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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哥兒後我嫁了反派》第26章
☆、第26章

  虞笙傻眼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自己該說「禽獸,放開我的哥哥」還是「淫賊,放開我的弟夫」。這一刻,他彷彿看見了劇情君嗖地一下長出了翅膀,撲稜撲稜地飛向遠方。

  如果連劇情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以後拿什麼和這一個個大佬玩?

  虞笙正懵逼著,李欒已經來到了李湛跟前,向他伸出手,「湛兒,你可還好?」

  「無妨。」李湛的聲音有些嘶啞,和他的人容貌一樣低沉渾厚。

  按照輩分,李湛應該叫李欒一聲「皇叔」,可兩人年紀相仿,李湛少年老成,李欒又舉止輕浮,兩人站在一起,還顯得李湛年紀大些。

  虞策對李欒道:「下官見過九王爺,既然王爺在,大皇子就交給王爺了。」說著,他就放開了李湛,像推開一隻燙手山芋般地把李湛推到給了李欒。

  不知道是不是虞笙的錯覺,但是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虞策的臉上看到了隱藏得很深的嫌棄。

  嗯?有點情況哦。

  李欒扶住李湛,大致看了看他胸前的傷。傷口看上去可怕,流了不少血,但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內臟。李欒鬆了口氣,扭頭對屬下道:「快拿金瘡藥來。」

  虞策在雨夜走了這麼久,衣擺上都是泥,還沾上了李湛的血,看上去異常狼狽,「殿下,王爺,舍弟還在竹林裡,下官得去找他,就先告退了。」

  李欒笑道:「令弟就在此處,虞大人要去哪裡找?」

  「笙兒在這裡?」虞策朝人群中看去,烏壓壓的一片,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弟弟。

  虞笙踮起腳,舉起手,喊道:「哥,我在這裡!」

  虞策循聲望去,這才見到雞立鶴群的虞笙,見到他沒少胳膊沒少腿,心裡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

  虞笙撲到虞策懷裡,仰頭看著他,「哥,你怎麼會和大皇子在一起?」

  「找你的時候,見到他坐在路邊,順手救了。」虞策輕描淡寫道,「你怎麼樣,有沒有被嚇哭?」

  「沒有,我睡過去了。」

  虞策:「……」

  另一邊,李湛的血已經止住了,傷口上也纏上了繃帶。李欒道:「你這傷還是得盡快讓太醫看看。對了,追殺你的刺客呢?」

  李湛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死了。」

  李欒一愣,「死哪裡了?」

  「就在前頭不遠處。」虞策頗為可惜道,「還是一個挺漂亮的姑娘。」

  李湛冷眸掃了虞策一眼,站起身來,道:「讓人把屍體搬走。」說完,便朝著竹林外走去,李欒和其他人都跟在他身後。

  虞笙看著他們,心中感嘆,不愧是原著總攻,受了傷還這麼有氣場,走個路都能走出大佬帶著小弟的感覺。

  李湛走了幾步,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留在原地的虞笙和虞策。

  虞笙被他看得腿微微發軟,有種跪下抱腿叫爸爸的衝動。

  李湛朝虞策輕一頷首,「今夜,多謝。」

  虞策拱手作揖,態度不卑不亢,「此乃下官應盡之責。」

  李欒道:「這竹林裡有玄機,極易迷路,虞大人和虞公子不如和我們一起走?」

  虞策婉拒:「不必了,我和舍弟還有事情要做。」

  虞笙有些迷茫:他們還有什麼事要做來著?

  李湛道:「刺客一事,不宜聲張。」

  「大皇子放心,下官自有分寸。」

  李湛沒再說什麼,帶著一大票人大步離開。

  虞笙看著他的背影,對比了一下他和虞麓的身高差,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原著裡的虞麓在床上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虞策冷哼了一聲,拍拍虞笙的腦袋,「走了。」

  「哥你領悟到了竹林的玄機了啊。」

  「還沒。」

  虞笙崩潰:「那你為什麼不跟他們走?」

  虞策莫名其妙,「不是你死活要找香囊嗎?沒找到你願意回去?」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兩人在竹林又晃悠了許久,一直到天微微亮才找到了出去的路。

  虞笙原本濕透的衣服都乾了,他又冷又餓又累,全身酸痛不已,他覺得自己就是變成人形的美人魚,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尖刀上,最後他成功歇菜,還是虞策背著他才走出了竹林。

  虞笙趴在虞策背後,感覺自己的姿勢就像一隻癩蛤蟆。「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大皇子啊。」他問。

  虞策奇怪道:「我為何要喜歡他那個悶葫蘆。」

  虞笙暗暗笑了笑,「你好像對他有偏見?」

  「是他對我有偏見。」

  「啊?」原著裡虞策死得早,和李湛幾乎沒什麼交集,虞笙沒想到他們二人之間竟然還有點齟齬。「為什麼啊?」

  「他不喜官員狎妓取樂之風,曾經在聖上面前參過我,平時也看不慣我的行為舉止,大概是覺得我過於輕浮吧。」虞策不屑道,「就好像誰稀罕他看得慣似的。」

  虞笙替他打抱不平,「你那點輕浮和舒王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他怎麼不去參舒王啊!」

  「嗯?」虞策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舒王對你做什麼了嗎?」

  虞笙義憤填膺,「他叫我小美人!你敢信嗎!」

  虞策「噗」地笑出聲,「你別惹我,我一笑就背不動你了。」

  虞笙趕緊摟緊虞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虞策穩了穩身形,繼續向前走。「舒王人還不錯,我挺喜歡他的。」

  虞笙急了,「別啊!我寧願你喜歡大皇子,也不願你喜歡舒王!」

  「你今日究竟是怎麼了?」虞策納悶道,「舉止怪異,胡話連篇,該不會真的把腦子燒壞了吧。」

  事實證明,虞策的嘴就是一張烏鴉嘴。淋了雨,又一夜未睡,虞笙回到廂房就發起了高熱,把昨日吃的齋飯全都吐了出來。

  姜畫梅聽到消息忙趕了過來,就看見虞笙躺在床上,眉頭緊皺,唇色慘敗,小臉被熏得通紅,聽到她來了,還努力地睜開眼睛,喚了一聲:「娘……」

  姜畫梅的心好像被揪住了,「笙兒,娘就在這。你先睡,睡醒了什麼事都沒了,啊。」

  虞笙努力地點點頭,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姜畫梅溫柔地替他擦乾額間的汗,而後臉立刻沉了下來,轉向站在一旁的虞麓,橫眉豎眼道:「昨夜笙兒是同你一起睡的?」

  虞麓垂眸道:「是。」

  姜畫梅質問道:「你究竟對笙兒做了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做……」

  「你最好沒有。」姜畫梅冷冷道,「我警告你,你別以為長老說你是哥兒,你就可以把尾巴翹上天。這簋還沒定呢,凡事都說不準。更別說你一個賤妾的兒子,就算是哥兒,也別妄想能和笙兒平起平坐!」

  虞策聽不下去了,勸道:「娘,我們還是趕緊回府讓大夫看看笙兒吧。」

  姜畫梅殺氣騰騰地瞪了虞麓一眼,才開始張羅著回府。

  病來如山倒,虞笙被帶回府後,整個人燒得連媽都不認識,抓著梨香的手直喊娘。姜畫梅心得直流淚,把手頭的庶務一一撂下,親自守在床邊照料兒子。

  好在大夫說,虞笙只是感染了風寒,只要高熱退去,人醒了就沒事。

  第二日,高熱轉為低熱,虞笙也清醒了過來,但整個人還是病怏怏的,說句話都費勁。姜畫梅餵他喝完藥,又哄著他睡下,迷糊就來報:「夫人,晏……」

  姜畫梅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把湯碗遞給婢女,又替虞笙掖了掖被子,才起身走出內室。迷糊忙跟了上去。

  「何事?」姜畫梅問。

  「夫人,晏府家的七公子來了,說想見二少爺。」

  「晏家老七?」姜畫梅不悅道,「他來做什麼,該不會又想讓笙兒替他做什麼壞事吧。」

  姜畫梅本來還挺喜歡晏未嵐的,畢竟好看的孩子誰見了都喜歡。可自從上次虞笙為了給他出氣演了一出大戲把她給騙了後,她就對晏未嵐有了不小的偏見。她的笙兒一直都很乖巧聽話,會去騙人肯定是晏未嵐攛掇的。

  姜畫梅一想到這些就來氣,「告訴他,二少爺正病著,不便見他,讓他趕緊回去,最好以後也別來了。」

  迷糊為難道:「可是夫人,少爺明明就很喜歡晏七公子啊,他常常念叨著要去晏府看他呢。」

  「笙兒還小,不知道有些人不值得他深交,少不得我這個做娘的替他把把關。」姜畫梅不耐道,「還杵在這做甚?去啊!」

  這幾日秋雨不斷,天才放晴沒多久,又開始下起了雨。

  十九一手撐著傘,一手抱著食盒,不解道:「少爺,上午日頭那麼好您不來,為什麼偏偏要挑下雨的時候才來啊。」

  晏未嵐望著雨幕中的虞府,道:「上午來和下午來,有區別嗎?」

  十九想了想,「應該沒有吧?」

  「但是晴天和雨天就有區別。」晏未嵐道,「雨越大,越能留人。」

  十九覺得自己腦子不太夠用,怎麼也琢磨不透晏未嵐的用意,乾脆不問了。

  沒過多久,兩人就看見迷糊撐著把傘朝他們小跑而來。

  「迷糊!」十九開心道,「是不是你家少爺請我們進去了?」

  迷糊不太好意思地搖搖頭,「晏七公子,我們少爺病了,不好見人,您先回去罷。」

  「病了?」晏未嵐似有幾分緊張,「他怎麼病的?」

  「少爺淋了點雨,發起了熱,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晏七少爺不用擔心。」

  晏未嵐還是不太放心,小心翼翼地說:「我能去看看他嗎?」

  迷糊苦著一張臉,「晏七少爺,不是我不想讓您去,只是少爺上回裝病的事情被夫人知道了,夫人覺得是您帶壞了少爺,就……」

  十九不滿道:「可是,明明是你們少爺自己想的法子啊!」

  迷糊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晏未嵐靜了會兒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求。十九,把點心給迷糊吧。」

  「這是我們少爺親手做的杏仁酥,」十九把食盒遞給迷糊,「就麻煩你轉交了。」

  迷糊笑著說:「上回去晏府,少爺沒吃到杏仁酥鬱悶了好久,這下他得開心了!」

  晏未嵐也笑了,「但願他會喜歡。」

  晏未嵐這一笑讓迷糊這種少根筋的大男孩都看花了眼,心裡嘀咕著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晏七少爺,您放心吧,這世上就沒有我們少爺不愛吃的東西。」

  晏未嵐點點頭,「外頭雨大,你快進去。」

  「好勒,」長得好又會體貼人,迷糊算是明白了自家少爺為什麼會被這晏七公子迷得神魂顛倒,「您也趕緊回府,等少爺病好了,一定會去晏府找您!」

  十九目送著迷糊走進虞府,問晏未嵐:「少爺,咱們回去吧?」

  「再等等,」晏未嵐道,「或許,有人能帶我們進去。」

  迷糊拎著晏未嵐的愛心杏仁酥回到青黛樓,姜畫梅還守著虞笙,見到他回來,問:「人走了嗎?」

  「回夫人,應該走了。」

  「你手上拿著什麼?」

  「哦,這是晏七少爺親手做的點心,特意送來給二少吃的。」

  「笙兒身子不好,哪能吃什麼點心。」姜畫梅道,「拿去扔了吧。」

  虞策現如今在國子監任司業一職位,平日裡很是清閒,每每下業都要約上幾個好友一同小酌幾杯花酒再回家。可今日家裡還有一個生病的弟弟,他實在放心不下,推了好友的邀約直接往家中趕。

  轎子停穩後,虞策在隨從的攙扶下走出來,正要進府就瞧見大門前站著兩個熟悉的身影。

  「七表弟?」虞策驚訝道。

  晏未嵐似乎在雨中等了許久,即使打著傘,半邊肩膀還是被淋濕了,頭髮也有些凌亂,這讓他有一種飄零的美感。「表哥。」

  虞策笑道:「你臉上那些玩意兒都沒了?」

  「嗯。」晏未嵐靦腆地笑笑,「托表哥的福。」

  「你是來找笙兒的吧,為何不進府裡去?」

  十九撇撇嘴,「我們也想啊,可是姜夫人她不同意。」

  虞策聽完十九的一番抱怨後,無奈地搖搖頭,「我娘她又在胡鬧了。七表弟,你跟著我,我帶你進去。」

  虞策帶著晏未嵐主僕進了虞府,又找人藉故把姜畫梅請走,晏未嵐這才如願以償地見到了他心心唸唸的小表弟。

  虞笙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似乎在夢裡也不安穩,皺著秀眉,嘴唇微微嘟起。

  晏未嵐轉向虞策,小聲地問:「我能坐到他身邊嗎?」

  虞策有些驚訝,他覺得晏未嵐的姿態放得太低了。晏未嵐在晏府的處境他也稍微知道些,在那種環境下,人不長歪才怪,晏未嵐在他面前這麼拘謹倒也能理解。「當然可以,」他說,「我去看看藥煎好沒,你留在這裡陪他。」

  晏未嵐向他道了聲謝,走到床邊坐下。他靜靜地注視著虞笙,就好像是在看著生命裡唯一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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