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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哥兒後我嫁了反派》第39章
☆、第39章

  這怎麼就不是重點了?!大皇子可是未來的天子,現在湛麓CP涼了,虞府出不了皇后,那出一個皇帝基友也是很不錯的嘛。只要虞策能和大皇子搞好關係,虞府以後也能跟著沾光啊。

  虞笙覺得自己為這個家簡直操碎了心。

  虞策這麼回答,虞笙就當他是默認了,忍不住指責道:「大皇子都送你回家了,你也不請人家進來坐坐,真是的。」

  虞策朝虞笙斜睨過去,「你話怎麼這麼多,吃你的飯。」

  姜畫梅顯得有些擔憂,「這二皇子和蕭貴妃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你得罪了二皇子,他們不會來找你和你爹的麻煩吧?」

  虞策冷笑一聲,「此次是二皇子挑釁在先,大不了鬧到聖上跟前,讓聖上決斷,我會怕他?」

  當今的皇帝愛惜人才,喜詩詞歌賦,對虞策這樣的青年才俊尤其欣賞。虞策寫的一手好文章,經常被宣入宮中伴駕,可謂是榮寵正盛。

  「娘,你就別操心了。」虞笙邊給自己盛湯邊道,「大哥和二皇子不過就是產生了些口角,不是什麼大事。」

  姜畫梅無奈地瞅著小兒子,「是是是,不是什麼大事。對你來說,沒得吃才是大事。如今晏家哥兒在外男面前來熱潮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他和二皇子的婚事恐怕……」

  虞策道:「蕭貴妃和二皇子都是極要面子的人,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虞策說的沒錯,蕭貴妃為了兒子的婚事,使盡渾身解數,終於讓聖上開了口,以欽天監測出二皇子命數有變,不宜過早成婚為由,解除了二皇子和晏元嵐的婚約。

  這藉口說的好聽,可別說是京中的豪門,就連一些小門小戶都知道二皇子和晏元嵐解除婚約的真正原因。

  現下哥兒和常人男子之間的忌諱比男女大防更誇張,這晏元嵐在外男面前發作熱潮,還是在虞府的定簋宴上,多少人瞧見了他不能自持的模樣,他的名聲算是徹底沒了。

  這晏家好不容易出了個哥兒,當初被大皇子和二皇子爭搶,惹得多少人眼紅。現在鬧了這麼一出,別說是皇子,就是稍微在乎名聲的名門望族都不會再打晏元嵐的主意。

  這陣子,晏府全家人都臉色無光。武國公晏奉驍大怒,當著下人的面狠狠給了姜知竹一個耳光,指責她沒有盡好嫡母的職責,竟然在晏元嵐熱潮將至的時候帶他出門赴宴,根本不配為一家祖母。

  晏元嵐自從從虞府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院子裡,誰也不見。他的生母葉娘整日以淚洗面,怨天尤人,後來被一群好事的姨娘攛掇著去找姜知竹,名為哭訴,實則埋怨。以前看在晏元嵐的面子上,姜知竹對葉娘還算可以,如今她也在氣頭上,根本沒有耐心理她,直接讓貼身的嬤嬤賞了她兩耳光,把人打發走了。

  其他姨娘漸漸地開始疏遠晏元嵐母子,原本最熱鬧的院子冷清了下來。晏元嵐被人捧得比天高,一下子摔得這麼重,再加上來玩熱潮生子虛,很快就病倒了,請了大夫也吃了藥,可都效果甚微。

  晏元嵐和二皇子的婚事黃了,他的婚事本應該緩上一緩。但他已有了熱潮期,第二次熱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為了讓他少受折磨,還是得盡快給他物色新的人家。

  晏元嵐到底是哥兒,又生在晏府,雖然鬧出了醜事,還是有不少人家上門來提親的。只是這些人家地位大多數都不如晏府;其他的王公貴族也來打探過口風,卻是想讓晏元嵐做妾。

  哥兒實在難得,即使是沒了名聲,還是得物盡其用。姜知竹思來想去,暗暗有了個主意。

  幾日後,姜畫梅收到了晏府的帖子。姜知竹近日請到了京中有名的戲班子在府裡唱戲,邀請姜畫梅和孩子們去晏府聽戲。

  姜畫梅本不想在這個多事之秋去蹚晏家的渾水,可姜知竹畢竟是她姐姐,她心一軟,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久前,虞策專門給虞笙虞麓請來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這位老師甚是嚴格,虞笙每日在知識的海洋裡「遨遊」,上課聽天書,下課打醬油,每每看到老師的臉就想起了當年被高等數學支配的恐懼,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煎熬。這下聽說姜畫梅要帶自己去晏府,虞笙樂得走路都帶風。他邀請虞麓和自己一起出門透透氣,虞麓卻以要溫習功課婉拒了他。

  虞笙沒想到虞麓居然還是個學霸。「麓麓,你以後是想當狀元嗎?」

  虞麓笑笑,「我哪有那麼厲害,我又不是大哥。」

  虞笙鼓勵他:「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就實現了呢。我看好你。」搞不好虞府少了一個皇后,能多一個大才子。

  虞笙向老師請了假,和虞歌一同跟著姜畫梅去了晏府。

  姜知竹親自迎接了他們,見虞策沒來,還特意問了一嘴。姜畫梅難掩自豪道:「聖上得了一副前朝大家的遺跡,召了策兒去宮裡一同品鑒呢。」

  「是麼。」姜知竹笑了笑,「策兒是個有出息的,妹妹有這樣的兒子,真是好福氣。」

  虞笙對聽戲沒有半點興趣,來晏府對他來說就意味著一件事。他本來打算先陪姜畫梅看一會兒戲再去找男神,沒想到男神卻主動找了過來。

  近來晏府的風波絲毫沒影響到晏未嵐,他依舊明艷得不可方物,露出笑容時整個人都好像在發光。

  短暫的眩暈後,虞笙開心道:「未嵐,你也在啊。」

  「嗯,」晏未嵐走到虞笙身旁,在他耳邊輕聲道:「我來陪你。」

  姜知竹溫聲道:「笙兒,姨母知道你和老七走得近,特意告訴了他你會來。」

  虞笙愣了愣,道:「多謝姨母。」

  這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姜知竹忽然對他們這麼熱情,肯定有貓膩。

  晏未嵐拉著虞笙在戲台前找了個位置坐下,虞笙就開始嘰嘰喳喳地向他訴苦:「未嵐,唸書好痛苦啊!我不會背書也不會做文章,天天被老師罵不說,還要忍受大哥的嘲笑,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晏未嵐剝下一粒榛子投餵虞笙,「不唸書你做什麼?」

  虞笙臉頰鼓起,含含糊糊道:「我想玩。」

  晏未嵐揚唇一笑,「我也想玩。」

  「你玩什麼?」虞笙興致勃勃道,「我們一起。」

  晏未嵐想了想,含笑道:「我想玩……你。」

  ……呃?

  戲子登台後,眾人專心看戲,虞笙也閉上了嘴巴。虞笙跟著看了一會兒戲,眼睛就忍不住向晏未嵐瞟去。晏未嵐好似全然沒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一句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又剝了個榛子遞到虞笙嘴邊。

  難道是他想多了?

  虞笙邊吃東西邊聽戲,很快就有了睡意,晏未嵐貼心地把肩膀借給了他。

  姜畫梅看到了這幕,納悶道:「這晏老七究竟給我們笙兒灌了什麼迷魂湯,讓笙兒這麼喜歡他。」

  姜知竹道:「老七長得好,性子又溫和,確實討人喜歡。」

  姜畫梅「哼」了一聲,「我倒是覺得你們家老七表面上看著好相與,內裡心機重著呢。姐姐,你可當心點。」

  姜知竹嘆了口氣,「府上這麼多事,我現在哪還有心思管老七。」

  姜畫梅安慰她:「事情總會過去的,姐姐也不必過於憂心。」

  姜知竹喝了口茶,道:「話雖如此,可老六已經來了熱潮,他的婚事,可不能再耽誤了。」

  「姐姐心中可是已有了計較?」

  姜畫梅微微一笑,「妹妹,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個哥兒,可惜天不遂人願,你們家老二老三都是常人。不如……」

  虞笙靠著晏未嵐正睡得香甜,忽然被姜畫梅的一句高聲質問吵醒,「什麼?!你想讓策兒娶你家老六?」

  虞笙一臉懵逼——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姜畫梅已經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姜知竹,滿臉怒容,「姐姐,我的好姐姐!當日我幾次三番地暗示你,你是怎麼回我的,你忘了麼?怎麼,如今你們老六失了名譽,就打起我策兒的主意來了?!」

  姜知竹面露窘迫,扯了扯姜畫梅,「你小聲點!這麼多年了,你這大嗓門的毛病怎麼還改不了?」

  姜畫梅聲音又提高了幾分:「我就嗓門大怎麼了?」

  虞笙大概知道了兩人吵架的緣故。他忙走到姜畫梅身邊,勸道:「娘,您冷靜點,難不成您想讓這破事鬧得人盡皆知啊?」

  姜畫梅聽了勸,坐了下來,冷聲道:「姐姐一家這麼寶貝這個哥兒,肯定是要將他嫁入高門的,我們虞府小門小戶,受不起——」

  姜知竹勉強笑道:「妹妹說笑了,侯府如果是小門小戶,這京中哪還有大戶人家?」

  虞笙道:「姨母,我大哥喜歡的是姑娘,他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姜畫梅沒好氣道:「就是,我家策兒以後是要幹大事的,他的正妻哪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當的。」

  虞笙忍不住在心裡為姜畫梅豎起大拇指,別的不說,他老媽懟人的本事比虞策還強,絕對是虞府第一。

  話都說到這份上,姜畫梅是徹底和姜知竹撕破了臉皮,姜知竹也不再端著,沉著臉道:「當日是你家策兒輕薄老六在先,害得老六被退婚,如今你們虞家難不成還想賴賬?」

  「帳?!」姜畫梅已是氣極,「我們虞家欠晏家什麼帳?你莫要信口雌黃!」

  虞笙也驚呆了,他沒想到還有這樣無恥的碰瓷方式。

  姜知竹振振有詞:「策兒和老六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要不是如此,二皇子又怎會退婚。這個帳不算在虞府頭上算在誰頭上?」

  虞策是虞府的嫡長子,將來必定能襲爵,他又深受皇寵,未來的前途大好,遠遠強過其他來晏府提親的人。晏元嵐只有嫁給他,才能保住晏府的顏面。

  虞笙都氣得想罵人,更別說姜畫梅了。「姐姐,你為了晏家還真是連臉都不要了!我告訴你,我策兒就算打一輩子光棍,都不會娶他的!笙兒,叫上你妹妹,咱們回府!」

  虞笙無奈地看向晏未嵐,「未嵐,我先回去了。」

  晏未嵐點點頭,「好。」他頓了頓,濃密的眼睫擋住了瞳孔中的暗光,「放心,沒事的。」

  姜畫梅見虞笙還在和晏未嵐依依惜別,不耐道:「你還同他說什麼話,還不快走!」

  虞家人怒氣沖沖地走後,姜知竹心煩意亂,朝著下人發作了一通,整個晏府更是人心惶惶,對晏元嵐的事情諱莫如深。

  這夜,晏未嵐在自己的院子裡迎來了一位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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