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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哥兒後我嫁了反派》第25章
☆、第25章

  折騰了許久,天都快黑了。姜畫梅帶著孩子們去用齋飯,她一改中午的坐立不安,臉都快笑僵了,也不嫌虞笙吃得多,一個人勁地給他夾菜。

  她越是開心,虞笙心裡就越不是滋味,吃的也就更多,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直犯愁。

  「娘,你看我的肚子!」

  姜畫梅道:「你肚子怎麼了?」

  「好圓啊,像不像懷孕七個月的?」

  姜畫梅笑著點了點虞笙的腦袋,「你這頂多五個月。」

  我去,五個月就這麼大了,那等他快要生的時候估計動都動不了,想想就覺得蛋疼。

  果然,他不能接受男人生孩子的設定。

  虞策一日沒喝酒,沒見著漂亮小姑娘,渾身都不自在,百無聊賴地喝著清湯。

  虞歌這會兒已經累得趴下來了,靠著姜畫梅直打哈欠。

  虞笙看見虞麓獨自坐在一邊,冷冷清清的,有些可憐,忍不住道:「娘,那老和尚不是說三弟也是哥兒嗎,你也去和他說說話唄。」

  姜畫梅向虞麓斜瞟一眼,不屑道:「就老三那磕磣樣,會是哥兒?」

  虞笙咬著筷子,「可這是老和尚說的。」

  姜畫梅大手一揮,「長老說得不准——在你身上准,在他身上不准。」

  「……」他這老母親真是玩得一手好雙標。「娘,我就搞不明白了,三弟和許姨娘一直安安分分的,又不像老四和他娘一樣三天兩頭地作妖。他們從未與你做過對,你幹嘛看他們不順眼啊?」

  姜畫梅冷眼看著虞麓清秀的側顏,寒聲道:「他不是我的兒子,我幹嘛要看他順眼?是,他只是個庶子,可只要他活在虞府,就算再老實再不起眼,還是會分去我孩子父親的注意力。等以後府裡分家,他或多或少都要分去本該屬於你和策兒的東西,我可嚥不下這口氣。」

  虞笙又吃驚又感動。姜畫梅為了她的孩子們,觀念都這麼超前了,她和現代所有的母親一樣,不想把有限的資源分給別的女人和她丈夫的孩子,這完全在情理之中。

  虞笙不想再勸了,撒嬌道:「行叭,那以後娘就疼我一個好了。」

  「你想得美。」姜畫梅佯怒,「我還有你哥哥和你妹妹要疼呢。」

  吃完晚飯,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小和尚把他們送入後廂房,道:「入夜之後,還請眾位施主在房內好生休息避免外出,尤其是竹林,萬萬不可靠近。」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去竹林都對不起你了。虞笙裝模作樣地問:「為什麼不能去啊?白天我們就去了呢。」

  虞策抱著已經完全熟睡的虞歌,解釋道:「那片竹林看似普通,實則內含玄機,一到夜晚和雨天,很容易出現鬼打牆的事情,讓人怎麼走都走不出來。」

  「原來如此。」虞笙鄭重點頭,「我和三弟一定不會去的。」

  虞麓對要和虞笙同床一夜的事情,還是有些排斥,可在虞笙的糾纏之下,也只能半推半就地從了他。

  寺中的廂房簡單乾淨,有著淡淡的沉香味。虞笙脫下外衣和鞋子上了床,拍著被子招呼虞麓:「麓麓,快來呀。」

  兩人都一起泡過澡了,實在沒什麼可彆扭的,虞麓放平心態,和衣躺在虞笙身邊。

  虞笙許久沒有和人一起睡,虞麓身上有皂角清新的味道,還怪好聞的,讓他想起了自己少年時期的小夥伴。那個時候,只要和小夥伴一起過夜,虞笙就有說不完的話,兩人就一直聊啊聊,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一直到抗不過睡意相繼睡去。

  男孩子的友誼就是這麼簡單。

  躺了一會兒,虞笙輕輕地戳了一下虞麓,「麓麓,你睡著了嗎?」

  虞麓閉著眼睛:「睡著了。」

  虞笙靜了一靜,「我覺得你在騙我。」

  虞麓暗暗嘆了口氣,睜開雙眸,「有什麼事?」

  虞笙眨了眨眼睛,「麓麓,你想不想當哥兒啊?」

  虞麓臉上流露出一絲茫然,「我不知道。」一直以來,他都忙著應對生活中各種磨難,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是哥兒,是常人,都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那如果你是哥兒,你想嫁一個怎麼樣的夫君呢?你現在可以想想。」

  虞麓不說話了,試圖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男人的形象,卻怎麼也想像不出來。他問虞笙:「那你呢?」

  「我?」虞笙搖搖腦袋,「我肯定不是哥兒。」

  「你若是個常人,以後就要娶女子或者哥兒了。你有想過他們的模樣嗎?」

  虞笙瞇著眼睛,看向窗外,似乎看見漆黑的夜空中有一個熟悉的剪影慢慢浮現,他立刻停止了想像,在內心馬景濤咆哮:住腦啊虞笙,那誰就是天上的明月,地上的嬌花,你意淫誰都不可以意淫他的!

  「嗷……我太壞了!」虞笙突然在床上打起滾來,差點把虞麓擠下去,虞麓有點鬱悶,「二哥,你還睡不睡了。」

  虞笙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麓麓,先別睡,我們再說會兒話罷。」待會我還要帶你去救未來老公呢。

  虞麓今日天沒亮就起床了,一路的舟車勞頓,早就困得不行,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和虞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夜深露重,他的眼皮越來越重,虞笙的聲音也變得空靈起來,就當他要完全沉入睡夢中時,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麓麓,麓麓!」虞笙搖晃著虞麓,興奮道,「快別睡了,月色這麼好,我們出去賞月吧!」

  虞麓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一道閃亮的白光劃破了天空,從雲間一路奔下,直到天際的邊緣。剎那間,映得房內猶如白晝。

  虞麓沉默片刻:「月色很好?」

  虞笙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著,他這才想起,弟弟和弟夫的初遇,是在一個狂風暴雨的夜晚。

  書裡的虞笙聽到老和尚預言虞麓也會是個哥兒後,極度的不爽,琢磨著要好好敲打虞麓一番,讓他知道誰才是老大。他聽說雨天夜晚的竹林會鬼打牆,尋常人走一夜都走不出來,便謊稱自己的玉珮不慎在竹林裡丟失,威逼虞麓大半夜地去竹林裡找一塊根本不存在的玉珮。

  如果不是原著的虞笙作死,虞麓不會和大皇子相遇,日後也不會哥儀天下了。這麼說來,在某種程度上虞笙就是虞麓和大皇子的媒人啊。

  「我才想起來你送我的那個香囊好像不見了,可能是不小心丟在哪兒了,」虞笙道,「你陪我去找找吧。」

  「可是外頭馬上就要下大雨了。而且不過是一個香囊,二哥若是喜歡,我讓我娘再做一個送你便是了。」

  「那怎麼能一樣!那個香囊可是你送我的第一個禮物,我是要帶進棺材裡的。」

  虞麓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你真的要去?」

  虞笙篤定地點點頭,「是的。」

  虞麓默默地轉過身,留了個背影給他,「那二哥去吧,我先睡了。」

  「……」看來自己的寵弟計劃不是完全沒有效果的,虞麓都被寵得敢於說「不」了。只是他這個「不」字,說的有點不是時候啊。

  虞笙思來想去,為了弟弟的終身幸福,他只能犧牲自己,先豁出去了。

  「三弟,你這幾日脾氣見長了,竟然還敢違抗我的命令。」虞笙奶凶奶凶的,「你知不知道,同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虞麓愣了愣,緩緩地坐起身,「所以二哥要給我怎樣的下場?」

  虞笙被問住了,思考了一會兒,凶巴巴道:「想想我以前對你的所作所為,我就問你怕不怕!」

  「怕。」虞麓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吧。」

  虞笙:「???」

  「你不是要去找香囊嗎?」虞麓道,「我陪你。」

  虞麓這樣子不太像是屈服在淫威之下,虞笙覺得自己好像被他小小地寵了一把。

  兩人穿好衣服剛出門半步,天上又落下了一道驚雷,震得虞笙耳朵發麻。緊接著,黃豆大的雨點紛紛落了下來,且有傾盆之勢。虞麓撐開傘,「走罷。」

  虞笙正要鑽到傘下,忽然聽見一個聲音:「你們要去哪裡?」

  虞策身上的衣服濕了一片,顯然是冒雨趕回來的,手上還抱這個酒罈子。

  虞笙狡黠一笑,「哥,佛門聖地,你怎麼還喝酒啊?」

  虞策看了一眼懷裡的酒罈子,忙把它藏到身後,若無其事道:「你說什麼?雨太大,我聽不清。」

  「那你回去歇著吧。」

  「等等。」虞策拉住虞笙,「你們兩個要出去?沒看見正下雨麼。」

  虞麓淡淡道:「二哥說他丟東西了,要出去找。」

  「現在?」虞策哈哈一笑,「小笙笙,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這不關大哥的事情。」虞笙沒好氣道,「大哥快回去吧。」

  「正所謂長兄如父,父親不在,我有職責照看你們兩個。說吧,二弟究竟是丟了什麼寶貝,要半夜三更地冒雨尋找?」

  虞麓道:「我娘做的香囊。」

  虞策:「……什麼囊?」

  虞笙忍不住替自己分辯道:「那可不是尋常的香囊!那是三弟送給我的,裡面裝著的除了香料藥材,還有我們濃濃的兄弟情啊!」

  虞策一臉擔憂地看著他,「笙兒,你還好嗎?來,給哥哥摸摸腦袋,看看有沒有發燒。」

  「我就是要去找!」虞笙梗著脖子道,「你們都別攔著我!」這個時候,大皇子差不多已經遇刺了,他再不帶著虞麓去救人,《侯府哥兒》的男主角恐怕要輕傷變重傷,最後失血過多,死在竹林裡了。

  虞笙也想過要不要把刺客的事情告訴虞孟青,再讓虞孟青轉告大皇子。可是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知道此事,虞家也會因此陷入奪嫡的漩渦之中,更重要的是,透露出去後虞麓就不能救他老公了!

  虞策見虞笙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的弟弟他知道,一旦驕縱起來誰都管不住,除了慣著沒別的法子。「那我叫些人來幫你找罷。」

  「不用了。」虞笙氣呼呼道,「我和三弟去就可以了。」

  虞策拿虞笙沒有辦法,「那等我藏好酒,陪你們一起。」

  虞笙找不到理由拒絕,只好先答應了下來,想著到時候見機行事。

  雨更大了,如絲線一般,落在房頂,掀起了一層白茫茫的雨霧。虞策獨自撐著一把傘,虞麓和虞笙兩人合撐一傘,一人拎著一個燈籠,走進了雨幕之中。

  虞笙先裝模作樣地先去佛堂裡找了一遍,之後帶著他們往竹林的方向走。

  虞策提醒他:「笙兒,你再往前,就到竹林裡了。」

  「對哦,竹林!」虞笙打了個響指,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肯定是我今日在竹林沐浴的時候不小心忘在池邊了。」

  「竹林?」虞麓蹙起眉,「現在是晚上,又在下雨,我們還是不要進去吧。」

  「麓麓,你別聽那個老禿驢胡謅,這片樹林又沒多大,走走就走出來了。」

  「笙兒,別鬧。」虞策道,「這不是好玩的事情。」

  「你們怕的話,就在這裡等我吧,我自己去就好了。」說完,虞笙傘也不遮了,一頭扎進了雨裡,朝竹林狂奔而去。

  此時此刻,虞笙覺得自己就像是瑪麗蘇文裡的女主角,就喜歡力排眾議,一意孤行去做些腦殘事,然後等著其他人來善後,然後被一眾讀者罵個狗血淋頭。

  弟夫啊,我為你付出太多。

  虞笙這波神操作來得猝不及防,虞麓和虞策都被他搞懵了,等他們反應過來,虞笙已經跑進了竹林裡,不見了蹤影。

  虞策都快瘋了,他發誓等他抓到虞笙,一定要狠狠地讓他抄上一月書出氣。他轉向虞麓,道:「三弟,你先回房,我去帶他回來。」

  虞麓顯得有些惴惴不安,「要不要我去叫人來?」

  「不用。竹林裡只是易迷路,沒有什麼洪水猛獸,笙兒不會有事的。」虞策道,「我略懂一些五行八陣之術,一定能把他帶出來。」

  虞笙跑進竹林後就停下了腳步,等著虞策和虞麓進來找自己。他全身上下都濕了個透,長髮黏在臉上,眼睛都睜不開,別提多難受了,好在雨勢已過了最大的時候,正在慢慢減弱,天亮之前雨就該停了。

  沒等多久,虞笙就瞧見了雨中一人正向他快步走來。他滿意地點點頭:很好,計劃通。現在虞麓已經進了竹林,他和他老公就能來個完美的邂逅,也不枉他一番籌謀啊。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一個人?

  一個人!

  當虞笙看見虞策氣勢洶洶地朝自己走來時,內心是崩潰的,「虞麓呢?」

  虞策沒想到自己還沒有發飆,虞笙倒先橫起來了,「我讓他先走了。」

  「……」你他媽在逗我?

  虞策本來想著要痛罵虞笙一頓,可現在看見他全身濕透,眼眶泛紅,好像被拋棄的模樣,還是心疼了起來。他把傘塞給虞笙,脫下外衣給虞笙披上,「行了,我們去找你的香囊,早些找到早些回去。你怎麼了?」

  「我……」虞笙吸了吸鼻子,「我有點想哭。」

  這小子還算有良心,知道家人的好還會感動得哭鼻子。虞策溫聲道:「傻,都多大了還哭。」

  「……」他是真的想哭啊!

  漸漸地,雨停了,藉著微弱的光芒,虞策低頭仔細找著所謂的香囊。虞笙行屍走肉地替他撐著傘,一臉的麻木。

  不管怎麼樣,弟夫還是要救的。那可是未來的皇帝大佬,虞家人如果曾經「不經意」地救過他,說不定能撈到不少好處。

  至於虞麓……弟啊,哥哥對不起你!下次哥哥一定想辦法給你和弟夫補一個美美的相遇!

  虞策找著找著,忽然停下來腳步,疑惑道:「笙兒,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如果你說的是風聲,那是有的。」

  虞策凝神細聽,「不對,好像是腳步聲。」

  哦?!弟夫要來了嗎!虞笙打起精神,「這大晚上的,除了我們還有誰會來這種地方呢?我好好奇哦。哥,我們去看看?」

  虞策沒有反對,指了個方向,「往那走。」

  兩人走了一會兒,虞笙早就迷失了方向,完全是跟著虞策在走。虞策也意識到這竹林是真的內含玄機,「笙兒,這個地方,我們剛剛是不是來過?」

  虞笙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

  「……是我的錯,不該問讓你這麼為難的問題。」虞策道,「我們再走走,走多幾遍就能看出規律了。」

  老實說,大晚上拎著燈籠走在黑漆漆的竹林裡,還遇到了鬼打牆,要是只有他一個人,虞笙能嚇得淚崩。可現在有個考中了探花,自詡天下第一聰明人的哥哥陪著他,他可是一點都不帶怕的。

  兩人走走繞繞,又回到了遠處。虞策心中有了些計較,「我大概這竹林的玄機,我們再走一遍。」

  虞笙不好意思道:「哥,我想噓噓。」

  虞策白了他一眼,「那你去吧,別走遠,我在這裡等你。」

  虞笙點了點頭,鑽進一片密林中,痛痛快快地解決了生理問題。

  不知何時開始,竹林裡開始起霧,不過片刻功夫,就已是濃霧飄散,虞笙的可視範圍大大降低。等他摸索著回到原來的地方時,虞策已不見了蹤影。

  「……」

  虞笙,別慌!你已經是個成熟的路癡,要自己學會迷路之後保持淡定了!

  這竹林裡又沒會傷人的猛獸,等天亮了霧一散,自然可以輕鬆走出去。更何況,虞策發現自己不見了後,一定會回來找他,他只要在原地等著就好了。

  虞笙顧不上髒,一屁股坐在一棵竹子下,雙手抱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微微嘟著嘴,放在一旁的燈籠在他身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芒。

  好餓啊,好想吃肉啊。沒有肉,有點心也行,晏未嵐做的點心,糖葫蘆,杏仁酥,桂花糕……

  虞笙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燈籠漸漸熄滅,只留下一片餘溫。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是一整夜,又好像是片刻功夫,虞笙感覺到睫毛癢癢的,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正在摩挲他的臉頰。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像貓一樣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小傢伙,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起來,男人看似多情的容顏近在咫尺,虞笙一下子睡意全無,「渣……怎麼又是你?」

  「王爺,此人深更半夜出現在竹林中,說不定是刺客的同夥,還請讓屬下將其拿下!」

  虞笙這才發現李欒身後站了一大批人,各個都身著勁裝,腰間佩刀,手上拿著火把,一看就是身手不凡之人。方才說話的是為首的一名壯漢,虞笙站在他面前,簡直就是一隻小弱雞,他一隻手就能把虞笙拎起來。

  「他不是什麼刺客同夥,」李欒摸了摸虞笙的腦袋,「他是平陽侯府的二公子,虞笙。」

  虞笙扭頭躲開李欒的觸碰,怒道:「你調查我?」這人怎麼這麼招人煩。

  「大膽!」那壯漢道,「你怎麼說話的,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

  「知道,」虞笙不假思索道,「他是舒王。」

  壯漢驚了,「知道你還這麼放肆!」

  對哦,不知才無罪,如果知道了李欒的身份還對他不敬,肯定沒有好果子吃。「那我不知道。」虞笙道,「我剛剛瞎猜的。」

  壯漢被氣笑了,「你把我們當傻子耍呢!」

  李欒警告地看了壯漢一眼,後者立刻閉上了嘴,低眉垂目地退了回去。「虞二公子,本王是哪裡得罪你了嗎?」李欒饒有興趣道,「為何你每次見到本王,都把本王當成洪水猛獸一般避之不及呢?」

  虞笙抿了抿嘴,「不、不敢。」

  「你不敢?」李欒笑了笑,「本王倒覺得你膽子大得很。」

  虞笙皺起了眉,他總覺得自己和李欒的劇情發展有點怪怪的,或許李欒沒過多久就要說出那句經典的台詞——你是唯一一個對我這麼冷漠的人,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今日本王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玩了。」李欒道,「霍刀,送虞二公子回去。」

  「等等。」虞笙說,「我哥哥和我一起來的竹林,我們走失了,你……王爺能替我找回哥哥嗎?」

  「你哥哥?」李欒揚起眉,「虞策?」

  虞策在京中小有名氣,又有官職在身,李欒認識他也不奇怪。「沒錯,就是他。」

  「所以,你是在求本王?」

  「……」拜託,大皇子好歹是你大侄子,下落不明你都不急嗎?居然還在這裡瞎撩漢。

  見虞笙默不作聲,李欒笑道:「本王同你說笑的,小美人的要求,本王怎會拒絕?你就跟在本王的身邊,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哥哥吧。」

  虞笙雖然不喜歡李欒,可人家畢竟答應了幫忙,他也不能再擺個臭臉,勉強道:「多謝王爺。」

  一行人再次上了路,李欒走在最前頭,他似乎對這片竹林非常瞭解,走了許久就沒走過回頭路。他從小到大有一半的時間都住在覺緣寺裡,這些東西估計都玩膩了。

  虞笙走在隊伍的中間,就像是一群高中生裡插了一個小學生一樣。走在他前頭的兩個侍衛交頭接耳道:「這找了大半日了,怎麼還沒見著人,大皇子真的在竹林裡嗎?」

  「據倖存的影衛所言,大皇子和刺客鏖戰許久後,因寡不敵眾,體力不支,只能先行撤退,往後山的方向去了。這後山之中,只有這片竹林最能藏人,大皇子要躲避刺客的追殺,肯定會進竹林裡。」

  「連大皇子都敢行刺,那些刺客真是活膩了!」

  「憋說了,如果找不到大皇子,咱們的下場不見得能比刺客好多少。」

  虞笙走著走著,突然撞上了一堵「牆」,他正納悶著竹林裡怎麼會有牆,才發現隊伍不知為何停了下來,他撞上的不是牆,是某個壯漢寬闊的後背。

  「怎麼了?」虞笙問。

  「噓!前面有人來了。」

  「有嗎?」虞笙急得直踮腳,「唉?看不到,看不到啊!」這個世界對小個子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一眾侍衛都拔出了刀,屏住呼吸,準備迎接那位不知是敵是友的來客,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大皇子?是大皇子!」

  「大皇子受傷了!」

  場面登時混亂了起來,眾人紛紛向前跑去,虞笙也終於看見了他未來的弟夫。

  那是一個極為英俊偉岸的男子,劍眉修長銳利,眼眸深邃若潭,即使臉上帶著傷,一股威嚴也是不彰自顯。

  這就是大淵的大皇子,未來的皇帝,李湛。

  李湛似乎傷得不輕,連路都走不穩。他一手捂著自己胸前的傷口,一手摟著虞策的腰,在虞策的攙扶下朝他們緩步走來。

  還好還好,人活著就行。

  等、等一下,他摟著誰的腰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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