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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二度上任(精選優質男)》第7章
。第六章。

  由於他依然算是個傷患,所以劉巧薇理所當然成了駕駛。

  看著她開車的側臉,陳士勳有種說不出來的不適應。從前,她一直都是坐在他的摩托車後面,環抱著他的腰,偶爾會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而現在,她卻是坐在駕駛座上,手握方向盤,顯然已經不需要他載著她去哪。

  思及此,一股幼稚的失落感還是浮上他心頭。

  抵達目的地之後,或許是時間晚了,逛夜市的人已經沒那麼多。他在心裡可惜了下,本來還癡妄可以藉人潮偷牽她的手,或是摟她一下……

  「為什麼是夢想?」

  突然,她開了口,打斷了他的邪念。

  「嗯?」他回過神來。

  「你剛才說……」她輕咳了聲,才道:「帶我逛夜市,是你的夢想?」

  「喔,那個啊。」他低頭,笑了笑,「以前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很想找個時間帶你出去逛逛,可惜你的課好像永遠都上不完。」

  聽他這麼說,劉巧薇回想起那一段水深火熱的考試人生,似乎真的就像他所說的一樣。

  從小到大她的生活就是忙忙忙,幼時上才藝班,長大上補習班,就連出社會了,同樣也是值不完的班。

  「現在想起來,我都懷疑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呢。」她喃喃低語。

  「啊,你等一下。」

  他突然跑開,買了支番茄糖葫蘆回來給她,「喏,你的口味沒變吧?」

  她愣了愣,傻傻地接過手。

  「謝謝。」恍若夢醒,她回過神來,道了聲謝,心窩卻突然湧上了一陣酸與甜,就像手上那支糖葫蘆一樣。

  後來,他又買了一串烤雞翅給她,還有蚵嗲、青草茶,然後是蔬菜抓餅,全都對了她的胃。

  當然,這不是他運氣好,也不是她不挑。

  她發現,自己喜歡吃什麼、不敢吃什麼、討厭吃什麼,陳士勳居然全部都摸得一清二楚。她驀地想起高三那一年,每天晚上補習班下課之後,他都會提早去夜市晃一圈,然後提些小吃、點心來給她。

  難道他就是在那個時候記下來的?

  「你……」她啟唇,顯得欲言又止,「怎麼知道我愛吃這些?」

  他笑了笑。「我神。」

  聞言,她翻了個白眼,「去死。」

  「別忘了,是你親手把我救回來的。」

  「我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他側頭俯視著她,「你說謊的時候左邊眉毛會抖喔。」

  「欸?騙人。」她摸了摸自己的眉骨,「有嗎?哪有!」

  自覺被耍,她氣得捶他一拳,他卻毫不客氣大笑出聲。

  後來,走完一趟,他怕她腳累了,便邀她在天橋的階梯上隨意坐下來。他坐在上,她則在下在前。

  他凝視著她瘦弱的肩膀,又想起她的工作量是如此繁重,不捨之情頓時浮現。

  「你的工作不會很累嗎?」他忍不住問。

  「會啊。」她背著他,低頭咬了口抓餅。

  「那為什麼不多休息?」他曾經聽護理長說,只要急診室需要支援,她幾乎有求必應。

  「這要問你哥。」

  「我哥?」他頓住。

  「他是我頭頂上的主管,他要我盡力,我敢不拚命嗎?」

  他突然啞口無言。

  等不到回應,她轉頭看了他一眼,笑了出來,「開玩笑的,他當然不會強迫任何人,只是……唉。」她又別過頭去,繼續道:「這一行嘛,你知道的,就算再累、再困,只要一想到有人可能正躺在手術台上、奄奄一息,是醫師的都無法安心躺在床上睡覺吧?」

  有能力可以出手相助,就不應該袖手旁觀。

  這道理他懂,他又何嘗不是這種人?

  想想,他抬手看了腕表一眼,距離約定好的一小時也僅僅剩下十分鐘,後天他就出院了,有些話如果現在不說,或許這輩子就不會再有第一一次的機會。

  正當他愁著不知該從何啟口的時候——

  「喂。」她卻出了聲。

  「嗯?」他回神。

  「你上次不是送我氣球嗎?」

  「嗯,怎麼?」

  「那個盒子……」她支吾了下,才道:「為什麼裡面是空的?」

  他沉默。說了,也許她不信;不說,她八成又會覺得他在敷衍她。

  「因為如果你沒答應氣球上面寫的那一句,我的心裡就會是那麼空。」語畢,他低頭揉了揉鼻子,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難為情。

  果然,她低著頭,靜靜地毫無反應。

  「巧薇。」他忍不住喚了她的名。

  「嗯?」她沒回頭。

  「你真的不願意再跟我交往一次?」

  她頓了下。「不要。」拒絕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

  「為什麼要?當初是你先不要我的。」

  這句話不只是賞了他一巴掌,更是揮了他一拳、澆了他一盆冷水、一腳把他踹下山崖……

  「好啦,」她倏地站了起來,轉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時間到了,我們可以走了嗎?陳大爺?!」

  他抬頭靜靜地望入她的眼。「還有一件事。」

  「還有?」

  「你指派來的醫師……」他停頓了一會兒才接著道:「他說我後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聞言,她靜了靜。「我知道。然後呢?」

  「所以明天下午你值班的時候,可以親自來巡我的床嗎?」

  她抿抿唇,低下頭,「我盡量,但不保證。」

  「好。」他露出了微笑,卻在心裡忍著刺疼,「那就盡量吧。」

  隔天下午,劉巧薇是親自來了沒錯,可她只是檢查他腹部的傷口,然後問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哪裡不對勁,沒有特別說什麼。

  這令陳士勳的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彷彿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都只是一場夢。

  明日一別,或許兩個人就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回憶過往種種,不論在德國,還是歸來台灣,他想了她十二年,她害得他這十二年來女朋友怎麼換就是不對勁。

  而她呢?

  事實顯而易見,他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也許正如她所說的,這是他的報應、是他的錯。當年提分手的人是他、傷透她的人是他,可他能怪誰?怪她老母嗎?

  是你媽逼我離開你。

  即使過了十二年,這種話他還是說不出口。更何況,如果他最後想娶她為妻,那麼這句話更是萬萬不能講。

  半晌,她替他換上了一片全新的人工皮,道:「出院之後,一星期內不要沾到水,如果擔心手術留下疤痕的話,可以向護理站自費購買美皮豐……」

  「我又不是女人,擔心那個做什麼?」他出言打斷了她的建議,同時將衣服給拉下,「還是你介意我有疤?如果是的話,我一定買。」

  她沉默了一會,翻了個白眼睇著他,不耐煩地道:「那種建議只是例行性,你不必聽得那麼認真。還有,在醫院裡別跟我說一些有的沒的,要是讓別人聽見,我會很困擾。」

  「為什麼?」他直睇著她,一臉不以為然,「難道在外面我可以大方追你,在醫院裡卻不能對你示好?」她在顧慮什麼?

  劉巧薇先是抿抿唇瓣、舔了舔嘴角,才道:「因為我不想讓醫院的人知道我們以前的關係。」

  這樣的答案夠犀利,簡直比捅在他腹上的那一刀還痛。

  「我的條件這麼差嗎?讓你連承認過去都覺得厭惡?」他苦笑,像是黃蓮的苦味留在喉頭,「還是醫院裡有其他令你在意的男人?」

  「不是那樣。」她低下頭,急忙否認。

  「不然是哪樣?怕被別人知道當年是你被甩這樣嗎?」火氣上來了,他深呼吸一口氣,抑下怒氣。

  也許他惱的是自己,氣惱自己當年那麼無能,氣惱自己現在對她說了情緒性的字眼。

  她卻毫無反應,只是沉默了好久。

  「我沒必要再繼續跟你談這些。」她像是破水而出,搶著吸了口氣,道:「那麼,出院之後請好好保重,再見。」語畢,她作勢就要離開。

  「別走!」他想也沒想就扣住她的手腕,「你一定要這麼理性對待我?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你沒情緒嗎?為什麼你不生氣!」

  她頓住,背對著他,任他抓著自己的手。

  她沒情緒嗎?

  瞬間,她心口一縮,彷彿回到了那時候。

  她怎麼會沒情緒?如果沒有,她又為何一個人在昏暗的公園裡哭了一整夜?

  「如果不理性的話,」她輕聲道:「我怕也許是一巴掌,或是一拳、一腳……我不確定。」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思緒就像是糾結成一團的毛線。

  「我情願你那樣做。」也好過像是一座結了冰的湖泊。

  聞言,她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樣做然後呢?結局會改變嗎?」她嗤笑了聲,像是在嘲諷他,「你走了就是走了,多罵一句、多一個巴掌,都不會改變事情的結果,不是嗎?」

  她說的有理,而且他並不打算辯駁。

  兩人沉默了好久,她失笑,覺得大概已經沒什麼可以再談的了,就要掙脫他的手,他卻冷不防一個使勁,將她拉向自己。

  她嚇了一跳,來不及反應,紅唇己被他給擄住了。

  「唔……」她瞪大眼,身體本能縮了下,伸手就想推開對方。

  他卻緊緊抓著她纖細的手腕,按壓在他的心口處,不讓她逃,不讓她躲,像是獵人終於抓住了獵物。

  他深刻且熱烈地反覆吮吻她的唇瓣,迷失在她的芬芳甜美裡,十二年過去了,如今再吻她一回,他才徹底明白,原來自己對於她的眷戀從來就沒有中斷過。

  漸漸地,她的身體不再緊繃。

  她因他的吻而軟化,雙眼不由自主地輕輕闔上,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填滿了她的嗅覺、她的感知,她想起了初次被他親吻的時候。

  好一會,他才放開了她的唇。

  她緩緩睜開了眼,目光有些惶恐、失措,甚至狼狽。

  凝視著她水亮紅潤的唇瓣,陳士勳卻是眉頭緊鎖,一吻之後,她的眼底沒有激情,亦非甜蜜,唯有說不出口的苦澀。

  如果親吻可以是一種清楚的表達,那麼,他多希望她能明白他那些無法化為言語的情意。

  他忍不住張臂緊緊地將她擁入懷裡。

  「你對我還有剩下任何一點愛嗎?」他啞聲問道。

  她垂眸,深深吸了一口氣,「已經……不愛了。」

  「那就再愛我一次。」他幾乎是用氣音在她的耳邊低喃。

  聞言,劉巧薇閉上了眼,鼻頭一陣酸。

  無疑地,那絕對是一句情話,可情話為什麼聽在她耳裡卻這麼悲傷?她的心像是懸了起來,然後重重地被擲下,如果她夠聰明的話,就知道這火坑跳不得。

  「我辦不到。」她別過頭。

  雖然早就預料到會是這種答案,可他打擊還是很大。陳士勳苦笑。

  「我就這麼糟糕嗎?」他歎了口氣,將她擁進懷裡,「糟到你連試都不願意再試。」

  同樣的懷抱,有點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人家說,有一就有二。」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或許是因為他見不到她的表情,她露出了一抹難得柔情的微笑。

  「那一次,我是逼不得己。」他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地方逼不得己。」

  「難道你就不能相信我就好,別問為什麼?」

  「我不知道當初你為什麼堅持要分手,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兩個人一起解決的?」說完,她離開了他的懷抱,站直身子,「我只知道,事實就是你離開了,然後我被留下來。」

  他靜靜地,聆聽著她的心裡話。

  「當然,我生氣過、傷心過,」她繼續說道,口吻卻冷漠平淡,「也曾經天天一醒來就哭,不想跟任何人說話。那些我都熬過來了,可是你卻連一秒也沒有參與過我的痛苦,你要我怎麼能再愛你一次?」

  這些言語幾乎能夠轉化成鮮明的畫面,烙在腦中侵蝕著他,想像著她不停哭泣,想像著她坐在角落難過地不肯說話,他心口抽緊。

  當年分手的時候,她走得那般決斷,甚至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扼腕,所以,他總是覺得自己才是愛得比較深的那一方。

  然而此刻,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控訴著他有多麼無知。

  「讓我補償你。」他握住了她的手。

  她卻搖了搖頭。

  「都十二年了,還能補償什麼?」

  一句話,從此井水與河水互不相犯,最後,她抽回了自己的手,僅在離開病房之前說了聲……

  「保重。」

  ***

  「哈啾!」

  一個噴嚏劃破了辦公室裡死氣沉沉的氣氛。

  陳士誠從文件裡探出頭來。「感冒了?」

  聽見了對方的問句,劉巧薇苦笑一聲,抽來面紙擤擤鼻水,道:「很明顯了不是嗎?大概是回家的時候被我侄……哈啾!」

  話才說了一半,又是一個大大的噴嚏。

  陳士誠忍不住被她逗笑出聲。

  她吸了吸鼻子,繼續把話說完,「被我侄女傳染。」

  「拜託你回家休息,不要留在這裡害別人。我每天平均都有三、四台刀,沒時間感冒。」

  劉巧薇只是輕輕揚起唇角,表示聽見了,卻沒有答腔。

  陳士誠從以前講話就很機車,而她也適應得不錯,偶爾還會反譏個幾句話來損損他。反正嘛,大家都明白他只是犀利在那張嘴而已,其實心腸軟得跟麻糟一樣。

  可自從知道他是陳士勳的哥哥之後,她便再也無法與對方開玩笑了,甚至以前認為是無意義的玩笑話,現在聽在耳裡都覺得彷彿意有所指。

  思及此,她拿起口罩戴上,離開了座椅。

  「我巡完床就回家。」一副急著想逃離現場的模樣。

  陳士誠不是木頭,他老早就察覺這女人最近躲他躲很凶,只要他踏進辦公室,她就一定會找理由迴避。

  正好,他也不是笨蛋,當然知道是誰搞出了這麼尷尬的局面。

  「劉醫師,等一下。」

  在她離開辦公室前,陳士誠出聲喚住了她。

  她停住腳,回頭。

  「陳士勳有跟你聯絡嗎?」

  聽見關鍵字,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下,故作無所謂道:「沒有。我應該要跟他聯絡嗎?」

  「難道不應該?」陳士誠連想也沒想地就如此反問,而且毫不避諱辦公室裡其他人的目光。

  劉巧薇臉都綠了。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雙頰臊熱、耳根灼燙,彷彿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怎麼說,還好此刻她臉上還有個口罩當面具。

  她呆傻了好久,終於回神。

  「咳咳,這我不太清楚。」她試著讓自己的口吻顯得平淡無奇,彷彿這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段對話,「他沒給我他的電話,也沒特別跟我說過什麼。」

  才怪,他說的可多了。

  「是嗎?」陳士誠投來一記頗有深意的目光,「我還以為他會有很多話可以跟你敘舊。」

  他那視線盯得她頓時心虛又心慌。

  「哈哈,你想太多了。」她乾笑兩聲,倉促地結束了話題,「好啦,不聊他了,我得快點去巡房,才能早點回家休息。先掰啦。」她又假裝咳個兩聲,低頭迅速逃出了辦公室。

  老天,現在連上班都像是踏進了地雷區!

  不管是在辦公室裡休息也好,還是在急診室裡的第一線也罷,不知怎麼地,只要遇上陳士誠,她就像是踩在劍山上面一樣,步步為營、戰戰兢兢。

  其實,她不確定陳士誠到底知不知道她和陳士勳的關係,也不確定陳士勳對他說了多少,例如:除了國中同學的身份之外,他是她的初戀,也是她的初夜……

  喔,是了,大概就是這種「什麼都不確定」的情形,才會讓她每天像是如坐針酕吧?

  思及此,她抬頭看見前方兩扇電梯門就要闔上,立刻加快腳步,趕在電梯門關閉之前的那一瞬間,伸手擋了下來,閃身進電梯裡。

  裡頭很空曠,只有兩名護理師。

  她禮貌性地揚起唇角,卻忘了自己臉上戴著口罩,所以沒人理她。也罷,自討沒趣而已,她乾脆轉身按了樓層鈕,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

  「欸欸,你知不知道前幾天住進來一個很帥的檢察官?」突然,其中一人開口。

  這話讓劉巧薇心臟猛縮了一下,全身裡外的細胞彷彿都警戒了起來。

  「喔,你說那個姓陳的?」另一個人應了聲。

  「對啊,我昨天聽說他還是急症外傷科陳醫師的弟弟。」

  「那個大家都知道好嗎?」

  「呃……是喔,那我不就資訊落後?」

  「你才知道。」

  「嘖,那你知不知道八樓的李玫雨今天晚上約到他了?」

  「真的假的?騙人的吧?!」

  女人的聲音顯得訝異一雖然劉巧薇也不見得有多冷靜。

  她幾乎是忘了呼吸,注意力全在耳朵上。

  「我騙你幹麼?我中午吃飯的時候,聽到她們坐一桌在餐廳聊八卦,聽說李玫雨才打了兩通電話就約到他耶!」

  「靠!我聽說產房有一個護理師打了五、六通電話都約不到;連放射科的呂醫師也主動表示了好多次,怎麼那個李玟雨……」

  「沒辦法,罩杯很重要。」語氣裡儘是矛盾的嫉妒與不齒。

  可劉巧薇聽得愈多,眉頭皺得愈緊。真是怪了?那傢伙的電話號碼是被貼到公佈欄上了嗎?怎麼搞得好像整棟醫院的女性員工都有他的號碼?

  後來轉念想想,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至少他在住院期間會填上許多表格,而其中一欄便是電話號碼。

  下班之後,她順路去便利商店買了些食物、飲料,心裡卻愈來愈鬱悶。電梯裡的那句「罩杯很重要」像是魔音穿腦似的拚命在她腦海裡播放。

  她不禁想起那兩個人之前相談甚歡的畫面。

  是吃醋嗎?大概吧,畢竟那曾經是屬於她的男人;可她還愛著他嗎?這就很難說了。

  其實她也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是因為愛他而感到失落,還是基於競爭者的心態而感到不痛快。

  而且,撇開她的喜好不談,客觀來看的話,李玫雨確實是男人心目中最想要的那種性感俏護士。那女人不僅臉美、波大,而且還腰纖、臀翹、腿細長,是男人都擋不住這種誘惑吧?

  可他是怎麼說的?

  那就再愛我一次。

  曾經在她耳邊的細語呢喃,此刻想來卻像是個屁。

  思緒至此,劉巧薇自嘲地苦笑了聲。

  她突然覺得忿忿不平、滿腹委屈,他怎麼可以如此愚弄她、折磨她?先是奪了她的初夜之後再狠狠把她甩開,接著是重逢之後求和不成,便馬上投向辣妹的懷抱,可悲的是,自己居然還會為了他而難過。

  想著想著,她的眼尾濕潤了些。她立刻甩甩頭,深呼吸一口氣,卻不知不覺走到冷藏櫃前的啤酒區,呆呆望著滿櫃的啤酒、沙瓦。

  她突然忍不住想,李玟雨會不會穿得很性感去赴約?那傢伙會不會一直盯著人家的事業線?他會不會帶她回家?個性一向大方的李玫雨會不會主動騎到他身上?

  還是說……他們兩個此刻已經在床上翻雲覆雨了?

  火辣香艷的畫面持續在她腦海裡飛馳,待她回神的時候,她已經拿著一手海尼根站在結帳櫃檯前。她想,她需要一點外力,來麻木她內心裡面的某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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