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原來男風=高雅=習俗麼……
對於凝軒一驚一乍的性格早已不得不習慣的墨棋睡意朦朧的哼哼著「嗯」了一聲。
凝軒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詞,就怕一個弄不好把墨棋也刺激了,這自己一個遭罪也就算了,這再搭上一個才結交不就的哥們兒,還是因爲自己的話就是在太罪過了,「嗯……這一男一女談戀愛什麽的挺正常,」說著好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解釋道,「談戀愛就是所謂的成親的意思,我就是問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兩個男的或者兩個女的談戀愛,呃,是成親也行麽?」
墨棋實在困的不行,每天干的都是體力活,因爲是新進府的小厮也不敢太懈怠,搞不好被人抓住什麽痛楚就會大做文章,但沒想到到了晚上還得配這從來沒有緊張感的人聊天談心,即便困得直點頭跟小鶏啄米似的也依舊醒著根兒神,半夢半醒的聽凝軒絮叨︰「同是女人……這我倒還沒聽說過,但這同是男人當然可以,男風在我國可是貴族之間的盛行許久也是源遠流長的,也被視爲高雅之舉,上至皇上下至普通貴族,就連有幾個錢的富商也都有不少男妾,更何况當今皇上的男妃又喝止一個,男妃因爲無法有所出所以我超至今都還沒有男後的先例,但在妾妃之中,男妃的地位可要比女妃高上許多的,即便是平級之間也是稍有差距的。」
聞言,凝軒瞬間待若木鶏,搞了半天震驚的只有自己麽!這男妃男妾男寵什麽的倒成了高雅之事,還源遠流長?!難道在思想境界上古人反倒比現代人開放想得開的多麼!
凝軒三步幷作兩步的一把擒住墨棋的衣襟,將昏昏欲睡的墨棋再次晃醒︰「你是睡暈了還是我在做夢?我說的可是男人,倆男人在一起啊!得那什麼的!這還正常?!大家可都是沒胸的,平的!而且下面都是帶把兒的,這都行?!」
墨棋被晃的實在難受,極力睜大眼睛︰「你這大半夜的瞎折騰什麽?快睡快睡,明天活兒還多著呢!」
說著不等凝軒反應過來將擒住衣襟的手用力甩開,反手拉過被子蒙住頭,翻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凝軒對月長嘆︰這系統設定難道是被多如牛毛的穿越者給壓壞了麽……
卯時百官早朝,所以府上小廝丫鬟們都是寅時就得起床伺候著,即便是向凝軒、墨棋和青竹這類即便無關痛癢不知猴年馬月才能上前廳一次的小厮,也得按著規定一幷天不亮就得起來,餓著肚子摸著黑去藏書閣各司其職。
看著墨棋罕見的在工作的時候哈欠連天,而一向精力過人牢騷不斷的凝軒竟然苦著臉楞著神兒,還可笑的挂著倆黑眼圈,純粹一副死了爹歿了娘、媳婦兒改嫁女兒連夜私奔的怨夫樣兒,青竹一臉納悶的在兩人之間逡巡,試圖瞭解這一夜之間瞬間微妙的改變。
「你把持不住,終於决定把他辦了?」青竹上前,自認小聲的凑在墨棋耳邊得出結論。
聞言,本還一副待若木鶏榆木疙瘩模樣的凝軒瞬間電打的似的轉頭,投來兩束紅光。青竹只覺瞬間鶏皮疙瘩集體立正站好,最後還只有直犯困的墨棋出來圓場,擺擺手示意沒事兒,讓凝軒趕緊轉過去幹活兒,一邊捏著聲附耳警告︰「你就少說兩句吧,他正鬱悶著呢,這時候惹他,這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况是個大活人。」
「到底怎麽了?」越不讓問越是一驚一乍若有似無的藏著掖著,這青竹就越是好奇。滿腦子的為什麼鬧心的他坐立難安直往墨棋身邊蹭。
「說是大半夜的出門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不得已將死活甩不掉粘著自己拔不下來的青竹順勢一帶,兩人往最裡面的拐角架子走去,狀似擦擦抹抹,整理整理。
「什麼不該看的?撞鬼了?」越說青竹越是愈發躍躍欲試。
看著青竹越來越起勁兒的樣子墨棋直覺得滿頭黑綫,也終於愈發理解爲什麽看似挺機靈一人兒竟硬生生的從主房小厮給趕了出來,這耐不住的性子跟在主子身邊伺候著,不要兩天還不讓身邊的人一起吃不了兜著走?
白了青竹一眼,墨棋極力壓低聲音說著,生怕再次不小心刺激了前邊失了魂兒似的木然的凝軒︰「說是大半夜看到荷花池那邊兩個侍衛在那兒歡好,可能是那倆人做的有點兒過,或者他看的忘了走硬是看完了全套,反正我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總是一回來就沒讓我有個好覺。」
說著還很是鬱悶的瞥了背對著自己這邊完全不以爲然的凝軒。
可這話一出倒是讓青竹更是納悶了,眉頭一皺,一副完全不理解的樣子︰「這不挺正常麽?」
這可是王府,正宗的皇親貴族,男風本就在華朝之中被視爲貴族和有身份的人才配有的高雅之事,越是有權利,越是地位高的,這事兒越是見怪不怪,就連當今聖上外出見個使臣有時都不帶皇后不帶女妃,就帶男妃呢,而這王府上,這種事兒更是數不甚數,自家王爺西厢中的少爺都有好幾位呢。
青竹不解,可這話剛出口就被墨棋猛的撲上來,一把將嘴堵住︰「噓!你小聲著點兒,我昨晚就是不小心說了實話,才被折騰的連覺都沒得睡,你可別再惹出什麽亂子來,最後受折騰的還是我!」
「唔唔!」青竹憋的直撲楞手,見墨棋好不容易說完了話才後知後覺得把手拿開的青竹委屈的不行,「好好的說話就說唄,幹嘛拿抹布堵我的嘴?!」
墨棋尷尬的笑笑,想轉移話題的抬個頭,却驚嚇的睜大了雙眼。
之前還好好站在那兒雖然沒多大作用好歹也算動了手在擦架子的凝軒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踪!天知道以他現在這種狀態隨便跑出去要捅多大的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