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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哥兒後我嫁了反派》第40章
☆、第40章

  「你做得很好。」白惜容語笑嫣然道,「主人很滿意。」

  晏未嵐看向她,「那麼,我要的東西呢?」

  白惜容嬌嗔地用指尖點了點晏未嵐的胸膛,「別急嘛,等著看好戲就是了。不過我回頭琢磨了一下,你想要晏老五的命,恐怕不止是因為要報仇吧?」

  晏未嵐玩味道:「怎麼說?」

  白惜容悠悠道:「晏奉驍無嫡子,府裡頭這麼多庶出的少爺中,也就晏老五相對而言金貴些。他一死,你們這些庶子就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線啊。說什麼報仇都是假的,你要的,是晏奉驍的爵位,姐姐說的對不對?」

  晏未嵐輕一挑眉,「那麼,白姐姐願意幫我嗎?」

  白惜容愣了愣,隨後嬌媚一笑,「你早該這樣子呀,不然多浪費你這張臉。不過呢,姐姐我可不是這麼容易被色誘的。」

  「你家主人費盡心機破壞晏元嵐和二皇子的婚事,無非就是不想讓晏家成為二皇子奪嫡的助力。」晏未嵐不緊不慢道,「如果我能襲爵,晏氏一族自是你們的囊中之物。」

  白惜容摀住胸口,半真半假道:「我好像招惹了一個蛇蠍美人呢,真是嚇人。話說你這麼想襲爵,是盼著晏奉驍早死嗎?」

  晏未嵐的目光從她帶有紅印的脖頸上掠過,似笑非笑,「陪老男人睡覺的感覺如何?」

  白惜容俏麗的臉上露出厭惡之情,「不如何,我差點就要吐了。這晏奉驍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好色,遲早死在女人身上。行了,我得回去了,免得那老頭子半夜醒來找不到我瞎鬧騰。」

  「等等,」晏未嵐道,「我有一事問你。」

  白惜容揚揚下巴,「你說,姐姐一定知無不言。」

  「你上次給的我香囊,對常人可有影響?」

  白惜容道:「那可是宮中的秘方,遇熱後散發出來的味道會使哥兒的熱潮提前,對常人沒什麼用——你為何有此一問?」

  晏未嵐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異色,「沒什麼。」他笑了笑,「那白姐姐,我就等著看戲了。」

  對晏家人來說,今年是非常難熬的一年。晏元嵐被退婚一事像是開了一個頭,接下來壞事一樁接著一樁,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晏奉驍年輕時曾和還是皇子的皇帝一起南下平叛,救過皇帝數次,這才得到國公的封位。

  他是個粗人,除了打打殺殺就喜歡玩女人,一把年紀也不知收斂,納了幾十個姨娘,外頭還養著情人。要說誰近來最得寵,那一定是新來的白姨娘,白惜容了。

  白惜容不過十七歲,正是花一般的年紀,容貌俏麗,性子活潑。和她在一起,晏奉驍覺得自己年輕了二十歲。

  這日,他喝完酒來到白惜容的院子,本以為等待自己的是溫香軟玉,沒想到卻是兒子逼姦庶母的戲碼。

  屋子內熏香甜膩,白惜容衣衫不整,香肩外漏,哭得梨花帶雨;晏其嵐身上酒味比晏奉驍身上還濃,晏奉驍破門而入的時候,他嘴裡還說著胡話:「小美人,過來讓爺爽一爽呀………」

  晏奉驍血一下子就衝到了腦子裡,猛地拔出腰間的刀,怒吼地朝兩人衝去。

  白惜容看到他,哭得更凶了,「驍郎救我!」

  晏奉驍一刀砍下去,晏其嵐本能地閃身躲閃,刀砍在了床榻上。晏其嵐雙眼迷離,「誰?!是誰來壞爺的好事了!」

  晏奉驍已是盛怒,酒意又給怒火澆上了熱油。晏其嵐被他一巴掌撂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鮮血。

  白惜容手腳並用地爬到晏奉驍身邊,一把抱住他,「驍郎,容兒差點……差點就……」

  晏奉驍摟著少女嬌小的身軀,雙目赤紅,「畜牲!」

  姜知竹和夏氏很快就聞訊趕了過來。此時,晏其嵐已被丟在地上,昏迷不醒。白惜容慘白著一張小臉,默默垂淚。

  夏氏拚死護住兒子,一口咬定是白惜容主動勾引。晏奉驍揣起茶盞,狠狠地砸在夏氏腳下,「老子都親眼看見了,還能有假?你看看你兒子成了個什麼玩意兒,上回毒害老七,現在還打起了容兒的主意!要不是看在安定侯的面子上,老子早一刀砍了他!」

  夏氏第一次見晏奉驍發這麼大的火,嚇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只知道喊冤枉。姜知竹被這一件件醜事搞得心力交瘁,短短幾日人像老了十歲。她強打起精神,道:「老爺息怒,不如先問問老五怎麼說。」

  白惜容低聲啜泣著:「夫人莫非不相信妾身?妾身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也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今日妾身和往常一樣脫衣脫衣就寢,不料五少爺突然闖了進來,打暈了阻止他的婢女,然後、然後就……」

  夏氏指著她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能懂什麼廉恥!其嵐讀了這麼多年書,又一向敬重老爺,如果不是你使計,他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白惜容紅著眼眶,楚楚可憐的模樣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心疼,「五少爺清醒的時候自然不會做這等事,可他今夜分明是喝多了……」

  夏氏氣急敗壞,「你——」

  晏奉驍驀地重錘桌案,「都給老子住口!來人,上家法!」

  晏其嵐是活活被痛醒的,晏奉驍下手毫不留情,每一鞭都是往死裡抽,抽地啪啪作響。晏其嵐被抽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邊在地上打滾邊喊娘。

  夏氏在一旁看著,心如刀割,跪在晏奉驍腳邊苦苦哀求,卻被一腳踹開,頭不慎碰到了桌角,當下就失去了意識。

  晏奉驍目眥欲裂,面如火盆,狠狠抽了幾十下,身形一晃,搖搖欲墜地退了數步,跌坐在太師椅上。

  姜知竹大喊:「大夫!快請大夫!」

  白惜容撲到晏奉驍身旁,顫聲道:「驍郎,你別嚇我……」

  一夜的兵荒馬亂之後,夏氏和晏奉驍相繼病倒。滿目瘡痍,體無完膚的晏其嵐則被送到了無人居住的後院,等候發落。

  晏其嵐到底是貴妾之子,姜知竹還是請了大夫給他醫治。但是晏奉驍下手實在是狠,他傷得太重,只剩下了半條命,整日只能趴在床上,稍微動一下都疼得要命。

  門被打開的時候,晏其嵐習慣性地叫起來:「父親!我是冤枉的!我要見父親,讓他來見我!」

  來人緩步走到晏其嵐跟前,擋住了外頭的陽光,「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晏其嵐艱難地抬起頭:來人一襲白衣,容顏如春光一般耀眼,微微一笑,宛如天神——但在晏其嵐眼中,此人就是一隻披著美人皮的惡鬼。

  「老七!」晏其嵐咬牙切齒道,「你來這裡做甚,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你給我滾,滾!」

  晏未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極冷,「五哥,你真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連路邊的喪家犬都不如。」

  「晏未嵐,你少在那得瑟!我當日就該用鞭子抽死你!」晏其嵐很恨道,「你等著,等我見到了父親……」

  晏未嵐漠然道:「你見不到他了。」

  晏其嵐愣了愣,「你他娘的什麼意思?!」

  晏未嵐彎唇一笑,「五哥,你該換藥了,我來幫你罷。」

  晏其嵐頓時如臨大敵,「你要作甚!你敢過來!」

  晏未嵐粗暴地把意圖往角落裡躲的晏其嵐扯到跟前,不顧他的掙扎強行拆開他身上的布條,血淋淋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隨後,他拿出一個黑色的陶瓷盅,打開盅蓋,遞至晏其嵐眼下。

  「五哥,你還記得這個小傢伙嗎?」

  「這、這是……」晏其嵐瞪大眼睛,身子抖若篩康,「不,你拿走!快拿走!」

  晏未嵐一手拿著陶瓷盅,一手抓住晏其嵐的下巴,笑容明媚,「這是五哥當初送我的,現在就將它還給五哥了。」

  ……

  晏未嵐回到院子時,身上依舊纖塵不染。啞奴打好水給他淨手,十九拿著一個信封走了過來,「少爺,這是虞府的迷糊送來的。」

  晏未嵐洗淨手,用帕子擦乾,接過信封拆開。

  與其說這是封信,不如說是畫。虞笙的畫一如既往的簡單明瞭,風格獨特。在畫上,小虞笙頭戴寫著「我要見未嵐」的頭巾,嘗試從虞府的前門,後門,側門,甚至翻牆出去,但都被姜畫梅抓了回來。最後一幕裡,姜畫梅一手拎著不斷扭動的虞笙,一手叉著腰,盛氣凌人道:「你再敢跑去晏府,我就打斷你的腿!」

  小虞笙流著麵條一般寬的眼淚,「未嵐,我娘不讓我和你一起玩。」

  晏未嵐眼中染上笑意,十九好奇道:「少爺,信上說了什麼呀?」

  晏未嵐道:「他說,他母親不准他來看我。」

  十九撇了撇嘴,「上回虞家夫人和咱們夫人吵得那麼凶,她現在肯定不想理咱們。」

  晏未嵐注視著「小虞笙」許久,道:「準備點材料,我做些點心,你替我送去虞府給他。」

  晏奉驍昏迷數日後總算醒了過來。大夫說他飲酒過度,又急怒攻心,傷了身子底,日後必須好生靜養清心寡慾,戒油戒酒,才能恢復往日的三四成。

  幾日後的一個晚上,晏其嵐在後院裡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他的死狀及其慘烈,身上佈滿了膿包和腐爛了的鞭痕,臉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姜知竹得到消息後,特意來看了他一眼,當下就沒撐住吐了出來,接下來幾天都沒有胃口吃飯。

  夏氏傷了腦袋,又聽聞兒子慘死的消息,又哭又笑,嘴裡不住地碎碎念,全是瘋狂惡毒的詛咒。大夫說她犯了瘋症,藥石罔效。

  晏奉驍知曉此事後,無甚反應,只是讓姜知竹操辦喪事,給晏其嵐,也給安定侯家最後一個體面。

  多事之秋,晏其嵐的喪事辦得相當簡單,來弔唁的人寥寥無幾。家醜不外揚,姜知竹對外聲稱他是犯了急病才去的,安定侯府的人也來要過說法,卻被她擋了回去,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另一頭,晏元嵐的熱潮再次發作。這次的熱潮比上次還要猛烈,他整日要死要活的,甚是以頭撞地來緩解痛苦,他身上散發出的情香瀰漫了整個院子,大老遠就能聞到。發作時,他哭著求姜知竹把他嫁出去,什麼人家他都肯。

  姜知竹不為所動,命令伺候的婆子看好他:「少讓他碰後頭,不行就把人綁住。」

  婆子道:「夫人,六少爺的熱潮比別的哥兒都要猛,再讓他憋著,恐壞了身子啊。」

  姜知竹冷冷道:「那也得給我憋著。」

  姜知竹忙著操持內外,幾日內白了半邊頭,連去晏奉驍床邊侍疾的時間都沒有。好在晏奉驍女人多,庶子庶女一大堆,有的是人伺候他。但他最喜歡的還是白惜容,只有和這樣年輕鮮活的少女在一起,他才會有自己還沒老的錯覺。

  除了白惜容,晏未嵐也經常去看他。

  晏奉驍生了十幾個兒子,卻沒有一個是像他的。就說晏其嵐,沒學到他的一身武藝,倒把他吃喝玩樂的本事全學去了。晏奉驍心裡頭清楚,這些兒子裡最突出的,還是排行老七的晏未嵐。

  晏未嵐長得好,頭腦好,就是性格太溫和了,一點魄力都沒有。而且他長得實在太好了——在晏奉驍這種武人眼中,只有滿身肌肉,力拔山海的男人才算是真漢子。晏未嵐這樣傾國傾城的容貌,看起來就是佞臣欒寵之流,實在是難當大任。

  即使晏奉驍對晏未嵐不冷不熱的,晏未嵐還是每日都來報到。他垂著濃密的長睫毛,任勞任怨,就連白惜容都被他感動了。

  「依容兒看,這個偌大的晏府裡,只有容兒和七少爺是真心關心驍郎的。」

  晏奉驍嘆道:「老七確實不錯,就是長得太好。」

  白惜容驚笑道:「這長得好還成錯了?」

  晏奉驍搖搖頭,「長成那樣,就算爬上去了,也會被人說是以色侍人。更何況,他生母的身份實在過於低賤。」

  白惜容想了想,道:「容兒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既然七少爺是個有本事的,驍郎不如把一些事情交給他。畢竟驍郎可是要好好休息,不准多思多累的。」

  晏奉驍把白惜容摟進懷裡,輕刮了下她的鼻子,「行,就聽容兒的。」

  轉眼,便到了夏日。

  自從上次上元節後,虞笙的熱潮都未在發作過。一般的哥兒,兩次熱潮的間隔在五十至六十日之間,虞笙半年未來一次,實在不正常。秋念有些擔心,特意找到虞笙說:「熱潮不定,不利於懷孕生子。少爺,您要不要找個大夫給您調理下身子?」

  虞笙果斷拒絕,他是瘋了才會把自己調理成易孕體制,熱潮不來他還樂得輕鬆自在呢。

  虞麓的初次熱潮也一直未發作,按照原著的說法,他要到十六歲才會發情。然而虞笙已經對原著劇情沒有哪怕一點點的信任,為了以防萬一,他特地跟著哥科聖手學習了些診脈的皮毛。哥兒發情前的脈像會與平時不同,哥兒本身也會有出汗發熱的症狀。只要熟知其中規律,還是可以提前做好準備的。

  然而,虞府的這三個哥兒除了秋念都還是新手,偶爾也會出現誤判的情況。有一次,虞麓感染了風寒,發了一夜的熱,虞笙以為他要來熱潮了,專門把他接到自己院子裡,守了一宿,結果虞麓的高熱並未如他預期中的轉為情慾,反而越燒越熱,虞笙這才知道虞麓是真的病了,忙給他請了大夫。

  虞笙和虞麓守著同一個秘密,兩人感情越來越好,成日形影不離。他們一個是學霸,一個是學渣。虞麓的文章能讓虞策這個大才子給出「不錯」的評價;而虞笙的文章只會讓虞策有種自戳雙目的衝動。

  虞笙對此也很無奈,他對讀書真的是半點天賦都沒有,相比之下,畫畫才是他快樂的源泉。

  這日,虞笙正在案前專心作畫,並未察覺有人靠近。直到一把折扇在他的肩頭敲了敲,他才抬起頭,「大哥怎麼來了?」

  「笙兒,你有沒有新作的文章,拿出來給哥哥瞧瞧,好讓哥哥樂一樂。」

  虞笙用鼻子哼了一聲,扭過臉不理他。

  虞策端詳著虞笙的作品,有些驚訝道:「是你畫的?」

  「對,是不是很像小歌?」

  畫中,一個穿著粉紅色襦裙的小姑娘,拿著捕蝶網,奔跑在花叢中。虞笙的作畫手法很獨特,虞策以前從未見過,他不強調寫意而強調寫實,畫中的小姑娘和虞歌一模一樣,就好似是人走進了畫裡。

  虞策看了許久,道:「不錯。」

  虞笙嚇了一跳,摀住小心臟,誇張道:「喂喂喂,你真的是我哥嗎?我哥可是從未不會誇獎我的!你快把面具摘下來!」

  虞策又用扇子在虞笙腦袋上點了點,道:「聖上近來正在尋找畫師給後宮裡的幾位娘娘作畫,尋了許久都未尋到一個滿意的。笙兒,你想不想試試?哥哥可以引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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