭還未開口,就被盡數堵了回去。

  同桌共食,時不時的夾菜,不間斷的噓寒問暖,與當日初到榮親王府上,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納蘭軒只覺恍若隔世,當初的散漫不再,當初的肆意妄爲不再,那般心境,如今只是沈重和謹慎,步步爲營的算計和謀劃,一如最開始自己所預想的那般,由不得你願不願、想不想,想在這個權勢地位交鋒、人權無足輕重的時代活下去,激流勇進那叫活得不耐煩,隨波逐流才是上策。

  可不同於納蘭軒時過境遷的滄桑心境,封玄奕好似一如當初,明明今時不同往日,明明已貴爲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却仿佛一如當初、那個納蘭軒還未曾認清他的冷血和無情的風流王爺榮親王,亦或者連王爺也算不上,此刻的感覺,好似尋常某個百姓家的富家公子,滿桌的珍瑙也不再名貴,好似粗茶淡飯,尋常自然。

  一改之前多日的冷落,如今若說皇宮上下最熱鬧的地方,非他攬月宮莫屬。

  封玄奕好似著了魔似的,除了早朝會挪出攬月宮到朝堂上,其他時候,幾乎是扎根在了攬月宮,連散朝之後重臣議事,也被從御書房挪到了攬月宮的正殿,爲了避嫌,納蘭軒就只好移步他居。封玄奕在月湖的凉亭裡打了個秋千,起初納蘭軒嗤之以鼻,冷眼道自己又不是個女人,怎麽會喜歡這些晃晃喲喲的東西,而封玄奕却不以爲忤,一本正經的糾正說,你不喜歡,不代表兒子不喜歡,即便兒子也不喜歡,不代表女兒不喜歡。

  納蘭軒啞然,明明想要跟他保持距離,却總是事與願違,親昵,不竟然,疏遠,也幷非。

  那日之後,劉太醫來替納蘭軒診脉,說是受了些風寒,不打緊,開了幾副藥稍作調理,飲食注意些也就可以了,却讓封玄奕仿佛如臨大敵一般,這不準碰那不準碰,就差直接拿一根鏈子將人鎖在床上養著才算完。受了風寒,自然無法侍寢,可封玄奕却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這麽和衣而睡,相擁而眠,有好幾次,睡意朦朧之間,納蘭軒都難感覺到大腿上抵著一個炙熱滾燙的東西,傳來陣陣難耐的悸動。

  納蘭軒怎會不知這是什麽,又怎會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麽,自己早已無所謂,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若身爲天子的他說想要,難道自己還能反抗的過?

  可事實却是封玄奕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壓抑,到最後,好幾次包裹在四周的溫熱胸膛突然消失,不久後回來,是冷水未幹的冰冷。

  納蘭軒不知道封玄奕這又是在玩什麼把戲,這樣自我壓抑又是要鬧哪樣。

  果然好景不長,時間久了狐狸尾巴自然得露出來,用封玄奕的話將叫做顧念著納蘭軒的身體所以壓抑已久,用納蘭軒的話來說就簡單了,不過就是一副皮囊,你若喜歡,拿去便是。

  夜夜歡好日日纏綿,賢皇貴君專寵一事在皇宮中可謂是鬧得滿城風雨,有可能諫言的兩個人,一個是太后,却整天避世沈迷於佛法閉不出門;一個是皇后,卻明哲保身不聞不問。一時間各宮後妃即便是眼饞心熱也只能看著,猫起來扎小人,敢怒不敢言罷了。

  攬月宮再次回歸於喧鬧吵雜,只是大家的目的心照不宣,無非是借著來看皇貴君的由頭,有機會得見天顔,要是能一舉得召侍寢,那便是瞬間平步青雲。可當連太醫都屢屢勸解封玄奕不可過分房事時,封玄奕也只是聽聽,即便什麽都不做,也要陪著納蘭軒,一步也不願離開攬月宮,聞訊的宮妃們便知道自己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渺茫了。

  衆人的心思封玄奕怎麽會不知道,忍無可忍之下一道聖旨,一句皇儲爲重,皇貴君需靜養的聖旨的確讓攬月宮的門檻終於幸免於難。

  來往眾人無數,有三個人讓納蘭軒記憶深刻。

  一是她皇后。慣了冷言冷語與瞬間熟稔的變化,却從未有一人一來就是半天,什麽話都不說,就一盞茶,靜靜的坐著,彼此間除了起初的寒暄,連正眼都沒有交匯過,等時將晌午,便一如來時,不發一言的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

  一是他柳貴侍。不同於在情勢一邊倒的情况下趨炎附勢,反倒是時不時的冷言冷語幾句,不痛不癢却讓你渾身不自在的刺上幾句,其本人却樂此不疲,仿佛毫不懼怕會因此熱鬧如今炙手可熱的皇貴君而灾禍加身一般。

  而最後一人,便是納蘭軒恍若隔世的只有,韓瑞風韓侍。一人得道鶏犬升天,就憑著韓瑞風素來與納蘭軒親近這一條,納蘭軒如今地位不凡,韓瑞風自當今非昔比。韓瑞風算是衆人中來的最勤快的一人,最爲摯友,這無可厚非,只是却好似有意回避一般,封玄奕前脚離開,韓瑞風後脚就跟進來陪納蘭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天,再好似算準了時間般,趕在封玄奕下朝回宮之前離開,沒有絲毫越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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