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這……應該算帥吧 上
每房都有每房的規矩和雜物,藏書閣也不例外。天不亮就得起身,每天擦書架掃地彈灰,若是冬天還得連帶著除霜,書閣多珍貴藏書,絕對不讓燃炭火,所以這霜凍若是一日不除,第二天便能結厚厚的一層想除都不好除。
每周一次的曬書除味兒更是折騰人,這藏書量大,管家講究,這管事兒的也跟著嚴格,曬書都得一頁一頁的慢慢翻,曬透了曬全了才是,所以雖說是一周例行一次,這人手不够書又太多,弄得三人也只有天天都曬上一部分,大概一周能都曬個一邊,然後下周繼續。
等到了月底,管事兒的還會專門過來監督他們修訂書籍書册,統計目錄,雖說每月變動不是太大,却都得事無巨細都得詳盡了仔細著。
天剛濛濛亮,凝軒便抱著一大摞書往外走。雖說一夜未睡,可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被瞬間顛覆的凝軒除了挂著倆熊猫眼外,連哈欠都不帶打的。
藏書閣門前長廊不遠就是荷花池,到了夏天荷花盛開,池邊也是花草嬌W茂盛,!紫嫣紅的很是漂亮,遠處典雅別致的凉亭,亭便大樹參天的一遮,成著蔭、賞著景兒,倒別有一番運費風情,只是此刻凝軒却顧不得賞景風雅,他現在是看著荷花池就渾身僵硬,雞皮疙瘩一個個集體立正站好,隨即腦海中浮現一抹香W旖旎的映月搖曳圖,耳邊還不時回響著一聲聲不絕於耳的喘息呻吟……
明明來過多次的地方却讓凝軒彆扭之極,昨夜景象仿佛依舊歷歷在目,看著一旁的假山,又看看自己右邊一些的地方,凝軒像觸電似的想假山凑了凑尋找些許安全感。
不過是錯覺,錯覺~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缺乏愛情和軟玉溫香的滋潤所以才會做這種春夢,雖然內容的主角怪是怪了點,但是完全不是問題!
熔夜使勁兒搖了搖頭,振作精神。眼觀鼻,鼻觀心的低眉斂目致力於今天依舊堆積如山的工作,想像著中午能够填飽肚子的美食。
「找了你半天,怎麽一個人跑到這兒了?」青竹從身後猛的一拍。
「今天的事兒還這麽多,不早點弄的話一會兒又沒飯吃。」凝軒應道,不去理會青竹臉上意義不明的燦爛笑容。
「你今天倒勤快,平時怎麼不見你動動。」青竹嘟噥著。
此時天已經大亮,最後出來的墨棋懷裡也抱著一大摞書本,看著蹲在地上兩個咬耳朵的人,墨棋毫不客氣的對著兩手空空的青竹就是一脚︰「別鬧了,快去搬你的書。」
青竹一聲痛哼,捂著被踢疼的屁股悻悻離開。
W陽高照,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雖然藏書閣依舊是個時常無人問津的地方,可滿園嘻嘻鬧鬧的聲音、各房夫人公子賞花品茶的風雅之姿,以及各處忙碌不已的家僕身影隨處可見。
三人機械式的重復著翻書、曬書、合書再進進出出搬運的動作,百無聊賴的青竹却也沒閒著,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和墨棋咬耳朵,雖然平日裡能鬧在一起的顯然是凝軒和青竹,可今日凝軒明顯寫著閒人勿近的黑臉也不得不讓神經大條的青竹望而却步,可話癆子的青竹却也耐不住性子,只得找墨棋分享著才聽到的八卦。
「聽說前幾日主子納了個公子,漂亮著呢,還專門讓人在西厢收拾了間厢房,讓管家親自帶人去置辦布置的呢,聽柳夫人房裡的佩兒說這幾日可疼的緊呢,好多日子都給柳夫人擱在一邊兒沒搭理了。」青竹說的興致勃勃,墨棋聽著毫不關心,而那邊雖然不想聽却被迫聽到的凝軒却是一個激靈。
他凝軒可是現代人,受過高等教育思想自然不會如此頑固不化,其實幷非他接受不了男風被世人廣泛接受認可的實事,而是思想境界和現實總還是有一定的差距,讓他錯愕的無非是好不知會一聲的就來了這麽一出再真實不過的現場春宮秀而已,他的小思想還停留在需要循序漸進的時代。
「嗯。」墨棋嗯了聲,示意聽到了,手上依舊毫不懈怠的忙碌著。
「聽說這位公子這一入府可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主子不但帶著他同吃同住,還同進同出毫不避諱,這可瞬間打翻了東西兩厢夫人公子們的醋壇子,聽說現在在前頭伺候著的人一個個可都緊張兮兮,」青竹越說越起勁兒,「看來當初還是我有先見之明,早早脫離了那個是非之地,像現在在這邊,多逍遙自在,順便還能看看平時那些個趾高氣昂鼻子都要翻上天們的丫頭小子們現在却一個個夾著尾巴做人的好戲,真是有意思~」
「你那不叫有自知之明,而是被掃地出門。」凝軒聽不下去的頂了回去,不知怎麽回事兒,每天不跟他掐上兩句好像渾身不自在似的。
「喲,你小子學會聽墻根兒了?我說我的關你什麼事兒?」青竹哼哼的頂回去。
聽墻根兒……凝軒的連瞬間再次烏雲密布。
「既然是得躲在墻根兒後說的話,就請麻煩你小聲點,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聽到似的。」凝軒也毫不客氣。
三言兩語來來去去的青竹倒真來了勁兒,一蹦三步遠的跳到凝軒身邊一把攬過凝軒的肩膀笑的猥瑣︰「難道你就不好奇那個公子到底是什麽樣麽?瞧給咱家主子給迷的。」
「男人能什麽樣子,只要有鼻子有眼都長在該長的位置上不都差不多麽,瞧瞧你,再看看墨棋,就算不完全相似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來。」凝軒不以為意。
聞言青竹眯起眼,笑的確愈發淫邪,好不忘不時的挑挑眉毛示意自己專門勾引良家婦女的淫賊似的,一邊還不忘抹抹下巴,「以前我倒是也這麽想,不過嘛……」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凝軒身上打量,「你實在是顛覆了我太多的想法,要各個都像你這麽妖孽,主子們養幾個公子也就不足爲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