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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別開槍![快穿]》第93章
第九十章、我的長官是腹黑心機少年天子10

  李元胤竟然親自來到天牢詔獄?

  周瀾滄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猛然起身,帶動手腳上的鐐銬一陣嘩啦作響。

  他張開口,卻覺得這里不該是說話的地方,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倒是李元胤幾步上前來, 捏著他的下巴仔細端詳, 確認他的臉上身上並沒有什麽傷, 又伸手握住他的肩膀。

  “瘦了。”李元胤低聲說,聲音有些沙啞,飽含了愧疚和不舍,“是朕來晚了。”

  李元胤不知從哪里得來的鑰匙,解了周瀾滄的手鐐腳銬。立在一旁的黑衣人解下自己的面巾和披風,他接了過來,親自替周瀾滄系上。

  周瀾滄此時才看清楚,另一名黑衣人居然也穿著囚服,身形與他並無二致,容貌則有幾分相仿。

  “此地不宜久留, 請聖上盡速離去。”

  李元胤將鐐銬鎖在周瀾滄的替身身上時,對方開口說道。

  他點點頭,領著周瀾滄出了牢房大門,順走道離去。不時有巡查的獄卒側目,但並沒有人將他們攔下,顯然都已經過打點。

  他們走的方向與周瀾滄來時不同,不是經由正門離開,而是從丟棄獄中屍體的側門。

  狹小的木門一打開,清新冷冽的晚風便撲面吹來,與牢中腐臭滯悶的空氣簡直有雲泥之別。深邃夜空中,一擡頭便可見滿天星鬥羅列,熠熠生輝。

  周瀾滄一時恍如身在夢中。

  他在牢中待了這麽些日子,疏於活動,手腳都不太利索,步伐也有些虛浮。邁出側門之後,不經意絆了下腳,所幸李元胤眼明手快將他攬住,暖熱的體溫隔著層層衣料熨燙過來,混雜著一絲馥而不烈的沈香氣味,更讓他幾乎不知今夕何夕。

  兩人坐上林中預先等待著的一輛馬車。馬夫一揮鞭,車輪轆轆顛簸轉動起來。

  周瀾滄這才如夢初醒,轉頭看向李元胤。

  “皇上,您貴為萬金之軀,怎麽能夠以身涉險跑來這種地方?”

  若不是車內狹小不便活動,他反射性便要跪伏下來行臣子禮。

  將他偷換出獄中,這件事雖必須謹慎而行,不能稍有差池,再怎麽說卻也還沒重要到非得讓李元胤親自出宮完成的地步。

  李元胤深夜只身出行,為避人耳目不只沒帶衛隊,就連隱身暗處的近衛人數也屈指可數。

  簡直太亂來了。

  作為曾經的羽林禁衛統領,周瀾滄恨不得把現任的禁衛隊長當面揪出來訓一頓,問他這個大內護衛統領究竟是怎麽當的。

  他掀開車簾一角,發現馬車正穿行在疏林當中,遠處隱約可見房舍,依舊是京郊的景色。

  京郊離宮城不遠,太後若要讓她的走狗對李元胤下手,也易如反掌。

  周瀾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生怕路途中有奸人伏擊。

  “皇上,夜訪天牢這種危險的事情,下回萬萬不能再有了。這件事情,您大可以挑選信得過的禁衛數人,讓他們來做。否則您要是在宮外有個萬一,微臣萬死不足惜──”

  “別說了。”李元胤打斷他的話。

  周瀾滄不服,瞪著眼想對李元胤曉以大義,對方卻握住了他的手掌。他這才發現李元胤的手有些冰涼,再擡眼端詳他的臉色,跟前些日子比起來,似乎有些憔悴,大約為宮里朝中的事費了不少心神。

  “你說的這些,朕何嘗不知道?”李元胤嘆口氣,頓了半晌,最後無奈道:“……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宮禁森嚴,也就只有深夜時分能夠偷得一時半刻。李元胤若想要在太後不知情的情況下見到周瀾滄,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周瀾滄沒料到他會這樣說,喉中一滯,原本責問勸告的話全都吞回了肚子里,一時無言相對。

  他任李元胤握著他的手,聽對方緩緩說道:“原本安排的是讓禁衛將你送入牢中,至多三五日,就會有人將你接應出來。但太後仍舊起了疑心,著人盯著詔獄,直到前幾日才將人撤去。”

  聽李元胤的語氣,只怕他心焦的程度不下於關在牢里的周瀾滄。所幸牢中一切打點妥當,沒讓周瀾滄受什麽損傷。

  “獄人沒讓你上刑吧?”

  李元胤還是不大放心,一把扯下了囚衣的內襟。

  周瀾滄的右肩裸露出來,連帶著一部分胸口和背部的線條也展露無遺。白凈透亮的月光下,只見肌理光滑緊致,征戰及操練時留下的舊傷疤已經淡去,除此之外沒有一絲新的傷痕。

  “牢里的差役還算聰明,知道我的人動不得。”李元胤滿意地舒了一口氣。

  周瀾滄被他猝不及防來這麽一下,想攔阻都來不及,只能默默攏起衣襟。裸露在外的脖頸卻悄悄泛起薄紅。

  李元胤還在盯著他,眼神所過之處,像是過了火一樣灼熱起來。

  這時車廂忽地一頓,馬車停了下來。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處僻靜院落,建在城郊無人居住之處,周遭只有斷斷續續的蛙蟲鳴叫,一絲人聲也無。

  李元胤率先掀簾下了車。周瀾滄緊跟在他身後,睜大雙目,凝神細聽,唯恐他兩人落單在這僻靜郊野,遇上了伏擊應對不及。

  等到進了那座院落,周瀾滄才明白自己多慮了。

  李元胤的毫無顧忌不是沒有理由的。偌大院子里,整整齊齊立著十幾隊黑衣禁衛,幾乎將整座院落給占滿了。

  粗算下來二三百人,竟然連一絲響動都沒有發出來,足可見其訓練有素。

  這些人之中,有許多面孔是周瀾滄看著眼熟的。他往這群人當中匆匆掃視過一遍,便發現這些都是從跟著他下西南的羽林軍當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兵士。

  所謂的精挑細選,除了身手、膽氣之外,還考驗對上級的忠誠度。

  周瀾滄帶著上過沙場的兵,身手膽識想必都不缺,所以經過初步的篩擇之後,被挑選到此地的條件只有一條,就是對命令絕不質疑,毫不猶豫地服從與執行。

  “朕已擬好密旨,設立檢校直使司,命你為掌衛事指揮使。羽林軍在明,檢校司在暗,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之責。檢校司二百五十餘人,悉數聽你號令。”

  李元胤話音方落,二百多名悍卒齊聲道:“屬下聽憑指揮使號令!”

  字句齊整劃一,殺氣震天。

  若說周瀾滄是李元胤的刀,矢誌替他守錦繡河山,這滿院精兵悍勇就是周瀾滄的刀,讓他所當之處,無不披靡。

  “內廳里替你備了套袍服,去換上吧。”

  周瀾滄從李元胤手中接過了指揮使的令牌,可披風底下卻還穿著囚服。

  入了內廳,他脫去臟汙不堪的囚衣,稍事清潔,便將李元胤著人備好的烏紗補服給換上了。補服以黑綢為底,正中藍綠錦繡織著一頭張牙舞爪的麒麟。腰間玉帶一束,又是一個英姿颯爽的青年將官。

  “別漏了這個。”

  李元胤將一把長刀扔了過去,周瀾滄反手接住了。

  長刀為精鐵所鑄,刃口寒光令人望而生畏,形制正是周瀾滄慣用的重量尺寸。他忍不住拔刀而出,憑空試了一兩式刀法。因顧及李元胤在場,不敢冒犯,尚未使到盡興處,就停了下來收刀入鞘。

  “好刀法。”誰料李元胤絲毫不以為忤,擊節笑道,“你使起刀來一直都好看。”

  “是微臣獻拙了。”

  眼看李元胤步步靠向自己,周瀾滄低下頭,為了避開對方的目光,索性躬身下拜。動作才到一半,卻被李元胤一把攔住。

  “此地距宮中少說有二十里,又不是上朝,你怎麽還是如此多禮?”

  “君為臣綱,綱紀之禮不可以廢。”周瀾滄硬著頭皮應道。

  “從前太傅讓你抄書死活不肯,現在倒背起聖賢書來了。”李元胤哭笑不得,端著周瀾滄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來。

  “你從以前就好讀兵書,又勤加習武,是帶兵掌軍的材料,我一直都知道的。莫說天牢詔獄拘不得你,這深宮禁院也難留住你。左丞亂政,太後擅權,讓你蹚進這趟渾水,是我的才能不足,才必須委屈你。倘若真能等到朝政清平的一天,你要馳騁沙場,天南海北,我都斷不會阻攔,你也不要感到拘束,明白嗎?”

  李元胤註視著他的神情,像在望著一只鼓翅盤旋的雄鷹,滿是激賞與憐惜之意。既不舍得讓他振翅遠翔,又不願為了私心將他長久拘留在自己身邊。

  周瀾滄雙頰發燙,心中一動,脫口便道:“天南海北我不需要,只要能守著你就足夠了。”

  這話是他壓在心里翻來覆去想了無數遍的,此時不經腦子便沖口而出,什麽三綱五常都拋到腦後,連敬詞也忘了。

  李元胤卻沒有怪罪之意,反而露出幾許贊賞的神色,像是在稱許他憋了那麽久,說話總算果敢了一回。

  “天快要亮了。”

  李元胤扶著窗檻說道,這表示離他必須回宮的時間也不遠了。

  他轉過頭,盯著周瀾滄,微揚了揚下頷。

  周瀾滄這回居然破天荒看懂了他的暗示,雙眼發亮地湊過來,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

  天地盡處,一線熹微晨光冉冉而上,劃破了京城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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